8、尘封的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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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杰瑞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紧张什么？”杜克兰一只手按住他肩膀，“这不是凡人解决的了的事，除了她，没有谁更接近神了。”
杰瑞磕磕绊绊地说：“可是……她躲在神殿里，谁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她也不会离开那里半步。”
“因为蒂塔？”
杰瑞点点头：“除非我们能把蒂塔复活，否则她哪儿也不会去。”
杜克兰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众神之战结束后，夏洛特带着蒂塔的身体回到了战神神殿，从此了无音讯。蒂塔早在之前和暗影神使的交战中被杀，但是通过和大地之母的契约交换，使她延长了两年的生命，但是她也再没有机会复活。因为世界上唯一能够复活死人的牧师已经被囚禁在海德里克手中，并且，疯了。
即使明知蒂塔再也不会醒来，夏洛特仍然执意要保留她的身体。她相信吉儿总有一天会回来，只要她回来，就一定能有办法复活蒂塔。
临别时，夏洛特对杰瑞和杜克兰说，除非他们能找到复活蒂塔的办法，否则再也不要来打扰她们。
“你先不要急，我们先把整件事理一理，我有点晕。
先是忏悔宗的人找到了复活狄安娜的办法，于是你把他们抓起来，杀了；但是有人逃了，而且是要逃到我的地盘上，因为复活女神的关键在我这里；你派人追杀这几个余党，但是发现他们有海神暗中相助；于是你担心追杀不了反而坏事，就想早点找个帮手；这个帮手不能是我们这种凡人，至少得是神使；我们认识的神使基本都死光了，只剩下夏洛特……所以，你来找我，是让我帮你找夏洛特？”
杜克兰满意地点点头：“思路还是一样清晰嘛，那你有办法了没有？”
杰瑞皱眉道：“办法不是没有，菲罗西斯神殿离我们的西北疆很近，几年前传说有猎户看到过，但是没办法靠近。”
“肯定会有防护结界一类的东西喽。”
“不，要是法术就好办了。”
“那是什么？”
“护城河。”
“护城河？”什么护城河这么厉害？
“两千多米深的河道，两米多深的河水。”
杜克兰心说这是什么护城河？这不是悬崖么？
“总要有出入口吧？不然他们自己怎么进去？”
杰瑞摇摇头：“没人见过入口。”
杜克兰陷入了沉思，良久，他说：“事不宜迟，不管怎样，我们先到那里再说吧。”
“可是她当年说的话你也记得，到了你能保证她会跟你走？走了又能保证她真的能阻止这一切？”
杜克兰的眼中有些暗淡，“我不知道，但我没有别的办法。”
杰瑞也有些伤神地说：“你就那么肯定你的人杀不了那几个逃犯？”
杜克兰咧嘴一笑：“不，一点也不肯定。”
头上的阴影逐渐变大，兰赛特的脸变的更白了。
“什么东西？”拉克图趴在木头上一动不动。
“鸐鹄！”
“什么东西……”拉克图还是不明白，大概是鸟的名字？
兰赛特四下看看，忽然猛地一撑树枝，大吼一声“抓紧了！”，树干突然打了个转，横着向一边靠过去。
“啊呀呀！”哈什塔大叫起来，头上的阴影听到也缩了一缩。拉克图抬起头，看到一对尖锐的爪子向自己靠过来，每一只都和自己的脑袋差不多大。
“妈呀！”拉克图一使劲想避开，却被树干传来的震动震麻了虎口。原来树干已经撞到了两侧的峭壁上。
“这是干什么？”麦克斯好像呛到水，边说边咳。
“帮个忙！”兰赛特一边把树干上的藤蔓缠在自己腰上，一边把树枝插进峭壁的缝隙，“我们需要贴着这边走！”
麦克斯一眼就看明白了，也按着兰赛特的做法把自己的树枝插到岩缝里。树干像被钉住一样贴上了峭壁。
兰赛特说：“坚持一下！”又伸脖子对后面的拉克图喊道：“你和你那个伙计也这么干，快点！”
拉克图哆嗦索索找了根树杈，怎么用力也插不到岩缝里。哈什塔被困的结结实实，根本什么也干不了。
麦克斯咳嗽一声，大喊：“多丽丝！”
小骷髅喀拉喀拉站起来，一手一根手臂粗细的树干，一下子插的完全没到石缝里。看得其他人倒吸一口冷气。
兰赛特看看麦克斯，两人一起点了点头，同时把自己的树枝抽了出来。
整个树干在水流的作用下再次横了过来，转过一百八十度再度贴到了墙上。
“我们这是在干吗？”拉克图贴在树干上什么也干不了。
“往下挪一点就到了，你注意点天上的鸟，别被叼走了！”兰赛特一甩手，一把匕首扎在拉克图脑袋前面。
拉克图咬牙拔出匕首，心说老子还不信了，一只破鸟……
狠心的念头还没完全成型，拉克图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半空中。
“啊啊啊啊！！！”人头大的爪子一只抓在肩膀上，一只抓在大腿上，剧痛说明可能已经见血了。拉克图顾不得后果，手里的匕首没头没脑地向上一通乱刺，鸟毛和鸟血伴随着尖锐的呼啸一起砸了下来。
“别乱动！”兰赛特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让拉克图好歹清醒了一些。
“那怎么办，想想办法啊，老子要变成鸟食了！”眼见自已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拉克图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但是却无济于事。那鸟被捅了几刀大概心情也不好，抓着拉克图的爪子又紧了几分。拉克图感觉自己骨头都要穿了。
兰赛特对麦克斯说：“你和你的骷髅照顾好这边，再往下倒三次左右就能看到山洞，抓住时机跳进去。”说着把自己的树枝用力往高处一插，整个人一个翻身站在了上面。接着一刻不停地解下腰上的绳子系在匕首上，在自己手心狠狠划了一道，再牟足了劲向空中甩去。
拉克图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匕首绕了个圈缠住了大鸟的翅膀，最后一头扎进了肉里。
“啊啊啊啊……”大鸟吃痛，飞行不受控制开始转圈下降，拉克图被带着一个急转，几乎吐出来。
兰赛特用尽力气拖住绳子，无奈那鸟几乎有他三四个大，坚持了没多久，还是被带的飞了出去。
麦克斯他们已经顺利爬到了洞口，正一个接一个地攀爬进去。看到兰赛特被拖得贴在水面上滑行，麦克斯站在洞口，掏出了骨杖准备出手。
“不用！”兰赛特回头大喊，“把树枝横过来！快！”
麦克斯只好照办。
大鸟飞了没多远，忽然一头扎下来，沉沉向水底坠去。兰赛特立刻割断绳索，深吸口气潜下去捞拉克图。幸好拉克图别的不行，游泳还可以。水流很急，他们两个互相搀扶着，勉强游到麦克斯横出来的树枝上，顺着树枝爬了上来。
一到山洞里，所有人都跟散了架一样，除了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麦克斯才啐道：“一只鸟就搞成这样，恐怕还看不见尖耳朵，命就没了。”
兰赛特白他一眼：“鸐鹄可不是普通的鸟，它大概把我们当成鱼了，通常不下大雨它是不会到这边来的。”
“多新鲜，到山里抓鱼，鸟到底是智商低啊！”拉克图扭头看了看肩膀上的伤口，果然血红一片。
兰赛特笑了：“你还别说，这里真有鱼。下雨的时候，上游有一种叫刺猬狮的大鱼会顺流而下去西多罗伊产子，刚才我们要是在水里呆久了，说不定会成为人家的孕妇营养食品。”
拉克图眼睛一亮：“有鱼不是很好，打一条来我们就有饭吃了。”
兰赛特苦笑：“你去打个试试，咱们几个加起来还不够它一个塞牙缝的。”
麦克斯说：“邪门了吧？这么大的东西还不给挂在树上？”
“不会，那玩意长得跟推土机似的，所到之处都给砍平了。”兰赛特撕了几块布给拉克图包伤口，“说是长得像刺猬，其实满身不是刺，而是刀片一样的东西。也亏了他们，不然这林子疯长也挺可怕的。”
哈什塔接手照顾拉克图，虽然人高马大，但是缠绷带之类的细活倒还做得挺好。拉克图大爷一样往后一躺，随口说：“来点吃的吧大侠们，老子玩命又流血，快挂了。”
麦克斯看了一眼兰赛特，后者的左手心还在渗血。
“刚才打鸟那一招，看来不是第一回用吧？”
兰赛特笑而不语，低头缠自己的伤口。
“翅膀中刀就能死，这是怎么回事？”拉克图也觉察出些问题。
兰赛特笑笑：“疼得吧，晕了，不一定死。”
麦克斯古怪地看了兰赛特一眼，后者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眼见着就要一个媚眼抛过来，麦克斯赶快把头低下。
拉克图知道又是不肯说的结果，于是长吁短叹要吃的，麦克斯瞪他一眼，和哈什塔一起开始翻找还能吃的食物。
“水要多久能退？”麦克斯问。
兰赛特摇摇头：“不好说。”
“一天总能放干净吧？”拉克图心想老子不吃不喝也就能坚持一天，再多一会儿就真的给别人当食物了。
兰赛特笑着点头：“不过我们不能等水退，退干净了我们就下不去了。”
所有人心里又是一紧。
“那怎么办？”拉克图吃的也顾不上了。
“刚才只是为了躲避鸐鹄，而且一会儿天黑了，水上不安全。明天天一亮，我们还是得顺着河走。明天趁着水没有退完，可以在树梢上走，大家好好休息，积攒些体力，明天会很难熬。”
麦克斯和拉克图对视一眼，没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外面光线暗了下来，峡谷里天黑得早，他们又是在西边，对面还有些微光，但是他们这边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麦克斯把骨杖往地上一插，一股幽蓝的光芒散发出来。几个人围着鬼火一样的火把开始吃东西。兰赛特坐在拉克图边上，一边撕开包着干粮的油纸一边打趣道：“那鸐鹄可能是个母的，这群人里只有你最危险了。”
拉克图白他一眼：“你承认你不是男人么？”
兰赛特毫不在意，摇头道：“它们认得我，不会随便抓我的。”
“胡说八道吧你就，看我们一群外地人好欺负是不？”拉克图赌气似地大嚼肉干，腮帮子里喀喀作响，“我说老兄，你在这鬼地方呆了多久？为什么跑这儿来啊？躲避仇家？”
兰赛特浅笑一声，淡淡地说：“我不是说过我之前从仇家手里逃了两年，后来又被抓回去。那两年，就是躲在这里。”
精灵王所在的王城名为西伦艾尔，在整个精灵领地里偏向西北，距离伽莱亚边境大约一天一夜的路程。
“本来呢，我是应该和你一起去的。”杰瑞和杜克兰一起慢慢走下盘旋的坡道，来到王宫外面的广场上，“可是现在不比当年，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冒险。我不能随便离开这里……”杰瑞停了一下，“其实你也不该随便离开帕兰迪撒。这件事，难道不能找别人去做吗？”
杜克兰摇头道：“就算我亲自去了，夏洛特都不一定会来，何况是无名小卒？”
杰瑞点点头，又说：“哎夏洛特年纪也该不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上战场？”
“她不一定要上战场。”杜克兰目光炯炯，“只要有她在，克拉丽丝的干扰就能降到最低。”
杰瑞看着他，没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杜克兰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多说无益。
他们穿过广场，周围的精灵纷纷欠身致意，但没有人表现出过多的好奇。所有人都慢条斯理地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人表现出一点紧张或恭敬。
杜克兰回想起自己在帕兰迪撒鬼见愁的情形，面上泛出一丝苦笑。
“我们这是去哪儿？”杜克兰调整了一下表情，跟上杰瑞的步伐。
“当然是去找帮手。”
杜克兰万没有想到精灵里也有不住在树上的人。眼前这间房子就是典型的人类风格，一栋白色的二层小楼。不过可以看出主人仍然是精灵，楼上的露台摆满了植物，墙壁上的装饰也都是精灵传统的纹样。
“黛博菲丝女士在家吗？”杰瑞站在楼下大喊道。
不多时，楼上一个女人的声音飘了下来：“陛下怎么亲自来了？”
杰瑞嘿嘿笑了两声，说：“有事相求，当然要自己来。怎么？不让我们进去说吗？”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上至下，房子的大门“砰”地向外打开，差点擦到杰瑞的鼻尖。
“陛下。”门后的精灵女子也稍一欠身表示行礼，杰瑞鞠躬还礼。杜克兰无所适从，只好四下打量，余光瞥向房子的主人。精灵女人在人类眼里都长得差不多，脸尖尖的，耳朵也一样，面容精致皮肤白皙。但眼前这个和杜克兰见过的精灵女人又有些不同，少了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倒是多了几分人类的狡黠。
“这位是黛博菲丝•菲尔德•蒙特森•极夜，皇家秘术学院的教长。这位是我的老朋友……呃，库尔特。”杰瑞一边介绍一边拉着杜克兰进了房间。
皇家秘术学院教长？杜克兰心说不妙。众神之战的时候，这个学院派出了一支百人队，带队的是当时的副教长。这些人让杜克兰见识了精灵秘术的恐怖，尤其当那些还是学员的精灵念叨着“为了陛下！为了教长大人！”的时候，他们的力量仿佛就真的增强了。
杰瑞似乎看穿了杜克兰的心事，补充道：“黛博菲丝担任教长已经五十年了，是非常称职也非常敬业的一位女士。”
杜克兰心里咯噔一下。
既然众神之战都没能请动这位教长大人亲自出马，难道这次会为了一个私人的事件请她出手么？
黛博菲丝拿出茶具，一边沏茶一边对杜克兰说：“执政官大人突然光临，难道又有什么战争要打？”
杜克兰迅速看了一眼杰瑞，傻子也听出黛博菲丝语气里的敌意。
“哦不，一点小事。”杜克兰接过茶杯，尽量笑得自然。
当年大教长是反对精灵出兵的，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和杰瑞闹得很僵。战争结束后，百人秘术师队伍活着回来的只剩下三十几人，黛博菲丝大发雷霆，差点要了杰瑞的命。黛博菲丝的理由很简单：精灵的一贯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我们变成了侵略者不说，还要把那些孩子送到战场上去拼命。简直不可理喻！
所以教长和精灵王关系很差这是众所周知的了，杜克兰远在帕兰迪撒也有所耳闻。所以现在杰瑞带着他来找黛博菲丝帮忙，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你们二位一同出现，怎么会有小事？”还是不冷不热的口气，黛博菲丝把茶壶放在桌上，自顾自坐到另一边的椅子里，和他们划清界限。
杰瑞全当没感觉到，满脸堆笑道：“就算是大事也不敢麻烦教长，我今天来是想看看哈尔在不在。”
黛博菲丝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细长的眼睛瞪得老大：“你又来找他做什么？！”
杰瑞愣了愣，一脸无辜地说：“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了吗？他好歹也是我的部下……”
“你还有脸说……”黛博菲丝愤愤地坐了回去。杜克兰暗想这精灵王当的也忒没面子了……
杰瑞笑嘻嘻地转过来跟杜克兰解释：“哈尔是教长大人的丈夫，哈尔布兰德•蒙特森•丝语，现在在教孩子们箭术。”
黛博菲丝冷冷地说：“是啊，教个射箭还要把一群人带到深山老林去。也不知道是去打猎还是去给人家送食物。”
杰瑞避重就轻，故作惊讶道：“怎么？哈尔老兄还没回来？”
黛博菲丝面色阴沉的可怕，“一个月了，连个口信也没有！”
杰瑞马上安慰道：“哈尔一直粗心大意，不过肯定不会有事就是了。”
黛博菲丝冷笑：“你怎么知道没事？万一他粗心大意把自己命搭上了怎么办？”
杰瑞暗暗捏了把汗心说哈尔老兄你可千万要活着，不然我就得给你陪葬了。
黛博菲丝见杰瑞不说话，火气更大，一拍桌子站起来，“算了我看你根本也不在乎他的死活，你今天来得正好，我跟你请个假，去找我家那个笨蛋。批不批？”
杰瑞忙不迭地点头说好，等黛博菲丝情绪稳定些了才小心翼翼地说：“哈尔是不是去西边的山里了？”
黛博菲丝哼了一声算是肯定。
“哦，那正好执政官大人也要去那边，不如您顺便带上他？”
黛博菲丝这才想起来杜克兰还在，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他一番。直到杜克兰被看得浑身发毛，她才停下来冷冷地说：“您二位是不是早就有什么打算？还是直说了吧。我好歹也是陛下您的臣子，您只要不拿我丈夫要挟我，其他事情我还是愿意效劳的。”
杰瑞又默默地流了一身冷汗心想幸好没拿哈尔出事当借口，骗她过去救人。
“黛博菲丝……女士。”一直沉默不语的杜克兰终于开口了。
“如果要用女士这个称呼，请叫我蒙特森。”黛博菲丝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杜克兰讨个没趣，讪讪地说：“那个……蒙特森女士，实不相瞒，我来此地确实是来求您帮忙的。”
黛博菲丝冷笑一声，一副“终于说实话了”的表情，嘴上却很客气：“不敢当，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尽管直说。”
杜克兰看了看杰瑞，后者干咳一声，正色道：“我们要去菲罗西斯神殿，我们需要哈尔带路。”
黛博菲丝眉毛扬了起来，紧抿的嘴角显示她正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陛下难道不知道？战神的圣殿外人根本无法进入。”
“知道，但是事情紧急，我们得先找到那里再说。”
黛博菲丝转头盯着一旁的杜克兰，没有说话。
房间里一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这样啊。”黛博菲丝忽然换上了轻松的口气，“我明白了，你这是让我去找哈尔，‘顺便’护送执政官大人，对不对？”她改变了语调，顺便那个词听起来很是刺耳。
杰瑞傻笑着点头：“教长大人明鉴……”
黛博菲丝摇摇头：“哎……你这孩子……”说着转身上楼去了。
杜克兰神情阴郁地看着杰瑞，杰瑞也奇怪地看着他，说：“怎么？有什么问题？”
“你这唱的是哪出戏？”
“给你找帮手啊。”
“能跟我说详细点吗？”
杰瑞叹了口气，一副“瞒不过你”的表情。
“黛博菲丝虽然嘴上凶了点，但是她其实人很好的。你此去将要经过的地方非常险恶，还要通过神殿守卫的考验。除了她，没人能帮你。当然，她丈夫也是必不可少的。”
杜克兰也叹气：“可是她看起来不太情愿，而且也没理由为我冒这个险。”
杰瑞看了看通向二楼的楼梯，黛博菲丝好像在收拾行李。“听天由命吧，至少她会带你去见哈尔，到时候把我的信给他，他一定会帮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薄薄的信，纸张泛着淡蓝色，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写了什么？”杜克兰翻来覆去看了看，倒没打算要拆。
“带你去神殿，还有，劝他老婆帮忙。”
杜克兰动作听了听，低声说：“他们家谁说了算？”
杰瑞白他一眼：“你说呢？这么明显……”
黛博菲丝出现在楼梯口，把杰瑞的话生生呛了回去。
“陛下是不是也该给我配点人手？我一个人，要是对执政官大人照顾不周，可别怪我办事不利。”
杰瑞连忙点头，“人我都安排好了，教长大人要是还想带上什么人，尽管挑。”
黛博菲丝眉毛一挑：“谁都可以吗？”
杰瑞点头：“当然！”
黛博菲丝的笑容一点点变大，看得杰瑞有些冒汗。
“那么，陛下不可食言。”黛博菲丝笑得灿烂如花，“烦请陛下亲自走一趟吧，也算对的起执政官大人的身份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尘封的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