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小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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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偷摸，盈仁似乎觉得这个‘游戏’很刺激，反正他也‘行规倒矩’了大半辈子，谁也算不准自己时日有多少，还不如小小放纵。又或许是因为对方是黄泉的关系……
“穿上去还真是有模有样的。”黄泉笑盈盈地打量着身穿宦官服的盈仁。
“你是说我现在很象个太监咯。”盈仁并不为此而生气，反而觉得好玩，象是个从来没玩过游戏的小孩儿。
“是很象啊……突然让我想起了小安子。不过你的动作就不太象了。” 黄泉见盈仁走动时突然感叹。“人都说，穿起龙袍不象太子，可是我们的太子爷居然穿了这身服还不象太监……”
“那该怎样……小安子又有什么样的举止？”盈仁有些不服气。难道这么容易看穿身份吗？
“不清楚，也许是太子殿下的气质逼人……”黄泉靠口道。
“你这算是在拍马屁吗？”盈仁疑视着黄泉。
“奴婢可没那么说了……谁敢当太子殿下是马了？”黄泉带着玩笑的作弄盈仁。
“是啊。好像也只有黄泉你一个敢这样了……”盈仁并不生气，反到觉得气氛轻松。
“好了好了……在不出门就晚咯……”黄泉说完便牵着盈仁的手兴奋的溜出晨璇宫。
＊＊＊
“关兄……”另一名守卫叫道。 “关兄你在傻笑什么啊……”
“啊，没有……”关才有些不好意思。他总不能承认因为自己都在想着与黄泉相处的那日之事吧？可惜小安子之前才说宫女不及太监，不便随意走动，所以想再见她一面也不知和年何日了。
“不过奉劝你一句，担心点儿……这儿守的是皇宫，象你这样发什么白日梦的，要被长官瞧见可没好受的了。”好心的同僚提醒道。
“哦……”关才还是半梦半醒的，但是他远处突然瞧见了一对太监宫女，就开始希望那个前来的人是黄泉。而走近时才发现果然是此人，便欣喜道：“小泉！”
“咦？那不是关兄吗？”黄泉也是一脸喜悦带过。
“你认识那人？”盈仁好奇道。
“嗯，是朋友……通过小安子认识的。”黄泉解释道。
“这位是……”关才瞧了盈仁一脸，觉得面生，但按服饰看应该是个太监没错。 “今日怎么不是小安子陪你啊？”
“喔……这位是新来的，因为小安子忙不开，所以就让他……啊……小平子陪我出宫去。”黄泉一时情急，总不能报出盈仁的真实姓名，只好瞎取一个。既然有个小安子，那也可以有个‘小平子’吧，平平安安，名字也算吉利的很！
“原来这位是小瓶子啊？”关才道。
盈仁给黄泉使了个颜色，但是还是对关才很是客气道：“是的，请问这位守卫大哥如何称呼？”
“啊，我姓关，所以大家叫我‘关兄’。”关才自我介绍道。
“喔？那名呢？”盈仁不放弃追问。
关才显然困扰，想了许久不言。黄泉见状心想替关才解围，便插了嘴：“关兄单名一个‘才’字……这个名字很不错吧。 ‘才’字表示才华，所以这个名字起的好。”
可是他姓关。盈仁心中是这样的回复，但是他也不想多说，结果补充了一句：“关兄名字自然吉利，所谓升‘官’发‘财’嘛！”
关才还是头一次听人把自己的名字说得如此美妙，心中也有些欢喜。难得这位小太监能言善语，日后必定博取主子欢心。如果将此人一块拉拢，说不定他能把黄泉早日娶回家的计划可以实现！
“啊……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说我的名字。”关才笑道。但是他记得小安子之前说的话，又担心起黄泉便转了话题问：“我听小安子说你最近闷闷不乐的……没事吧？”
“我闷闷不乐？”黄泉莫明其妙道。 “我开心的很啦。别听小安子的，他这人有时也太过于敏感罢了。”
“可是……”关才还是不放弃，又补充道：“据说还是因为太子殿下……”
“喂！ 别说这些了……啊，我们还有事不跟你说啦。再见！”黄泉虽不知道关才想说什么，可是眼下她身边的‘小平子’可是太子哟。如果传了什么不该讲的就糟了！ 她慌慌张张的又抓了盈仁的手腕直接奔出宫。
“唉！ 小泉？”关才叫着，但是他还在职守，不便追上。看人走了也只好摇摇头放弃。 “这丫头怎么搞的，毛毛躁躁地？”
一再被黄泉‘抓来抓去’的盈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被抓着的手却有些喜悦，所以非常配合的跟着跑。不过到了宫外，盈仁突然觉得他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很少出宫，而且有必要的时候也会坐轿子，从来没有直接在大街上走着，总是去该去的地方，一直在室内。这种新鲜的滋味他还确实没试过。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宫外很热闹！”黄泉得意洋洋道。
“嗯，不过，你刚才为什么那么急着走，不让关才把话说完呢？”盈仁好奇问道。他听到自己被关才提起，本以为能听到什么，哪知道黄泉就这样把他拉走了。
“没……没什么啦。”黄泉不好意思道。小安子的人算是心思细密，就算黄泉不说，往往他也能猜出一二，黄泉才不希望小安子猜个什么到处瞎说，而且牵涉道太子殿下！
“是因为我在场吗？”盈仁见黄泉心虚的样子故意又问。
“不是的……”黄泉不敢承认。她还没活的不耐烦了。
“原来你们都在本太子被后说坏话？”盈仁眯了眼盯着黄泉看。
“我们现在不在宫里咯……这样的‘自称’不太好哟。”黄泉故意道。再说，她早发觉，盈仁虽表面上严肃，但并不是个很高傲的人。他向来都自称为‘我’的说，这下穿着太监服自称‘本太子’还真是听起来怪怪的。
“你不提还好，你这一提我还想问你了，干什么叫我‘小瓶子’啊？”盈仁绷着脸问。这个名字有点傻了，难道说她自己名字奇怪也要其他人陪他吗？
“难道你要我告诉关兄你叫‘姬盈仁’吗？再说，小平子很好听啊！”黄泉拍着盈仁的双肩安慰道。
“少碰我……”盈仁不悦的挣开了黄泉的手。这小小宫女怎么如此放肆啊。
“太过份了。人家好心安慰你，怎么摆起太子架子了？”黄泉叹气道。碰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干什么那么计较嘛？
“我……算了。既然都出来了……小瓶子就小瓶子吧。我们现在要上哪去呢？”盈仁又问。难得出来转，他的好奇心勾起，实在不想为了一些小事情把情绪闹坏。
“闲逛咯。反正这回也不是出去买东西。可惜关兄今日没一块来……他对这儿可熟悉了。”黄泉道。
“你跟关才似乎很要好？”盈仁道。
“谈得来吧。而且我对宫外又不是很熟……今日难得把你带出来，如果不好好玩一下也太对不起你了。”黄泉解释道，两人就这样毫无目的地的闲逛街道。
平时晨璇宫下人晃来晃去的其实都有点让盈仁心烦，也因为这样他都喜欢一个人躲在书房或比较人少的地方一个人安静待着。有时候思考一些东西，有时候也就是享受这种清静的滋味。而上早朝时面对着文武百官其实让他觉得乏味，但这似乎是他得经历得事，所以出宫转几圈说不定能让他适应人群？要不是他一是身体不好，二是讨厌人多，也许早就该这么做了。
“那边好像很多人？”盈仁突然注意到了远处集合得人群。
“喔？咱们去瞧瞧？”黄泉欣喜道。”抓着我得手哟，这里人多，我怕把你搞丢了，回去会掉脑袋！”
“切！ 我就算少出门但又不是路痴，还是担心自己吧。”盈仁反驳，但是还是很配合得握了黄泉得手。不是怕走丢，而是感觉到这样得举动好温暖，好甜蜜。
“死要面子……不担心干什么还抓人家得手……”黄泉心想道，但也并不在意，自个儿想得觉得有趣又突然发笑。盈仁也不太理会黄泉在身旁傻笑，随着前方的人群前去。
当两人靠近人群时周围的人都盯着他们看。在城里瞧见过宫女太监的也不足为奇，但一对小宫女小太监游手好闲的来这儿看热闹才叫人留意的。尤其是，这明明榜上挂了个“比武招亲”四个字。这样的名堂，论谁看了都明白这是人家想招相公的一回事儿，怎么也论不到个太监，宫女头上吧？
“比武招亲？怎么个比啊？”黄泉不理会他人对他们两的眼光，便问了身旁的青年。
那青年打量了黄泉又笑道：“……凡事十八岁道三十岁的未婚男子都能参与，只要上去这擂台打赢那擂台上的红衣姑娘，便可以把她娶回家当媳妇儿了。不过，这种事儿可没你一个小宫女的份！”
“啊，我又没说是帮自己问的！”黄泉不服气道，又把盈仁拉过来接着问道：“小平子，你说是不？”
“那姑娘长的倒是漂亮……怪不得那么多人急着要比……但这擂台在这儿摆多久了？都没人胜过这位姑娘吗？”盈仁好奇问道。
“回这位公公，那女子虽看起来娇柔，但武艺高强，至今还没人胜过她。”那男子很客气的回答盈仁的问题。黄泉见状也觉得奇怪。难道说太监比宫女尊贵吗？刚才那个人明明对自己说话如此一般，但是对盈仁的语气，似乎是不太一样，多了一分的尊重？
“喂，你别告诉我你也对那女子动心了？”黄泉也不晓得为何，但是她听盈仁表扬这位姑娘的容貌心里有些不服气，在加上那青年对盈仁又是格外客气更让她心里不舒坦，一股酸溜溜的滋味就这样产生了。 “别忘了，你可是不符合资格的！”
虽然黄泉的意思是盈仁年级太小，但是青年听了，总觉得黄泉说话过份，对一个太监做出这样的人身攻击实在太不应该了吧？他白了眼对黄泉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都不留口德啊。”
“这位大哥，你也是参与者之一吗？”盈仁立即转移话题，免得节外生枝。
“才不是了……我纯粹看热闹。一个整天动刀动枪的女子也估计贤淑不到哪儿去……就说她长得好看，但也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倒觉得那姑娘还没公公您一半的漂亮……”青年爽朗道。但是言下之意却让盈仁有些发毛。他干什么把自己扯进去啊。难道说他是……
“喔？也对，这女子远看还是不错，但是不知道她肌肤有没有小平子的滑嫩……”黄泉反而开始觉得青年的话有理，又盯着盈仁看。
“黄泉……擂台在那边。”盈仁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企图想把黄泉的集中力转回擂台上。
擂台上接下来肯挑战这位红衣姑娘的人是越来越少，而一个两个都是没个三两下被人打下擂台。看来这姑娘果然是有两下子。许久，在场的人都互相对忘，无人敢上去领教这位姑娘的功夫。那红衣女子似乎有些失落，看来她要找个适合的夫婿还真是个不容易的事情啊！
突然，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跑到了擂台。那红衣女子见了他，便意识要他上来。那青年有些由于，但他似乎不是一个人来，因为后面就接着一些欢呼，道：“上去啦。着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别让人家姑娘等久啦！”
那红衣女子见道着青年便对他说道：“喔，皇宫的守卫都前来比试？也罢……我倒是要领教一下，宫里的守卫到底功夫有多了得？”
黄泉听了女子的话到是觉得她的口气十分狂妄。也许是武艺高强，但这样的态度，怪不得方才的青年会说女子动刀动抢不好了。但是眼前的皇宫守卫怎么那么面善？咦，她认识这个人！
“原来是关才啊！”盈仁笑眯眯道。这下有趣了。盈仁心里希望关才能打赢，至少这样才不会丢皇室的脸！
“关兄！ 我们也会支持你哟！”黄泉突然大叫，关才听到了黄泉的声音更是慌张了。她不会误会了他吧？他虽是想讨媳妇儿，但是自从认识了黄泉，他就是无法不认同黄泉才识他心目中的媳妇儿，这下要不是被他几个同僚陷害，硬是把他推出来，怎么会落到这样一个处境呢？
“小泉，不是这样的……”关才努力解释道。
“本姑娘可没这功夫跟这种懦夫瞎扯，你要是不肯上来就说明你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看来皇宫里的守卫都只是如此嘛。”那红衣女子见状却用了激将法，让关才无法无视她的存在。这明明是她的比武招亲之日，可融不得他人作乱！
“既然姑娘这么说，可别怪关某无理了。”关才一时之气便上了擂台，与红衣女子打了起来。
“哟！ 你看，关兄真棒……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接过那姑娘三招的。”黄泉扯了盈仁的袖子惊喜道。
“才接着人家几招还不够了……他一定要打败那狂妄的姑娘，要不然咱们皇室的威严岂不给她给压下了？”盈仁不悦道。
“我相信关兄！ 他一定能收服这女的，然后把她顺利娶回家。”黄泉道。
“娶这样的女子倒是关兄唯一的遗憾咯……”盈仁心想，若要是自己的话，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女子。这种女人最适合有自虐倾向的男子，而他没有。
由于两人的比试激烈，在擂台下的观众都看得津津有味，也有许多人在议论着也许这姑娘总算嫁得出去了。也有一些男子也羡慕关才有一身好本领，而且还有机会赢得美人归。终于，这比试结束，而关才获胜。那红衣女子便很不客气得立刻道：“小女见过相公。”
“这……我上来只是要证明我们皇宫得守卫不是你说道如此不堪，但我心以有所属，不会与姑娘结为夫妻。”关才坚定道。
“你！ 这算什么！ 敢嫌我妹子？！” 这时候出现了个大汉。他看上去大概是二十七，八，高头马大。之前比武的时候一直站在一旁。
“大哥……这人既然如此侮辱我，如果不愿娶我，为什么要上这擂台？”红衣女子说得楚楚可怜，眼泪差点儿要落下。黄泉见了都开始怀疑她这双眼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先前的态度神色如此高傲，而没一转眼就象个小女人似的。说哭就哭。
“妹子别哭啊……这样哥瞧了心疼啊。”大汉安慰道。他又蹦着个脸凶巴巴的痛骂关才：“现下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今日立刻与我妹子拜堂成亲，要不然你就别怪我刀下无情！”说完，他拔出了之前挂在腰间的刀。
“关兄……算了吧……人家姑娘这么漂亮你怎么不肯娶啊？”关才的那些损友一个两个劝道。
关才有些由于了，他虽然是打败了那红衣女子，但是他可没把握能胜过这眼前的大汉。他又瞧了瞧黄泉，心想自己与黄泉是否缘分已经？显然的，黄泉也并不在乎自己即将娶了其他姑娘的事啊，既然能保持如此灿烂的笑容。
“那好……但是，我得先通知我在乡下的家人……”关才又道。
“娶了再带回家不就可以了？你今日对我妹如此，她以后还能嫁人吗？你一定要对她负责！”大汉却很不客气的回道。完全不给关才任何商量的余地。
“就因为这样就得负责了吗？这样比武输了就算是被男子毁了清白吗？”黄泉小声问盈仁。
“这……”盈仁有些意外。她这个问题，听起来有些无知，但这种话题要他如何回答呢？先不提要做到什么地步才算‘毁了女子的清白’，但是盈仁很确定这番话的含义应该一般上不是用在这种情况的。至少也要做到如那些‘春宫图’上的那些姿势才算了。这大汉的话显然夸张，但这本就不是他的事情，所以不打算插手了。
“看你平日念了那么多书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黄泉有些不耐烦道。看来他身边这位太子爷爷是个不知情的。以前娘还说什么这些事情嫁了人夫婿会教，如今看来，如果是嫁给象太子这种粗心男，估且也是没法子学会的！
“谁说我不知道啊……”盈仁很不服气的反驳道。
“那你怎么不说话？”黄泉指责道。
“你是姑娘家哟。这种事要我怎么说呢？”盈仁委屈道。
“为什么不能说？”黄泉还是不肯放弃。
“因为……因为说了就是等于毁了你的清白！”盈仁脱口而出。他不想说，但又无法找个好理由。既然黄泉连‘清白’这种含义都没搞明白，那就算他瞎蒙也不会被察觉的。
“啊！”黄泉红了脸不好意思了。她不是故意的吧。但是……
“关兄看来今日是当定了新郎官了。”盈仁这一句又把黄泉唤回了现实中。
“那我们要去恭喜他们咯？”黄泉提议道。
“应该是吧……还真服了这对兄妹，连招夫婿都如此霸道。你看，他们不是都说了吗，在场得人都可以留下来做客，喝他们的喜酒……”盈仁又道。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小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