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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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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女生,一个挨着一个,组成人墙。人手一杯杯装奶茶,聊天聊得随意。
“那天,我妈就跟我爸发脾气。还朝我爸扔东西!我爸蒙了,明明早上出门好好的,怎么晚上回来就这样了。”嘉玲讲着她家某个肥皂场景。
四个女生问道:“那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嘉玲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嗯,是很严肃的事情。最后,我妈气得哭出来,断断续续说,今天是咱们的结婚纪念日!”
众人晕倒。
果然是很严肃的事情。
“我妈也这样啊。没事也喜欢和我爸拌两句。”
“其实他们吵架也就算了,最讨厌的是有时候会两个联合起来对付我!”
…….
原来她们的爸爸妈妈就是这样相处的吗?
初畔乱七八糟的想着,然后听到前方传来挺熟悉的,嚣张的笑声。
“堂妹!是你们。”
蔡昀正!阴魂不散这词原来不是凭空捏造的,等等,蔡昀正来的话,那,说不定,他,也来了。
初畔抬起头,虽然是在夜色下,看不真切,然而还是一眼就能从那三个男生中看出何兼越。
两队人马面对面走近。
越来越接近,心跳慢慢加速,似乎能逃离胸膛。
初畔逼着自己不要低头,要作很正常的样子。可是,可是,为什么他竟然把目光直直对着她。
他,他,他该不会对自己站错窗口的事情记忆深刻吧。
那不然,他是,对我……
天哪,他朝自己走来了,不是往别的地方,不是朝其他人。
初畔有种世界随我颠倒的错觉。
“同学,你在干嘛?”
他站在初畔面前,眉头微蹙。
“我……”
我可不可以说我傻了,疯了,要死了?
真的颠倒了,我竟然踩着星辰,头顶草地。
何兼越伸手,一把从她手中抽出杯装奶茶。
“啊!笨蛋初畔你在干嘛呢!”
锦瑟最先反应过来,初畔竟然攥紧那杯没喝几口的大杯装奶茶,溅到校服上,流到手臂上都没有发觉。
几个女生纷纷拿出身上的纸巾帮忙。
颠倒的世界又回复了正常。
初畔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立即囧得有种“我欲乘风归去。”永不见人的心情。
笨死了,笨死了,笨死了,怎么每次都在他面前做出那种糗死人的事情!
鼓足勇气往兼越的方向看去。
三个男生已经笑着离开,兼越将奶茶扔进垃圾桶,自己手中也难免沾上黏黏腻腻的奶茶。可能身上没有纸巾,兼越只是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就走了。
宿舍里。
“笨得跟什么似的。”
“你的人生难道是贴上笑话这个标签吗?”
“……唉。”
“你脑袋要再去重新组装一下。”
嘉玲,迷湘,锦瑟,珊连分别对初畔这一天来的行为做出评判。初畔知道自己实在丢人,只是尴尬地笑着。
熄灯后,看到自己的包,才想起作业都没怎么做。拿出书,却看到那本画册。
翻开来,都是人物的素描,或恍惚或清晰或癫狂。那种扭曲得乱七八糟的艰深的艺术是初畔一直不能理解的。翻着翻着,书中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是一张书签。上面有一副简单的画,不过是用铅笔用上去的。寥寥几笔,凑近台灯。才能看得真切,阳光,然后是长得很参天的草,疯狂长着的草丛后有一个孩子,蜷缩着,抬着头望着天空。
这个是他的书签吗?是他自己画的吗?
拿着书签,脑海里又冒出那个人。
他扔下奶茶走掉,那个时候她竟然连跑上去说声谢谢,递上纸巾的勇气都没有。
咬着唇,暗恨自己真没用。
那个人,好像很善良啊。
语文课上
铃嘉坐在初畔前面。她的桌上堆满高高的山,书山。用来阻挡视线,做小动作。
“啊!”暗叫一声。
原来是昨天一直用手机看网络小说,今天早上又看。结果没电了。不行不行,男主角还不知道有没有发现真相呢。铃嘉拿出便利贴,刷刷写上什么。递给后面的初畔,过一会儿,初畔就把自己的手机拿给她。
用初畔的手机看得意犹未尽,突然按错不小心看了人家的照片。铃嘉像发现新大陆转过头来:“原来初畔你有双胞胎姐妹哦?”
初畔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在未经自己同意的情况下看自己照片。只是点点头:“嗯,是妹妹,叫初意。”
“哇,好幸福。看着另一个自己,感觉很有趣吧。”
“嗯…..是吧,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
语文老师猛烈咳了几声,视线向这边扫来。
“有些同学还不好好上课,马上就要期中考了!还没有一点觉悟,考完要开家长会,做好准备吧各位。”
一听说要开家长会,每个同学心有戚戚焉。就连随随便便的迷湘也在晚自习结束后留在教室啃书。自己回宿舍多冷清,干脆一个个地都留下来。迷湘对着数学书皱了眉头半天,那表情像在研究天书。最后把书盖上。“我要……”
铃嘉看着她,替她接下:“回宿舍。”
“no.”迷湘很坚决。“我去找人辅导。”
“找谁?”
“蔡昀正。那个家伙帮过我一次,成绩狂飙啊。”说完收拾书就要离开,一边犹犹豫豫咬着笔的初畔微弱地出声:“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迷湘眼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点头。
两个人走过连廊的时候,迷湘语重心长的教育:“不是跟你说不要迷恋蔡昀正那个家伙,他最多就是跟人玩玩。不会真心谈恋爱。虽然人长得不错,成绩不错。”
“我知道。”初畔越这么说迷湘越不相信,她怎么会知道初畔芳心暗许的是另一个。
高二的同学果然比较用功读书,留下来的人很多。而且都围在一个地方。许多女生分别坐在蔡昀正四周,方便问问题,也方便接近。
迷湘直接挤进去,初畔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巡视教室一圈,才看到何兼越。他伏在案上的背影煞是迷人。
后黑板上贴着上个月考的成绩表。初畔随便走走地顺便去看了一下。
第一名:蔡昀正
那种家伙也能第一,成绩在年段上的排名竟然挤进那些实验班的尖子生。
继续看下去,才发现兼越,兼越的成绩只能是中上等。
初畔一科一科地看下去,发现兼越的理科还好,但是英语和语文都拖了很多分。
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去关心他的每一项事情吧。
看着兼越的背影,初畔默默想,虽然他的成绩并不是很好,可是应该很努力吧。努力的人才真正的有魅力不是吗。
接下来几天,初畔都跟迷湘来,但只是安安静静做作业。如果事情这样发展下去,没有谁会发觉初畔那种微弱固执地喜欢,但就像有日食月食一样,生活中会出现意外。
课上,手机震动起来。是父亲的电话。
初畔发了个信息,说在上课。从没有给她发过信息的父亲竟然破天荒地回她:“马上请假,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我们要赶着去Y城。”
第二天,初畔才回来上课。紧接着就是期中考,考试结束后,宿舍的同学也忘了把这件事问清楚,就被初畔的一个决定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