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亲爱的阿福》冰火居

12、蔷蓉癫狂

　　纳福应了，又说：“不过……就算这事情不是真的了，如今他们家的声誉也……如此这些我却是不好与太太和薛姨妈知道，只得同老太太说了去，老太太也好知道，老太太说不得如今就可以给宝姐姐准备簪礼了。”
　　直到过后几日，盘金送过斋饭回来一脸八卦的凑到里屋去。纳福只不管他，吃过晚饭，端着茶水摆上棋盘与影金走上几回，看着盘金同猫爪闹心似的来回转圈才说。
　　“又得了什么信了？看你这付样子？”
　　“三爷，二爷和袭人……”后面的几个字却是咬着嘴里，含糊不清。不过看盘金两眼发亮，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影金却是扭头红了半天脸，才看纳福。
　　“怎么？小蹄子也动心思了？往日里我说的都忘记了？”纳福只端着茶，敛着眼睑不看两人。
　　“三爷，你说的奴婢怎么会那么快就忘了。”影金急着辩白，顺便白了盘金一眼，好歹连自己都牵连上了。在三爷的房子里，虽然赏赐不多，可是一年得半年的闲，又安稳，没什么争的，却是其他地方都不换的。
　　更何况三爷该赏赐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小气过，还给家里弟弟们安排了书院，如此好的地方。若是因为这次被三爷误会了……
　　影金想着想着，脸都白了，看的纳福心里直乐。影金虽然看着严肃冰冷，却是因为太好害羞，又没心眼，好是自己也知道，就摆着冷面孔好歹吓唬旁的人。实际她自己就是最不经吓的。
　　盘金接了影金的白眼，却是跺了跺脚，说道：“哪能啊。我不过是想着宝二爷今年往满里算也不过十多些岁，更何况今年还未过完了，如今不过是秋末初冬而已。袭人自己倒是大点，但是又能大到哪里去。怎么两人就……”
　　纳福闻言摇头：“你们也不想想他们最近刚从什么地方回来的？”看着两人恍然大悟之后一脸惨白，纳福转头说：“你们也莫要想了，他们来日没事也要体弱三分。何时何地做何事，自古就是有命定的。”
　　隔日入家学时，纳福心里还转着宝玉的事。虽说总是狠心说不管，然而那个孩子，确实粉雕玉琢，又是血亲。而且这事情说起来，还真应了句，被小妖精勾搭坏了身子去。如此想着，精神头不由得有点散。
　　不小心险些撞到贾蔷的桌上。
　　“我的好三叔，今儿你可是怎么了？”贾蔷比着纳福大上了五六岁，赶紧扶了一把。
　　纳福站定后，晃了晃头，想着自己还真是苦心苦命，何苦愁他人未苦的事情。坐下翻开书便准备一天的功课。
　　贾蔷却是熟悉了，知道纳福一旦开始读书便极恶他人打断，便趁着纳福还未开始拿手压上书页。“三叔，好歹听侄儿说件事。”
　　“？”纳福只是一抬眼，示意赶紧说完。
　　“今儿个，蓉哥儿要去见琏二婶婶，我一起跟去，三叔好歹顺便招待我一下吧”贾蔷俊朗的脸上笑呵呵的。却是不怕纳福相来的冷脸。
　　说来贾蔷也是宁国府正经的嫡子嫡孙，不过是父母早亡，寄养在叔婶身边。不说生受了多少委屈，前几年一度沸沸扬扬的传言最后贾蔷不得不搬出宁国府住进小宅子的事情，纳福也还是知道的。细看过去，贾蔷其实是典型的贾家面容，脸庞不大，眉目秀气，五官细腻，眼角上弯，有些略微的勾人。因着早年日子不甚好，瘦白中又偏偏带着满不在乎的风流。也不怪流言蜚语偏偏指向他。
　　说来贾府的男子多是这个相貌，不过大多被掏坏了身子，只显得下流的不提。贾政恨不得用满面的胡须盖住全脸，宝玉纳福年岁尚小还有些婴儿肥，更不提更小的贾环。剩下的大多与贾蔷相仿，总是脱不了细腻秀气二字。
　　“蔷儿可是听说什么好的了，想要去我哪里讨要不成？”纳福听了也不觉得，想来是贾蔷想要亲近而已。
　　“可不是，”贾蔷听着纳福奚落也不觉得羞涩，爽快一笑，凑到纳福面前，“素来听闻三叔哪里茶水不错，我的好三叔，你也好赖赏侄儿一口把，让侄儿出去也有个说道。”
　　纳福见贾蔷凑近的头表面不动，只用手推开：“快一边去，少不了的你。”
　　纳福的小院子在贾府中却是有些偏，与贾母的院子说起来有些近，可好歹还有段距离。离王夫人的院子距离更远些，甚至有些二门不二门的意思。到确实清静许多，往日里这里主人不在，更是少有宾客。因此午间锄药进来说宁国府的爷们要来坐坐，影金和盘金好是一阵忙乱，好歹收拾齐整了，又带着一干丫头们进了里屋，只让锄药伐樵带着一群小子婆子们在前面伺候。
　　等吃过饭，贾蔷一个人便来了。
　　贾蔷与自己这位三叔也算是常见，略知道些贾瑜的脾气，看纳福手里捧着书卷，也不待客。自得让伐樵端茶倒水，拉着锄药很是一阵喧闹。锄药与山寺的老仆人们处的久，那些多是苦闷的老人话最是多的，此时与贾蔷聊起，也是什么都能拉扯一阵。直逗的贾蔷哈哈直笑，茶水下去三四壶，各色点心更是不知不觉吃的干净。
　　外面看院子的仆人突然进来说，宁国府的小大爷来了。纳福一听就知，这贾蓉八成是来寻贾蔷的，倒是不着痕迹的很是看了贾蔷一眼。
　　这倒是纳福头次仔细看过贾蓉，不过十七八年纪。与贾蔷长的有几分相似，但是少了分贾蔷的俊朗磊落，多了几分秀白阴郁，尤其是那张樱桃大小的红唇最是鲜红似血娇艳无比。此时因着被贾蔷强拉着，略有些生气意味的用上牙齿咬着。
　　贾蓉立定展颜一笑，却是转眼风情。“侄儿贾蓉见过瑜三叔，三叔近日来可好？”
　　待茶果上来，三人喝开，打发了下人全走，只留下叔侄三人说些近日来趣事，不过是些东家西家的事情，因着纳福人在外面，听闻的事情比贾蓉贾蔷两个也不少，三人还说得到一起去。说笑间，贾蓉也是醉了模样，撇嘴笑着贴上贾蔷的身子，说起来：“瑜三叔可知我今日来求琏婶子什么事？”
　　他也不待别人回答，只自己哧哧笑着说下去：“去借那玻璃炕屏。我家老爷不过这样，也不管其他，只管我借来就好。哈哈..”
　　贾蔷却是知道些缘头，却不好只说，只好笑着推他：“不过是喝茶，你哪里喝醉了来的。”
　　“哪里就喝醉了，不过说说罢了”贾蓉一仰头将杯中茶水全数倒在嘴里，“等晚些时候我还要去琏婶子跟前去呢。”
　　贾蔷看着贾蓉发癫，不好意思对纳福笑了笑：“三叔可知道我今日见到什么景儿？就在蓉哥儿前后，有一老村妇拖着孙儿进了琏婶子的屋子呢？蓉哥儿可是见到了。”
　　“嗯，见过了，”贾蓉还似乎有些发癫样子，趴在几上盯着手中的茶杯发呆：“呵……原来那家也不少几门穷亲戚。”
　　正要说着却听见有人叩门，影金素着脸进来回到宝二爷连着玉姑娘三位姑娘来了。正是宝玉听说今日家学休了半天，纳福早早的回来了，便拖着说要谢谢纳福的素斋的黛玉连着其他几位姑娘一起来了。
　　贾蔷见此，拉着趴在桌上撒泼的贾蓉整理形象，嘴里道歉：“瑜三叔，对不住了。既然宝二爷和姑姑们来了，我们……”
　　“不妨，好赖都是自己长辈。”纳福却同没有听见一样“而且听着四姑娘也来了，你们好赖同她拜过再走吧。也是难得。”
　　便让贾蓉和贾蔷见过一众人，才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