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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黄.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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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那个男孩却撩起帘子,探出头来笑着对纳福说:“若你就是那个小名纳福的就没错,上来吧,听说你那里养了鹿?”说着两只眼睛便亮了起来。
旁边一个年长的侍从抱起纳福送上车上,纳福却认得是黄爷的侍卫之一,之前随着黄爷来过山寺的,便问起:“车里的两位是你家少爷?”
那人回到:“回瑜小爷的话,是”
“哦~”纳福进了车里,那个年少的拉着纳福做到身边,凑过去问:“我只吃过鹿肉,不知道活鹿什么样子,家里虽然也有养鹿的地方,但是阿玛不让我们去。你哪里既然养鹿,便让我们看看去吧。”
纳福见年长那位虽然表情严肃,但是也看向自己。与刚才的傲慢模样完全不似,便也答应下来:“我只圈了地让人放了养,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模样,若是两位小爷想去,便自去吧。”
回了山寺,两位小爷早就疯跑了出去。纳福拜见过觉顿,见觉顿神色憔悴,忙问起:“师傅身上看山去不如往日康健,可是累着了?”
觉顿摇头:“路上走了段水路,我总不舒服,反而旱路太慢,也只能熬过。”
“师傅可是在江南过了年节?”
“正是,江南年节别有一番风味”觉顿闻言也同纳福细细讲起来,不己,有人来报说是黄爷来了。
纳福大礼见过,拜过年。硬是收了年礼,方才坐在下面。觉顿坐在主位上懒懒散散的同黄爷说话,先前还是几句年节应景的,纳福也就坐下听了,后面慢慢两位聊起江南事件,纳福听着话题涉及颇广,忙起身退去。
还未离开,只见方才那两个小爷从外面冲了进来,嘴里嚷嚷着,“必然是他蒙骗我们,我们找他去。”
进门见自己父亲在堂上,两人被黄爷冷光一射,哆嗦两下安静下来。黄爷看了两眼问起纳福怎么回事。
纳福道:“我家庄子上送来几只活鹿,在山上放了,两位小爷想着去看过了。”
黄爷闻言冷笑:“他们算哪门子的爷?不过是两个不知世事的公子哥罢了。”又言,“你们自去看你们的鹿,在这佛祖面前吵杂什么?顽处还不够多么?”
年幼的那个转头看了两眼,见自己兄长低头不语,对着纳福说:“你让我们看的什么鹿,那么矮小,又没有角,毛还一块一块的灰不秃碌的,味还那么大,你拿什么……”那年幼的说的兴起,也忘了自己父亲还在旁边,不想越说越冷,只得把剩下的话咽了。往后躲了。
见两位长辈都等自己解释,纳福心里郁闷,只能说起:“庄上从关外送来的幼鹿,年岁不足自然身量不足,也无犄角,至于毛皮,此时也是春季,又比关外暖和,正在褪毛也说不定。”
纳福想了想又言:“野养的畜生,又无人日日擦洗,味道从来不怎么好。只是我爱其自然,从来都是放养的而已。”
黄爷闻言点头:“嗯,瑜儿这话应和世事又颇有佛理”转头便将两个小的骂个狗血临头,言其不明世事,只一味埋怨他人等等。
黄爷走时自然将两位小爷带上。纳福闹腾了一个冬天,又被这两个小的折腾了一番,如今见黄爷将两小的骂了回去,正想着可以安宁,便心满意足去田里看过幼苗,又整理花架,将自己旧日雕的牧笛翻出来跑到山上凑到小鹿身边吹了。很是享受了一番。
不想不过几日,两兄弟中年幼的来了,笑着凑到纳福身边。
“诶,小爷以后便在这这里啊,以后你就归我罩着了啊!对了小爷我叫金昼!”
纳福盘腿坐在地上背完了一本经,见那人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纳福正色问:“我听闻你父亲姓黄,你自言金昼,莫不是叫做黄金昼不成?”
…………
自称金昼的小爷被纳福鄙视的眼神刺激的蹦了起来,“不是拉~不是拉~!~~嗯哼!!小爷我叫黄金!!!”
纳福已经猜出此人大概是谁,然而性格尚且摸不准,纳福也没大兴趣摸人性格,只多看了那人一眼,转身便去自己书房。
不想今日里还有一人,只见杜师傅坐在院子里笑的落出满嘴牙齿,见纳福出来,招手说:“小纳福~师傅我回来拉~想我吗?”
金昼此时也从屋子里出来,见杜师傅坐无坐像的靠在树上,很是对自己胃口,忙问:“这位先生是谁?我姓黄,叫金昼~”
杜师傅仔细上下扫了两眼,眯了眼说:“啊~鄙人姓杜名梓字紫藤,是那小子的文科师傅。”
纳福只觉得暗无天日,往日里只有杜师傅一个胡闹便折腾的厉害,虽然自己可以用眼不见为净解决。而且杜师傅功课的确不错,尚狠心忍下。不想又来个无法无天的公子爷,看样子还是来这里关禁闭的,不知道什么年月才会被放出去。只想闭眼昏过去才好。
那金昼本来便是无法无天胡闹性格,他母亲偏还纵着他,暗地里每每为他如此放心不己与自己人说了几次反而被金昼听了去,金昼也是知事的知道深浅,便也故意越加胡闹。那日与兄长两人同是惹事,兄长不过多说两句便放了,自己却被送来这里,金昼本来还觉得委屈。却见母亲欢欢喜喜的叠了衣裳,方才知道未必不是便宜。想着那山寺中抿嘴冷目的男孩,被惹怒时无奈的样子,兴味一起,包袱一背便来了。
金昼到底是孩童,不过是些孩童玩闹而已,又向来知道轻重。杜师傅却是老玩家,什么好赖都见识过,两人遇上后自然是如鱼得水。金昼跟着杜师傅两人每天上山下河,偷鸡摸狗,直把山寺折腾的底儿掉才算完事。
纳福虽然功课没停,到底受了影响,虽然压抑孩童天性整日修习,到底是被他们惹得乱了心思。很是在佛前坐了几日,向觉顿抱怨起来。
偏偏觉顿听了纳福的抱怨,却伸手摸摸纳福的脑门,觉得纳福难得如此少儿模样,心中欢喜,“你素来冷情,有他们也好。”
纳福只得忍耐,除了杜师傅教课时候还能安静些,往日里纳福练习杂学的时候,便是杜师傅与金昼两个最是欢腾的时候。偏偏纳福心中计算时间,总觉得时间紧迫,一分一秒尚且不愿浪费,只能咬牙忍下。
纳福无法只能抱着自己的东西到处找原来自己知道的能够找到的隐秘场所,杜师傅和金昼两个本来便是觉得热火纳福很有趣,见纳福躲了,便追着纳福到处找。纳福喜爱的僻静场所往往在旁人难见的秀丽地方,一路下来,倒是让杜师傅和金昼两个很是观赏了山寺景色。最后无法的纳福只能躲到佛殿后面。
偏生那两位最是不顾神佛世俗的,只往佛殿后面扑去,倒是让顾忌佛祖的纳福被堵了好几场,只是不管往日里纳福如何敬重佛祖的,如今也救不了眼前头的急。被堵了几回,纳福立住问了:“到底有什么子好玩的,偏要堵我不成?”
金昼扒在纳福的身上直拧着:“哪里还要其他的好玩的,纳福就让人爱的不行。说来阿玛嘴里最是爱你,说你样样都好,我只管靠近上去,也染上几分黑红之色,让阿玛也喜欢我一番。”
纳福听了这话也是无奈,虽然嘴上再不在意,毕竟那位爷的宝贝儿子少,闹伤了哪一个估计也不甘心,只好转身摸了本游记,又把往日里自己根据游记画的图给金昼看着玩。
金昼见纳福丢了本书来,正好生气,又见那图上三两笔勾了山水人物,看着那身上服饰大为不同,方才提了兴趣,半靠在纳福身上,不时拍了纳福的腿大笑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