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战争*分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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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曼人到哪儿了？”光问我，这时候我们已经越过“剪刀”了。
“一片草原，离我们大约两小时的路程。他们带了八百名战士，不过只有四百五十多名有枪。他们的酋长灰熊自然也来了，还有一个好像是第二酋长，我不认识，不过看上去非常的魁梧。现在正在安营，因为快天黑了。”我朝他笑了笑，“你还想知道什么？”
他皱了皱眉，转过身，命令一个叫皮达的战士去探查，“皮达”在阿帕奇语中是鹿的意思，那人一定跑的像鹿一样快。
皮达回来的时候，带给他同样的消息，我于是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我们前进！给他们个夜袭。科曼狗会像黑暗中没有眼睛的熊，被我们轻易的取得带发头皮！”酋长铁石命令他的部队。
“等一下，我的父亲。”光阻止他，“我们也只带了九百名战士，其中有枪的不超过六百名，虽然比科曼人强，但他们是以彪悍闻名的，我们并没有多少优势。”
“啊！啊！我的儿子竟然害怕了？”酋长很吃惊的样子。
“阿帕奇的火光不会害怕，更不会在科曼狗面前恐惧。火光只是觉得，如果有更好的方法，能令我们在获得的同时，失去的更少，我们就应该采用它。”
“当然。”酋长同意了，“原来我的儿子是这个意思，阿帕奇的酋长铁石收回他的话，我的儿子总是有很好的主意。”
“我们来的路上经过的是黄金山谷，那儿的峡谷很窄，只容的下两匹马通行，峡谷内是茂密的桦树林，从林子里看不清前后五十米距离外的任何事物，你还记得么？父亲，我们经过峡谷的时候还颇费了些周折。”
“是的，铁石记得很清楚。”
“如果我们把科曼人引入那里，从前后以及山石的上方包抄他们，那科曼人就只能求和了。”光把握十足的说。
“啊！那是个好主意。但是我的儿子打算用什么办法让他们去那儿呢？一般谁都不会轻易去的，特别是战争的时候。”
“他们会去的。”光笑了，“因为科曼人是贪婪的狗。现在让我们的三百名战士带着他们的马躲进后面的树丛，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余下的人在火堆边抽我们的卡鲁梅特吧，有客人要来了。”
战士们照他的话去做了，要来的是什么人呢？
光解下脖子上的和平烟斗，装上他们称为“基尼基尼科”的烟叶，其中含有大麻的成分。他点着了，吸了一口吐向天空，再一口吐向大地，说：
“我们的卡鲁梅特中的土，是我们经历了重重危险，虔诚的从神圣的石缝中千辛万苦的采集来的，每次装进的烟叶，都是不可违背的誓言。”
他又抽了四口，分别吐向四个方向，接着说：
“现在我们阿帕奇人要和科曼人作战，我们的战士是勇敢的战士，这是毋庸置疑的事。但是我们不能否认科曼人也是大神的儿子，他们虽然是胆小的丛林狼，但同我们一样有红色的皮肤。所以火光希望采用的方法，能使同是红种人的阿帕奇人和科曼人都不流出鲜血，而我们又能获得更多的牛马，这是相信真理的阿帕奇人应该有的选择，我的父亲，伟大的阿帕奇酋长，你是否同意？这就是火光要说的话，Howgh。”
我又一次听到了Howgh这个词，它代表了火光的决心，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敢于在这个时刻提出他的想法，在所有的战士都迫不及待的希望取得科曼人带发头皮的时候。
全部的战士都不吭气了，没有人表示赞同的意思，酋长铁石揪紧了拳头，仿佛是要爆跳起来了，但他又按耐下了火气。
火光环顾了四周同伴们不赞同的神色，又接着说：
“流出鲜血不代表勇敢，不流血也不代表胆怯，火光是众所周知的阿帕奇勇士，他绝不是胆怯的人，如果有人质疑这一点，现在就可以问问他的刀子。”
他的这句话有些压力，瞪着他的眼睛都垂了下去，一瞬间，在我心中，仿佛就看见了草原上所有的野兽，在威风凛凛的雄狮面前，低下了高贵的头。
光把和平烟斗递给了他的父亲，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支持。铁石接过烟斗，也像光那样抽了六口，说：
“我们红种人的土地是肥沃的土地，大神玛尼图是公正善良的神，他会保佑我们明年的玉米长的有今年两个那么大，明年狩猎获得的皮毛和鲜肉足够三、四年的享用，保佑佩科斯河的河水岁岁充盈，这就是铁石的话。”
能看见光眼中明显的失望，铁石绝口不提作战的事情，他既要采用光的计划，又反对他的解决方式。
接着所有的人都开始吸烟，除了光和铁石以外，其他的普通战士只要吸两口，吐到左右相邻的人的脸上。唯一除外的是我和这次也来参战的光的弟弟，很明显，因为我们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孩子。
这时候负责守卫的战士突然跑了回来，紧张而又兴奋的报告：
“科曼人的探子来了，快鱼发现了他，是不是要把他抓起来，剥去带发头皮？”
光用一种平静而严厉的语调说：
“什么事情更重要？我们神圣的卡鲁梅特，还是科曼人来了又去的探子？让我们的客人平安的回去，带去我们战士多寡的错误消息。而你，这个不镇定的年轻战士人，竟然冒冒失失的打断神圣的仪式？去你原本守卫的地方，好好的反省。”
于是那个战士脸红着离开了。
他的客人就是科曼人探子么？我并没很清楚他的引诱计划，只是兵力的强弱么？不过看来，人们对带发头皮的狂热是很执著的，无论现在如何，将来光必然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改变这样的现实。
看看身边光的弟弟，这个男孩这次又因为什么原因鼓起勇气参战了呢？我想原来的我错了，他们既有相同的面孔，也有相同的心，弟弟，有他的勇敢，哥哥，也有他的善良。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战争*分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