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故人，不如相忘》阿辞

5、第 5 章

　　寒光乍现，箭矢破空而来。听声辨位，她一刀拦截住弓箭。三长老左右开弓，瞬间十箭齐发。
　　阿辞一面急速躲闪一面挥刀反击，右手持刀左手凭空变出六七只飞刀，例无虚发，逼得追击她的几人不得不回刀避开。她趁机飞身掠起，重重踢在离她最近的九长老胸口；乘胜追击，当空一刀砍在对方肩头。这一刀她运足了内力，一下就削去了他半边胳膊。男人顿时惨叫连连，但他只来得及嚎出第一声，头也被迫和身体分了家。
　　她被鲜血喷溅了一身，却恍若未觉，面容冷漠肃杀，再次腾空跃起，徒手接下三长老射来的弓箭，反手一抖，激射向暴怒的八长老。
　　小腹突然一阵剧痛，她心道是碧落毒发，暗骂一声，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大口黑血喷了出来。
　　对方大喜过望，一齐挥刀砍来。她心下一寒，连忙举刀以抗。
　　肌肉的拉扯使疼痛更加撕心裂肺。她咬紧牙关，死死的抿着嘴唇，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的力气。几位长老把毕身功力贯注在双手之上，她只觉得头顶传来的压力越来越重，如同一块千斤巨石。
　　五长老一脚踹在她膝盖上，她全身一震，单膝跪地，持刀的手却依然竖得笔直，宽大的袖口下滑，露出了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臂。她那么瘦，像是一根随时可能被巨石压弯的蒲苇，在瑟瑟冷风中兀自坚持着。
　　三长老瞅准时机，十箭连发。“哎哟！”他忽然大叫一声，这才想起还没追问出秘籍的下落，但箭已离弦，无论如何也是收不回来的了。
　　少女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准备要葬身于此，保持着右手高举单膝跪地的姿势，像是一尊雕像。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突然出手的青衫男子格开了箭，正与三长老缠斗，同一时刻，上方的压力猛地一松，一张大大的笑脸代替了冰冷的武器出现在她的面前：“你还好吗？”笑脸的主人媚眼如丝，咧着嘴冲她笑。
　　这是什么情况？长老们全部被这突然出现的两个家伙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来者是敌是友？有何目的？
　　阿辞眯着眼打量着二人，没有任何征兆的出手将刀架在了楼尽欢的脖子上，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活生生的好人！”楼尽欢不但没有身为被绑架者的自觉，伸出两个指头，小心翼翼地拎开自己脖子上血迹未干的刀，将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我是楼尽欢，他是碧七，我们是中原人，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