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若弦》祁英尘

8、巧遇

　　第八章巧遇
　　在宫里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聊，对苏雨落来说每天都看看书，弹弹琴，画些画再或者做做女工什么的，一天的时间也就过去了，再加上苏雨落住的紫月阁草木扶疏，风景不错，倒是过得挺舒服的。
　　这日，余芳晴又来了紫月阁。守门的内侍立马恭敬地将她请进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的感情越加好，虽然余芳晴得蒙陛下圣宠，但并不妨碍两人相交，余芳晴经常来找苏雨落说话，苏雨落也时常开导她。
　　两人一边聊一边慢慢逛着，却听见前方似乎有叫骂声，互相看了眼，便上前看看是发生何事。
　　原来是一个小宫女犯了事，将打上来的水打了，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正巧被管事的内侍看见，又碰上那内侍最近心情不好，便带到偏僻的地方准备惩戒一番。
　　那小宫女看上去年纪尚小，这一顿板子打得有些熬不住。苏雨落有些不忍心，上前阻止。只是那内侍见是苏雨落一个没得宠的，也不大在意，依旧招呼着人打。余芳晴见情况，知道是那内侍见苏雨落不得宠，不将她放在眼里。便上前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里打这么个孩子？是犯了什么事么。”
　　那内侍见了余芳晴，态度马上变了，涎着脸赶上前：“余美人别脏了眼，不过是个小丫头做错了事，小的在训诫着，若是不好好教训，今日只是打几个板子，他日要是在各位主儿前面错了事，那还得了？”
　　“我看这孩子面善，想来也不是故意的，也打成这样了，还是算了吧。”苏雨落走到余芳晴边上。
　　“这……”内侍犹豫着。
　　“这样吧，我看你也不怎么喜欢她，要不把她给我吧，我这里正缺一个呢。”余芳晴上前看了看那个小宫女，却见这小宫女一双眼都哭红了，梨花带雨的。余芳晴叫人扶起她。
　　“余美人啊，这个，您要人跟小的说下便是，小的来安排，这样把人带走我不好跟上面说啊。”那个内侍拦着。
　　“我这不是跟你说了么，好了，就这么定了。”余芳晴也不理他，径自把人带走了。

　　回到余芳晴的院子，把人安置在床上。苏雨落担心道：“余美人，这样好么，随便把人带来。”
　　“没关系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宫女而已。到时候我来说吧。你没位份，说多了不好的。”余芳晴安慰道。
　　“那就麻烦余美人了。”
　　不过多会，那小宫女就慢慢醒来。
　　“唔……”
　　“你醒了么？”苏雨落轻声问道。
　　“唔？”小宫女见了苏雨落的衣服，连起身急道，“小主，奴婢该死！”
　　“好了，别这样。”苏雨落轻轻扶着她，笑道，“看你年纪还小，怎么就被那样打。”
　　“奴婢……奴婢只是早晨起来洒扫，结果不小心睡着了，被管事的内侍看到，就……”小宫女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竟是听不清了。
　　苏雨落用帕子捂着嘴，笑道：“我知道了，这没什么，以后小心点就是了，他大概今日心情不好，正巧你给撞上了。”
　　“哟，醒了？”余芳晴端着点心进来。
　　“怎么你自己端着，让人看了要说的。”苏雨落笑道。
　　“唉，这有什么？这里也没外人。”余芳晴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苏雨落见她比刚入宫时有活力，便也不阻她了。
　　那个小宫女看他俩这样说，反而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苏雨落转回来看那小宫女，见她粉面含笑，浓眉大眼，只是身量尚小，若是假以时日想必也是一名美人，如今入宫又做着洒扫之类的杂货，只怕以后半生就这么耽搁了，便笑道：“你可愿到我身边来做事？”
　　“……”小宫女并不答话。
　　苏雨落见她不愿意，也不多勉强。
　　余芳晴一手撑着头，对那个小宫女说：“照理说，这也轮不到你乐意不乐意，我是已经把你要过来了，你不跟着她也是跟着我的，不过我这里人手够了，倒是苏姐姐那儿，好像还缺人吧，你倒不如去她那得了。”
　　苏雨落扯了扯余芳晴。
　　余芳晴将苏雨落拉到一边，悄声道：“这宫里势力的很，你看当初面圣的时候，陛下多看了你一眼，那下面的人就对你大献殷勤，现在就你没册封，那些人就连正眼都不给一个，这皇帝也真是，不喜欢就别把你留下来呗，留下来了却不给个位份，不带这么糟蹋人的。”
　　“这话千万别说！”苏雨落连蒙住她的嘴，“这种话以后都不准乱说，如今我这样未必不好，你也别多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我们都好不了。”
　　“知道了……”
　　那小宫女并不知她们说了什么，只是自己心下细想了一番，便说：“两位小主也是为了奴婢好，奴婢谢过了，若真不嫌弃，奴婢跟着去便是。”
　　“好姑娘，合该这样。”余芳晴笑道，“这位是苏雨落，你以后就跟着她了。我呢叫余芳晴。”
　　“奴婢萧燕，见过二位小主。”萧燕行礼。
　　“好好，别什么礼不礼的了。”苏雨落扶起她，“现下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嗯，小心点。”
　　“自然。”
　　余芳晴看着她们慢慢走远，脸上才缓缓露出点忧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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