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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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有些不情愿地跟着两人走到后门，却发现后门已经牢牢的锁上了，原本以为进不去，赫伯特却发现右边有扇窗户没有关上。
简单商量了一下，还是让赫伯特第一个进去看看情况，安格斯人小没法靠自己翻窗所以第二个进去，马歇尔最后。说定了之后，赫伯特利落地攀着窗沿，往里张望了一眼，一个空房间，没人！
确认安全之后，赫伯特小心翼翼地翻过去，轻声跳到地上。
安格斯手抓着窗沿，马歇尔双手交叠拖住他的脚底用力往上一推，身材瘦小的安格斯立即爬上了窗台。
“小心！”赫伯特看着安格斯刚刚爬上窗台，脚底一滑就往前倒去，本能地张开双臂往前站了一步。
嘭地一声，安格斯准确地撞进了赫伯特的怀里，赫伯特没站稳，直接向后坐在了地上。安格斯的膝盖撞到了地面，刚想呼痛，嘴巴却被人牢牢捂上。
“唔？”安格斯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赫伯特痛得扭曲了脸还死咬着牙不发声音。
马歇尔一爬上窗台就想好好教育教育他这个没事就能给人添麻烦的弟弟，还没开头就听到墙的另一边有人说话的声音。
“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是啊……好像是撞到什么了。”
“出去看看吧……”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房间里的三个少年屏着呼吸，生怕一个动作就就会让他们发现房间里有人。马歇尔还半蹲在窗台上，腿都涨得麻了也不敢换个姿势。片刻过后，那些人又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可能是猫，我们继续吧。”
“别浪费时间了……”
听到隔壁的讨论又一次开始，马歇尔才颤颤巍巍地从窗台上爬下来，贴着墙坐在了地上，用力地揉着腿。赫伯特也放开了按在安格斯嘴上的手，把安格斯扶起来之后才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他们在讨论什么？”等马歇尔的腿恢复了，三个人凑近了墙角开始偷听，听了半天没怎么明白的马歇尔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开口问了赫伯特。
“嘘——”赫伯特听得正认真，只能示意马歇尔暂时别说话，马歇尔勉强点了点头继续靠在墙边听着。
“马丁诺城已经被攻下了，我们这里也不会安全多久的。”
“别再犹豫了，想想孩子们，想想父母，我们可以生活不好，但是……”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们能做什么呢？一个几百个人的村庄和几百个人的小镇？武器是镰刀和锄头？还有几头牛能够驮着我们上战场？”
“别那么悲观，我们可以一点点粉碎他们的士兵，十个二十个……总有一天我们可以把南方都夺回来的。”
另一个房间的人说到这里，躲在这里听的三个人总算懂了他们在讨论什么。
“他们是说……我们的军队输了？”
三个孩子沿着原路跑出废弃的庄园之后，刚在路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马歇尔就急切地问道。
赫伯特点点头，“肯定是这样，听起来他们好像还要……”
“还要怎么样？”女人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吓了他们一跳。
站在他们背后的杰西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怒气冲冲地道：“我才刚一回家就发现你不见了，问了邻居也不知道你去哪里，来镇上找也没找到人，我都快担心得疯了！”
“抱歉。”赫伯特也知道自己偷跑出家让人担心不太应该，第一时间就认了错。杰西也不是真的生气，说了几句也就放过了他，话题一转问道：“那你们三个去哪里了？小镇上的人都说没见到你们。”
三个孩子支吾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地坦白了他们去了“那里”。
杰西显然还没有从两年多前的那件事情里走出来，一听说他们去了那座废弃庄园，脸色顿时就苍白了，“你们怎么会去那个地方！”
“因为看到爸爸和讲师也在里面。”赫伯特实话实说。
爸爸？杰西有些懵了，怔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们跟去里面干什么？”三个孩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把他们偷听的事情告诉杰西，忸怩了半天，还是赫伯特把他们从窗台溜进去偷听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说完还补上自己的疑问，“杰西？现在我们的军队输了会怎么样？”
杰西却在发呆，没有听见他的问题，赫伯特拽了拽她的手臂，“杰西！我在问你呢！”
这一拽倒是把杰西拽回了神，但她还是没有回答赫伯特的疑问，而是转向另外两个孩子问道：“你们应该回去了吧？太阳快落山了，阿姨可是会担心的。”
仿佛没有听到他们三个告诉她的那些事情一般，杰西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把马歇尔和安格斯先送回了他们的家里，然后匆匆地拖着赫伯特回到了自己家里。
“赫伯特。”一关上门，杰西脸上轻松的神情顿时就垮了下来，“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你听到的全部了吗？”
赫伯特点点头。杰西不再说话，而是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着，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皱眉的，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看着她这么反复在面前晃，赫伯特不免头晕脑胀，他跳下椅子拦住又开始转圈的杰西问道：“杰西，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杰西低头看了他一眼，又绕过他继续在屋子里转了起来，直到赫伯特不耐烦地要回自己房间时她才开口说道：“赫伯特，别把我们知道这件事告诉爸爸。”
“为什么？”
“他们从不在我们面前提起，是因为他们不希望我们为此担心……”杰西蹲在赫伯特面前，像以前那样揉了揉他的头发，“别让他为我们操心。你也是个少年了，可以管理好你自己了，不是吗？”
她吻了吻赫伯特的额头，“好了，我得出去一下，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赫伯特毫不犹豫地点头，见杰西从衣架上取下披风，他迟疑了半天才问道：“杰西？都快天黑了，你要出去做什么？”
“没什么，赫伯特。”杰西站在门口对着他微笑，“我需要去买点东西。”
直到那扇门关上后许久，赫伯特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站在原地发呆。他走回自己的房间，一抬脚就不小心踢上了一块石子，那石子撞上墙壁发出清脆的响声。赫伯特把它捡了起来，无意识地把玩着，脑子里还回放着在那栋废弃屋子里的谈话。
军队输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家也快保不住了？
他就这么一个人留在家里，坐在小床上出神地思考着，不知不觉天都黑了，另外两个人却都没有回来。
赫伯特没有算过时间，外面的天空也被乌云一层层地覆盖着，看不见月亮的位置，只知道这时候村里的其他人大概已经睡熟了，可他的家人却都还没有回来。
“砰。”
正当他担心的时候，外面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地打开，发出不小的声响。赫伯特一惊，急忙冲到门口去看，“杰西！”
门口穿着灰色披风的人正是他的姐姐，只是与她出去时候不同的是，她那头漂亮的金色长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四处乱翘的凌乱短发。
“这该死的天气！天杀的大雨！”她愤愤地低声咒骂着，把身上湿透了的披风给扯了下来，一抬头就看见她的弟弟吃惊的眼神，“赫伯特！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我只是担心你们怎么还没有回来……不对，杰西，你的头发怎么回事？”赫伯特解释了一半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杰西突然变短的头发上。
杰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道：“还有些不习惯，不过挺漂亮的……爸爸还没回来吗？”话说到一半，她才注意到赫伯特刚才说的话，“你说爸爸还没回来？”
“刚才还没有……”赫伯特本还想说什么。杰西却着急地转身就要往外跑，一转身却被门口站着的黑影吓了一跳，“爸爸！你吓死我了！”
站在门口的杰拉尔德什么都没说，只是皱着眉头盯着杰西那一头短发，良久才开口道：“杰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