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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阿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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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原先就是打算去Y市继续学业,阿七建议送小姐去留学,滕大少爷或许很快就要联姻,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避嫌的好。
常宽分明是想借亲事拉他下水,韩老板虽然舍不得女儿,为了大局着想,分离只是暂时的办法。况且他自与韩冰相认后萌生退隐的念头,刀光剑影和声色犬马不再适合一个垂暮者。如果所有的计划顺利,他们父女俩说不定能一起过上柴米油盐的平淡日子。他和阿七商议今晚先应付新界老大,近日就送韩冰离开。
运来酒店距离夜酒吧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韩老板回想起新界老大滕风如此隐晦地提及韩冰,不知到底打什么注意。
这段时间那个叫常小春的年轻人也有意无意地在韩冰面前大献殷勤,惹得滕子铭非常不悦。
韩老板和阿七一同进了夜酒吧,并且亲自调酒。这个夜晚很像多年之前送胡蝶离开的那个夜晚,月色朦胧,气候寒凉。酒一杯一杯灌下去,心既不肯醉,又不愿醒。半醉半醒时,不羁的心迎风流泪……
阿七破例陪韩老板喝酒,两人对饮不知不觉喝高了起来。夜酒吧里的服务员倒在柜台昏昏欲睡,再也没有一个像胡蝶一样品质高洁的女子上来劝酒。
年轻的时候,阿七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跑场歌手,他断断续续地哼唱一首老歌,那也是胡蝶曾经喜爱的一首经典之歌。
半夜好不容易赶走滕子铭,韩冰睡了一小会就被阿姨从床上拉起来。这位在医院细心照顾她的阿姨是韩老板的保姆兼管家,说起来也是韩家的远房亲戚。阿姨神色慌张,未语泪先流。“大事不好了,韩先生和小七今早凌晨出车祸,送到医院已经奄奄一息……”
韩冰眼前发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又跌倒在床侧。
这个噩耗来得太急,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整理清楚对父亲割舍不断的亲情。母亲走时是那样安然,把她妥善安排以后才撒手离去。一种被遗弃的杂乱情绪一波接一波用上心头,四面八方的汹涌浪涛包围了她这座小小的孤岛。
韩老板死撑到韩冰赶到病床前,一见到穿睡衣的她,终于松下一口气。他有很多话要说,第一句就说起那晚是他装醉舍不得胡蝶离开,情不自禁地占有了她。
韩冰拿出一本母亲的日记,她翻到某一页指给他看,母亲并没有责怪他,相反地感谢这样的相遇。
韩老板眼神涣散,“我一直都记得她像蝴蝶一样飞到我的面前,又像蝴蝶一样飞离我的身旁。来生我不做多情种,她会不会愿与我双飞?”
“会的,一定会的。”韩冰含泪安慰他,“母亲已在奈何桥上等你多时。”
韩老板闻言展开紧皱的眉头,安然地离去。
阿七听到噩耗,相继离去。
程昱帮助韩冰风光地办起丧事,阿姨白发人送黑发人哭伤了身体。
滕子铭再见到时韩冰时发现她是如此苍白消瘦,心痛地说不出话,随同父亲滕风一同叩拜上香后,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