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沈安槿

17、十七.短发

　　看着一路生气不语的以颜，罗亚不免笑起来。“爷爷都发话了，看来今夜你可以不回来了”
　　“看你一脸的坏笑，说不定你和他串通好的”以颜把肚子里的气都撒向罗亚。
　　“你这可是冤枉我，今天我还在爷爷面前为你说好话”罗亚一脸的委屈样。
　　“不是你，也是因为你，就是你，就是你，祸胎”如果一切不是因为他自己会有这么多麻烦。
　　“早知道你这样报答我的，就随爷爷挑个日子，让你逃不开我这个祸胎的手心。”看着以颜的样子，罗亚假装有点后悔的说。
　　“什么？真的要挑日子结婚？”以颜听张妈说的时候也猜到了七八分，现在结婚对她来说未免太早了。而且，她心里还有未了的事。
　　“本来要的，我帮你跟爷爷说，等你到了二十三岁的时候在决定”罗亚只说出了结果，他不敢跟以颜说出实情，对于以颜，他有太多的不确定，太多的没把握。她就像天上的云彩，变化莫测。
　　“那看来还真是要谢谢你了”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以颜带有些许讨好的向罗亚道着谢。
　　“你要怎么谢我，不要只是嘴上说说”罗亚得意的边说边开车。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随你说了算”罗亚为她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只要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会尽量满足，以颜向来就不喜欢在人情上亏欠别人什么。
　　“你说的，今晚就别回来了。听我安排。”罗亚知道以颜所谓的过分要求，而他自己根本就没那种打算，要是解决那方面的需要，找个女人很容易的事，对于以颜他有自己的原则。
　　“那么，首先你得听我的，送我去一个地方。”经过上次的事件，加上这两年对于他的了解，她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给罗亚。至于爷爷那方面，要是今晚没回去，以后就更加不会这么早的强迫自己结婚，对于婚姻，没了自己所爱的人，一点也不向往，甚至想就这样一直一个人。
　　“就在这里，停车”在一家头发沙龙面前，以颜叫住了罗亚。
　　“来这里做什么？”罗亚知道以颜是很不喜欢来沙龙做头发和洗头发的，她总是觉得他们手法不够温和。
　　“庆祝重生”以颜俏皮的回应他，罗亚真是有点无奈，这小丫头为了这么个事就当是重生了，其实他不知道以颜所谓的重生真正的定义，剪掉长发，剪掉那些念念不忘。
　　“就剪成这样”以颜指着上面一款短发对发型师说。
　　“你确定吗？这么好的头发，剪掉了就没有了，而且你很适合留长发。”发型师看着以颜的发质很不忍心下手。
　　“你是不是做生意的，拆自己的台”以颜决定了的事情，往往很难改变，她也很不喜欢别人怀疑她的决定。
　　“好吧！我真剪了。”发型师正准备下手，停好车的罗亚走了过来。发型师像发现救星似的对着罗亚请求:“先生，劝劝你女朋友吧！这么好的头发，剪掉了多可惜啊。！”
　　“剪吧！她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罗亚对着以颜笑了笑。发型师很无奈的拿起剪子剪了起来，满地的发丝，以颜以前很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失恋会剪头发，发丝，犹如回忆，剪了青丝断了回忆。我要忘记你，彻底的忘记——袁诺。
　　看着镜子里的样子，觉得很不习惯。镜子里的自己，恍如隔世的样子。
　　“不错，样子很清爽”罗亚拍了拍以颜的肩膀，赞赏着“以颜无论什么样子都很好看，短发有短发的干净，利落，长发有长发的飘逸，柔美。”
　　“你这是在赞赏我吗”对于这样的赞赏，罗亚对于自己还是第一次，只是不知道对于其他女人，他是不是甜如蜜？
　　以颜并不了解，她打交道的男子在很多地方都有一些相似之处，比如说对于赞美，都很吝啬。
　　“现在去那里，都由你安排。”以颜甩着短发关上车门。
　　“请你去吃饭。不管怎样先要填饱你的肚子，才能开始下一轮活动。”罗亚发动着车子，朝他认为比较浪漫的一家西餐厅开去。
　　以颜的手机短消息的铃声响了，打开一看是沈弦歌的
　　“在做什么？”只不过是一句很平淡的问候，以颜正想回执，罗亚拿过电话按下关机键。
　　“手机暂时由我保管，明天天亮之前都得挺我的”
　　“人家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候”以颜解释道，她也只是随口解释，自己先答应了罗亚，今天不管他怎么做，自己都不会计较。
　　“今晚，你只属于我，心里，眼里只准是我”罗亚他发些自己有些介意，他承认自己对于以颜的感觉，远不至于是欣赏。他愿意为她做一些改变，就如明知以后得和她共度余生，他还是愿意迁就她，包容以及宠爱她。以前，一直以为对于一件唾手可得的东西，自己是不会珍惜，不会花精力在上面，对于以颜，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情，发现有时候只要看着她都会觉得心里很踏实。
　　沈弦歌发出去很久的短信，都不见以颜回复，在以颜的心里，一直容有着另一个人，而他们之间只不过如那场烟火一样，在瞬间绽放，陨落。
　　在这座房子里，总是浮现她的身影，沈弦歌点燃烟，想起以颜那个微微皱眉的表情，按灭。
　　为自己的这一举动，沈弦歌有些笑意，在内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不能像以颜那样过了就不再提起。在心底，有着与这个女人共度余生的强烈愿望。是的，我爱她，深深的，爱上了她，那个浅浅的吻，时常回味。当她在自己面前哭的歇斯底里的时候，深深感觉到自己的能力是那么薄弱。整个房子只回荡着电视里的声响，沈弦歌感觉到无比的失落。
　　以颜与罗亚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星星，八月的天空，总是异常的晴朗。
　　“是不是快农历的七月七了？”以颜看着牛郎织女星觉得这段时间就快七巧节了。
　　罗亚翻了翻手机，“还要过三天。”
　　“如果有这样的故事，王母就如这人世间的‘现实’总是用着不同的方法拆散着一对对相爱的情侣”以颜在自己的圈子里见过很多这样的冷暖。
　　“颜，相信我，我们不会。”看着罗亚眼睛里的诚恳，以颜的心底某一刻柔软起来，对于她那么感性的人，总是很容易的被感动，对于袁诺，她从来就不索求过多，可是他还是不愿给。
　　“会吗？我总是觉得自己的感情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以颜是个容易情绪低落的人，有时候看一场电影都会闷闷不乐很久。
　　“颜。你要相信，不要过于沉沦你的悲伤情绪里，你好好看看，我们会很幸福，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是个温和的妻子，我们还会有个可爱的孩子。我们可以住到山顶去（罗亚知道她比较喜欢安静）一切都会很好”这样的美好憧憬，在他们的世界里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我们是不是扯得有些远，对了，前段时间你不是会学校了？”以颜总是不愿意谈及关于未来的事，对于那些未知的事情，谁都无力掌控。
　　“是啊，我曾答应过我的教授，等到我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人，一定要带给他看。”罗亚自己心里也想，结婚前会带以颜去自己就读过的大学，让她参与自己的过去。
　　“颜，答应我，我们结婚前，一起去看看他”看着罗亚的神情，以颜无言以对，也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对于一些没有把握的事情，宁愿沉默，也不愿意撒谎。
　　“罗亚，我无法给予你回答，对于未来我是那么的不安，那么的没有把握”以颜诚恳的告知他内心里的想法。
　　“好吧！等你有了答案的时候再告诉我”对于她的保留他也给了他保留的机会。
　　风吹在脸上，以颜感觉到些许凉意“夜深露重，我们进去吧！”罗亚很是体贴的问。
　　“罗亚，你能不能跟爷爷说，暑假余下的日子我搬到你这边来住，那边每天出入的人很多，我看你这边到是清净很多。”以颜想起家里每天太太小姐的们的麻将声就比较头疼，况且她一直在避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当年逼得母亲不得不离开的父亲，很多年了，以颜都不曾开口叫过一声爸爸。
　　“这件事情，我尽力，要是爷爷不答应我也是没有办法的”罗亚自己到是很情愿她搬过来，至少这样每天不用找什么借口去蒋家。
　　“爷爷会答应的，你忘了他出门前的话语”以颜想起爷爷出门前的交待觉得内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希望促成这桩婚姻，要结婚的人是自己，由始至终都没有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过。
　　“爷爷也是太过于担心我们之间会生什么变故”罗亚知道以颜她介意这样的话语，希望这样的话语能安慰到她。
　　“谢谢！”以颜是懂得的。
　　“客气了，你就住在客房里，明天我陪你回去搬东西”罗亚想着以后回家就能看见以颜的日子，心里充满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