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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一样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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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水汽氤氲,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模糊的暧昧与窒息中。
炎则并没有在浴室里做最后一步,他像是在把玩一个精致却不听话的人偶,在确认杋青意身上彻底染上了他的沐浴露香味后,便粗鲁地关掉了水。
“起来。”
他扔给杋青意一条浴巾,眼神冷硬,没有丝毫温度。
杋青意浑身瘫软,根本站不起来。炎则也没指望他自己动,直接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用浴巾胡乱擦了几把,随后裹着他抱出了浴室。
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床头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散发着幽幽的光。
炎则把杋青意扔在床上,那柔软的床垫让杋青意陷了进去,但他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就感觉手腕被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扣住了。
“咔哒。”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杋青意心头一跳,猛地低头去看——
那是一副手铐。一端扣在他纤细的手腕上,另一端连着一条长长的铁链,铁链的尽头,深深地嵌在床架的柱子里。
“炎则!”杋青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你这是犯法的!放开我!”
铁链发出声响,在这个空间里显得格外绝望。那长度只够他在床上活动,连下床都做不到。
炎则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反而带着一种终于得偿所愿的餍足。
“犯法?”炎则轻笑一声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将毛巾随手扔在椅子上,俯身爬上床,一把按住了杋青意乱动的双腿,“在这里,我就是法”
“这就是囚禁!你这个疯子!”杋青意哭喊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要回家!我要见我爸妈!你不能这样对我!”
提到父母,炎则的眼神暗了暗,语气森寒:“别跟我提他们。杋青意,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从今天起,你的世界里只有我。手机我已经收了,这栋房子隔音很好,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他低下头,在杋青意红肿的眼皮上亲了一口,动作温柔:“乖一点,我会对你很好的。如果你听话,我可以解开一会儿,让你在房间里转转。如果你不听话……”
炎则指了指墙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看起来就很重铁链。
“我不介意把你拴在那里,我的专属小狗。”
杋青意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恐惧像冰冷的毒蛇,顺着脊椎骨爬上来,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终于明白,那个曾经会在下雨天给他送伞、会温柔地叫他名字的炎则,彻底死了。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的恶魔。
“为什么……”机青意绝望地瘫软在床上,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炎则,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炎则直起身,拉过被子盖在机青意身上,遮住了那满身的红痕,却遮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绝望。
“因为我爱你。”
炎则躺在他身边,伸出手臂将他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满足,“只有这样,你才永远不会离开我。睡吧,明天醒来,我们会有大把的时间‘培养感情’。”
杋青意浑身僵硬地躺在他怀里,手腕上铁链硌得生疼,那是现实冰冷的触感。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住,房间里彻底陷入了黑暗。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住,房间里彻底陷入了黑暗。
杋青意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经被彻底囚禁,再也没有光明。
接下来的日子,是一场漫长而无声的凌迟。
杋青意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房间里厚重的遮光窗帘从未拉开过,分不清白天与黑夜,唯一的时间参照,是炎则每天固定的三次“投喂”。
起初,杋青意试图绝食。他紧闭着嘴,无论炎则怎么哄骗、威胁,都不肯吃一口东西。他想用这种方式来反抗,甚至想用死亡来解脱。
但他低估了炎则的偏执和手段。
那天晚上,炎则没有像往常一样生气地摔门而去。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机青意虚弱地躺在床上。
“不想吃?”炎则端着粥,坐在床边,用勺子搅动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杋青意背对着他,倔强地闭着眼睛,嘴唇干裂起皮。
“好,那就不吃。”
炎则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温和,却让杋青意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被强行翻过身
“啊!你干什么!”机青意惊恐地睁大眼睛,想要挣扎,却因为饥饿和虚弱,根本没有力气。
炎则没有说话,只是拿着那个喂食器——那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冰冷的机器让杋青意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
“既然嘴不想吃,那就换。”炎则的声音冷得像冰。
那是杋青意经历过的最屈辱的一次“进食”。温热的粥液被迫灌入,那种异物感和羞耻感让他几乎崩溃,眼泪混着粥液流下,弄脏了脸颊和床单。
从那天起,杋青意学乖了。他开始像个木偶一样,炎则喂什么,他就吃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个疯子做得出来任何事,他不想再经历那样的羞辱。
随着时间的推移,机青意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因为长期不见阳光,他的皮肤白得像纸,透着一种病态的透明。他很少说话,大多数时间都蜷缩在床角,眼神空洞地盯着那面墙。
他不再喊着要回家,也不再哭泣。那种绝望已经深入骨髓,变成了一种死寂。
这天下午,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炎则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不是杋青意原来的校服,而是一套柔软的丝绸睡衣,颜色是那种极其暧昧的酒红色。
“起来,换上。”炎则把衣服扔在杋青意身上。
杋青意没有动,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像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
“听到没有?”炎则的声音沉了下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杋青意,我在跟你说话。”
杋青意迟缓地转动眼球,目光空洞地落在炎则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炎则挑眉。
“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杋青意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破碎的麻木,“炎则,我不认识你了。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