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嚄司

3、专属小狗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炎则走到课桌前，一把按住机青意的课桌边缘，将他整个人圈在自己和桌子之间，声音低沉而危险，“你以为这节课躲过去了，以后就能一直躲下去？杋青意，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属于谁的。”
　　周围的同学哪里还敢停留，刚才炎则那一脚踹门的狠劲已经把大家吓得魂飞魄散。此刻更是如同惊弓之鸟，生怕晚走一步就被波及。不到半分钟，教室里的人就跑了个精光，桌椅碰撞的声音在走廊里渐行渐远，最后只剩下那扇被反锁的后门，和教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杋青意坐在椅子上，双手死死抓着桌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低着头，不敢去看面前的人，只能听到那沉重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炎则并没有急着动手，他就那样站在杋青意身侧，一只手撑在课桌边缘，身体前倾，将杋青意整个人圈在自己和黑板之间。这种姿势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杋青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你不是想逃离我吗？不是想逃跑吗？跑啊，怎么不跑了，我的专属小狗”
　　炎则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他缓缓伸出手，指尖沿着杋青意的侧脸滑落，最后停在他的下巴上，微微用力，强迫杋青意抬起头看着自己。
　　杋青意被迫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翻涌着的黑色旋涡让他头皮发麻。他别过头，试图挣脱那只手的钳制，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倔强：“你放开……！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炎则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他猛地俯下身，鼻尖几乎抵着机青意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机青意脸上，激起一阵战栗。
　　“我要你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他又抬起头严肃的看着杋青意
　　“杋青意，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躲在学校里，躲在这些人后面，我就不敢动你？太天真了”
　　炎则的手指缓缓收紧，掐得机青意下颌生疼。他看着杋青意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眼底的疯狂更甚：“你错了。在这里，我照样能把你锁起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在这里亲你，或者做更过分的事，外面那些人，谁敢进来？谁他妈敢进来！”
　　杋青意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炎则！你个疯子！疯子！！！”
　　“我是疯了。”炎则承认得坦荡，甚至带着一丝病态的狂热。他另一只手猛地拽住杋青意的衣领，将人狠狠拉近自己，咬牙切齿地说道，“从你背着我去见那个外校的男生开始，从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开始，我就疯了。”
　　原来他都知道。
　　杋青意心里一沉，那是他周末偷偷去见的表哥，却被炎则误会成了别人。但他现在解释不清，也不想解释，因为他知道，在这个疯子面前，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没用的。
　　“说话！”炎则见他不语，心中的怒火更甚，手上的力道大得仿佛要将那衣领扯碎，“哑巴了？刚才在走廊上不是挺能说的吗？”
　　杋青意被勒得呼吸不畅，他涨红了脸，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炎则的手，大声吼道：“你有病是不是！我见谁跟你有什么关系？炎则，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啊！”
　　“恶心？”
　　这两个字像是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炎则最后的理智。
　　他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恐怖，没有任何预兆地，猛地抬腿，一脚踹在杋青意身侧的课桌上。
　　“砰！”
　　沉重的课桌被踹得直接侧翻在地，书本、文具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杋青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墙角缩去，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实的恐惧。
　　炎则一步步逼近，直到将机青意彻底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他双手撑在机青意耳侧的墙壁上，将人完全禁锢在自己的阴影里，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杋青意，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炎则的声音轻得像鬼魅，却字字诛心：“别再试图激怒我，也别想着逃离我！你的朋友，甚至你的家人，跟你有关系的……只要你敢不听话，我不介意让他们全都消失。”
　　杋青意浑身冰凉，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
　　他知道，炎则说得出口，就一定能做得到。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窗外的蝉鸣都像是被这股恐怖的低气压吓得噤了声。
　　杋青意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知道炎则是个疯子，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如果真的激怒了他，连累到身边的人……光是想想那个后果，杋青意就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恐惧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让他几乎窒息。
　　看着杋青意眼底那抹倔强终于被恐惧一点点吞噬，化作一片死寂的绝望，炎则眼底的疯狂才稍稍收敛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怎么？怕了？”
　　炎则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人。他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乱的衣领，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参加一场宴会，而不是刚刚在教室里制造了一场恐怖的威胁。
　　杋青意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咬着下唇，眼泪无声地砸在桌面上，洇湿了一片校服布料。
　　“既然怕了，那就乖乖听话，杋青意。”
　　炎则的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他绕过课桌，走到机青意身侧，伸手粗暴地拽住杋青意的手腕，像拖死狗一样把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啊——”杋青意重心不稳，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手腕被抓得生疼，“炎则……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
　　炎则言简意赅，拖着他就往门口走。
　　“我不去！我要回我自己家！”杋青意拼命挣扎，试图甩开那只铁钳般的手，“明天还要上课……你放开我！”
　　“上课？”炎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还能去上课？杋青意，别逼我在走廊上对你动手，我再说一遍，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