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扬月

4、小奴-第三章

　　「什么?小奴,你也太没自觉得了,其实你也很有魅力的。」敢情文昂扬是少了条根的,连我在生气也不知道,还十足痞子的勾起了我下巴。
　　「文将军,你闹够了没有!?」再一次我用力的甩掉了文昂扬的手,这人真的可以当将军,为了国家南征北讨吗!?
　　就在我垂眸沉思时,眼角的余光却触及不远处的小青,「青少爷!」而我脑中多不其然的想,他在那多久了!?
　　「哟,是小青啊,怎么来了也不出声了?」文昂扬大刺刺的转身看着小青,痞子的笑着说。
　　为什么世间上会有像文昂扬这样的人了?他不会担心刚才的说话给小青听到吗?还大刺刺的问别人怎么来了不出声了!?我不禁觉得头在隐隐作痛,是否当将军的人都会少条根了?
　　「青儿见过文将军。」而小青却是柔柔的应了一声微鞠了一躬。
　　「小青来的正好,那可以陪我一齐去找影皓了,听小奴说他最近都好像挺忙了。」而文昂扬却还是那样他说了就算地,一把拉着小青的手向前走。
　　但我却看到小青虽然给他拖着向前走,却频频回头看着我,小青是否听到了我和文昂扬刚才的说话了?小青又听进了多少了?小青是不是相信了文昂扬地说话了!?现在我只觉得脑中一团乱,而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自从那次文昂扬来了说了那一堆乱七八糟地说话之后,我也没再见过小青了。反而尉迟影皓却真的好忙,好像是在忙着什么重要的大事一样。可是我心中却如何也放不下心,我真的怕小青会胡思乱想。
　　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我再一次提起精神看着在忙着的尉迟影皓,他已经好几天没离开书房了,就连吃饭也是我送进来,而他只是草草吃了几口又埋首手边的工作。多少也会好奇是什么事可以令他一位王爷忙成这样了,但是感觉是问不得的大事。
　　「王爷,是青儿。青儿命人为王爷煮了一下补身又合时的小食,青儿可以进来放下吗?」门外传来了小青的声音,但是尉迟影皓好像没听到一样,埋首着他的工作。
　　「王爷……」小青的声音又一次扬了起来,听上去彷佛含着一丝丝泪声。
　　但是尉迟影皓却依照文风不动,我不禁看了一下书房的门,又看了看尉迟影皓,多少我也担心门外的小青。微曲了身体,我在尉迟影皓的耳边轻唤了一声:「王爷,青少爷在门外求见。」
　　终于尉迟影皓有了反应,他先看了一下我又看了一下书房的门,冷淡地问着:「什么事了?」
　　「王爷,青少爷命人为王爷煮了一些补身的小食,请自送来,希望王爷可以给他近门放下。」我看着尉迟影皓一下,将刚才小青的说话又覆述了一遍。
　　「进来吧。」尉迟影皓还是一样冷淡地向着门外扬声的说。
　　「是的,王爷。」但我听的出小青的声音明显是快乐了起来。
　　而伴着小青明快的声音,书房的门也推开,小青身后的一位婢女也跟了进来,放下了那些小食,又退了出去。而小青却拿起了一个杯子,送到了尉迟影皓的身边放了下来。
　　「王爷,这是人参茶,青儿见王爷进日来都忙不过来,这是给王爷提神的。」小青柔柔的声音微笑地说着。
　　「嗯。」尉迟影皓也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声。
　　多少我也怀疑陈总管地说话,他说小青是尉迟影皓的男宠,而尉迟影皓都好疼他,但是在我眼中看来却不一样。如果真的爱小青,多忙也会去见一下小青吧,而且和小青说话也是一样冷淡的,他真的是爱小青吗?
　　「不如王爷先休息一下,吃一点小食如何?」小青还是微笑着看着尉迟影皓轻轻地问着。
　　「不了,小奴送青儿回去吧。」尉迟影皓看也不看小青一眼,继续他刚才在忙的事。
　　「王爷……」小青难过的唤了一声尉迟影皓,我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奴,没听到我说什么吗?」尉迟影皓冷起了声音说,但是我却不愿看到小青他这样难过。
　　「王爷,你已经好久没来见青儿了,是不是青儿做错了什么?」小青的眼睛不禁红了起来,我想小青真的好不安吧,因为听文昂扬就,以前尉迟影皓都天天和小青在一齐。
　　「青儿,你没做错什么。」尉迟影皓皱紧了眉头看着小青,声音依旧是冷淡的。
　　「那王爷为什么不见青儿了?以前王爷多忙都不会不见青儿的,自从王爷出事回来之后就彷佛一个人都变了。」小青的声音咽哽了起来,这段日子看来他过的一点也不快乐。
　　「青儿,我没有变。」尉迟影皓皱紧了眉头,声音依旧却多了一点无奈。
　　但我却多少不安了起来,小青说尉迟影皓以前不会这样,是出事回来之后才会这样,不会是因为我和他说了小青以前的事吧!?那么就是我害了小青!?我担心地看着小青,但是小青和尉迟影皓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良久,就连我也觉得空气中的沉闷快压到我喘不过气来,小青却自己转身离开了,应该说是转了跑开了,我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追上去比较好,但是我更担心的是因为我和尉迟影皓说了那些害了小青。
　　「王爷……」我不禁怯怯地唤了尉迟影皓一声。
　　「什么事了?」尉迟影皓看了我一眼,拿起了小青送来的人参茶喝了一口。
　　「是不是因为我和你说了小青的事,你才这样对他了?」我担心地看着尉迟影皓小心地问着。
　　「……」而尉迟影皓放下了杯子看了我一眼「小奴,不关你的事,你没有和我说小青的事也不会怎么样,说了也一样不会怎么样,对我来说我一直当青儿是小弟来疼着。」尉迟影皓淡淡地说着。
　　「但是,小青不是你的男宠吗?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说的小青,就是这个小青了?」我急了起来,因为我看的出来,小青真的爱上了尉迟影皓。
　　「小奴,青儿是我在青楼的老板中买回来的,那时他还是一身脏兮兮。而我也没说过青儿是我的男宠,为什么我会知道,是因为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叫他小青了。」尉迟影皓叹了一口气说,我不太明白他到底是想什么。
　　「但是陈总管是说小青是你的小待。」我皱紧了眉头,不明白,他是不明白小青的心意吗?
　　「小奴,我以前不忙时是天天陪着青儿,但是我没有碰过青儿。而陈总管会觉得青儿是我的小待,是因为青儿以前做过我的贴身待仆,可是我没有碰过他。」尉迟影皓也皱起了眉来。
　　「但是这样,难道你看不出小青的感觉吗?」我看着尉迟影皓,我不觉得他是看不出来的人。
　　「看出又如何?我不爱他就是不爱,难道因为他可怜伤心就要爱他吗?这样他知道不是更受辱?」尉迟影皓皱紧着眉头看着我,他说的没错,但是我却觉得生气。
　　「那你为什么当初要对他这样温柔了?!」我生气地说着,对于尉迟影皓的问话我虽不可反驳,但却觉得这样的小青好可怜。
　　「我只是当他是小弟,你不会对你的家人好吗?」尉迟影皓又一次反问起我,我知道我是说不过他的。
　　「……」沉默了起来,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小青,何况小青也认不出我。
　　而尉迟影皓也没再理我,再一次继续他的工作,「但是你可以和他说明,这样他就不会有希望,不是吗?你什么也不说明,只是给对方存着希望而已。」我低下了头轻轻地说着。
　　也许这样说太狠心,但是我觉得这样也许对小青最好,怀着不可能的希望,当希望幻灭时,伤的不是更深吗?何不一开始就早早表明立场,这样也不会给了对方希望,又叫对方心碎来的好。
　　尉迟影皓看着我,沉默了起来,而我却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静静地词在一边垂着头。
　　「那好,你去叫青儿来吧。」尉迟影皓冷淡地开口,我却一时反应不过来。
　　呆呆地看着尉迟影皓,我却不知道如何要做什么。反而尉迟影皓又一次开口:「小奴,叫青儿来。」
　　我点了一下头就急急跑了出去, 尉迟影皓是不是真的和小青说明了,还是怎么了?小青又会如何了?他知道我和尉迟影皓地说话,他会不会恨我了?我知道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但是对小青我永远都想给他一些回报,不然我的心永远也不会好过,因为当初的事。
　　终于在花园中我找到了小青,他正一个人在那亭台中。
　　「青少爷。」我走了上去,唤了他一声。
　　小青却狠狠地看着我,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是我那里得罪了他吗?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没有,是因为上次的事?
　　「为什么!?你不是决定永远不离开那地方的吗!?为什么你又要出现在我面前!?」小青生气地看着我用力的唬着。
　　我却一愣一愣地看着他,小青认出了我,但是之前他不是一直都没找我说话,也没理过我吗?
　　「小……青……」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可以口吃地唤了他一声。
　　「就是因为你,你出现了王爷就变了!你一定和他说了我以前的事!为什么!?小奴我没有亏待过你啊!?」小青一把抓着我的衣服用力的摇着我。
　　「小青,我那时是不知道你在这,那是我救了王爷,王爷醒来时我和他聊着聊着才说了,如果我知道你在这,我不会说的。」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可以不停向小青解释。
　　「你说了,你果然说了!小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会原谅你的!」小青咬牙切齿地向我唬着,狠狠的瞪着我。
　　看着小青我有说不出的感觉,是我错了吗?我当初应该不救尉迟影皓,也许这样对小青更好。
　　「青少爷,王爷叫你去书房。」无力,我轻轻地说了一声,看着小青那一脸的恨,我只觉得错的是我。
　　「去书房!?你是不是又在王爷那说了什么!?小奴!不管如何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小青提高了声音尖声着骂我,看着这样的小青,是否他变了?还是我真的打破了他的幸福了?
　　最后小青甩开了我向书房走去,看着小青的背影我的心像打破了七味瓶一样。到底要如何小青才会原谅我了?要如何小青才会幸福了?我纳闷了起来,也许当初什么也没发生比较好吧。
　　接下来的日子却变了,不再是平淡的时光,只要尉迟影皓不在,小青就会叫人找我去他那。要我去帮他做事,可是每一次他都不高兴,不管我如何做小青都好像不满意一样。
　　虽然我不知道书房之后尉迟影皓和小青说了什么,但是我想也许我是知道的,一定是因为我说了那些说话。
　　但是麻烦的事就好像永远也赶不走一样,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而且好几更不再出现的文昂扬又再一次出现,还是一样痞子的调调。他真的是将军吗?为什么会有像他这样闲的人了?
　　「这不是小奴吗?怎么又在这看到你了?」文昂扬大刺刺的走了过来,还是那痞子笑叫人看了不爽。
　　「文将军,你好。」叹了口气向他微鞠一躬,我又继续向前走。
　　「小奴,你要去那了?」而文昂扬却还跟在我身边,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想要如何?
　　「我在送参杯去王爷那。」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还是依旧向前走着。
　　「小奴,怎么对我这样冷淡了?是不是跟影皓一齐多了,人也像他一样冷了?」文昂扬还是一样故我的自说自话。
　　「文将军,我只是一位下人,那敢对文将军如何了?」我翻了一下白眼,怎么这文昂扬这样难缠了,还是我真的这样好玩吗?要他一直跟着就会发生什么好事吗?
　　终于就在文昂扬那一路的噪音之下,我看到了书房,加快了脚步急急走了进去。而那文昂扬也一样跟了进来,无奈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在尉迟影皓那他不会再多言了吧。
　　「嘿,好兄弟,听说你给你皇帝老头丢了个大问题哦。」文昂扬还是那一样随性的座了下去看着尉迟影皓。
　　「知道就好,你来这是怎了?」尉迟影皓头也不抬,冷淡地回了文昂扬一句。
　　「还不是看好兄弟你。」文昂扬笑了一下,而这时尉迟影皓也抬头看着他。「皇上给了你什么难题了?」文昂扬笑意更大,但也不见他多正经就是,还是一脸的痞子样。
　　「父王他要我去查二十年前,关系皇叔造反叛国之事。」尉迟影皓叹了口气,声音有点疲惫地说。
　　「你是说那个有有美王爷之称,后来竟入赘宓王爷府的那位先皇的十三皇子吗?」文昂扬少有的收起了他的痞子样,皱了一下眉头说。
　　什么!?宓王府,他们是在说我的爹吗?我不禁心中暗惊,为什么皇帝这么多年又再查这事了?是觉得不对劲,还是说他们发现予那时还有人死,想要斩草除根了?我也小心翼翼地听着他们地说话来。
　　「没错,就是他。父王说那事虽然诛连九族,但是皇叔唯一的亲儿子却没找到。」尉迟影皓拿起了参茶喝了一口,淡淡地说着。
　　「皇上是怕,那位遗孤会回来报仇?」文昂扬沉思了一下说。
　　「我想不是,但是父王看上去却十分在意有关二十年前那事,那件事死了多少人,你也知道吧。」尉迟影皓再次叹了一口气,彷佛是在无奈又烦恼。
　　「我是知道,虽然那时我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文昂扬皱起了眉来,也跟着叹了口气。「而且如何看那温文儒雅的宓王爷根本不像是会造反之人,但多少我在那护国大将军的爹说,那时在朝中不少人都对宓王爷心存妒嫉了。」文昂扬淡言说着。
　　「要说是不少人还不是都是先皇的其它皇子吧,我也听父皇说过,那时皇叔不止长相就连其它事上都十分出色,可惜皇叔的亲娘出生寒微。而那时父皇也没当不是太子,但是当时的太子却十分怨恨皇叔就是。」尉迟影皓沉重地说着,又看了文昂扬一眼。
　　「那皇上为什么叫你去查了?那事的知情者不是都死的干干净净了吗?」文昂扬不解地看着尉迟影皓,「难道皇上想叫人挖他们的尸体上来问个明白吗?何况宓王爷的儿子那时听说还是个满月不久的婴儿,就算不死也活不久吧。」
　　「但我听母后说,父王和皇叔以前感情一向很好,而王叔出事时父王也曾去要求先皇查清楚,但当时的太子却就证据确凿。」尉迟影皓揉了一下眉,这事看上去他好像穴的十分烦心。
　　「还真是太难题了,那是说皇上想为宓王爷平冤?」文昂扬看着尉迟影皓摇了一下头,「你好像是为这事烦了好久了?」
　　「我猜十之八九吧,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查出来,别说那个叫宓炙也的遗孤了。」尉迟影皓重重叹了一口气。
　　看着尉迟影皓这样我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受,是感谢他为了这事而劳心劳力,还是感激他相信我的爹娘清白了。可是我却不可以说出我的身份,在这事没有明确之前我说出了又如何?何况我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证明我就是宓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