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扬月

5、第四章

　　「这也对,何况你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是吗?」文昂扬帮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喝了一口说。
　　「没错,而且你想想天下多大,要找一个人根本是难事,比登天还难了,加上他是死是活没人知道。」尉迟影皓更是无奈地说。
　　「还真的个大难题,怪不得你这些日子都在书房而过了。」文昂扬损了一下尉迟影皓,「要兄弟我帮忙吗?」
　　「如果你真的帮忙,就帮我将那个叫宓炙也的人现在带来见我,我就省得到处找人了。」尉迟影皓没好气地白了文昂扬一眼。
　　「说真的那个宓炙也长的什么样了?有什么特征了?」文昂扬好奇地看着尉迟影皓追问着。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他应该长的不丑吧,皇叔夫妇两都长的相貌出众。」尉迟影皓想了一下说。
　　「天!?老兄你没事吧?长的好看的人天下多的事了,你家的青儿不也很好看,那他不也可能是宓炙也?」文昂扬一脸怪叫着,好像看到尉迟影皓多傻的样子。
　　「我也知道,但是父皇也不知道他长的如何,我想没人知道一个婴儿长大之后会如何吧?」尉迟影皓翻了一个白眼给文昂扬。
　　也对了,可惜尉迟影皓你不知道,你口中的宓炙也就是长的好丑。但是没关系,只要爹娘可以洗雪沉冤就可以了,我也没想过自己要过什么好的生活。只要尉迟影皓可以还我爹娘清白,要我一辈子当他的小奴照顾他也可以。
　　「那好吧,我帮你找就是了,但不一定找到,什么特征也没有是生是死也不知道,找到我就觉得那是仙人帮忙了。」文昂扬也爽快地说着,但是口中却抱怨连连。
　　「别抱怨了,我不也和你一样。」尉迟影皓再一次叹气,将身体靠在椅子上。
　　「对了,皇上不是还没定太子是谁吗?你不多表现一下又如何令皇上定你为太子了?」文昂扬话头一转又转到了另一件事上。
　　「我对当太子做皇帝一点兴趣也没有。」尉迟影皓淡言地说着,虽然我不是太明白他想什么,但是我觉得他是不太想当太子了。
　　「但是你母后不是一直希望你可以当太子,做未来的皇上吗?比起你那些兄弟,我也一样希望你当皇帝了。」文昂扬认真地看着尉迟影皓,我在他眼中看出了他是真的希望着。
　　虽然我对尉迟影皓也没什么特别好感,也没见过他的兄弟是什么的人,可是要做皇帝我也和文昂扬一样会支持他了,因为看他平时处事都十分认真,将来也许是一位好皇帝吧。
　　「当一国之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上去风光,但是付出的却是好多。」尉迟影皓彷佛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但是你又放心将国家的事交给你的那些亲兄弟吗?」文昂扬深深地望着尉迟影皓。
　　「昂扬,别说了,你还是帮我去查宓炙也那个人是生是死更好吧。」尉迟影皓打断了这一个话头,又回到不来的事上。
　　「好吧,那我先走了。有好消息再来找你好了,别累坏了到时你家的青儿又要哭了。」文昂扬笑了笑站了起来就打算离开了。
　　「我和青儿不是那关系,你不是也知道吗?」尉迟影皓皱眉地看着文昂扬。
　　「知道,你是当他是小弟一样疼着,但你好歹也找个人谈个恋爱吧。老是和一堆文件书本打交道,小心老了也只是孤独一个人。」文昂扬甩了甩手就走了。
　　看着尉迟影皓又回首文件中,我反而更好奇其它的皇子又是如何一个人了?因为刚才一直听文昂扬和尉迟影皓地对话,文昂扬好像对其他的皇子都不太看好,而尉迟影皓也不放心其它兄弟管理国家一样。
　　「呃,那个王爷,其它皇子是什么样的人了?」想了一下我吞吞吐吐地看着尉迟影皓问着。
　　「嗯?」尉迟影皓看着我挑了一下眉,「小奴,怎么这样问了?」
　　「没,只是我听文将军和王爷的说话,好奇而已。」我不禁垂下了头,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小奴,王族的事知少一点对你比较好。」尉迟影皓呼了口气,望着我淡言道。
　　「那王爷你想当太子吗?」虽然我觉得这问题有一点越轨,可是我觉得不可能不想吧。
　　「小奴,你跟了我多久了?」尉迟影皓不答反问起我,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了。
　　「小奴跟了王爷三个多月了,王爷怎么这样问了?」望着尉迟影皓我更是不明白,这问题好像和我问他当不当太子没什么相关。
　　「小奴,当太子没有人不想,但是太子看上去风光,却不一定活的自在。」尉迟影皓感慨地说着,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王爷,但我觉得刚才听文将军说,彷佛比起其它皇子,王爷更适合当太子。而且虽然我不知道其它皇子是怎么样的人,但我觉得王爷如果当了皇帝也将是一位好皇帝吧。」看着尉迟影皓我也不自觉地说出了心中的感受,其实他的人也不是真的好坏就是了。
　　「……」尉迟影皓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怪怪地看着我。
　　「王爷,你怎么了?」我给他看的有点不太自在了。
　　「小奴你真的觉得我会是一位好皇帝?是可以当皇帝的材料了?」尉迟影皓望着我,眼眸中彷佛闪烁着什么的情绪一样。
　　「呃,我是觉得王爷做事都十分认真,如果是当皇帝也将是一位好皇帝,就是这样了。」我却觉得我有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就是给尉迟影皓看的好怪。
　　「小奴你还真是特别的人了,不但不怕说错说话丢了脑袋,还挺有个性。」尉迟影皓却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对我笑吧,平时和他说话时,他都不爱笑,说话也是一样冷淡。
　　「王爷是想说我不懂规矩吗?」我看着他有一点气恼,但不明白为什么要气恼。
　　「不对,我是觉得这是你的特别吧,当仆人的都是奴婢,小的,你却用我的称为,但也许是因为这样才想留着你在身边,也觉得不太闷吧。」尉迟影皓笑了笑地,但我却觉得他孤独。
　　「我觉得你好像是当我是解闷的玩物。」我听了尉迟影皓地说话就更气了,由仆人当成玩物我可是一点也不高兴了。
　　「小奴,你想太多了吧。」尉迟影皓笑意更大了,不自觉我也觉得心有一点暖和的感觉,好像之前的气都不见了一样。
　　虽然接下来的日子尉迟影皓还是在忙着我爹娘的事,但我却觉得好像什么事在那次和尉迟影皓聊天中突然出现了一样,那时的感觉不坏,我觉得那感觉很好。就好像心中有一种暖和的感觉,有一点幸福的感觉一样。
　　而尉迟影皓不再像以前一样只是埋首工作,当他在休息时也会和我聊上几句,感觉他好像没有以前那样难接近,就好像回到了之前在山中的日子一样。而我在这生活的日子中也明白,当一个王族还是为人臣子,好多事都不由自己决定。
　　也明白到当初为什么尉迟影皓会说作为太子未来的皇上,并不是别人看来的风光。可是最近王府却多了人进出,朝中的权贵都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一样,纷纷的来王府要见尉迟影皓。
　　可是这改变却令我不自在,每一天都看到不少的眼睛看着在尉迟影皓身边的我。那种快给我遗忘的感觉又慢慢的一点一滴回来一样,在那些权贵眼中映出的我是那卑微又丑陋,那些厌恶的眼神彷佛在和我说着这不是我应该出现的地方。
　　但我却知道只要我还是尉迟影皓贴身小奴一天,这样的事迟早会发生吧。可是每一天每一天的重复着我却觉得疲惫,也习惯地再一次垂下了头。只要不再看到就好像不会再难受一样,我还是小奴。
　　可心中隐约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在尉迟影皓身边有什么将要改变一样。而尉迟影皓虽然一直愿接见那些权贵,但是有些却又是推也推不掉,可是我却不见文昂扬出现,好像由上次他答应帮尉迟影皓找人之后就不再出现了。
　　「影皓!」就在尉迟影皓又一次拒绝见另一位朝中大人时,文昂扬一脸惊慌地冲了进来。
　　「怎了?」尉迟影皓叹了口气,喝了一口茶看着文昂扬。
　　「皇上病重立了你为太子的事,是不是真的了!?」文昂扬冲到了桌子前,双手重重的拍在书桌上。
　　我为了文昂扬的说话转头看着尉迟影皓,这事我没有听他说过,是因为这事所以最近才会这么多人进出王府?那尉迟影皓他是不是要搬进皇宫了?那我又如何了?不对,为什么我会觉得心中不太好受了?我不是也希望他可以当一位好皇帝吗?
　　「嗯,昂扬,你一向知道我父王近年来龙体都不好。」尉迟影皓却平淡地说着,看不出他有什么转变一样。
　　「我知道,皇上他龙体这些年来都给病魔摧残着,但为什么会立你为太子了!?我是说太突然了!」文昂扬十分烦躁地在书房中走来走去。
　　「昂扬,我听说是因为母后和朝中几位有权力的大臣一直在父皇面前为我说话,而父皇也觉得我有足够的能力,在你前些日子去了边疆从防时下了召书。」尉迟影皓看着走来走去的文昂扬平淡地说着。
　　「那你会搬回皇宫吗?」文昂扬叹了口气座了下来望着尉迟影皓。
　　「不,我和父皇说了不想搬回去,所以现在的王府改成了太子府。」尉迟影皓苦笑了一下说。
　　但我听到尉迟影皓不会搬回皇宫时我却觉得有一点安心,可是我的心却还是觉得闷闷的,到底是为什么了?我理不出个头绪来,只是觉得好怪。
　　「兄弟,我要恭喜你吗?」文昂扬叹了口气向尉迟影皓淡笑了一下。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当太子吗?」尉迟影皓笑了一下看着文昂扬,但我觉得那个笑却带着苦涩。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太子不好当,你不也说过吗?」文昂扬甩甩手,随性的为自己倒了杯茶「到时你的日子就不再平淡了,看你不顺的其它皇子一定会有小动作。」
　　「预料中事,但是我之前拜托你查的事如何了?」尉迟影皓也只是笑了一下摇头,看着文昂扬问起了之前的事。
　　「你说那个叫宓炙也的人吗?我可以和你说他没有死,这是我那些探子回报的。」文昂扬喝了一口茶,才慢慢地说。
　　「那人了?」尉迟影皓想了一下问着文昂扬。
　　「不知道,但曾经有人见过一位宓王府的老仆在晚上从王府抱着一位哭着的婴孩离开王府,之后就再也没见他回去了。」文昂扬伸手进怀中,拿了一些信函出来给尉迟影皓。
　　我听到他们这样说一颗心七上八下,是担心还是害怕我也不知道,就算查到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吧。而且我已经决定在尉迟影皓身边一辈子服待他,就当成是他为了我爹娘的事而劳碌的回报。
　　「那老仆找到了没有?」尉迟影皓看着那些信函问着文昂扬。
　　「找是找到了,但他死了。」文昂扬再倒了杯茶喝起来。
　　「死了?」尉迟影皓抬起了头,看着文昂扬皱着眉头。
　　「嗯,在京城的郊外找到他的墓,十分简陋只是一个木板上刻了他的名字。」文昂扬想了一下说。
　　「没有其它?」尉迟影皓眉皱更紧了。
　　「但听说他死之前身边跟着位十来岁的少年,在城中乞讨过活。」文昂扬叹了口气。
　　「乞讨过活……」尉迟影皓沉吟了起来,似乎在想什么。
　　而我的心跳的更快了,看着尉迟影皓那沉思的样子,我却想起了我之前和他聊天时说的说话,我希望他不要想起最好忘了那些说话。我也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态,然而我也不知道如何说。
　　「好了,兄弟,你当了皇帝之后我们就好难像现在这样了,今天就陪我好好的去喝上一晚。」可是文昂扬却一把站了起来,拖着尉迟影皓向外走,我想他们可能去偏厅喝酒吧。
　　当我跟出去时却看到了小青躲在柱子边,小青不会听到刚才地说话吧?我掩上了门房门走向了柱子那,说真的我也好些日子不见他了,自从上次一别就没见过,除了本身服待尉迟影皓离不开也是因为知道小青不想见我。
　　「青少爷?」我走了过去轻唤了一声,却看到小青全身在抖着,这令我担心起来,小青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奴……」小青颤抖着声音叫了我一下,却没抬头看我。
　　「怎么了青少爷?」看着小青这样我多少有点不忍,轻声的问了起来。
　　「小奴,你要老实回我,你是不是王爷找的人?」小青猛地抬头看着我,其实多少也知道小青一定听到刚才的事。
　　「青少爷为什么这样问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小青要这样问,但我却想知道他问来做什么。
　　「你就是那个宓炙也,对不对?」小青伸手抓着我的衣服,激动的问着我。
　　我想小青会知道也不奇怪吧,因为以前我和小青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有关我的身世,虽然没有祥细说明,但是多少我也有说一些。但为什么小青会这样激动我是想不透,也许他是没想到我会是王族一员吧。
　　「嗯,我本名是叫宓炙也。」我也不想瞒小青,点了一下头看着小青。
　　「小奴,你知道我爱他的,现在他成了太子,但这样我就不可以和他在一齐了,我们的身份差太多了。小奴,你要帮我如果你这样做我会原谅你之前做的一切,我只想和他在一齐,就算他只当我是弟弟,但日子久了他一定会爱上我的!小奴,你要帮我……」小青抓着我的衣服眼睛红了起来,一声又一声地说着。
　　看着小青这样我也不禁心怜了起来,他是真的好爱尉迟影皓,我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爱上了尉迟影皓。但要如何帮他了?我再次看着小青那双快滴出水的双眸,在心中细细的思考着。
　　「小青,我帮你和文将军说吧,说你是宓炙也。当然你家在快要诛九族时,你的娘叫一位老仆人带着刚满月不久的你离开了王府。」在心中叹了口气,我也只有这样才可以帮到小青吧,可是小青明白吗?如果尉迟影皓当上了皇帝,他又要和许多的人去分享他爱的人了。
　　「小奴,谢谢你,之前真的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这样帮我我真的好感激你。」小青放开了抓着我衣服地手,向我甜甜地笑着。
　　我想也是了比起我这人当宓炙也,小青不是更适合吗?看着小青那张姣好的样子,甜甜地笑脸,还有那流水般清脆的声音。这样也是好事,他更像宓王爷的孩子,因为老仆总是说我爹娘都是美丽的人。
　　向小青点了一下头我就转身走去找尉迟影皓他们,这样我也和小青没有愧疚了吧,虽然心中有一点闷闷地感觉,但我也不太想理那是什么感觉了,反正如果换成是我面对着那些王族,我怕我会受不了而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