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魂锁阴阳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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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如素飞快地把聊天记录拍了个照存进私密相册，他连带着把叶语明手机里和公会内部成员的全部聊天记录都一键转发给了自己，再删除聊天记录。发现叶语明的聊天背景是自己直播截图，澹如素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取证、取证，管他有没有用通通取证。
自己借着原身的名义过来打全息复仇剧情游戏，那必然要完美完成每个任务，否则这都对不起澹如素自己潜藏着的“完美主义”。
压根儿对谈情说爱没有什么想法，只喜欢看到别人为自己急得焦头烂额夜不能寐甚至为了他扯头花扇巴掌，澹如素承认自己的恶趣味非常、非常明显。
抽空花了一秒钟要不要考虑要把自己和陆执烁接吻的事情告诉叶语明再刺激刺激他抖落什么秘密，他想象了下叶语明的表情。
嗯，可行。
在看到一个人名的时候，澹如素的目光一凝，抬头看了眼浴室的方向确保人没出来，他点开了澹如素和顾颜的聊天界面。
空白的，没有任何对话，就连添加好友成功的信息也没有，澹如素点开顾颜的朋友圈，两年前这个男人发了条朋友圈。
【禾秀任职的第一年，请多关照。】
配图是顾颜站在校门口的照片，点赞列表里有他和叶语明的好几个共同好友。
澹如素一个个查了过去，几个共友都是探灵直播这一行的，也就是说都是明面上公会的人……
顾颜和他们认识？
重新点开了叶语明自己的朋友圈，他迅速地往下划拉，划到最底下他高中时期的朋友圈，现在已经设了隐私权限，澹如素的号根本看不到。
【第一次开始直播，好紧张，希望一切顺利。】
评论区点赞不少，而顾颜的评论赫然其中，他们在七年前就已经认识！？
澹如素可记得昨天晚上在校医室里顾颜和叶语明假装不认识还故意装作加微信的事情，照例拍了照，少年匆匆退出了联系软件。把能查的都查了个遍，除了不该碰的浏览器记录没……
其实澹如素也碰了，没想到叶语明这么个大小伙子居然毫无那啥，少年撇撇嘴，也就是他看得细，才从叶语明的地图导航里翻出来了几个不大对劲的地址。
城西屠宰场、往昔香烛店和……殡仪馆。
按照探灵主播的职业去看好像没问题，但澹如素依旧记了一笔，把叶语明的手机看完，少年才拿着衣柜里的T恤往外面走。
熄灭了手机屏幕后把它丢到了沙发上装作根本没动过，澹如素敲了敲浴室门：“前辈，衣服拿来了，你试试。”
“好。”
门被打开，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坦然地伸出手，这家伙的心理素质堪称某种意义上的变态。进浴室前被华丽丽地表白失败还差点说漏嘴自己要保守的秘密，现在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一般人还真不会有这样的脸皮。
叶语明的身材其实很好，宽肩窄腰，很上镜的那种类型，就连单纯地换件衣服都好像在说服澹如素多看自己一眼，男人面色如常，他还在温温柔柔地笑：“谢谢。”
澹如素把衣服塞给他就扭头走了。
阴晴不定，情绪太稳定，疑似心理有问题。
没去管叶语明要做什么，澹如素在离开公寓前又在卧室里翻了一圈，把日记本藏在了行李箱的夹层里，他从书桌抽屉里翻到了压在最下面的合同。
简单扫了一眼，合同上写着一句：乙方自愿承担直播中一切人身风险。
真给陆执烁说中了，纯黑心公司，别说保五险一金了，连命都不保。
收拾完了行李箱，澹如素坐叶语明的车子去他定好的餐馆，就算才拒绝了他也觉得自己没必要故意避着他走。
牛鬼蛇神最后都会显形，在“一切结束”的时候。
少年一路上一言不发，托腮看着窗外的街景，脑子里还在回忆自己刚刚转过来的聊天记录。思绪草草一甩，澹如素想起来一件事，叶语明隐藏了的朋友圈里有个人给他评论过一句什么时候回老家。
他的记忆力很好，就算只是草率地瞥了眼，也终于想起来了一件事。
自己拍下来的学生档案，有个叫李婉的女生，是四年前转学的，老家似乎是在……
“前辈，你是哪里人啊？”他看着玻璃窗上叶语明的倒影。
“我？老家是Z省的，不过中考完就搬到了S省，之后基本上就每年过年的时候回去一趟。”身上穿着澹如素的衣服，叶语明好心情地回答，毫无挫败。
“临着海吗？”
“嗯，靠东的几个市都临海，偶尔去度假还是不错的，我在那也买了公寓，高考完……不用等那时候了，这周末可以带你去转转，开过去也没几个小时。”
叶语明和李婉还真是同乡。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澹如素恹恹，“一个周末来回太赶，我不喜欢赶时间。”
打探完消息他们俩的交流就没了后话，叶语明还在想着搭话，澹如素却没了兴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了几声，叶语明发现他没继续聊天的意思也安静了下来。
两人简单地在小厨吃了顿饭，叶语明把澹如素的饮食习惯摸透了不少，少年自己则是带着行李箱回了学校。
今天还有两个小时的直播没播呢，他懒得晚上去播了，每天熬大夜还要起早，才两天澹如素就有点儿烦。
很快就做好了规划，澹如素打算今晚和允观探讨一下有关他小姑的事情，直接在傍晚就打开了直播间，澹如素顺着校园里的小道往旧校舍的方向走去。
禾秀三中的校区面积很大，校董有钱，一天到晚砸钱投资，几乎是全市规模最大学生最多的高中。
少了一两个学生也不会被发现的那种。
允观宿舍在的新楼、综合楼、教学楼都在东区，西区是旧校舍，还在翻新，两个月前陆易出钱动的工。旧校舍的那一块拉了线，不准人进，这个点工人也该走完了。
档案里允琉依和李婉之前都住在旧校舍，还标了宿舍楼栋号，澹如素打算借着探索老旧工地神秘事件的噱头直播完两个小时，看看有没有线索。
至于陆执烁……
反正澹如素不打算写检讨，有本事在他直播的时候过来逮住他。
利落地翻过西区尾端拉出来的工程线走到了旧校舍的楼下，澹如素发觉这地方实在是太偏，施工的痕迹不多，地上还没堆放水泥石灰之类的东西。
【您关注的主播[谢谢观看]正在直播中……】
同样的消息提醒在三个人的手机里跳出，已经回了家的陆执烁给澹如素打电话，却发现他根本没接，看到屏幕中少年笑眯眯地说是骚扰电话的样子，他冷笑一声。
要进档案室的时候就好声好气地给他发消息，进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好像他们没亲过一样。
行，劝他他不听，那就去逮人。
陆执烁起身：“安排车，去学校。”
“少爷，现在还要去学校吗？老爷今晚说是要回来和您一起吃饭。”管家迟疑道。
陆执烁一直在看直播间的场景，少年已经往旧校舍深处走去了，虽然依旧觉得鬼神之谈是胡诌，但施工现场还是有危险的。
“去学校。”陆执烁冷声，他又不能抛开那个麻烦精不管，就是这样。
回想起陆易每次都重复的叮嘱，轻而易举做出了选择的少年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
允观起身，他把自己打包回宿舍的晚餐重新提了出去，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行李箱放在宿舍门口。原以为澹如素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允观没想到他居然胆子大到昨天见鬼了今天还要去直播。
他一路上想了很多，但大部分都和澹如素有关，从那一晚的直播开始……就是那一晚。
向来冷僻、孤独的心中起了波澜，好像允观的灵魂压抑着那么久那么久就只是为了和澹如素的相逢，少年知道自己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不切实际，但现实就是如此。
他没办法梳理出一份完整的逻辑思路讲清楚自己为什么爱、怎么爱，本来可以克制着不倾诉的爱因为允观看到了他和……和陆执烁接吻，轰然涌发。
如果澹如素一定要找一个恋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允家同样有不小的权势和财富，只不过和陆家侧重的不同，像澹如素这样特殊体质的人更加适合和他在一起而非普通人类。
陆执烁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怀着单方面的好感就想要拉近和“谢青弄”的关系，贪婪地拥有他、得到他，凭什么。
允观的心里第一次燃烧出自己本就该得到什么的星火，走进了旧校舍，他胸腔里的这团火还在烧，好像要把他的理智烧得干干净净，让他没办法告诉自己慢慢等。
他找到了澹如素的所在，用水镜术，被他发现也没关系。
这股渴望来得太突然，梦中的亲昵、现实的错过，这一切毫无缘由但偏偏逼迫着允观这样做了。
砰——
允观推开了旧校舍某间宿舍的门，用揣得更为合适，他直接走到了澹如素的面前。澹如素的脸在旧校舍昏暗的光线下也显得格外出挑，他大概是没想到允观会在这个时候来，或者说来了也没关系，他不在意。
“又想劝我吗？”澹如素轻歪头，随口道。
允观不语，他单手抓住了澹如素的手腕，触手的温凉让少年深吸了一口气。
“比起那个，我有话要和你说。”
平静到几乎虚假的语气，允观甚至笑了一下，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捏红了澹如素的手腕，他启唇：“我从办公室回去之后想了很久，虽然我知道我完全没有问你的资格，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和陆执烁究竟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可以吻你，为什么你们会抱在一起？”
允观的措辞最开始有些单一贫瘠，但很快就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他没去管澹如素的直播间镜头。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知道我和你真正产生交及的时间短之又短，好像我从那天晚上才第一次认识你，可我觉得这很好。我想要看到你，更多的你，谢青弄。你可能会觉得我疯了，可我不喜欢骗人，我现在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我想说我……我爱你，我知道你可能喜欢别人，我也这样告诉我自己，但是没用。光是想到你而已，我就忍不住想要来找你，想要看到你，想要和你能有更多的交及，让你的眼睛也能有我的一点存在。”
“我有想过慢慢等，我查了很多有关怎么样成为一个值得信赖的男友的东西，非常、非常多，但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以为我可以慢慢陪着你，做我能做的事情，直到你也愿意把我考虑在可能恋爱的对象里，我没有和谁谈过恋爱，我只能把我有的、能做好的都给你。”
允观的语速越来越快，弹幕飞滚，可他只看着眼前沉默的少年。
心跳的速度很快，他像和陆执烁一样去吻澹如素，但少年唯一做的就只是紧握住澹如素的手腕让他不要立刻抽手离开：“你没必要给我答复，我就是想把我想的告诉你，告诉你我喜欢你。在看到你一个人直播之后我就想过来，因为我……”
直播？
看到澹如素后宕机的大脑慢慢开始运作，陆执烁语塞了一下，他整张脸都红透了，纯情少年压根儿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来的。
可话都说到了这里，他也不打算放弃：“如果可以的话，作为备选，让我。”
“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魂锁阴阳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