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魂锁阴阳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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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如素微笑：“你是在逼我给你一个答案吗？”
他的话让允观心急地想开口，但他实在是不擅长“解释”，放松了握着澹如素手腕的力气，允观飞快地摇头：“不是，我说了，只是给你一个选择。”
“你了解我吗？”
喜欢他的人海了去了，澹如素懒得为了一个谁多费心思，可以利用的人在他眼里是一样的。看着允观面红耳赤的模样，少年的唇角微微勾起，不是那种讨巧的、试图表露出自己无害的笑，反倒透出了些许属于他真实性情的淡漠笑容。
少年伸手，瞥了眼自己刚刚看到刻在墙壁上的那行“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李婉留”，他轻轻地抚摸着允观的脸。仿佛随时都会抽手的轻触连带着澹如素嘴角浅淡的弧度，让他看起来多了些非人、或者说不通人情的疏离，允观直觉不对，可他没办法抗拒。
藏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如此迫切地渴望着澹如素的每一个触碰和延伸，渴望着更多，澹如素随手背过了直播间的摄像头，只留下自己的声音刺激着正在赶来的陆执烁。
“我的意思是……真实的我，你想要的是我的哪一面呢？”澹如素的声音微微压着，比允观矮了一个头的身体靠了过去，他贴住了允观的耳朵，询问，“有梦到过我吧？在我住进你宿舍的这个晚上……很好猜，因为你看着我的眼睛就这样写着。”
太好猜了，这些喜欢都是澹如素随意就能揣度出来的事实，可少年的声音却慢慢地开始兴奋，好像即将蛊惑着允观彻底地暴露自己的不堪。正看着直播间的陆执烁把声音开到最大，却也只能听到模糊不清的低语。
“嗯。”允观的喉结滚动，慢慢飘过来的淡香让他的眼睛直了，一只手生涩地搂住了澹如素的后腰，他听到澹如素继续说：“看到我和会长接吻的时候，你也想要吻我，所以现在失控，也只是因为想要吻我，是不是？”
“不……”
“不是吗？”
“是，我想是的，我很……卑劣，我……”允观很不想承认自己居然会因为自己脑子里的幻想有了反应这件事情，可澹如素的大腿擦过，他的声音颤抖，“我承认，可以吻我吗？我会保护你。”
“不够啊，学长……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好。”澹如素的耐心有限，游戏玩了一小半儿他就不打算按照套路慢慢来了，照例抚摸着允观的耳垂，他轻笑了声，“其实我一直是装的，我不需要帮助，也不需要保护，我需要的是足够听话的备胎，择优录取。”
他伸手轻轻环住了允观的脖颈，明知他最渴望的是什么却依旧这样做了，少年懒懒地靠在了允观的身上，故意用指尖去戳他的喉结：“知道为什么我都已经被鬼气侵蚀了还要来直播吗？”
“兴趣？”沙哑着嗓子问。
“……不，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澹如素半真半假的话让允观瞳孔微缩，少年搂着他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些，“我也算是半个鬼吧，就在你说爱上我的这一天。叶语明不接我的电话，我死在了厉鬼的手里，你知道探灵公会的事情对不对？”
“我的死和他们有关，如果你想要我，那就帮我。”澹如素低垂着的眉眼里是无波澜的淡漠，语气却亲昵温柔，“否则我会没办法投胎的，学长，还是说你要把我当做恶灵一起除掉呢？”
……
允观清晰地知道，澹如素在骗人，他对鬼气的感知最为敏感，假如他是鬼，就不会这样柔软，不会一句话就让允观心神荡漾，更不会喝下那些符水。
可他没有戳破这拙劣的谎言，允观知道这是澹如素抛给自己的一个选择——上钩或者被丢下。
放在两天前，允观毫不犹豫地就会做出选择，探灵公会的事情需要慢慢筹谋，盘根错节的势力不可能一日除尽，有人会死，但也有人会在某天结束这一切，他在等待时机。
可……不能再等了。
允观还是做出了回答，他甚至不加思考：“我是唯一一个知道秘密的人吗？”
“是……唔……”
脸被掐起，亲昵的热好像十足迫切，生涩僵硬，背对着直播镜头，这是他们俩的秘密。允观愿意把自己交给澹如素，心中的躁动非但没因为澹如素展露了一些自己的野心和渴望而被压下，甚至和允观梦中的景象交叠。
允观觉得他本来就该这样。
食髓不知味，还在变深、变热，允观的心里很痒，痒到恨不得剖出一整颗心告诉他，就是他——
寄存在这具躯壳里的冰冷被融化，转而是荒诞的、可以抛弃一切的依恋，宿舍里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不需要理由。
允观只是想要一点儿甜头，一个允诺，也难怪陆执烁会忍不住，他猜想他们俩的渴望是一样的。更深的触碰多了黏腻的柔，允观的手没入了澹如素后脑柔软的发丝，顺着后颈向下，安抚性地轻拍。
他的呼吸很急，舍不得放开，知道耳朵终于红透了，允观的思绪才骤然回笼，他惊愕地抬眼看向了被自己褫夺的少年。
澹如素的唇瓣嫣红，眼尾带着点儿零星的水光，可依旧是笑着的。
允观好像才是被强吻的那个……否则澹如素为什么这样得意？心底涌发轰然的热切情意透过一个不能说是浅尝辄止的吻被澹如素感知，他有段时间没遇到这样值得“爱”的存在了，尽管澹如素并不懂这种感情。
“如果你想的话，这可以是回报。”澹如素的唇瓣轻轻开合，嫣红惹人垂涎，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唇，估摸着从开直播到刚刚两个小时差不多到了，少年随手就把直播关了，“但是你也可以理解为爱，我对有用的人，爱我的人，有更多的耐心。”
“你想做什么？”允观已经冷静了下来，忽略他微红的脸、轻颤的手和凌乱的领口，他有点儿别扭地微微侧身，“我会帮你。”
“嗯，我想想。”澹如素指着墙上的刻字，“想要报仇，很简单吧？我不会为难你的，毕竟像你们这样的家族……最正义了，绝对不会趁人之危、绝对不会帮助恶鬼、也不会故意亲人，是不是？”
对澹如素的刻意调侃选择性忽略，已经把自己当做澹如素所有物的允观奇异地感受到了心安，他说：“好。”
“先回宿舍，等等会有人来。”
陆执烁有旧校舍的监控，再加上自己能看澹如素的直播找到他，同样对他有所企图的陆执烁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先离开这里才是要紧的。
“好啊，我听你的。”
这里的线索都已经存在手机里了，澹如素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甚至没等被自己一个吻惹得心神荡漾的少年。
……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奇怪，允观知道，但是没关系。
旧校舍几个呼吸后人去楼空，匆匆赶来还穿着常服的陆执烁伫立在门口，空无一人的现场无一不宣告着他来晚了。
“鬼？”男人轻轻一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一个两个都用这样的话术试图让我相信，我不否认他们很成功，我很快就会信了。那紧接着呢，你们要找到鬼，做什么？”
陆执烁并不清楚澹如素和允观之间的谈话，手机屏幕里还是澹如素黑掉了的直播间，他长吐出一口气，回想起澹如素对自己示弱的片段，回想起他试图索要什么的场景，他轻声道：“你会来找我的。”
“既然最开始就选择了我，而不是允观，我身上一定有你要的东西。”
他当然听见了允观那一套流畅甚至拉踩的表白：“我不会比任何人差，如果这样的话术能让你心软，呵，那一切都比想象得简单。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魂锁阴阳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