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茉影》汐诺离

13、晨光微暖，心动日常

　　跨年夜的烟火散尽时，天边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沈茉瑶和杨芸蘅并肩走在空荡的街道上，两人的手偶尔会不经意地碰到一起，又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弹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腻的羞涩。
　　刚走到小区楼下，就撞见了晨练回来的许静姝。许静姝看着两人相依许静姝看着两人相依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语气轻快：“茉瑶，芸蘅，这么早就一起回来啦？昨晚玩得疯，没着凉吧？”
　　沈茉瑶的脸瞬间红透，慌忙从杨芸蘅身边挪开半步，攥着衣角小声解释：“妈，我们就是……在江边待到天亮，看了个日出。”
　　杨芸蘅倒是镇定些，笑着和许静姝打招呼：“阿姨早，跨年人多，茉瑶一个人我不放心，就陪着她多待了会儿。”
　　许静姝摆摆手，目光在两人泛红的耳尖上转了一圈，没再多问：“快上楼歇着吧，熬了一整晚，肯定累坏了。”
　　两人应了声，逃也似的钻进楼道。回到沈茉瑶家门口，沈茉瑶磨磨蹭蹭地不肯开门，脚尖反复蹭着脚下的石板路，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姐姐，今天……谢谢你。”
　　杨芸蘅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抬手想揉揉她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却又顿住，转而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应该是我谢你，傻瓜。”
　　两人对视一眼，又慌忙移开视线，脸颊都烫得厉害。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映着两人局促又欢喜的模样。
　　“那……我进去啦？”沈茉瑶攥着衣角，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她。
　　“嗯，好好睡一觉。”杨芸蘅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转身回了对门自己家。
　　门刚关上，沈秉文就从客厅探出头，挑眉打趣：“哟，我们家大小姐回来啦？跟芸蘅疯了一整晚？”
　　沈茉瑶扑到沙发上，把脸埋进抱枕里，闷声闷气地哼唧：“爸，你别取笑我了。”
　　许静姝端着刚煮好的桂圆茶走过来，放在她手边，语气温和：“芸蘅这孩子从小就靠谱，有她陪着你，我们也放心。你们俩感情好，跟亲姐妹似的。”
　　沈茉瑶的心跳漏了一拍，猛地抬头看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她知道，爸妈只当她们是关系好的姐妹，这份刚确定的关系，还得小心翼翼地藏着。
　　另一边，杨芸蘅刚进门，就被苏婉清逮了个正着。苏婉清上下打量着她，笑着问：“跨年和茉瑶一起过的？看你这眉眼带笑的样子，是不是玩得很开心？”
　　杨芸蘅的耳根瞬间红透，低头换鞋，声音细若蚊吟：“嗯，挺开心的。”
　　杨敬亭从书房走出来，推了推眼镜：“行了，别逗孩子了。芸蘅，快去睡会儿，熬通宵伤身体。”
　　杨芸蘅愣了愣，点了点头，心里却悄悄想着：就算再累，和茉瑶一起等日出，也值得。
　　沈茉瑶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梦里全是跨年夜的烟火，和杨芸蘅温柔的眼眸。再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染上了昏黄，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摸过手机看时间，下午五点半，屏幕上躺着一条杨芸蘅发来的消息，是一小时前的：醒了吗？我刚醒，家里没人，有点饿了。
　　沈茉瑶的嘴角瞬间弯起，指尖飞快地敲下回复：我也刚醒！我家有阿姨做的点心，我给你拿过去？
　　消息发出去没两秒，门铃就响了。沈茉瑶光着脚跑过去开门，杨芸蘅就站在门外，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眉眼间却满是笑意。
　　“我猜你也醒了。”杨芸蘅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好听得让沈茉瑶的心跳漏了一拍。
　　两人窝在沈茉瑶的房间里，分食着一盘桂花糕。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滤镜。
　　“晚上要不要一起去逛超市？”杨芸蘅咬着桂花糕，含糊不清地问，“家里零食柜空了，顺便买点东西，就当……普通朋友散步。”
　　“好啊。”沈茉瑶立刻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
　　超市里人来人往，暖黄的灯光映着琳琅满目的货架。沈茉瑶推着购物车，杨芸蘅跟在她身边，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偶尔伸手去拿同一包零食，指尖相碰的瞬间，都会像触电般缩回手，然后相视一笑，气氛甜得发腻。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看着她们，笑着说：“你们俩真好，感情一定很好吧。”
　　沈茉瑶刚想点头，就听到杨芸蘅轻声说：“嗯，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沈茉瑶心里掠过一丝小小的失落，却也明白，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杨芸蘅却趁收银员转身的间隙，悄悄勾了勾她的手指，指尖的温度温热，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走出超市的时候，两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走到小区门口又慌忙松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并肩走着。晚风轻轻吹过，带着路边桂花树的甜香，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傍晚的时候，苏婉清发来消息，让杨芸蘅回家吃饭。沈茉瑶送她到门口，刚巧碰到许静姝端着刚炖好的汤从厨房出来，笑着说：“芸蘅也留下来吃吧，阿姨炖了你爱喝的排骨汤。”
　　杨芸蘅的眼睛亮了亮，看向沈茉瑶，见她眼底满是期待，便笑着应下：“谢谢阿姨。”
　　餐桌上，杨敬亭和沈秉文聊着工作上的事，苏婉清和许静姝则说起两人小时候的糗事，笑得前仰后合。沈茉瑶和杨芸蘅坐在一旁，脚在桌子底下悄悄勾在一起，偶尔交换一个眼神，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那份属于两人的小秘密，在家人的欢声笑语里，悄悄发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