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茉影》汐诺离

14、隔江相望，心动暗涌

　　开学的钟声敲碎了假期的慵懒，川城的江面上，晨雾还没散尽，沈茉瑶就背着琴谱夹，站在公交站台等车。手机震了一下，是杨芸蘅发来的消息：实验课提前十分钟，琴房楼下的桂花糕，记得拿。
　　沈茉瑶的嘴角弯起一个甜软的弧度，指尖飞快地敲下回复：收到啦，女朋友～这次没再删改，大大方方地发了出去。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驶过跨江大桥，沈茉瑶趴在车窗上，看着江对岸川城大的教学楼一点点清晰。阳光刺破晨雾，落在那栋白色的实验楼上，她仿佛能看到杨芸蘅穿着白大褂，低头专注做实验的样子，心跳又忍不住漏了一拍。
　　到了川城音门口，沈茉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杨芸蘅站在桂花树下，手里拎着一个纸袋，上身是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下身配着深色休闲裤，是川城大日常实验课的便装要求。
　　“姐姐！”沈茉瑶喊着跑过去，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杨芸蘅抬眼，眼底的清冷瞬间被温柔取代，她把纸袋递给她：“刚买的，还是热的，快吃。”
　　两人并肩往琴房走，路上遇到不少川城音的同学，沈茉瑶也没再刻意拉开距离，反而扬着嘴角，眉眼间的欢喜藏都藏不住。杨芸蘅看在眼里，嘴角噙着笑，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
　　“快上去练琴吧，我要去赶实验课了。”杨芸蘅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晚上实验课结束，你来川城大校门口等我，一起回家。”
　　“嗯！”沈茉瑶点头，微微俯身，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才抱着纸袋，红着脸跑进琴房。
　　一整个上午，沈茉瑶的指尖都带着桂花糕的甜香。琴键上跳跃的音符，都沾着几分欢喜的调子。季雨和夏栀端着水杯凑过来，两人挤眉弄眼地看着她，夏栀率先开口：“可以啊沈茉瑶，跨年夜直接拿下，现在都敢光明正大秀恩爱了？”
　　沈茉瑶的脸“唰”地红透，却没再嘴硬，反而抿着唇笑，眼底的甜蜜都快溢出来了：“还不是你们助攻得好。”
　　“那是！”季雨拍着胸脯得意道，“要不是我们在旁边放风，你哪能那么顺利告白。” 夏栀跟着起哄，晃着她的胳膊：“快说说，你们俩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偷偷约会？”
　　沈茉瑶被她们缠得没办法，只好红着脸，小声分享了几句和杨芸蘅的小日常，惹得两人一阵欢呼。
　　另一边，川城大的实验室里，杨芸蘅正握着缝合针，小心翼翼地练习着。林溪靠在实验台边，抱着手臂看她走神，忍不住调侃：“又在想你家小钢琴家了？跨年夜在江边，是谁被表白后眼眶红得像兔子，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杨芸蘅的手顿了一下，针尖差点戳歪，耳尖瞬间泛红，却没再反驳“只是朋友”，反而弯了弯嘴角，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她今天穿了我送的那件淡蓝色针织衫，很好看。”
　　林溪挑眉，走上前拿过她手里的缝合针：“行啊杨芸蘅，终于肯承认了？我就说，从海城沙滩上你牵她手的时候，就没安什么‘姐姐’的心。”
　　杨芸蘅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实验台上的缝合模型，嘴角的笑意却怎么都压不住。她和沈茉瑶的关系，不用再瞒着季雨、夏栀和林溪，这种感觉，轻松又甜蜜。
　　中午的时候，两人约在江边的小吃街见面。这里人来人往，热闹又隐蔽，是她们的秘密基地，也是季雨三人起哄着让她们来的“约会圣地”。
　　沈茉瑶刚到，就看到杨芸蘅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碗她爱吃的酸辣粉。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的发梢上，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边。
　　“姐姐！”沈茉瑶跑过去，坐在她对面，眼睛亮晶晶的。
　　杨芸蘅把酸辣粉推到她面前：“刚煮好的，小心烫。”
　　沈茉瑶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辣得她吸了吸鼻子，眼角泛起红意。杨芸蘅立刻递过一杯温牛奶，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红油，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唇瓣，两人都僵了一下。
　　小吃街的喧嚣声仿佛瞬间远去，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在耳边砰砰作响。
　　“谢谢姐姐。”沈茉瑶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
　　杨芸蘅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她唇瓣的柔软触感，她轻咳一声，假装看窗外的风景，耳根却悄悄红透了。
　　两人都没说话，却默契地放慢了动作。阳光慢慢移动，落在她们交叠的手背上，温暖而明亮。
　　下午的课结束后，沈茉瑶背着琴谱夹，准时出现在川城大校门口。她今天穿的那件淡蓝色针织衫，衬得皮肤愈发白皙，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晚风拂过，带着桂花的甜香。
　　远处，杨芸蘅的身影渐渐清晰。她刚换下实验服，提着一个纸袋，快步朝她走来，脸上带着笑意。
　　“实验课结束啦？”沈茉瑶迎上去，声音轻快，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嗯，”杨芸蘅点头，把纸袋递给她，“给你带的，实验室旁边的甜品店，新品布丁。”
　　沈茉瑶接过纸袋，打开一看，是草莓味的布丁，上面还插着一颗小小的草莓。她抬起头，对上杨芸蘅温柔的目光，心里甜得像揣了一颗糖。
　　两人并肩走在夕阳下，手紧紧牵在一起，再也没有刻意松开。江风吹过，带着水的湿气，也带着两人心底，那份无需再对闺蜜掩饰的甜蜜。
　　走到路口，沈茉瑶停下脚步，微微俯身，在杨芸蘅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姐姐，明天见。”
　　说完，她就红着脸，像只偷吃到糖的小兔子，飞快地跑开了。
　　杨芸蘅站在原地，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嘴唇，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溢出来。她看着沈茉瑶跑远的背影，轻声说：“明天见，小朋友。”
　　夕阳渐渐落下，江面上泛起金色的涟漪。川城大和川城音隔江相望，灯火次第亮起，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那些明目张胆的心动，那些温柔缱绻的靠近，都藏在晚风里，藏在隔江的灯火里，藏在两人相视一笑的温柔里，也藏在季雨、夏栀和林溪心照不宣的祝福里。
　　这份刚刚萌芽的爱情，像一杯温热的奶茶，甜而不腻，在岁月里，慢慢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