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网恋对象是Boss》滚远点

10、总裁恋爱指南

　　公开恋情的第一个工作日，苏晓站在公司楼下，感觉自己像个准备走红毯的明星——如果红毯两旁站满举着手机偷拍的同事的话。
　　“淡定。”程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今天打扮得格外正式，手里还拿着个小本本，“根据我的观察，你今天有83.6%的概率会被围观。建议路线：走消防通道到二楼，再从货运电梯直达28层。”
　　苏晓嘴角抽搐：“程特助，你连这个都计算？”
　　“当然。”程默推了推眼镜，“作为总裁的首席特助，我必须预判所有可能影响她工作效率的因素——包括她女朋友被围观导致迟到。”
　　最终苏晓还是走了正门。
　　让她意外的是，预想中的围堵没有发生——大家只是在她经过时，露出了“我懂我都懂”的微笑，然后继续工作。
　　直到她看见茶水间的公告板。
　　上面贴满了各种手写便签：
　　“祝99！从今天开始我是你们CP粉头！”
　　“苏助理，林总喝咖啡不加糖，但她喜欢吃草莓味软糖（偷偷告诉你的）”
　　“请务必让林总多笑！她笑起来公司空调都能调高两度！”
　　“什么时候结婚？我随五百！”
　　苏晓站在公告板前，感觉心里暖乎乎的。
　　她拿起笔，在最下面写了一句：
　　“谢谢大家。林总说，本月绩效A的员工，她亲自请吃小龙虾。”
　　写完她就溜了。
　　五分钟后，整个公司的办公效率达到了历史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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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办公室里，林汐正在接一个不太愉快的电话。
　　“爸，我说过了，公司的事我自己处理……对，我知道王振国是谁，当年挤走您的人……不，我不需要您帮忙，我要自己解决。”
　　挂断电话，她揉了揉眉心。
　　苏晓端着咖啡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这副难得的疲惫模样。
　　“家里电话？”苏晓放下咖啡，绕到她身后，手指轻轻按上她的太阳穴。
　　“嗯。”林汐闭上眼睛，“我爸听说王振国在论坛上刁难我们，非要插手。”
　　“那您想让他插手吗？”
　　“不想。”林汐抓住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这是我们的战争。而且……”
　　她睁开眼，眼神里有狡黠的光：“我已经有秘密武器了。”
　　十分钟后，苏晓明白了什么叫“秘密武器”。
　　她坐在林汐对面，面前摊着一份名为“王振国商业漏洞分析报告”的文件，厚达五十页。
　　“这是……”
　　“过去三个月，我让程默收集的资料。”林汐翻到某一页，“王振国的‘极速科技’表面光鲜，但实际有三条致命软肋：第一，他过度依赖两个大客户，占营收70%；第二，他三年前收购的一家子公司涉嫌财务造假，但被他压下来了；第三——”
　　她指着财务报表上的某个数字：“他上季度刚刚借了一笔高息过桥贷款，还款期就在下个月。”
　　苏晓瞪大眼睛：“您要……搞垮他？”
　　“不。”林汐微笑，“我要让他没精力搞我们。商战不是非要你死我活，有时候，让对手忙着自己的火场，就没空来你家纵火了。”
　　她推过来一份方案：“所以，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
　　“以‘总裁特别助理’的身份，去拜访这三家公司。”林汐指着名单上极速科技的三个重要合作伙伴，“不用说什么，只是去递个名片，聊聊天，问问他们对行业未来的看法。”
　　“这有什么用？”
　　“王振国生性多疑。”林汐靠在椅背上，“一旦他知道我的助理接触了他的合作伙伴，就会开始猜疑——是不是有人要跳槽？是不是我要挖角？是不是合作要出问题？他会把大量精力花在内部□□上，自然就没空给我们使绊子了。”
　　苏晓恍然大悟：“心理战！”
　　“对。”林汐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而且，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女朋友，不只是会摸鱼和吃排骨。她也可以站在商业战场上，和我并肩作战。”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苏晓的耳朵瞬间红了。
　　“那……那我要穿得很专业吗？”她小声问。
　　“穿你最喜欢的就行。”林汐直起身，“不过建议别穿那双柴犬拖鞋——虽然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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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访进行得出乎意料地顺利。
　　第一家公司的老总甚至拉着苏晓聊了半小时行业八卦，临走时还塞给她一盒自家产的糕点：“小姑娘，回去告诉林总，王振国那个人啊，心眼太小，成不了大事。我们早就想换合作方了。”
　　第二家公司的市场总监更直接：“林总是个狠角色，我们很欣赏。”告诉她，下个月合同到期后，我们优先考虑思创。”
　　第三家公司的前台妹子认出苏晓：“啊！你就是论坛上那个‘可以分排骨’的女朋友！”然后兴奋地拉着她合影，“能帮我要林总的签名吗？她是我偶像！”
　　苏晓回到公司时，怀里抱着糕点、名片、甚至还有一束不知谁送的花。
　　李薇冲过来：“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被刁难？”
　　“没有……”苏晓有点恍惚，“他们好像……都挺喜欢我的？”
　　“因为你现在是‘林总的女朋友’啊！”李薇压低声音，“这个身份，在商圈就是金招牌。说明你不仅通过了林总的专业考核，还通过了她的……嗯，情感考核。”
　　苏晓这才意识到，林汐让她去做这件事，还有另一层深意——她在用这种方式，向整个行业宣告：这个人是我选的，我信任的，我认可的。
　　心里甜得像打翻了一整罐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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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甜蜜只持续到下午三点。
　　王振国的反击来了——不是商业手段，是更低级的人身攻击。
　　一份匿名邮件群发到了行业内所有公司高层的邮箱，标题耸人听闻：《思创传媒林汐任人唯亲，与助理不正当关系影响公司决策》。
　　附件里是偷拍的照片：苏晓穿着拖鞋从林汐办公室走出来、林汐在食堂给苏晓夹菜、甚至还有一张借位的照片——看起来像是在接吻，实际只是林汐在帮苏晓擦嘴角。
　　苏晓看到邮件时，气得手发抖。
　　但当她冲进总裁办公室时，却发现林汐正悠闲地……涂指甲油？
　　“林总！您看到邮件了吗？！”
　　“看到了。”林汐举起手，欣赏着自己刚涂好的裸色指甲，“颜色好看吗？”
　　“好……好看！不是，现在是讨论指甲油的时候吗？！他们在造谣！在污蔑您！”
　　“我知道。”林汐放下指甲油，站起身，走到苏晓面前，“所以我已经让法务部发律师函了。告诽谤、告侵犯肖像权、告不正当竞争。律师说，至少能让他赔这个数。”
　　她比了个数字，苏晓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这样够吗？”苏晓还是气不过，“您的名声……”
　　“苏晓。”林汐捧住她的脸，“在这个圈子里，名声不是靠‘没有绯闻’建立的，是靠‘做出成绩’建立的。他们为什么攻击我们的关系？因为找不到我们商业上的漏洞，只能攻击私生活。”
　　她拉着苏晓走到落地窗前，指着下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你看，那些人，那些高楼里的竞争对手，他们等着看我慌乱、看我们分手、看我们因此影响工作。但如果我们不仅没受影响，还越做越好呢？”
　　苏晓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明白了：“您要……”
　　“对。”林汐转过头，眼睛亮得惊人，“我要开一场新闻发布会。正式公开我们的关系，正式宣布你的晋升，正式发布公司下季度的战略——而且，要选在王振国公司还款日的前一天。”
　　“杀人诛心啊……”苏晓喃喃。
　　“不。”林汐微笑，“这叫——用爱情打败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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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发布会定在周五下午。
　　前一晚，苏晓紧张得睡不着，半夜两点给林汐发消息：
　　苏晓：我明天该说什么？万一说错话怎么办？
　　林汐：就说实话。
　　苏晓：什么实话？
　　林汐：比如“林汐追我的时候可笨了，连玫瑰花都会买成月季”。
　　苏晓：……这是能说的吗？！
　　林汐：为什么不能？让大家知道，高高在上的林总，其实是个连花都不会买的恋爱白痴，不是很有趣吗？
　　苏晓抱着手机笑出声。
　　周五下午，发布会现场媒体云集。
　　林汐牵着苏晓的手走上台时，闪光灯几乎要把人闪瞎。
　　按照流程，先发布公司新战略，再回答记者提问。
　　但第一个记者就直接开炮：“林总，您如何看待今早流出的那些照片？这是否印证了‘任人唯亲’的说法？”
　　全场安静。
　　林汐拿起话筒，语气平静：“首先，那些照片侵犯了我们的隐私权，已进入法律程序。其次——”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苏晓，眼神温柔：“关于‘任人唯亲’，我想反问一句：如果你发现了一个人，她拥有你见过最敏锐的观察力、最坚韧的耐心、和最温暖的共情力，你会因为她和你恋爱，就假装看不见她的才华吗？”
　　她握紧苏晓的手：“我不会。我不仅不会，我还要告诉所有人——苏晓能成为我的助理，不是因为她是我女朋友，而是因为她本来就配得上这个位置。而我成为她的女朋友，是我最幸运的事。”
　　台下响起掌声。
　　第二个记者问苏晓：“苏小姐，从普通员工到总裁女友兼助理，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苏晓接过话筒，想了三秒，然后认真地说：“最大的感受是……林总的咖啡品味太差了，她居然喝不加糖的美式，这简直是对咖啡的亵渎。”
　　全场爆笑。
　　连严肃的财经记者都笑出了声。
　　林汐挑眉：“那请问苏助理，您有什么建议？”
　　“建议您尝尝焦糖玛奇朵。”苏晓转头看她，眼睛弯成月牙，“生活已经够苦了，咖啡就甜一点吧。”
　　那一刻，所有镜头都记录下了林汐的表情——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总裁，笑得像个第一次尝到糖的孩子。
　　发布会大获成功。
　　当晚的财经新闻标题是：《最甜反击！林汐公开力挺女友，思创传媒股价应声上涨5%》
　　而王振国那边——正如林汐所料，在还款日压力和舆论压力的双重夹击下，他焦头烂额，再也没精力来找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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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两个人挤在一起看新闻回放。
　　“你看这里。”苏晓指着屏幕，“你说‘我最幸运的事’的时候，耳朵红了。”
　　“你看错了。”林汐嘴硬。
　　“没看错！我还截图了！”苏晓掏出手机，“要不要我发公司群里？”
　　“你敢。”林汐去抢手机，两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最后林汐把苏晓压在沙发靠背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错。
　　“苏晓。”
　　“嗯？”
　　“今天你在台上，特别好看。”
　　“您也是。”
　　“叫林汐。”
　　“林汐。”苏晓轻声问，“我们这算是……打赢了第一仗吗？”
　　“算是。”林汐吻了吻她的鼻尖，“但恋爱是持久战。我还有很多要学的。”
　　“比如？”
　　“比如……”林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怎么在发布会上，偷偷准备一枚戒指，却紧张得忘了拿出来。”
　　苏晓瞪大眼睛。
　　林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设计简洁的铂金戒指，内圈刻着一行小字：“深海与光”。
　　“这不是求婚。”林汐快速说，“只是……一个纪念品。纪念我们掉马的那天，纪念你在地下室抓住我衣角的那天，纪念你在台上为我说话的那天。”
　　她拿起戒指，声音有点抖：“你愿意……先戴上它吗？等以后我学会怎么求婚了，再换一个正式的。”
　　苏晓看着戒指，又看看林汐难得慌乱的表情，突然笑出了眼泪。
　　“林汐。”
　　“嗯？”
　　“你不需要学会怎么求婚。”她伸出手，“因为无论你怎么求，我的答案都一样。”
　　戒指套上无名指的那一刻，窗外的城市灯火突然同时闪烁了一下，像一场无声的庆祝。
　　后来公司论坛上有人发帖：
　　“报！苏助理左手无名指有亮闪闪的东西！我赌十包辣条那是戒指！”
　　楼下回复：不用赌了，程特助已经群发通知了：“林总说，本月所有人的下午茶，她请。原因：’开心’。”
　　那天的下午茶，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块超大的草莓蛋糕。
　　而总裁办公室里，林汐正对着电脑，认真搜索：“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恋人——从入门到精通”。
　　苏晓端着咖啡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满的，像那杯加了双倍糖的焦糖玛奇朵。
　　深海里的两束光，不仅找到了彼此，还开始学着，如何照亮更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