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龙门》袁竹

6、第六章 智破乱流

　　黄河水流裹挟着鱼群的希望，朝着龙门的方向奔涌。青金色的光幕在水面上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将沿途的混沌瘴气悄然净化。溯怀中的《龙门秘典》泛着淡淡的银光，与敖厉手中的河伯印遥相呼应，仿佛在上古的时光长河中低语。经过洞窟中的生死试炼，溯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青灰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不再是往日那副格格不入的疏离模样。
　　可族群内部的氛围，并未因真相的揭开而彻底明朗。部分鲤鱼依旧对溯心存芥蒂，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偏见，早已在族群中流传了千百年。尤其是那些曾将敖厉视为唯一化龙希望的鱼，看着溯如今深得玄谷长老信任，还手握失传的秘典，心中的嫉妒与不安如同暗潮般涌动。
　　“凭什么让他保管秘典？万一他私藏了其中的力量，咱们族群岂不是又要陷入危机？”一条灰鳞鲤鱼在鱼群中低声嘀咕，眼神中满是戒备。
　　“就是！之前墨磔被混沌侵蚀，难保不是他暗中引导。现在他又拿出什么伪经真相，谁知道是不是另一个骗局！”另一条红鳞鲤鱼附和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鱼听见。
　　“你们胡说！”一道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银白的身影如同闪电般穿梭到众人面前，正是汐。她的尾鳍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银白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溯哥哥为了族群，独自引开玄铁兵俑，九死一生才找到秘典，揭露伪经的真相。你们不仅不感激，还在这里恶意揣测，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汐自小在族群中备受宠爱，性格活泼率真，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在她看来，溯的善良与勇敢有目共睹，那些无端的指责简直是对英雄的亵渎。她仰着脑袋，目光锐利地扫过刚才议论的鲤鱼，丝毫没有畏惧。
　　“汐丫头，我们也是为了族群着想。”灰鳞鲤鱼有些尴尬地辩解道，“毕竟他来历不明，青灰色的鳞片本就透着诡异，不得不防啊。”
　　“来历不明又怎样？”汐反驳道，“玄谷长老都说了，溯哥哥的青辉之力是至纯至净的守护之力，比我们任何人的力量都要纯粹。判断一条鱼的好坏，难道是看鳞片的颜色，而不是看他的所作所为吗？”
　　她的话如同利刃般刺穿了众人的偏见，鱼群陷入了沉默。玄谷长老缓缓游了过来，背甲上的河图洛书纹路泛着淡淡的金光：“汐说得没错。混沌之力最擅长利用族群的偏见与猜忌滋生祸端，我们若是不能摒弃成见，团结一心，即便找到河伯印，也无法真正守护族群。”
　　有了玄谷长老的支持，那些议论的鲤鱼再也不敢多言，纷纷低下头，鱼群中的氛围暂时恢复了平静。可汐的心中却依旧憋着一股气，她不明白，为什么总有那么多鱼愿意被偏见蒙蔽双眼，不愿意相信真相，不愿意看见他人的善良。
　　当天夜里，鱼群在一处浅滩休整。溯正与敖厉、玄谷长老商议前往龙门的路线，汐却悄悄离开了营地。她记得玄谷长老曾说过，附近的“幽影湾”残留着上古时期混沌之力的痕迹，或许那里还藏着一些关于伪经和混沌之力的线索。她想找到更多证据，证明溯的清白，让那些心存偏见的鱼彻底闭嘴。
　　汐的想法简单而纯粹，她从未想过，黑暗中早已有人盯上了她。墨磔正躲在暗处，看着汐独自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芒。自从被河伯印净化体内的混沌之力后，他表面上对溯和敖厉毕恭毕敬，心中的贪婪与嫉妒却从未真正消散。尤其是看到溯手握《龙门秘典》，深得玄谷长老信任，甚至连敖厉都对他刮目相看时，他心中的天平再次倾斜。
　　墨磔本是鲤鱼族中天赋仅次于敖厉的存在，一直将化龙视为自己的终极目标。他不甘心屈居人下，更不甘心让一个“来历不明”的溯夺走本该属于他的荣耀。伪经的真相虽然让他震撼，但也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只要能得到秘典和河伯印的力量，即便不通过正统的跃门之路，也能获得强大的力量，甚至化龙。
　　“溯，敖厉，你们以为我真的悔改了吗？”墨磔低声自语，黑色的鳞片在夜色中泛着冰冷的光泽，“等着吧，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会亲手夺回来！”他悄悄跟了上去，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水流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幽影湾果然名不虚传，这里的水流异常浑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阴邪气息。湾底布满了黑色的淤泥，淤泥中散落着一些破碎的上古陶片，上面刻着扭曲的混沌纹路。汐小心翼翼地游动着，银白的鳞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水域。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玄谷长老所说的混沌痕迹。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淤泥中猛地窜出，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瞬间将汐包裹其中。汐心中一惊，想要调动体内的力量反抗，却发现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牢牢束缚，根本无法动弹。
　　“是谁？”汐怒声质问道，眼中满是警惕。
　　黑色身影缓缓显露出真面目，正是墨磔。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汐丫头，别来无恙啊。”
　　“是你！墨磔，你想干什么？”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没想到，这个已经“悔改”的同族，竟然会对她动手。
　　“干什么？”墨磔冷笑一声，手中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很简单，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不会伤害你；若是你敢反抗，后果自负。”
　　汐挣扎着说道：“你休想！我是不会帮你做坏事的！溯哥哥和敖厉哥哥一定会找到我的，到时候你就死定了！”
　　“找到你？”墨磔不屑地笑了笑，“等他们找到你的时候，我早就得手了。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免得受皮肉之苦。”他不再多言，拖着汐，朝着乱流涧的方向游去。
　　乱流涧是黄河中游的一处险地，这里的水流异常湍急，礁石林立，更可怕的是，涧中隐藏着一股天然的间歇性暗流，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便会爆发一次，威力无穷。上古时期，这里曾是水族的试炼之地，只有那些能够在乱流中存活下来的强者，才有资格参与跃门。据说，乱流涧的水流中还残留着上古水族试炼时的禁制纹路，与龙门的道枢能量隐隐呼应。
　　墨磔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要挟溯，正是看中了乱流涧的凶险。他知道，溯为了救汐，必然会孤身前来，而乱流涧的环境不利于溯发挥青辉之力，却能让他利用水流的混乱隐藏自己的行踪，增加要挟的成功率。
　　第二天一早，溯和敖厉便发现汐不见了。营地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一丝微弱的银白能量残留，朝着幽影湾的方向延伸。
　　“不好！汐出事了！”敖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焦急，“一定是有人挟持了她！”他与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早已将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想到汐可能遭遇危险，他便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寻找。
　　溯的心中也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仔细感知着空气中残留的能量，除了汐的银白能量外，还有一丝微弱的黑色能量，带着混沌之力的气息。“是墨磔！”溯的语气肯定地说道，“这是墨磔的能量气息，他一定是挟持了汐！”
　　玄谷长老皱着眉头说道：“墨磔这孩子，终究还是没能摆脱贪婪的诱惑。他被混沌之力侵蚀过一次，心智本就留有破绽，如今又被秘典和河伯印的力量诱惑，彻底走上了歪路。”
　　就在这时，一条送信的小鱼匆匆游了过来，口中叼着一片鱼鳞，鱼鳞上刻着墨磔的字迹：“溯，想要救汐，就独自前来乱流涧，带上你在遗迹中的所有发现。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若是敢通知其他人，或者耍什么花样，你就等着为汐收尸吧！”
　　“混蛋！”敖厉愤怒地一拳砸在礁石上，礁石瞬间碎裂，“墨磔这个卑鄙小人，竟然用汐来要挟！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敖厉，你冷静点！”溯拦住了他，语气沉稳地说道，“墨磔的目的是我手中的秘典和河伯印的相关发现，他要的是我一个人。若是我们一起去，他很可能会狗急跳墙，伤害汐。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汐，不是冲动行事。”
　　敖厉焦急地说道：“可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乱流涧凶险万分，墨磔又心怀歹意，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溯看着敖厉，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危险，但为了救汐，我必须去。你放心，我不会硬拼，我会想办法救她出来。玄谷长老，麻烦您留在这里照看族群，同时密切关注乱流涧的动静，若是情况不对，再想办法支援。”
　　玄谷长老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担忧：“溯，你一定要小心。乱流涧的间歇性暗流每隔一炷香便会爆发一次，威力极大，你一定要避开。另外，涧中残留着上古水族的试炼禁制，或许能为你所用。记住，真正的强大不是靠蛮力，而是靠智慧和对自然的敬畏。”他从背甲上取下一枚小小的龟甲，递给溯，“这是上古时期的‘水文龟甲’，能感应水流的变化，帮你预判暗流的爆发时间。”
　　溯接过水文龟甲，郑重地说道：“多谢长老，我一定会平安带回汐。”他转身朝着乱流涧的方向游去，青灰色的身影在水流中疾驰，心中却异常平静。他知道，越是危急的时刻，越要保持冷静，只有这样，才能想出救汐的办法。
　　乱流涧的景象比溯想象中还要凶险。湍急的水流撞击着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白色的浪花四处飞溅。涧中的礁石形状各异，上面布满了古老的禁制纹路，泛着淡淡的金光。溯小心翼翼地游动着，水文龟甲在他手中微微发烫，不断感应着水流的变化。
　　“溯，你果然来了！”墨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一丝得意。他正站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手中紧紧抓着汐，黑色的力量缠绕在汐的身上，将她牢牢束缚。汐的眼中满是愤怒和担忧，看到溯前来，她急忙喊道：“溯哥哥，你别管我，快走吧！墨磔他是冲你来的！”
　　溯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墨磔，语气冰冷地说道：“墨磔，放了汐！你想要什么，都冲我来！”
　　墨磔冷笑一声：“很简单，把你在遗迹中找到的《龙门秘典》交出来，再把你知道的关于河伯印和加固水眼封印的方法全都告诉我，然后退出跃门竞争，永远离开鲤鱼族。只要你做到这些，我就放了汐。”
　　“你做梦！”溯怒声说道，“秘典和河伯印的秘密关系到整个族群的安危，我是不会交给你的！你若是敢伤害汐，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放过你！”
　　“拼了性命？”墨磔不屑地笑了笑，手中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汐忍不住痛呼一声。“溯，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现在汐在我手里，我想让她生，她就能生；我想让她死，她就活不过今天。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不要逼我动手。”
　　溯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墨磔碎尸万段。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一旦动手，汐很可能会受到伤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突破口。水文龟甲在他手中不断闪烁，提示着他水流的变化，他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暗流正在涧底汇聚，再过片刻，便会爆发。
　　“怎么？想不出办法了？”墨磔看着溯的样子，更加得意，“我告诉你，溯，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识相的，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他举起另一只手，黑色的力量凝聚成一把利爪，朝着汐的头顶挥去，似乎想要动手。
　　“住手！”溯大喊一声，急忙说道，“我答应你！我把秘典和我知道的秘密都告诉你，你先放了汐！”
　　墨磔的动作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算你识相！不过，我不能先放了她，等你把东西和秘密都告诉我，确认无误后，我自然会放了她。现在，把秘典扔过来！”
　　溯缓缓从怀中取出《龙门秘典》，心中却在快速思考着对策。他知道，就算把秘典交给墨磔，他也不会轻易放了汐，反而会杀人灭口。他必须在交出秘典的瞬间，找到救汐的机会。水文龟甲的光芒越来越亮，他能感受到，暗流的爆发时间越来越近了。
　　“好，我给你！”溯猛地将秘典朝着墨磔扔去，秘典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墨磔的注意力瞬间被秘典吸引，眼中充满了贪婪，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溯调动体内的青辉之力，朝着旁边的一块礁石猛地击去。
　　礁石上的上古禁制纹路被青辉之力激活，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湍急的水流受到禁制的影响，瞬间变得更加混乱。墨磔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刚想抓住秘典，却发现水流的冲击力越来越大，让他根本无法稳定身形。
　　“溯，你敢耍我！”墨磔愤怒地大喊，手中的力量再次收紧，想要伤害汐。
　　“就是现在！”溯心中默念一声，水文龟甲的光芒瞬间达到顶峰。他能感受到，涧底的暗流终于爆发了！一股强大的水流从涧底猛地喷涌而出，如同一条发怒的巨龙，朝着墨磔所在的礁石冲去。
　　墨磔根本没想到溯会利用暗流来攻击他，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打得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手中的力量也随之减弱。汐趁机调动体内仅存的力量，挣脱了墨磔的束缚，朝着溯的方向游去。
　　“汐！”溯大喊一声，快速游了过去，一把将汐护在身后。青辉之力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抵挡着暗流的冲击。
　　墨磔被暗流冲得连连后退，狠狠撞在一块礁石上，喷出一口鲜血。他看着溯和汐，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溯，你竟然敢利用暗流！我不会放过你的！”他调动体内的黑色力量，想要再次发动攻击。
　　可此时的暗流威力正盛，他根本无法稳定身形，更别说发动攻击了。溯看着墨磔，语气冰冷地说道：“墨磔，你被贪婪冲昏了头脑，被混沌之力利用，伤害同族，早已不配做鲤鱼族的一员。今天，我就替族群清理门户！”
　　溯不再犹豫，调动体内的青辉之力，结合水文龟甲的感应，引导着一股小型的水流，朝着墨磔猛地击去。这股水流虽然看似微弱，却蕴含着青辉之力的纯净能量，还借助了暗流的冲击力，威力极大。
　　墨磔根本无法躲避，被水流狠狠击中，身体瞬间被青辉之力包裹。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上的黑色混沌之力开始快速消散，黑色的鳞片也失去了光泽。他的身体颤抖着，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悔恨：“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明明只想化龙，只想获得强大的力量……”
　　溯看着墨磔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丝惋惜：“墨磔，化龙的真正意义，不是为了个人的荣耀和力量，而是为了守护族群，守护黄河水域的安宁。你一味地追求力量，被贪婪蒙蔽了双眼，最终只会沦为混沌之力的傀儡，害人害己。”
　　就在这时，敖厉和玄谷长老带着部分鲤鱼赶了过来。看到汐平安无事，敖厉松了一口气，快速游到汐的身边，关切地问道：“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汐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后怕：“敖厉哥哥，我没事，幸好溯哥哥救了我。”她看着被青辉之力包裹的墨磔，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既愤怒于墨磔的所作所为，又为他的沉沦感到惋惜。
　　玄谷长老走到墨磔面前，眼中充满了失望：“墨磔，你本是族群的栋梁之才，却因一己私欲，走上了不归路。混沌之力最擅长利用生灵的贪婪与执念，放大心中的阴暗面。你若是能坚守初心，摒弃贪婪，本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守护者，可你却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一条路。”
　　墨磔看着玄谷长老，眼中充满了愧疚：“长老，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被贪婪冲昏头脑，不该伤害汐，不该觊觎秘典和河伯印的力量。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弥补我的过错。”
　　鱼群中响起一阵议论声，有的鱼表示应该杀了墨磔，以儆效尤；有的鱼则表示应该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玄谷长老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罢了，混沌之力本就阴险狡诈，你也是受害者。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往后，你将被剥夺参与跃门的资格，前往黄河下游的‘净化池’，终身守护净化池，净化水中的混沌瘴气，弥补你的过错。”
　　墨磔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感激：“多谢长老，多谢大家。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净化池，弥补我的过错，绝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处理完墨磔的事情后，众人朝着营地的方向返回。汐走在溯的身边，小声地说道：“溯哥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天真，太容易相信别人，才给你和大家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溯笑了笑，摸了摸汐的头：“傻丫头，这不怪你。善良从来都不是错，错的是那些利用善良的人。只是我们要明白，善良需要锋芒，信任需要底线。在这个充满危险和诱惑的世界里，我们既要保持心中的纯净，也要学会保护自己，这样才能更好地守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
　　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溯哥哥，我明白了。从今往后，我会变得更加强大，学会保护自己，也学会守护族群。我不会再让大家为我担心了。”
　　敖厉走在他们身后，看着汐的成长，心中充满了欣慰。他转头看向溯，眼中满是敬佩：“溯，今天多亏了你。若不是你的智慧和冷静，汐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我之前还怀疑过你，真是对不起。”
　　溯摇了摇头：“敖厉，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们都是为了守护族群，没有对错之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前往龙门，激活道枢，用河伯印的力量加固水眼封印，彻底消灭混沌之力。”
　　玄谷长老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坚定：“没错。经过这件事，我们更要明白，团结才是最强大的力量。混沌之力最擅长分化我们，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坚守初心，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乱流涧的试炼，不仅是对溯的考验，也是对我们所有人的考验。它让我们明白，真正的智慧，是顺应自然，而非强行对抗；真正的力量，是守护的初心，而非掠夺的欲望。”
　　众人继续朝着龙门的方向前进，黄河水依旧奔腾不息，却仿佛比之前更加清澈。溯看着手中的水文龟甲，又看了看怀中的《龙门秘典》，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前往龙门的征程还会充满更多的凶险和挑战，隐藏在暗处的混沌之力，还有那些被伪经误导的残余势力，都在等待着机会。但他不再畏惧，因为他明白，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边有敖厉、汐、玄谷长老，还有整个族群的支持。
　　真正的跃门，从来都不是一场孤独的竞争，而是一场团结一心的守护。只有坚守初心，摒弃贪婪和偏见，才能真正通过龙门的考验，成为一名合格的守护者。溯握紧手中的水文龟甲，青辉之力在他周身流转，与敖厉的金色力量、汐的银色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五彩斑斓的光幕，朝着龙门的方向疾驰而去。龙门的光芒越来越近，一场更加艰难的挑战，即将拉开帷幕。而他们，必将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书写属于水族的全新传奇，让龙门这座守护之碑，永远屹立在黄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