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龙门》袁竹

7、第七章 柔克万钧

　　龙门之下，黄河水在此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隐约可见一道璀璨的光门，那便是跃门的终点，也是激活道枢的关键所在。而在光门与鱼群之间，横亘着一道令所有水族闻之色变的天堑——万龙冲。这是跃门征程的第一重正式考验，相传为大禹治水时，引黄河九曲水脉在此交织而成，既是筛选强者的试炼场，也是守护龙门的第一道屏障。
　　此刻，玄谷长老悬浮在水流中，背甲上的河图洛书纹路熠熠生辉，将万龙冲的全貌投射在鱼群面前。光幕中，无数条颜色各异的水脉如同狂暴的巨龙，相互缠绕、撞击、撕裂，形成一片无边无际的死亡迷宫。有的水脉呈赤红色，裹挟着岩浆般的灼热气息，所过之处，水流瞬间沸腾；有的水脉呈幽蓝色，散发着刺骨的寒意，能将水流冻结成冰棱；更有甚者，水脉中夹杂着上古禁制的碎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旦触碰，便会被瞬间撕碎。
　　“万龙冲，取‘万龙奔腾，择主而事’之意。”玄谷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上古时期，水族先祖便是在此接受考验，唯有能从万龙冲中存活下来的强者，才有资格参与跃门，守护水眼。此试炼无关天赋高低，只看你是否能悟得与自然相处之道。记住，万龙冲的核心，不是对抗，而是顺应。”
　　话音刚落，光幕骤然消散，万龙冲的入口处泛起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入口处传来，仿佛要将所有靠近的生灵都卷入其中。鱼群中响起一阵骚动，有的鱼眼中充满了恐惧，下意识地向后退缩；有的鱼则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敖厉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万龙冲的入口，尾鳍的伤口虽已愈合大半，却仍能感受到隐隐的刺痛。经历了汐的危机后，他心中的骄傲依旧存在，但更多了几分沉稳。他知道，这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不仅是为了化龙的荣耀，更是为了守护族群的责任。他转头看向溯，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溯，此去凶险，各自保重。”
　　溯点了点头，青灰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你也是。记住长老的话，顺应自然，而非强行对抗。”
　　一旁的汐眼中满是担忧，紧紧抓着溯的手臂：“溯哥哥，敖厉哥哥，你们一定要小心！万龙冲那么凶险，实在不行就退回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放心吧，汐丫头。”敖厉笑了笑，金色的力量在他周身流转，“我一定会平安通过的。”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鱼群的边缘，正是本该前往净化池的墨磔。他黑色的鳞片上泛着淡淡的混沌气息，显然是偷偷挣脱了束缚，混在了前往试炼的鱼群中。他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死死盯着万龙冲的入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通过试炼，获得强大的力量，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嗡——”万龙冲的吸力突然增强，试炼正式开始。最先冲出去的是几条天赋出众的鲤鱼，它们周身环绕着强大的力量，试图强行冲破万龙冲的阻碍。然而，它们刚进入万龙冲的范围，便被一条赤红色的水脉击中。只听“滋啦”一声，几条鲤鱼瞬间被灼热的水脉化为灰烬，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鱼群中的骚动瞬间平息，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景象惊呆了。恐惧如同瘟疫般在鱼群中蔓延，再也没有鱼敢轻易上前。
　　“一群废物！”敖厉冷哼一声，金色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冲入万龙冲中。他周身的金色力量暴涨，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硬生生挡住了几条水脉的撞击。“轰隆”一声巨响，水脉与金色屏障碰撞在一起，激起漫天的水花。敖厉的身体微微一震，却依旧稳稳地向前推进。他凭借着强大的金龙之力，在狂暴的水脉中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道路，每前进一米，都伴随着剧烈的撞击和能量的消耗。
　　“敖厉大人好厉害！”鱼群中响起一阵惊叹声，之前的恐惧消散了不少，又有几条鲤鱼鼓起勇气，跟随着敖厉的脚步冲入了万龙冲。
　　墨磔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也悄悄潜入了万龙冲。他没有像敖厉那样强行推进，而是凭借着灵活的身形，在水脉之间穿梭。他深知自己的力量不如敖厉，便想出了一个阴险的计策。他故意引导一条幽蓝色的冰冷水脉，朝着跟在敖厉身后的一条鲤鱼撞去。那条鲤鱼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瞬间冻结成冰雕，随后被其他水脉撞得粉碎。墨磔则借着冰脉的掩护，快速向前推进，节省了大量的能量。
　　“卑鄙小人！”溯在入口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知道，墨磔为了通过试炼，根本不在乎牺牲同族的性命。
　　“溯，该你了。”玄谷长老的声音在溯耳边响起，“记住，万龙冲是自然的杰作，它的每一条水脉都有自己的纹理和轨迹，就像这世间的万物，都有其运行的规律。强行对抗，只会被自然的伟力吞噬；唯有融入其中，顺应其规律，才能找到生机。”
　　溯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将体内的青辉之力收敛起来，不再形成任何屏障，而是让自己的身心完全融入周围的水流中。他的感知力被提升到了极致，周围水流的每一丝波动，每一条水脉的运行轨迹，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想起了玄谷长老曾给他讲过的上古治水故事。大禹治水，并非采用堵截的方式，而是顺应水流的规律，疏通河道，最终才平息了洪水。这与万龙冲的试炼之道，何其相似！堵截，只会让水势更加狂暴；疏通，才能引导水流，为己所用。
　　溯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没有了丝毫的恐惧，只剩下平静与通透。他的身体轻轻一动，如同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万龙冲中。他没有选择强行对抗任何一条水脉，而是顺着水脉的纹理，不断调整自己的游动轨迹。他的游动轨迹极其诡异，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时而盘旋，时而直行，暗合着太极阴阳的曲线，在狂暴的水脉之间，划出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
　　一条赤红色的灼热水脉朝着他猛地撞来，周围的水流瞬间沸腾。溯却没有丝毫躲闪，而是轻轻一侧身，顺着水脉的边缘滑了过去。灼热的气息擦着他的鳞片而过，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紧接着，一条幽蓝色的冰冷水脉从侧面袭来，溯微微下沉，借助下方一条暗流的推力，如同游鱼般避开了冰脉的攻击。
　　在其他人看来，溯的动作缓慢而悠闲，仿佛不是在经历生死试炼，而是在黄河中闲游。但只有溯自己知道，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契合着水脉的运行规律，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能量。他就像庖丁解牛一般，以无厚入有间，在至暴至乱的万龙冲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至静至柔的通道。
　　敖厉在前方艰难地推进着，他的金色屏障已经出现了淡淡的裂痕，体内的能量消耗巨大。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溯悠闲地跟在后面，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和嫉妒。“为什么他能如此轻松？”敖厉心中怒吼，更加卖力地调动体内的力量，想要加快前进的速度。然而，他越是急躁，能量的消耗就越快，金色屏障的裂痕也越来越大。
　　突然，一条比之前所有水脉都要粗壮的黑色水脉从前方猛地窜出，这条水脉中夹杂着浓郁的混沌气息，显然是万龙冲中最凶险的水脉之一。敖厉心中一惊，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将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金色屏障上。
　　“轰隆——！”黑色水脉与金色屏障□□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敖厉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金色屏障瞬间破碎，他的嘴角喷出一口鲜血，金色的鳞片也脱落了不少。他重重地撞在一块礁石上，半天没有缓过劲来。黑色水脉的余波朝着他袭来，想要将他彻底吞噬。
　　“不好！”溯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调动体内的青辉之力，朝着敖厉的方向飞去。他没有选择强行抵挡黑色水脉，而是用青辉之力引导着周围的几条水脉，形成一道漩涡，将黑色水脉的余波卷入其中，化解了这致命的一击。
　　敖厉看着溯，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不甘，还有一丝敬佩。他没想到，自己一直看不起的溯，竟然会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
　　“别愣着，快走！”溯对着敖厉大喊一声，便转身继续向前推进。他知道，万龙冲中危机四伏，耽误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敖厉咬了咬牙，调动体内仅存的力量，跟了上去。这一次，他没有再一味地强行推进，而是学着溯的样子，尝试着观察水脉的运行轨迹，虽然依旧艰难，但能量的消耗明显减少了不少。
　　墨磔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他嫉妒溯的天赋和智慧，更恨敖厉的强大。他心中暗暗盘算：“既然你们都这么厉害，那就让你们两败俱伤好了。”他悄悄绕到一条巨大的白色水脉旁边，这条水脉如同一条白色的巨龙，散发着强大的冲击力，是万龙冲中最具破坏力的水脉之一。
　　墨磔调动体内的黑色力量，悄悄注入白色水脉中。他的力量虽然不如敖厉和溯，但却能精准地干扰水脉的运行轨迹。白色水脉受到干扰，瞬间变得更加狂暴，调转方向，朝着溯和敖厉的方向猛冲过来。
　　“小心！”敖厉率先发现了异常，大喊一声，金色的力量再次爆发，想要抵挡白色水脉的攻击。
　　“不要硬抗！”溯急忙阻止道，“这条水脉的力量太过强大，硬抗只会自取灭亡！”他快速观察着白色水脉的运行轨迹，发现水脉的左侧有一处薄弱点，那里的水流相对平缓，是唯一的生机。
　　溯毫不犹豫地朝着水脉的左侧游去，同时对着敖厉大喊：“跟我来！左侧有生机！”
　　敖厉心中一怔，虽然心中还有些怀疑，但此刻已经没有时间犹豫，只能跟着溯朝着水脉的左侧游去。墨磔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没想到溯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水脉的薄弱点。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水脉左侧时，白色水脉突然发生了异变，水脉的前端竟然分裂成了两条，分别朝着溯和敖厉的方向袭来。原来，墨磔一直在暗中操控着水脉，想要将他们两人同时击杀。
　　“卑鄙！”溯心中大怒，没想到墨磔竟然如此阴险。他来不及多想，猛地转身，将体内的青辉之力全部爆发出来，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墙，挡在自己和敖厉的身前。
　　“轰隆！”两条白色水脉同时撞在光墙上，光墙瞬间布满了裂痕。溯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嘴角喷出一口鲜血，青灰色的鳞片也失去了光泽。
　　敖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愧疚，他知道，溯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伤的。他不再犹豫，金色的力量暴涨，与溯的青辉之力融合在一起，加固了光墙。“墨磔，你给我出来！”敖厉怒声大喊，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杀意。
　　墨磔见自己的阴谋没有得逞，反而暴露了自己，心中暗道不好，转身想要逃跑。然而，他刚转身，便被一条突然出现的黄色水脉击中。这条水脉是万龙冲中最诡异的水脉之一，能追踪生灵的气息，一旦被击中，便会被牢牢束缚。
　　“啊！”墨磔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被黄色水脉牢牢束缚，无法动弹。白色水脉的余波袭来，将他狠狠撞在礁石上，喷出一口鲜血。他看着溯和敖厉，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溯和敖厉趁机摆脱了白色水脉的攻击，继续向前推进。经过这一番波折，两人之间的隔阂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并肩作战的默契。
　　随着不断深入万龙冲，水脉的密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凶险。溯的感知力也在不断提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条水脉的“情绪”，有的狂暴，有的平静，有的愤怒，有的温柔。他就像一位与自然对话的智者，在水脉的迷宫中自由穿梭。
　　他发现，万龙冲中的水脉并非杂乱无章，而是遵循着某种古老的规律运行，这种规律与玄谷长老背甲上的河图洛书纹路隐隐呼应。他想起了《龙门秘典》中记载的一句话：“天地有道，水脉有灵，顺道而行，方得始终。”原来，万龙冲的试炼，不仅是对力量的考验，更是对道的践行。
　　敖厉跟在溯的身后，心中的震撼越来越强烈。他看着溯如同闲庭信步般在水脉中穿梭，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哲理，仿佛与整个万龙冲融为一体。他终于明白，玄谷长老所说的“顺应自然”是什么意思，也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做法是多么的愚蠢。
　　“溯，我之前错了。”敖厉真诚地说道，“我一直以为，强大的力量就是一切，却忽略了自然的伟力和顺应之道。谢谢你，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
　　溯笑了笑，说道：“我们都是为了守护族群，没有对错之分。重要的是，我们能在试炼中成长，找到属于自己的道。”
　　就在这时，前方的水流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与周围狂暴的水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溯心中一动，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万龙冲的出口。他回头看了一眼敖厉，点了点头，两人一同朝着平静的水流游去。
　　当他们穿过平静的水流，瞬间感受到一股柔和的能量包裹着自己，体内的疲惫和伤痛瞬间消散了不少。他们成功通过了万龙冲的试炼！
　　龙门之下的鱼群看到溯和敖厉平安出来，都发出了一阵欢呼。汐更是激动地冲了过来，紧紧抱住溯：“溯哥哥，你太厉害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平安通过的！”
　　玄谷长老也缓缓游了过来，眼中充满了欣慰：“溯，你做得很好。你不仅通过了试炼，更悟得了万龙冲的真谛，践行了自然之道。你的行为，完美诠释了‘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的古老智慧。”
　　溯微微躬身，说道：“长老过奖了，我只是顺应了自然的规律而已。”
　　玄谷长老摇了摇头，说道：“看似简单的顺应，实则蕴含着无穷的智慧。上古时期，我们水族的先祖正是凭借着这种智慧，才能在黄河水域中繁衍生息，守护水眼的安宁。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水族开始追求强大的力量，忽略了自然之道，才导致族群逐渐衰落，混沌之力有机可乘。”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万龙冲的试炼，不仅是为了筛选强者，更是为了让我们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靠蛮力征服自然，而是靠智慧与自然和谐共处。只有顺应自然，才能借助自然的伟力，守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
　　敖厉心中深有感触，说道：“长老，我明白了。之前我一味地追求力量，忽略了顺应之道，差点酿成大错。从今往后，我会努力学习自然之道，做一名真正的守护者。”
　　就在这时，万龙冲中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墨磔的身影从万龙冲中被抛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身体已经奄奄一息，黑色的鳞片布满了裂痕，体内的能量几乎消耗殆尽。显然，他在万龙冲中受到了致命的重创。
　　“墨磔！”玄谷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执迷不悟，妄图用阴谋诡计通过试炼，最终还是被自然的伟力所惩罚。”
　　墨磔艰难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悔恨：“长老，我错了……我不该被贪婪冲昏头脑，不该违背自然之道……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玄谷长老沉默了片刻，说道：“罢了，你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从今往后，你就在此守护万龙冲的入口，反思自己的过错。若你能真正醒悟，或许还有机会弥补你的罪孽。”
　　墨磔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感激：“多谢长老……我一定会好好反思……”
　　处理完墨磔的事情后，众人的目光再次投向龙门。通过了万龙冲的试炼，他们距离龙门又近了一步。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更凶险的考验还在等待着他们。
　　溯看着龙门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坚定。他知道，自己所悟得的自然之道，不仅能帮助自己通过试炼，更能在未来的守护之战中发挥重要的作用。他握紧手中的《龙门秘典》，青辉之力在他周身流转，与周围的水流融为一体。
　　敖厉站在他的身边，金色的眼眸中也充满了坚定。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懂蛮力的骄傲鲤鱼，而是成长为了一名懂得顺应自然、肩负守护责任的强者。他看向溯，说道：“溯，接下来的考验，我们一起面对。”
　　“好！”溯点了点头，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龙门，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
　　汐、玄谷长老以及其他通过试炼的鲤鱼，也纷纷凝聚起自己的力量，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黄河水依旧奔腾不息，龙门的光芒依旧耀眼。但此刻，在这些坚守初心、悟得自然之道的水族面前，任何凶险的考验，都将成为他们成长的阶梯。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玄谷长老的声音在水流中回荡，带着古老的智慧和无尽的期许。这不仅是对溯的赞美，更是对所有水族的警示和指引。在自然的伟力面前，唯有顺应，方能长存；唯有坚守初心，方能守护安宁。
　　万龙冲的试炼已经结束，但属于他们的守护之战，才刚刚拉开帷幕。接下来，他们将面对更加凶险的考验，更加狡猾的敌人。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践行自然之道，守护族群的未来，让龙门这座守护之碑，永远屹立在黄河之上。
　　溯轻轻抚摸着怀中的《龙门秘典》，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古老智慧。他知道，这本秘典不仅记录着龙门的真相，更传承着水族的守护使命。他将带着这份使命，带着对自然的敬畏，带着对族群的热爱，一步步走向龙门，走向属于自己的传奇。
　　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仿佛在诉说着上古的传说，也在见证着新一代守护者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