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舒（电竞）》繁梦里

9、将蹦迪室带到家里来

　　颜怀从房间出来，才看见顾念站在厨房里洗着碗。

　　见她摸着碗在发呆，而水流开得极大，显然无心在此。

　　颜怀站到她身旁，她也没察觉到分毫。“洗个碗，愣着干嘛？”

　　顾念被拉回思绪，才慌乱应答。“嗯？啊，我走神了，不好意思。”

　　“让我来吧。”颜怀接过她手中的碗，而后站到洗碗台边，衣袖挽上手臂，粗犷的青筋藏在皮肤下。

　　“好。”顾念顺着他来的方向，往旁挪步。

　　颜怀低眼偏瞧她一眼，模样还像是愣神中。“想什么呢？洗个碗也能走神。”

　　“没什么。” 顾念神情忧伤，也像是有心事纠在心底。

　　“去休息吧。”颜怀也不多问，叫她回房休息，别等下又墨迹半天不睡觉。

　　顾念口头答应，身体却还站在原地。“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颜怀专注洗着碗，答声。“说。”

　　“你很喜欢打游戏吗？”顾念眼眸看向偏身的颜怀，他的脸白得像陶瓷般精致，也冰冷。

　　颜怀神色微变，却不让人察觉到。“可以这么说，但这都是以前的事了。”

　　顾念接着问。“现在呢？”

　　“现在……”颜怀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顾念不懂，这人在乱笑个什么劲？

　　他偏眼，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掀起是突出的单边虎牙。“想知道啊？”

　　顾念才不八卦去打听，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情，正抬脚往房走。“没，你要说便说，不说我回房了。”

　　他叫住她。“你等一下。”

　　她停住脚，转头。“嗯？怎么了？”

　　颜怀快速洗完洗碗台里的碗，而后擦干手上的水迹，揣兜越过她，走到房门前。“我带你看样东西。”

　　顾念还站在饭厅，开声问：“什么东西？”

　　颜怀瞧着她，喊话。“过来。”

　　顾念乖巧地走过去，站他身旁。

　　颜怀打开房门，再开声。“进去。”

　　“啊？我进去？”顾念被他这一举措吓到，换做平日他回房都要落锁，现在竟然让她进去他的房间。简直难以置信！

　　颜怀瞧着她那发愣的表情，当真有趣。“你不是想知道吗？我便让你知道，我现在喜欢什么。”

　　见她还在为此犹豫，止步不前。颜怀再开声，下一刻便伸手推她后背一把。“请吧。”

　　顾念被推入房后，赶忙紧闭双眼，而后才缓慢地打开。

　　如她料想的不同，颜怀的房间整洁却不明亮，整个房间呈现一种灰调，源于窗边的帘子没有被拉开，房间有一股淡烟草味，如他身上传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颜怀打开墙壁的吊灯，才将灰寂的房间重新点亮。他瞧她看了片刻，才问。“看见了吗？”

　　顾念见墙壁上贴着各色各样的人物壁纸，且大多数都是她叫不出来名的动漫人物，简单地谈了个概括。“嗯~全是壁纸？”

　　颜怀才将想告知她的事情，从口中说出，他想要她更了解他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比起打游戏，我现在更喜欢动漫，因为动漫不会背叛我。”

　　顾念偏头看他，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你……”

　　颜怀像是满不在意般，抬肩叹气。“没什么好安慰的，都过去了。”

　　顾念感觉，他以前可是视游戏为信仰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放下心头所好。

　　“对不起。”她再度感到强烈的谴责感，开声道歉。

　　颜怀见她诚恳的道歉，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他早便不恨她，她也有选择，不可能为了他，放弃更好的前程。且他退赛，完全没有她的因素。“你不需要道歉。这不关你的事，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了。”

　　顾念了解颜怀只有一星半点，且在这一星半点里，她知道，他热爱游戏。“要是没有我，你可能更早能去打比赛。”

　　颜怀笑话她，别把自己想成救世主，她也不过占据了他大学四年的一角罢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去打比赛。”

　　顾念听到他去参赛，眼眸发亮追着问。“你去参赛了？怎么样？”

　　“失利了。”他却像是说出一句，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顾念嘴角弯弯，想伸手去轻拍他的肩膀，却退缩转为握紧拳头。“没事，还有下次嘛。”

　　“我退赛了，也退出这个行业。”

　　顾念没想到，七年足以改变一个人，对一份热爱的蜕变与改观。“啊？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吗？”

　　颜怀眼眸再低一个度。“那是以前，现在只会觉得幼稚。”

　　顾念听着却默不作言，有一股伤春悲秋之意，感慨一切的难过，她的手滑到另一只手的背上，像是安抚自己的内心还有偷溜走的时光。

　　颜怀看出顾念的抿嘴与下意识的动静，是在替他可惜。他开声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敢来打一局吗？”

　　顾念听他这话，想起第一次与他打游戏的窘迫。便也作罢。“我算了吧，不和大神打。”

　　颜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拖累与太菜被笑。“现在打游戏，只为了一乐，没有任何抱负梦想而言。听你叫我一句大神，还当真有点不习惯啊。”

　　同刻，他也想起众多人在赛场上为他欢呼，为他的战队呐喊，并喊话冷神威武。

　　都不及她再喊她一次，大神。

　　“慢慢习惯就好。”

　　顾念没话找话，却让气氛更尴尬，她的话异曲同工，是在说慢慢习惯她就好，慢慢习惯有她的存在。

　　颜怀也像是认同般，轻点着额头。“对，慢慢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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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转为关心他日后的打算。

　　毕竟俱乐部顶多说算是他的副业，那定也要找个主业才能维持生计，才能交房租吧。“所以，你现在算失业？要帮你找工作吗？”

　　颜怀对文绉绉的文字工作，提不起兴趣。“你那些工作，我不感兴趣。”

　　顾念听在公司上班的朋友提过，现在新晋产业很多，最为发展迅速的，便是互联网带动的一系列产业。况且他大学修的专业也是计算机系，这找工作就得对口。

　　“又没要你和我做一样的。比如有关游戏方面，游戏公司，或者游戏创意设计？”

　　“我不会画画。”他直接给她来了一句。

　　顾念向他介绍与科普。“也不需要画画，就是你提出你的一些想法，况且你对游戏也颇有了解，肯定跟我这游戏渣来说，更来得好。”

　　颜怀见她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也说句带攻击性的话。“也对，谁和你打游戏，都能被气死。”

　　顾念最不爽他这人，白长了一张脸，一张嘴就是炸弹。“别人身攻击啊。”

　　颜怀翘手看她，料她也不敢对他怎么样，这姑娘怂得很，即使七年没见，他也了解她的性格。“我就攻击，怎么了？”

　　“幼稚鬼。”顾念说不过他，便变相骂他一句，简称不要脸。

　　颜怀不跟她扯这些小儿科，他低下身子，靠近顾念，于她耳边道：“看过本大爷的房间，以后别自己偷摸进来。”

　　“我哪有！”顾念看着他靠近的身影，立马弹开与他的距离，瞪眼解释。原本将近重叠的影子，被她的后退，分离成两份。

　　他意有所指，想看她娇羞的脸色，与别扭的神情。“你之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而且我的房间，不锁门噢。睡觉也不锁。”

　　顾念每回遇见他，总能被他弄得生气，本来佛系又孤寡的女生，活生生被气成小母猫。“谁要看你睡觉啊，一天无所事事，就知道睡，大猪头一个。”

　　“那也比你这只夜猫子强，今天你要是不准点睡觉，小心我拆你房门。”他说着张牙舞爪的话，这狠毒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当真不觉得稀奇。

　　她也没想到，进到他房间后，又变成一次争吵。“我几点睡，你管得着吗？”

　　“我住大房，我就比你有权。”颜怀也喊着嗓门，愿意与她争辩。

　　顾念越说越乱，同时也憋屈，倒霉招个嘴毒的室友。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明明是我招你进来，你现在就跟我说，你是房东了是吗？你就敢越俎代庖是吗？”

　　“滚回去睡觉。”颜怀怕她再吵下去，都能扰民了。

　　“我就不，今天不和你说清楚这个问题。我，我，我……”顾念突然脑回路短路，想不出狠毒的话语来吓唬他。

　　“你就怎么样？”颜怀瞧她奶凶且喋喋不休的嘴，真是费劲的女人。

　　“我……就把你赶走。”顾念将心底的话憋出，显然她不会说骂人的话，只能憋得耳根子红。

　　这下，变得颜怀失控，他咧开嘴角，摇头道。“吼，你本来就不想我来吧。”

　　顾念转为平静，嘴巴却还在说：“谁……谁想一天到晚见到你这张脸啊。”

　　“我这脸怎么了？你说清楚！”

　　颜怀这些年也不瞎，多少追求者敲他家门，送花与礼物，就说明这张脸的用处。怎知，这张脸在顾念眼里，就是臭脸。

　　“就是臭脸一张，鬼见了你都不会笑。”

　　颜怀想起她那张爱笑的脸，顺手捏她的左脸。“也就你这傻子，从早笑到晚。”

　　顾念拍开他的手。“我不是傻子，不要捏我脸。”

　　颜怀被拍开后，再上手捏。“我就捏，我还赖着不走呢。你走了，我还能守在这。”

　　他的动作，逼迫着顾念退出房间，而最后道一句狠话，再走回房间，瞪他一眼，还想踩他一脚。“那你就守在这吧，幼稚鬼。”

　　“我还没说你呢，傻子。”颜怀也转为背靠在门边，抄着手，骂着幼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