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舒（电竞）》繁梦里

8、日久生情为权衡利弊

　　叶缡打着转出小区的方向盘，打破车内的僵局。“你家住址？”

　　络鳞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家里的具体情况。“你载我去网吧吧。”

　　叶缡如教导主任的说辞，振振有词的说道，她的说辞是比教导主任更不注意用词的语气。“小小年纪不学好，去什么网吧。”

　　“你别管那么多。”络鳞贫了句嘴，他在学校最烦老师的唠叨，现在出校还要被人啰嗦，回家更被人骂，心情便烦躁。

　　叶缡瞥眼后视镜，压低声音。“要去网吧，我现在就把你从这扔下去。”

　　络鳞敞开腿，在拥挤的后座实在舒展不开。他才知道，女生的私人空间可以这么乱。“行，我错了还不行吗。凌阳路48区。”

　　“这还差不多。”叶缡总能在他身上寻找优越感，也不清楚刚提出说送他一程意欲何为，可能打心底觉得这样的孩子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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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缡将车开到目的地，看眼小巷端前坐着几位讲闲话的老太太。

　　再往里看，只有昏暗的路灯照亮着不算宽敞的道路，两侧树荫阴阴暗暗，看着就像老旧的街边房屋。

　　络鳞看她偏头打量他所住的地方，心中的羞耻感不自觉涌上心头。

　　“我到了。”他先开声，分散她的注意力。

　　叶缡轻嗯一声，这车内的气氛在没有音乐的加持下，显得尤为安静。

　　况且车后排坐的还是个才见两次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高中生。“下次见面，别又让我追着你跑。”

　　络鳞打开车门，下车后关上车门向她道别。“不会了，姐姐再见。”

　　他并未打算得到车内女人的回话，转身抬脚走入混乱的街巷。却被坐在巷子口的老太太看见了这充满话题的一幕。

　　“小鳞，这车上的是谁啊？该不会是你谈的女朋友吧。”李大妈见开豪车的女人走后，看着路过的络鳞，八卦问一句。

　　张姐还未等当事人答话，也插入一句，语气像是认定了她们所想的那种龌龊关系。“我说小鳞，这可不行啊，这社会很多坏人的，而且还是比你大的女人，不要是被富贵女人骗财骗色。“

　　“哟，我说小鳞，哪能比那女人有钱啊。”王婶出了名的尖酸刻薄，说出来的话也不大好听。

　　李大妈发觉络鳞脸色微变，也知晓孩子不喜欢听这些话。“你王婶就爱乱说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络鳞倒是不大在意。这些姑姑婶婶，不就是喜欢替别人张罗，出谋划策吗？

　　“你们要是这么爱管闲事，不然替我爸再去做媒人？”他这么做也是怕她们太闲，找些事情给她们做。

　　张姐看着络鳞走远的身影，在后头喊。“我说你这孩子，我们也是担心你的后半辈子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些年看着老络家的情况，也心疼这孩子，想多少帮些忙。老络为东区一带的房东，在经济上倒是不多担心。只是络鳞这孩子，从小丧母，跟着老络生活，两父子多少有点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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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络鳞接着往下走，路过街边的小卖部，小卖部前聚集着这一片区域最为顽皮捣蛋的坏孩子。

　　同校却不同级、一起玩到大的损友走上前，挽住络鳞的肩膀。

　　屈袁节：“络鳞，你这小子又去哪里混了？”

　　“不关你事。” 络鳞推开他瘦干的手，一副莫挨老子的脸色。

　　屈袁节转为阴笑，看这小子能得瑟到何时。“刚我都可看见咯，但凡告诉你爸，指不定又要讨一顿骂。”

　　“你闲得慌啊？”络鳞看着屈袁节瘦得像马猴的脸，还有丝毫瞧不见眼白的眯眯眼，扯动嘴角。

　　屈袁节好几次，见络鳞出现在巷子的休闲场所，也摸清楚他有可能干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快快告诉我，去哪认识的那女人，还坐人专车，是不是被包养啊？”

　　络鳞彻底被激怒。“滚你妈的。”

　　屈袁节虽然长得高，敢这样激怒络鳞，却不害怕比他高两级的对方。他能料定，络鳞绝对打不过他。“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

　　络鳞眼里冒起火星，将愤气转为拳头，一拳挨在屈袁节的右脸侧。“想挨打早点说，用不着拐弯抹角。”

　　“诶，打人不打脸。”屈袁节才在下一刻还手，两人交织在一起。

　　“我这人，打人专打脸。”络鳞的拳头，再度重重落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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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将收拾好的饭碗放于洗碗台，搓出泡沫，往碗碟上冲水。

　　她想，等颜怀出来，碗里的饭粒都结痂了。看得出颜怀回来后，心情不是很好。

　　可确切的说，他心情何时好过？

　　刚慌神看向他的眼睛，发觉他眼眸里像是多了分无助。面对她如可有可无的外人来说，她的询问未免无用。

　　倒是怕他将坏情绪，迁怒于她这样可怜的人。

　　她自然而然想起于大学时候，他们打完游戏后的再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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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期间的顾念，身为学生会的人员，日常去些班级，监督他们上自习。

　　顾念于讲台上，听到唏嘘的吵闹声，她张望下去，见坐最后一排的男生正低着头，貌似躲在桌下打电动。

　　坐前排的学生纷纷向后望，嫌弃他们吵闹。更是有同学走上来，向顾念反映后面的同学实在太吵，严重打扰到他们学习，要求遣出教室。

　　顾念碍于学生会的工作，起身去往教室的最后一排。轻敲坐头边男生的书桌，可这群人打得太过于痴迷。

　　没有一人搭理她，更没抬头的意思。

　　她轻握一下拳头，再次敲响桌边，这次的声音远大于第一次，惊吓住坐头一，二位的男生。

　　顾念眼尖发现那双戾气眼睛的存在，还有像笑话一般的经历，倒映在她的脑里。

　　坐第二位的男生，眼眸黝黑，看她一眼后便低下头。

　　顾念转为与坐第一位的男生，谈话道。“同学你好，这里是自习课堂，如果各位要玩乐，可以课后再进行。望各位配合。”

　　坐第一位金发男生，还是第一次见顾念，随即整个人像被点燃般活跃。“不好意思……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顾念被他们吓得一愣，可她却只注意到，将她无视的颜怀。

　　“我？顾念。”

　　吴理双手合十表示抱歉，忽闪的眼神略带歉意，想让管理员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好的，顾念。我们不会在你的课堂上打游戏了，请你不要赶我们出去。”

　　顾念也不是不顾情面，表情凶狠的管理员，凡事她都想和蔼地解决。“没有说要赶你们出去，只是提醒一下，保持安静。”

　　吴理笑得酒窝显现，然后挥手向顾念道别。“好的，我们会的。小姐姐再见。”

　　顾念迫于无奈，只好下去接着坐在位置上，管理秩序。

　　可后排的男生停下打游戏后，也没见他们有多安静，转头便又闲聊起来。

　　吴理摸着滚烫的心脏，开始幻想爱情的到来。“哇，这就是怦然心动的感觉吗？”

　　陈翎胜嘲笑他，永远无法摆脱渣男的头衔，终极大海王。“瞧你那花痴样。”

　　吴理才不管，他看中的猎物，哪一次没到手？

　　且都是女生乖乖送上门来，皆不需要他出手。“你懂啥，这种乖乖女，才容易上手。”

　　“你还想泡人家啊？”陈翎胜看不惯他，却也只是嘲讽，无再多说。

　　吴理装模作样地谈论，唯恐被正主听见。“嘘，你小点声，不然吓跑了我未来的女朋友。”

　　“得，老毛病又犯了。”陈翎胜才懒得管他，他的事让他自己兜着，别惹得一身病，才叫人帮他收拾烂摊子。

　　“我先回去了。”颜怀无心听着他们的黄腔，起身背起背包，越过吴理走出走道。

　　“别走啊，老颜。”吴理还想继续呆坐着，可见颜怀已长脚迈出教室门框，便也收拾物品，压低背脊走去。

　　顾念看着颜怀从她面前掠过，一眼都没分神于外，心中的惆怅感，莫名忧伤。

　　接着，见刚在后排打游戏的三名男生，都陆续地往外走。

　　其中，走第二的吴理，还眼眸带笑地向顾念小声道别。“再见了顾念！”

　　顾念轻点头，抬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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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下了课，也没花心思多想，推着自行车去往校门，打算出外买些资料回校。待走到篮球场，栅栏里是跳跃的青春，滚动的汗水，和激昂的尖叫。

　　顾念偏眼看去，是颜怀跃起投球的瞬间。

　　他的衣摆与发丝随着风飞舞着，落球后是再自然不过地抬手擦汗，这一刻他偏向操场外，见走过的顾念。

　　两人的视线触碰即分开，再无交集。

　　他仅仅一秒不到，将心回到赛场。

　　耳旁是队友的调侃，“可以啊，老颜，别藏着掖着，都露出来吧！”

　　再张望出场外，却不见温婉恬静的女孩。

　　他扯开嘴笑道：“不打了，一身臭汗，先回了。”

　　“真是扫兴，你去吧。”吴理专注拦球，也不打算拦他。

　　颜怀走出球场外，拿着黑外套，才见已推着自行车，走到校门口的顾念。他去小卖部买瓶矿泉水，站在门边，靠在上下楼道的栏杆上，看向校门口的景象。

　　独自一人，不应该被他注意到的女孩，正对着门卫的老伯笑。

　　他莫名想起上次与她打游戏时，她退出游戏房间时，最后说的一句话。

　　她这人本就一窍不通，不愿试图去融入他的生活。

　　这一想，莫名有些烦躁，他也不需要有人来打扰他的道路。

　　从决定专注打电竞比赛后，便是一条漫长的道路，这条路没有时间，更没有闲情去谈未来与生活。

　　最后，他拿着喝完的矿泉水瓶，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脚踩球鞋，用肩膀搭着外套，走回宿舍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