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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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友轻轻把考砸的试卷放进书包里,同桌纪子和男友经过她身边时甚至没有注意到她。
“好失败哦……为什么纪子长得漂亮人又聪明……”友沮丧地低着头走着，完全没注意到前面急弛而来的滑板。幸好滑板的主人身手不错，与友擦肩而过后马上停住了。
“友！”天介用有些生硬的日语叫道。
友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撞上一脸笑意的天介，好不容易才回想起来，轻点了头，用英语说：“下午好。”
“看起来心情很糟糕喔！”天介亲切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知怎么，友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泪水哗啦啦地滴落：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行？为什么呢……我太没用了吧……
天介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然后他拿出纸巾给她：“为什么哭呢？你笑起来比较可爱啊！”
“……谢谢……”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友不好意思地拭去泪水，“抱歉，让你见笑了。”
“要不要去滑雪场，我朋友在那里，也许那个智也会经过吧。”天介一手拎起滑板，一手随意拉起友的手往滑雪场走去。这个举动却让友的脸开始泛红。
“为什么哭泣呢？”边走边问。
两人的英语都还不错，因此交流并不困难。
“因为理科考试全砸掉了。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很用功复习了……但还是不行……”
“大概学习方法不对，你高三了吧？这样子的话，以后有时间我可以教你，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不过，现在的你，也不应该生活中只有学习吧！轻松一点啦！”
“谢谢。”友看着他的侧脸，想说很多，最终却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当天介和友来到滑雪场时，看到煌他们正站在一边，而滑雪场上，卓帆漂亮的滑雪姿势映入了他们眼帘。
正当一群人都静静欣赏着卓帆的训练时，一个声音在友和天介的背后响起：
“友！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友转身，看到的是森永智一张冷冰冰的脸，她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也不想深究，只是浅浅一笑：“智，你来了？”
“你好。”天介用简单的日语打着招呼。
“……你好。”智看了天介几秒后才淡淡回道。
而友一把拉住智，指着远方的卓帆说：“智，你看！他真的很棒呢！也许不会输给你哦！”
智这才注意到卓帆，优美流畅的动作，难易结合地交织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很多时间在上面的。
智看了很久，眉似有若无地皱了起来。好久，他才对友说：“恩，还不错……友，我们该回家了。”
这才注意到天色已晚的友马上点头应允，随即又匆忙回头问天介：“那个……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恩！当然！”天介想起和友说过要帮助她，于是马上说，“有没有纸和笔？”
从书包里取出纸笔的友把东西递给天介，接着天介写下自己的手机号：“加油哦！”
“再见。”智替友简单回复后，就拉着友离开了。
一路上，友根本没发现智的不悦，直到智实在忍不住问它：“什么事？”
“……？”
“你和那小子的什么约定？”
“天介吗？是……”友突然意识到了智的心情，于是恶作剧地扬起声调，“秘~密~”
原本就不喜欢刨根问底的智不再开口，天色越来越昏暗，抬头看着隐隐出现的月亮的轮廓，不由自主的，智用了一种任性的口气：“我讨厌他！友！能守护你的只有我！”
如同告白一样的话语让友微微一怔，但认定彼此关系只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兄妹般的友情甚至亲情，友自动把这句话作为“哥哥的问候”，天真如她笑着回应：“谢谢。”
卓帆和智的比赛比预料中还快，由于体大的校园祭开幕，卓帆和智被学校要求来一场友谊赛，并会让观众和评委打分。
比赛前一天，卓帆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情也格外好。而另一边的煌决定把自己的心事先放一边，因为卓帆的事比较重要。他很明白卓帆此时心里的兴奋，原本在看书的他起身为卓帆倒了杯牛奶：“喝一些吧，有助于睡眠。”
因为天介去陪瑾她们看电影了，所以此时只有卓帆和煌相对无言。
“说得对哦！”卓帆很乖地一口一口喝完了牛奶，然后把空杯子还给煌，“煌你明天一定要每分每秒注视着我为我祈祷加油哦！”
“知道了，快睡吧！”看着躺下后闭眼准备睡觉的卓帆，煌在心中加了一句：不知从何时起，我每天每时，每分每秒，眼中所有的，不都是你吗？
第二天，在体大的室内滑雪场，卓帆和森永智各站一方，周围看台全是观众，几位滑雪协会的评委也站在最前面看着他们。
当比赛宣布开始时，卓帆和智便由上滑下，作出了相得益彰的表演。他们虽然在表现上都相似的华丽和流畅，但卓帆偏于柔和，而智则相对硬朗。
在将近半小时的个人秀中，两人出色的表演不仅让观众难以评判，就连评委也无法定度，两个人均衡而强势的表演到最后终于在评委的探讨后有了结果。
“森永智胜出！”
边喘着气边换下衣服的卓帆已经尽力了，因此内心也很平坦。接过煌递来的水猛灌的他没有意识到智就站在自己身后。
当智伸出手表示握手时，卓帆愉快地握住了手，并说：“恭喜你！不过你真的很强！”
“再过一年比赛的话，会输的将是我。”智难得露出了温和的表情，“也许现在我赢了，但这是因为我熟悉这里，地利被我占尽。而且我的滑雪风格已经到了极限，对于自己很难有突破了。但是你，卓帆，还在摸索阶段，你一直融入着新的元素，而这……是我没办法超越的，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超越自己，我很难做到，可是。你做到了。很高兴能和你成为对手！”
卓帆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褒奖，不由红了脸：“那个，我也很高兴……以后可以一起相互学习吗？”
“当然！”智豪爽地应了。
一旁的友好奇地问：“为什么你突然对卓帆那么友好啊？”
“难道我以前对他很凶吗？”
“不是啦~~”
“因为光芒吧……”智沉吟片刻后回答，“滑雪时的他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和他比赛时我就被这种光芒震慑住了！”
“什么嘛！说的好玄！”
吃好晚饭后，大家坐在一起打起了牌，几次下来，优夕连连取胜，正当瑾感叹“为什么优夕姐做什么都那么完美”时，优夕瞪了瞪煌：“哪有！是煌这几天心不在焉吧！否则我怎么可能赢过他？”
“哥，你怎么回事啊？我也觉得你怪怪的。”瑾转向煌。
“没什么，大概不适应这里的天气吧。”煌勉强笑道。
一边的天介看到煌在扫了卓帆一眼后就埋头喝起咖啡来，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尽管平时天介五大三粗大大咧咧的，但察言观色的能力却一向很强。此时，一种模糊不清的想法让天介集中了所有精神想领会内心的直觉，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日本的号码？”天介迟疑着，随后想起了什么，迅速翻开手机盖：“我是天介。”
“我是友……”传来的是怯怯的声音，“你在哪里？”
“出什么事了？”从友急促的语调中天介感到了友的慌张。
“我电脑坏了，可是父母不在家，也联系不到智，然后就想起了你……明天要交提纲的，可惜都在电脑里，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用急，我马上来。你把地址发给我。”天介挂断后，不去理会瑾那种好象在说“在日本都那么快有女孩子找你，不简单哦”的表情，披上褐色的外套准备出门。
“外面在下雪啊！”卓帆唤住了他。煌从房间拿了把雨伞给他：“你去哪里？这里你不熟吧？”
“谢谢，没问题的。”天介接过伞，“毕竟是可爱女生的要求啊！”
“真是败给他了！”这是屋内所有人的想法。
从出租车上下来，雪依旧纷扬着，打着伞走在厚厚的积雪上，看着眼前的独立的白色公寓，旁边门牌上有“清水”两字。
天介只是站着，刚才没想到，但现在想想，友是一个人在家的，如果自己就这样进去，似乎不太好。
但还没等天介想完，门就开了。友欣喜地拉着天介进了家门：“我还在想你会不会不知道这里，不过幸好你找到了！怎么不按门铃呢？难道中国没有门铃吗？”
“不……”天介也懒得解释，随友进了她的房间。干净简洁，是很普通的女生房间。
“就是这一台……怎么打都打不开……”友郁郁地叹了口气，“抱歉还让你那么远赶来，如果修不好也没关系的……”
“呵呵，我是专攻计算机的，一定能修好的！相信我！”天介娴熟地摆开了随身携带的装卸用工具，“只要给我一小时，其间不要打扰我！”
工作时的天介没有了笑容，脸部表情严肃，在一旁看着他的友在心中不禁感叹他的内在和外在怎么会如此完美。
看着天介的维修，友竟连时间都忘记了。直到重新再次启动后看到屏幕上一切正常。
天介呼地松了口气，看了眼手表：“唉……超出了十分钟……”
“好厉害啊！”友由衷赞叹。虽然外面是鹅毛大雪，但汗水还是密密地渗透了天介的额头。
“反正现在还早，而且外面雪很大，你就休息会儿吧！”友为天介拿来了毛巾和饮料，天介看了看窗外：“的确很大的雪……不过很少看到所以觉得很新奇呢！”然后转头对友说，“对了，你那些提纲没保住，我帮你一起整理一下吧。”
看着友惊喜的表情，天介做了个“V”的手势。
于是，天介和友把提纲重新整理了一遍，而后天介又帮友复习了数学，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哎呀！十一点了！我真的该走了。谢谢你的招待！”天介看到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时倒吸了口气。
“该是我说谢谢的。”边送天介到玄关，友边回谢道。
“希望有机会再一起玩！那……你一个人没关系吧！”天介关切地问。
“恩，明天爸爸妈妈就会从芬兰回来的。路上小心啊！”
互道再见后，天介便拦了辆车离开了。
2月7日。
天上弥漫着大雪。
卓帆俯在窗口一言不发，天介和煌也只是默默看着窗外。
这时，优夕和芙姬闯了进来，芙姬扬着手中的邀请函：“卓帆！煌！是清水友的学校一年一度的‘雪祭’哦！”
屋里依然安静。
“刚送来的……”芙姬也说不下去了。优夕轻声问：“你们怎么了？”
“什么时候？”卓帆淡然笑着。
“……”优夕不解。
“雪祭啊。”卓帆提醒她。
“今天……有什么不对吗？”
“去！当然去咯！大家不要愣着，换衣服去啊！”卓帆站起身，却被煌拉住：“帆……”
“我还没参加过‘雪祭’呢！一定很有趣！”
卓帆打断煌的话后就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两个女孩，天介开口了：
“今天……是卓帆母亲的忌日……”
后来，大家在车上都很有默契，没有彼此打闹和大声聊天。而刚从梦中醒来就被拖上车的瑾自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就格外安静。
北海道第一高等中学位于一片空旷的山脚边，学生和教学楼都不多，但蓝色建筑物在雪白一片的背景世界中尤为醒目。
下车后，他们就看到友穿着蓝白相间的制服在门口等着。
“智这几天要考试所以不能来，希望你们玩得愉快！”友笑盈盈地把他们带进学校。
“我很期待哦！”卓帆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大家心情，所以拍了拍背包，“我带了很多好吃的！”
“同学们听说你们要来，都很高兴呢！”友打开了她所在的班级的门。教室里，一大群学生捧着水果，糖果和糕点用完全变调的中文说：“欢迎光临！”
“好感动……”芙姬他们已经被完全感动了。双方各自进行介绍后，便用英语互相交流起来。
“下午是雪上文艺表演，晚上是派对。你们一定要玩得尽兴喔！”友简单地介绍了一天的安排。
“传说‘雪祭’是因为这个学校是在这一天成立的。但那天的大雪十分恶劣。所以为了让以后的人们生活在安全的自然环境中，学校就很有独创性地把2月7日定为了‘雪祭’。”听着天介从网上查来的资料，卓帆他们恍然大悟。
下午的雪上文艺表演是各个班级的表演，甚至还有小型滑雪比赛，卓帆虽然没有参加但看得津津有味，担心了一个早上的煌这时才稍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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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了，在学校的室内体育馆，大家搭起火炉，一圈圈坐着边吃烧烤边聊着天。
卓帆他们自然组成一小圈，加上友，几个人随兴聊着。
瑾突然提议：“大家来玩游戏吧！就是把苹果一个个传的那种，传到谁，谁就要受罚！”
“那我来当击鼓的！“友随手拿起一只筷子和杯子。
“还有，惩罚的基础是一杯酒哦！不准赖的！在此基础上还要接受大家一致的惩罚！”见大家不反对，玩兴上来的瑾得寸进尺，“难得热闹，当然要好好玩一玩咯！”
“真是个小恶魔！”煌无奈地叹息，“小时候真是宠坏她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