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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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天介“中奖”，大家对天介的要求是要一向乐天的他在一分钟之内哭出来。结果天才如他当然——怎么也哭不出来。作为惩罚，他喝下了三杯啤酒。
第二次轮到芙姬，当被要求唱歌时，害羞的她在卓帆的鼓励下还是轻唱了几句。但一边的瑾不放过她，说“没唱完”后就把两杯啤酒摆在她面前。
正当芙姬准备喝时，一旁的卓帆却从她手中夺过杯子一口喝下。
“帆……”虽然煌想阻止，但卓帆的动作实在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这家伙，酒量不好还……”突然，煌想起了今天是卓帆母亲的忌日，“原来，他还是伤心着……”不由，自己也倒了一大杯喝了精光。
轮到煌时，还没等大家要求，他就喝了三杯：“知道你们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先自掘坟墓好了。”
玩了好一会儿。轮到卓帆了，大家在仔细思考要用什么惩罚办法时，卓帆只是微笑着等待。突然，瑾大叫道：“卓帆哥哥就亲一下芙姬姐姐吧！”
芙姬的脸“唰”地红了，大家略略怔了怔后都笑了起来。只有煌，双眼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碎。
看着身边低下头的芙姬，卓帆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拿起一整瓶啤酒迅速喝下。
“……”周围的空气凝结了。
芙姬的眼眶也湿润了。
看着卓帆开始泛红的脸，煌一下子站了起来抢过卓帆手里的瓶子。瓶子里还剩下的一点点液体静静在瓶中晃着。
“你干什么？”低沉地问话来自煌。
卓帆垂着头，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他看上去十分疲倦了。“……”慢慢地，他抬起头，“不行……我不能吻芙姬……我……没办法……没办法在众人面前吻她……就连两个人独处时……也没办法……”
芙姬的泪滑落：果然……你还是不爱我吗？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为什么……
友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周围的群体都没注意到这个角落的安静。
“帆，你醉了。”煌用手硬掰起卓帆的脸，卓帆的双眼红红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变得粉红，上面还有淡淡的泪痕。他一触到煌的眼神就马上别扭地转过头：“我没醉……只是……我想……对了！我要给妈妈盖墓！妈妈很喜欢雪！用雪盖！……妈妈的遗体我都没看到……她很喜欢雪的……”语无伦次说着的卓帆又安静了几秒，然后出乎意料地挣开煌的手奔了出去，煌马上反射条件地跟了出去。
“怎么了？大家……”友歉疚地看着焦急的天介他们。
天介强笑着安慰她：“不要紧……我们先等等……以前卓帆不论去了哪里，煌都有办法找到他……我们先回去，这样冲出去的话大家都会走散……”看到大家还是很紧张的样子，天介缓了缓语气：“今天……大家都很开心……‘雪祭’节快乐！”
外面，纷扬着漫天大雪。
红肿的双手依然堆积着雪，卓帆眼中的泪源源不绝。
找到卓帆后，煌就发了短信给天介，告诉他们自己会开导卓帆，把他安全地带回来。
已经一刻钟了，椭圆的雪堆还在扩大。
另一方面，芙姬和优夕终于因为担心自己男友的安危而偷偷溜了出来。
“好了，帆。大家会担心的，回去吧！”煌不时拍掉堆在卓帆身上的雪粒。
卓帆不语，只是轻轻呜咽了几声，然后继续堆着“雪墓”。
他的手有些发抖了，整个人缩成一团。但堆雪，还在继续。
夜幕，也格外冰冷。
“帆，身体会冻坏的。回去吧。”放柔语气。
“……”
“你妈妈的雪墓已经很好了。但再这样下去，妈妈在天上也会伤心的哦！”
“……”卓帆停了停，但马上把头埋得更低。颤抖着双肩，抽泣着继续着。
“卓帆！你再不走我就生气了！”再软磨都没用，煌只好来硬的。
等了三分钟，卓帆没有一点要罢手的意思。雪也越下越大。虽然风不大，但也冷得够呛了。
终于忍无可忍，煌第一次用那么大的力气把卓帆给拽了起来。已经醉了的卓帆无法去判断一切，抬起手“啪”地重重给了煌一巴掌！
尽管如此，煌还是半拖半拉着他离开了那个堆得差不多了的“雪墓”。
“我不要！”卓帆眼中充满了泪水，里面夹杂着悲伤和彷徨。看着如此脆弱的卓帆。煌的心痛了起来，脸上全是压抑后的痛苦——可惜卓帆看不到。
重重甩开煌的手，卓帆正欲转身继续堆雪。再也无法压制心中冲动的煌绝望地从齿间挤出“帆”这个词后，用双臂紧紧把眼前人固定在了自己怀中——
夜幕中的雪闪烁着银色光芒。
还没反应过来，卓帆就被煌的吻给震住了。他睁大了双眼，却只看到一片雪白，他没有在听，却还是听到了——
“我爱你！”煌在他耳边清楚地告白了。
无法回应任何语言，无法作出任何表情，卓帆的下颚就被抬了起来，不同于刚才初吻时的轻啄，这次是深吻，煌似乎忘了一切地深深吻着他，肆意而霸道地品尝着他。
卓帆脑中一片空白，只有眼泪在断断续续着。
看着卓帆空洞的表情和寂寞的眼神，煌的心中一阵酸楚，他用唇轻轻汲取着卓帆眼角的泪水，低声近乎哀求：“不要这样……帆……我只是爱你而已……拜托你看着我……”
怀里的卓帆依旧沉默。
雪花，片片纠结在一起。
而轻吻爱人泪水的煌，此时的心也碎成了一片片。
夜幕下，雪地上，飘雪中。
两个依偎的身影似乎也成了景象映在雪地中。
……我爱你……
还有风的呢喃……
远处。
芙姬和优夕看到了这一幕。两个原本因为担心男友而冒雪出来的女生看到他们的身影时还想远远打招呼，结果却目睹煌吻住了卓帆！两个女生的泪水刹那间崩溃！
芙姬差点哭出声来时，优夕捂住了她的嘴。相比起芙姬，优夕更加镇定，她擦着眼泪笑说：“原来如此……我们都被骗了！不过……我们应该心里也清楚一向都是我们在主动……”
芙姬哽咽着，看着远方的身影。
“不过……还真是唯美啊……”优夕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们。鼻子却一酸，更多的泪水落下。
“我们还这么喜欢他们……我们更傻吧……”芙姬也故作坚强。
“看来我们应该听天介的，不该出来的，看到这种让人伤心的事……”优夕叹了口气，“我们走吧……他们需要的是彼此吧……”
“……”芙姬点点头，两人有些落寞地离开了。
在路上，她们还是决定先保密，她们等待着未知的明天。
睁开眼睛，就觉得一阵晕眩。卓帆微微动了动脑袋，就觉得天旋地转。
“你醒了？怎么样？是不是头晕？你有些发烧了，躺着别动。”床边的人细心地换了条毛巾盖在卓帆额头上。
“煌……”卓帆清醒了起来，他看着一脸担心的煌，然后笑着说：“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说你喜欢我……还……”
“还吻了你……帆，这不是梦。”虽然知道卓帆一定接受不了，但煌还是下定了决心，他认真地说着：“不是我喜欢你，而是我爱你。”
“……骗人……”卓帆牵动着嘴角，“怎么可能……”
看到卓帆的反应，煌的心里已经绝望了，但他还是接着说：“我喜欢你……大概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了，只是当时太小还不懂……和你重聚后，我喜欢你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强……虽然知道你会拒绝我，可我还是要说，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你，我爱你！”
卓帆呆呆地听完后，思维好象停止了。他锁住眉头：“可是，你是我哥哥啊……我们有血缘关系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感觉如何？请诚实告诉我。”煌反问卓帆。
“……”卓帆有些苦恼地闭上眼，然后开口，“哥哥……对不起……”
“我知道了。”煌的意识忽然有些抽离，他看着卓帆，表情无奈而轻松，“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你没有骂我‘混蛋’我已经很高兴了……你还叫我‘哥哥’更让我觉得惭愧……请忘记昨天和今天的事吧。请一定和芙姬幸福地在一起。”
看着卓帆把药吃下后煌才离开，门一关上，煌的身体就散架似的滑到了地上。他坐在门口，因为已经完成的心愿而轻松，因为刚才得到的答案而失落。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向优夕的房间。
当优夕听到煌开口说“对不起”时，她就很平静地同意分手。煌有些诧异，于是优夕说“其实感觉你根本没爱过我啊”。
“这是我的损失。”煌歉疚地说，“作为补偿，我以后会以朋友的身份帮你，随叫随到。”
“拜托！朋友又不是仆人，干嘛随叫随到啊！而且你能诚实告诉我你不爱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的思维还真奇怪……”煌歪了歪脑袋。
“你……喜欢的是谁？”优夕看着煌的眼睛问道。
“……”顿了五六秒，煌回答道，“卓帆。”
“……谢谢你告诉我。”
煌首次感到杜优夕这个女生的特别之处，她的包容她的理性让自己都望尘莫及。
天介一来就把熟睡中的卓帆给吵醒了。
“你在干什么啊？”卓帆嘟囔，“我可是病人耶！”
“差不多了吧！已经睡一天了！你看，这是友做的饭团！来吃吃吧！”
“我没胃口。”看着天介乐滋滋的样子卓帆就来气，“人家正烦着哪！你怎么那么不体谅病人啊！”
天介笑嘻嘻：“是心烦吧？”
“……”卓帆不响了，头埋在了被子里。
“怎么啦？”天介拍了拍他，“你不是最信任我的吗？任何事我都可以来帮你做主！”
“……才怪！”卓帆有些低落的声音让天介认真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天介再次问。
“在你看来，我和芙姬如何？”终于，卓帆探出脑袋问他。
“很不错啊，怎么了？”
“那……和煌呢？我和煌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我怎么样？”
“一直是最自然的样子。”天介反问，“为什么问这些？”
“那……”卓帆顿了顿，“你怎么看待Gay？”
“啊？什么？”
“Gay——G，A，Y。”
天介用好奇的眼神看了看卓帆。
卓帆默默地等待他的回答。
“……恩……不知道啊……因为没想过……但大家一样是人类吧。”天介继续说着，“人类都有爱的权利吧。就是这样。”
“好简单。是你的风格。”
“那还真抱歉了！”天介吐吐舌。
两个人然后是彼此沉默。
好一会儿，卓帆才说：“他说他爱我。”
“？”天介侧过头，“谁？”
“……煌。”
天介终于知道前些日子自己总感觉煌和卓帆间的奇怪感觉是什么了，他问卓帆，“那你呢？”
“怎么可能？我们是……”
“对啊！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天介打断了他，“这样做简直就是□□嘛！煌也真是的！他有没有脑子啊！自己已经有那么好的女朋友还不知足，真是傻瓜！所以卓帆，你应该去骂醒他！这怎么可以？？太乱来了！！我现在就去教育教育他！！”说罢就要走。
“可是……”卓帆马上拉住他，“可是……很奇怪……我想了一天……突然发现……我并不讨厌他……他吻过我，我也不觉得恶心……”
天介的嘴角浮现起一抹微笑，但他还是故意说：“是吗？那是错觉吧？不对！是新鲜感！新鲜感一过就没了！”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新鲜感，但从小我就觉得他很棒，而且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卓帆看了看天介，“和与你在一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兄弟都这样，我一直希望，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那就好了。答案揭晓了。”天介指着卓帆的心口处，“就在这里！这就是答案！”
身体恢复后，卓帆又开始了滑雪训练。知道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也就分外用心。煌也就静静看着他，不打扰他。
有时，友也会来，友和天介之间的关系非常好了，虽然都没有彼此说过“喜欢”，但那种默契感是有目共睹的。
这天，森永智也来了。他和卓帆滑了一小时后，先出来了。他把天介叫到一边，然后问他对友的感觉。天介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知道我们很快就要回国的。如果你喜欢她，就去追她。否则我大学毕业后就会回来抢走她的。至于她的任何选择，我都会尊重。”
“你喜欢她？可是，我相信你认识的很多女孩子都比她优秀。”智疑惑地问他。
“那是感觉。作为你，应该也了解吧。毕竟，我们都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天介的招牌笑容再次展现。
马上要回国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瑾有些恋恋不舍。虽然卓帆多次想鼓足勇气对芙姬和煌坦白自己的感觉，但终究，他开不了口。
友和天介平静地告别。当友说自己的成绩有了很大起色时，天介由衷为她高兴着。
“离别是为了再次相见，所以不要难过。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天介说道，“笑着的你才最可爱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