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全家桶》孤独小姜

4、第 4 章

　　换名古向阳后，张纯正式成为帮里的人，古向阳的身份完全依赖于晨爷存在，和曾经再没有关系。既然入了会，刺些纹身才更有气质，姜维年认真翻看选定了图案，拍板一身都刺上龙。刺青，尤其是大面积的刺青是个长期活，先画图案再上色，刚刺完还要注意消炎，不能沾水。每次时间都很长，古向阳躺在那一动不能动很是无聊，东看西看，最后还是看向旁边的uncle。姜维年其实什么也没干，就坐在旁边看，但古向阳就觉得uncle连吞云吐雾或是望过来都是有深意的。古向阳羞愧得不行，毕竟纹身师傅还在满头大汗的工作着。师傅是帮会老员工，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沉默的仿佛一个哑巴。

　　有时告一段落，因为不能碰，姜维年会走过来伸手悬在半成品的图案上，沿着图案隔空拂过。明明没有碰到，古向阳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皮肤都变得滚烫。完成了第一条龙时，姜维年满意的看了半天，忽然对着龙纹吐烟圈，笑着说这就叫云中龙。直到终于要完成的那天，是大腿上最后一个图案。古向阳那天没穿裤子，姜维年从西装胸袋里抽出一条昂贵的真丝手帕，轻轻的帮忙盖在他下身。纹身师傅仿佛已经是个死人，除了手上的动作，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敢有。

　　丝帕和uncle今天的领结是同色系的，uncle看着他纹身，手指在领结上划来划去。古向阳不敢看uncle手指动作，别开眼了却还是觉得丝帕上仿佛有东西轻轻划动。时间变得更长、更难熬。师傅弄好之后自觉离开，关门。古向阳闭着眼，小声说：“手帕…有点脏了。” 姜维年笑：“脏了一点不要紧的。”古向阳：“我想再脏一点……求你。” 姜维年叹了口气：“我把你惯坏了。”

　　古向阳回到了别墅，洗了丝帕，结果被重罚。
　　被允许解开了吗？被允许清洗了吗？
　　“没，没有…”

　　姜维年慢悠悠的摘袖扣、摘领结、解衬衫扣子，扣子也只解了两三颗就停了，姜维年走开，倒了杯威士忌，一边品酒、一边挑选黑胶唱片，偶尔给他一个眼神，打量着年轻人的脸红涨的不像样子了。杯里有冰，姜维年右手拈起一块，轻轻的划过年轻的肌肤：“要记住，以后任何事，都要有我的允许才可以。”
　　“是。”古向阳从此记得非常牢固。

　　这天是张纯的生日，不是古向阳的生日，新身份证上的生日他从未记住。还记得还是张纯的时候，那是和uncle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生日，uncle带他乘游艇，他靠在uncle怀里看夕阳，海风吹在身上那么舒服；张纯的心砰砰跳个不停，是被幸福侵占到饱足的快乐，仿佛那一刻死了也可以。

　　姜大律师去“上流人士”的酒会了，酒会后还有慈善拍卖，没有带古向阳，仿佛也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姜sir打电话到老宅，但，古向阳不在家，几个帮派的手下正陪着他在酒吧喝酒，这一张张奉承的嘴脸，古向阳看的太清楚，喝到酣时一个兄弟凑过来：“晨爷call你回去。”这是通知，不是征求他的意见。

　　温暖又昏暗的灯光下，是他渴求已久的一夜荒唐……古向阳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床头柜放了一盒雪茄，正是昨天姜维年拍来的，还有一张馨香的卡片，钢笔手写的一行字：“生日快乐，张纯。”古向阳开心的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几圈，但，没有再被uncle这样对待过。

　　姜维年逐渐不喜欢开灯，也不喜欢暴露自己的身体，而是使用一些手段或者道具，让古向阳意乱情迷，骤然刹车，再到临界点，再次暂停；“没有我的批准，你什么都不能做。”他总是这样强调。

　　长此以往，只有晨爷那一点最终的恩赐，才能让古向阳满足。

　　日子不温不火继续着，姜sir顺利升职，晨爷看起来毫不介意。姜sir在工作上尽职敬业，常被属下吐槽是个黑脸工作狂，似乎24小时除了案件和扫荡□□没有其他念头，也不常回家。某次姜sir刚扫完一个场子，就被叫回老宅；之前姜sir搞别人的场子，晨爷乐见，但这次不一样。晨爷问古向阳：“多久没见了，你看他现在长得和我多像，你想不想他？”古向阳摇头：“不想…我不想。”久别重逢，嘴里说着不想，眼睛都移不开了。晨爷也知道他心口不一，故意说：“嗯，你是嫌弃我老了，不如他了。”

　　“Uncle…大卫…uncle…”
　　“叫我Jonh！”

　　晨爷一向如此，没够格，就无权染指他的东西，作为他的儿子也只能由他的心情来定奖赏。晨爷心情好的时候，古向阳就会被允许参与帮内活动，姜sir收到风声后能抓个现行。带古向阳回警局就可以走流程扣押24h，有时案件恶劣的话就扣个48h。警局内都知道姜sir有点手段，对他用审讯室时断监控见怪不怪，他经常靠这样才能拿到一些不容易撬开嘴的线索，于是他们俩才会偶尔有些不受打扰的独处时间，但这样的机会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