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全家桶》孤独小姜

5、第 5 章

　　晨爷换季一次感冒，古向阳突然意识到年龄的差异。即使没有任何变故，按照生理年龄，晨爷也会走在他前面，一股强烈的不安全感再度蔓延，他在晨爷面前越发配合，还会自己乖乖带上项圈，只是忍的好难受，要半个月甚至更久，才有一次；不够，真的不够。

　　“我想…”一阵犹豫，古向阳开口求他。晨爷也想，但是要延长等待期，也给自己留一些预热的时间。

　　长时间这样，累积下来的冲动在身体里驰骋，烧得人脑子里都是些奇怪点子，古向阳甚至想，如果多做错事被罚狠些，能不能多痛快一点。这次交易不应该走漏风声的，但警察却来的很巧，古向阳再一次被抓进警局，不到半小时就来了个小弟自首，古向阳走后，姜sir的房间传出一声枪响，桌上的保温杯碎了一个，保洁阿姨说枪走火了，没人敢再问。保释回来的古向阳就被惩罚，古向阳觉得十分快意，但这样的行为也只能奏效一两次。

　　这天晨爷难得心情好，允许他被抓进警局，在审讯室里的古向阳放弃了最后的尊严，希望姜sir能让自己快乐…审讯室里结束后，古向阳仿佛有一万句话要说，又不知道从哪一句说起。两人似乎忽然意识到，他们都不再是曾经的他们。很快就有人来保释古向阳，古向阳回头：“大卫？”
　　“嗯？”
　　“烟没了。”
　　一根烟，从他嘴里，到他嘴里。古向阳觉得还不够，又向姜sir要了一根，他衔着两根烟，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晨爷扔给姜sir一张纸，姓名、性别、年龄、住址，全部空白：“自己写吧，人，我带走了。”
　　姜sir坐在办公桌后仰头吐烟，没有再看走出警局的一干人等。

　　2月15日，晴；古向阳，心情，差。

　　今天早上起来古向阳脸色就不太好看。晨爷近年来不喜欢咖啡和浓茶，而是李妈特制的药膳补汤。早饭过后没多久，几个老爷叔过来和晨爷汇报帮里的事情，古向阳虽然加入帮会很久，但从来没对“事业”上心过，站在后面听着也很无聊，鞋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地毯。

　　“过来。“这句话是晨爷单独对着古向阳说的。古向阳立刻上前，坐在了晨爷脚边，用恰到好处的力度锤腿。爷叔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闲聊了一会儿就离开，晨爷看看新闻，静谧的上午，阳光透过落地大玻璃窗，晒得屋里暖暖的，昨天古向阳本来就没睡好，现在有些困，头一耷一耷，晨爷感觉捶腿的频率有变化，低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无声的笑了，腿一动，古向阳立刻警醒，抬头望着晨爷，晨爷的眼睛还看着屏幕，什么都没有说；古向阳开心的像一只获得奖励的大狗，身子歪了过去，头枕在晨爷的膝盖，好安全、好舒服，他立刻就不困了，试探着靠近一点，晨爷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就再靠近一点。心砰砰跳，uncle的香水味好独特，只要闻到uncle的气味，就仿佛被uncle温柔的爱抚。古向阳迷醉了，可是，没有被允许，是不可以再近一步的。古向阳的状况，晨爷心知肚明，只要古向阳没有违背他的指令，这些小动作，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晨爷大多数时候都是默许的，有时甚至是纵容的，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或是不想意识到，他对古向阳的“底线”已经越来越宽。

　　没有晨爷的召唤，姜sir主动回了老宅。姜sir径直推开书房的门，就站在门口望着这幕。

　　古向阳听到声音诧异回头，因为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晨爷轻轻的拍着古向阳的头，示意他继续捶腿，又看了看姜sir：“怎么？有事？”姜sir额头已经爆出青筋，他竭力平复下来，平静的说：“Daddy，我也想要。”晨爷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他终于听到姜sir开口。

　　“想要？来拿啊。”
　　两父子对视良久，姜sir终于走过去。

　　姜sir堕落了，选择和daddy共享，慢慢的，他并不满足这样，他不要只拿到一部分、一半或者大部分，如果非要手握权力才行，那就再继续往上爬；如果要手染鲜血才行，那就不惜一切代价；总之，他要全部。

　　姜sir自认为是了解张纯，也了解daddy，觉得张纯当初是年轻人一时的好玩，或是被引诱了；觉得daddy是故意气他不继承家业，拿张纯当玩物和气他的工具而已，甚至想过，如果张纯幸福，就干脆放手；可午夜梦醒又觉得自己为什么不行？在年复一年的矛盾挣扎中，姜sir一步一步在成为高级警司，也控制了黑白两道，自己拥有比父亲还要多的人脉了，他一把反噬、接手了社团。

　　晨爷被绑在椅子上，姜sir命令手下把古向阳也拉过来，三个人一起来“聊聊家事”。

　　古向阳被打手们按住。姜sir当着古向阳的面，一枪一枪的击在晨爷的小臂，小腿；他好恨，为什么daddy可以这样冷静强大，他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求饶，干脆让古向阳来结束这一切好了。姜sir把枪塞入古向阳手中，问：“你忍心看见daddy继续受苦吗？”姜sir站在古向阳身后，他眼中只看得到daddy的血沿着羊毛大衣和笔挺的西裤，染红了四肢，他耳中只能听到古向阳沉重的喘息，古向阳愤怒的叫着：“不，不！”

　　晨爷的神情还是如此冷静，仿佛是被邀请过来，坐在观众席上看这场戏的贵宾。他看着眼前已经“死去”的大卫和张纯…不，应该说是姜sir和古向阳，满意地笑了，那个笑容就像艺术家看到自己创作的完美作品。再仔细看看，古向阳起了反应。对晨爷来说，死亡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他已经达到了目的。

　　姜sir胸膛里一颗跳动的心，嘭嘭！嘭嘭！
　　终于等到了今天，daddy只要你对我低一下头…

　　晨爷对着古向阳笑了笑，这个信号古向阳再熟悉不过
　　Uncle在对他说：“不用等了，可以射了。”
　　“砰！！！”古向阳下意识扣动了扳机，鲜血溅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