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还我灵蛊》一口可丽饼

2、姑娘欲嫁给谁？

　　阿岩小声说出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那个卫木出卖我们。。。。。。”
　　玉凛也压低声音，“我看这母子二人皆是忠厚老实的，若是怀疑我们身份，何必收留我们暂住一晚？况且我们刚救了那位婆婆，一日之内便恩将仇报，我不信此地百姓有如此狠毒心性。”
　　虽这么说着，她也拿出了随身带着的木弩，右手备好蛊虫，蓄势待发，只待外头的人闯进来便发难。

　　“笃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与此同时，那位婆婆苍老的嗓音响起，“玉姑娘、岩姑娘，是我啊。有人在查访细作，我儿刚刚得了风声，你们开开门，我有办法让你们躲起来。”
　　玉凛贴在门后，阿岩站在的另一侧，两人没有应答，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老婆婆不设防地走了进来，直走到床前，转身和拿着武器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嗯。。。。。。婆婆，我们。。。。。。”玉凛试图解释。
　　老婆婆不在意地摆摆手，“不必解释，你们孤身行走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我懂的。”她拖开床下的杂物，玉凛便看到了一块活板，活板推开后，里头似乎是个地窖。
　　“二位姑娘，我儿子得到的消息说，今晚有朝廷高官带着人在西卫城附近查访，似乎是为了查羯族细作。我老婆子年纪大了，不懂得什么是细作，二位先前救了我一命，我不问二位的来历，只求暂报大恩。”她指着那地窖说，“十年前我们村闹过饥荒，那会儿我丈夫修了这个地窖，如今多年没用过了，里头有些灰尘，不过足够隐秘，姑娘暂可藏身，待查访的人过去，二位便可离开。”
　　“这活板门，从里头是否能推开？”玉凛担心届时被人瓮中捉鳖。
　　老婆婆犹豫了一下，“自然可以，只是等姑娘躲进去后，我得把这些木箱子放回去，掩盖踪迹，等外人走了才能挪开。”
　　也就是说，一旦进去，若无外力相助，难以脱身。
　　玉凛皱了皱眉，阿岩也有此担忧，询问她的看法“不若我们现在就走？”
　　老婆婆连忙阻止：“不可！姑娘，我儿子的同僚已经在村口查访了，方才来唤我儿子去协助呢，如今二位姑娘漏夜出去，形迹可疑，恐怕难以走脱。”
　　眼前情形不可耽搁，玉凛拿了主意，“阿岩，你暂且躲进地窖里去。婆婆，你家里是否有衣裳可供我替换？我暂且充作你家远房亲戚，来投奔你和卫大哥，到时见机行事。”
　　“有的，有些旧衣裳。”老婆婆说着就去翻衣箱。
　　“不行，你躲进去，我来应付她们。”阿岩急了，拽着玉凛不松手。
　　玉凛把她推进地窖里，不容分说，“不可，你不善言辞，届时露了痕迹，恐怕连累婆婆一家。”
　　安顿好阿岩，玉凛迅速换上短衫和麻布下裙，随老婆婆回到正屋，就听见有人站在卫家门口大喊，“大娘，是我，卫北，我奉命查探细作，你给我开开门。”
　　“哎，这就来。”老婆婆披上一件外套，前去开门。开门前，她回头看了玉凛一眼，心里一阵紧张，这姑娘肌肤胜雪，荆钗布裙难掩绝色，恐怕不容易过关。
　　她忐忑地打开门栓，把人让进来，再一看，玉凛已经往脸上抹了两把灰，此刻面容脏污，只剩一双眼睛仍是亮晶晶的。
　　那士兵见着生人，也愣了，“哎，大娘，我记得你家只有木头哥一个，这姑娘是？”
　　老婆婆开始抹眼泪，“嗐，这是我最小的表妹的女儿，我表妹三十年前嫁到洛阳去了，如今家道中落，只剩这一个女孩儿，活不下去了，投奔我来了。”
　　“哦，怪不得我从前没见过。那这位妹妹姓什么？”那士兵半信半疑，追问道。
　　“我那妹妹嫁的人家姓宋，但遭了匪了，如今家里没人了。如今既来投奔我，我定然要给她安排终身的，说不得以后就随了我家姓卫了。”老婆婆抢先开口。
　　卫北似乎和老婆婆很熟，问到这儿，就打算走了，“既然这样，明儿去找伍长做个登记吧，大娘，你不知道，外头风声紧，家里多了个生人容易惹麻烦。”
　　老婆婆敷衍着，“哎，多亏你提醒，我不懂，明儿我就让木头带她去啊。”
　　卫北正要推门，外头却又进来一人，身着狐皮大氅，一看就身份不凡。玉凛和他对上视线，连忙低头，心里一紧。
　　“慢着，这一户有生人？”那人站在门口，盯着玉凛看。
　　卫北点头哈腰，显然眼前这人身份尊贵，“哎，万大人，是这位大娘的最小的表妹的女儿，来投奔亲戚的，姓宋。”
　　“宋什么？”那人眯起眼睛，让玉凛想起狐狸。
　　玉凛答道：“宋霖。”
　　那人不放过她，“既来投奔亲戚，可想好将来要在这秦村怎么过活？有何手艺？”
　　呵呵。。。。。。手艺？玉凛的手艺可多了，养蛊，制毒，杀人。
　　玉凛斟酌词句，“民女愚笨，并无可以立身的技艺，只盼寻一良人嫁了，往后安稳度日。”
　　“姑娘欲嫁给谁？”不知是不是玉凛的错觉，那人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民女。。。。。。与卫木大哥一见钟情。”玉凛咬牙切齿得说谎。
　　老婆婆僵硬地转头看她。
　　刚赶到屋外的卫木也僵硬地越过万大人的肩膀望向她。
　　隔壁厢房传来“咚”的一声。
　　玉凛眼一闭，心一横，夹着嗓子作娇滴滴状：“只是不知卫木大哥心意如何，不敢自专。”
　　卫木：“呃，这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
　　老婆婆打圆场：“姑娘才来，风尘仆仆的，想必是累坏了，胡言乱语呢。”
　　那人仍旧好整以暇地盯着玉凛，笑眯眯的。
　　玉凛豁出去了，往前两步，猛地靠近万大人，手指抵在他胸口处，虚虚地画着圈，“若卫大哥对民女并无心意，那不知万大人可愿与民女共结百年之好？民女蒲柳之质，只盼郎心如磐石，可供依托。”
　　万大人并没有被她吓得退后，看着她这灰扑扑的脸蛋，只觉得她眼若星子，媚眼如丝，嗓音如蜜。
　　这场面，有些好笑。
　　玉凛身子前倾，右手已经捏了一只蛊虫，马上就要使出杀招。
　　万大人却突然失了兴趣似的，往后一退，转身走了。
　　玉凛：？？？好莫名其妙的一个人。
　　卫木站在门前，有点恍惚。刚刚，他好像看见万大人耳根有点泛红？
　　是错觉吧，绝对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