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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神树彩衫 ...

  •     日出东山,朝云掩霞,天边薄雾溢出的旭光,普照着晨间的万里山河,。
      一座青岩石崖之上,站立着一位满头白发,样貌中年的男子,他双手附后,面向万里青山,神出其中。清风从袖间灌入体肤,他寒意自胜,神情之中自带清朗。他眼中是青山叠嶂,山间有白雾横生,云霞在是动非动。
      他眼望之处,霞光之中,见一只白鹤悠然飞来。鹤背之上矗立着一朵墨云,鹤越近而影越现,约十步之外,墨云化形,白鹤化雾。一位青丝覆面,容颜沧桑的老人,踏雾而来。老人精神矍铄,看着倒比中年人还抖擞几分。
      青丝老人踏上石崖,身体便瞬间附重,步履间没了云上的轻盈之态。
      他与白发中年男子相立而站,看着眼前景色朗朗上口道:青青松山石,叠叠欲成嶂,文公登山为有意,独开旧康辟新庄。师弟,我说的可对?。
      白发中年男子闻言双手恭谨于前,微微俯腰恭谨道:师兄。
      青丝老人叹出一口长气,神情间也有欣慰:难得,你还肯叫我一声师兄。
      白发中年男子抬起头来目望朝阳,霞光照过白发耀耀而辉:过去之事,如昨日之阳,恩过并忘吧!
      青丝老人突然开怀大笑:恩怨并忘?你我皆是受命,恩过不存才对。
      白发男子神情平常,他如之前那样双手附后,面望青山:先圣之托,便是我一生命数。
      青丝老人闻言也转过身来面向朝阳。两人并立而站。青丝老人开口问道:那孩子真的承得了这因果。
      白发男子回想起初遇尧圣义的场景,缓缓开口道:我受师命,游历人间,阅人无数,教子千万,他受得起你说那个字,你只管领去便是。
      青丝老人闻言笑说道:你选定之人,必然有你的道理,怕就怕,与你这皱性子一样啊!
      语落,青丝老人便身影化雾,缓缓消散于霞光之中。
      雾消散之后,又传来青丝老人的声音:你就不问问,来者何人?
      白发中年男子闭眼睛之后,体肤感受着霞光浴肤之美,他淡淡叹息道:势起乘风,顺势而为吧!
      山间清晨风微动虫微鸣,黑雾散去良久后,空中又悠然飘来一句话:时隐若尘,静观就是。
      万物复苏之际,青崖石上站着的那位白发中年男子。他看着霞光之中的万里山河,沉思了许久才走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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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和走出书房,兜里装着书,怀里揣着剑,今日收获颇丰啊!先生给书,情理之中,师兄送剑意料之外。不过曦和是个不善预料的人,她才不会去想今日之事是为何因?有何果?
      她走出书院要去一趟城东门,对于早上韩太可所说之事,虽然自己说的言之凿凿,心中不禁还是有些好奇。犯不上劳烦师兄们,但自己还是得亲自去问问守卫胡大汉,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城东门的内外,都是一条大道直出。城外大道两侧,险崖接高山,道路宽有二十余尺,只因两侧山高,故而望去显窄。所谓的东城门,便是此道路最窄之处,而此处也有足足九尺宽,一根千年金乌木,高横道路九米处,镶嵌于两侧石崖之间。已剥去树皮的金乌木,白日见光,木质色泽便是乌黑色泽之下恍若有金粉闪耀,若是阳光照射木身,便会更加明显。此梁,削头去尾,粗细匀称,直径颇大,外侧中间也被削平了一处,刻着三个字:暘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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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城门没有门,只有那石崖旁,金乌梁上的一个守门人,胡大汉。城里人也叫他胖大汉,头圆络腮胡,肚圆四肢细,头戴草帽,身穿麻卦,短裤草鞋,四季如此。他的一身行头只有草帽偶尔摘下,只见头顶已秃,脑后几根碎毛,扎了个小辫。他倒是个热情人,只要没打盹,横梁下,城里城外来往于东门的人,不管认识与否,他都招呼到位,至于怎么称呼,他一辩修为,二看穿着,称呼也无非就那几个词:仙人,道友,要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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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老远见着曦和往此处走来,便挥手招呼她。曦和见他嘴形就知道他嘴里已经在喊那三个字。
      城门外一个牛车上坐着一个肉乎乎的妇人,和牛车一起正入城来,那牛车上,还放着大大小小十来捆的货物。她见着正在挥手的胡大汉,一脸鄙夷:一个过了气的王族,瞧你巴结的那劲!
      胡大汉闻言转回身来见是个女人,油脸露干笑:瞧你那火气大的,晚上房里留灯,我给你消。
      只见那中年妇女脸生戾气,骂道:死胖子,有杠粗,没杠高,屁股上面戴草帽,光吃赊账了。嘴上不过瘾,心里更是骂到他祖宗坟上去了。胡大汉刚想回嘴,只见她嘴里又呸了一声,再一鞭子打在牛背上,嘴里又开始骂老牛:死畜生,光吃不拉,上赶着找死。
      胡大汉看她直径走过也不停留,心里失望,脸上也笑意渐失:哎!就是嘴臭了点。
      那赶牛的妇女看着迎面而来的曦和,嘴上停了咒骂,脸上挤出了笑来,两人擦肩而过时妇女也学着胡大汉那样称呼她少城主。
      曦和注意到她的笑脸,于是也回称她:汤娘。
      妇人脸上笑意更盛。只是少女走过她之后,她坐在牛车上回望少女的身影,脸上才显露出不甘,心中那股不爽的劲儿,用在了手里,又一鞭子用力打在牛背上,咒骂到:死畜生,一辈子都只有干苦力的命。
      曦和走来金乌木下,行了礼,称他:胡守卫。
      胡大汉闻言脸上喜笑颜开,他摆手道:叫什么胡守卫,叫我胡大汉,少城主你就别跟我行你师傅那客套礼了,我一个粗汉不值当。
      曦和开口直奔来意:我来有件小事,想要问问你是否知情。曦和与胡大汉的个头一般高。除了行事有几分鲁莽之外,言语礼数她也颇有几分大人样。
      胡大汉左手指着崖上横梁:行,咱们上面说去。说完便重脚一抬打地而起,率先落在金乌横木上。
      曦和望向那九米高处站着的胡大汉,自己也立刻寻着石崖飞跃而上。一老一小,一胖一瘦各站一端。金乌木上,一眼便望尽城外的大道,今日晴朗无云,一条大道直入山后,远入云端。
      少女看着那大道模模糊糊的尽头,她从小便好奇这条大道尽头接往何处,又是何样?父亲说她将来会出暘谷城,但是从来没说是何时。胡大汉看着曦和手拿剑,眼望远,才13岁便姿态昂然。他脑海中不禁想起一个很久远的人,嘴角一咧有些欣慰又有些诧异。怪自己想多了赶紧拍拍脑瓜子叫问曦和道:你想问啥事?我胡大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得意的一拍胸脯,这句话终于被自己用上了。
      曦和转身看向他,想了一想才开口:我听人说,今日晨间东城外发现两具干尸?曦和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听他如何说。
      胡大汉闻言一屁股坐在金乌木上,不慌不忙背靠石崖:捡碳石的那个小要饭说的吧?见曦和点头,大汉笑道:那臭小子起早贪黑的图个啥?死了两人多大的事!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胡大汉悠悠的转过脸去,看向城外边:死的是谁,胖子我也不知道,不过来认领尸体的人,是晋阳城秦家的燧兵,我就过去看了一眼,不归我管的事,招呼都免了。说着胡大汉就已伸手挖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曦和实在不忍心看他这副邋遢像,转头看向城外。晋阳城秦氏,两个人,曦和突然想起昨日见到的那个妇人和青年人。不会这么巧吧?
      胡大汉见她嘀咕又说道:少城主,城外的事,咱们少管。再说也管不了。
      曦和闻言诚恳点头,用手辑礼谢过他,又不舍得看了一眼城外的大道,才跃下金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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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和听了胡大汉的话,不再多想,心中也觉得他说很在理。坐在金乌木上的胡大汉瞧见曦和走远了,本还在悠哉的挖鼻孔的他,突然对着空气说道:你听到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一股气流至石崖上方飞流而下,涡旋与金乌木上又瞬间化成人影。是个女人,穿着金衫丝带羽翼裙的女人,腰间还有一把精致的短剑。
      胡大汉注意到她腰上的吊牌,瞬间愣了神,看着吊牌若有所思。女人转头看见胡大汉一脸猥琐的盯着自己,眼中厉光一闪,右手紧握腰中剑柄。她正要开口,却看见胡大汉鼻下流红。
      胡大汉见那姑娘的神情鄙夷,又感觉鼻下有温热,疑惑中赶紧伸手一摸,见是鼻血,他连忙起身解释道:姑娘,别误会,我就是刚刚挖深了。
      青衣女子愤然转身,脑中想到胡大汉肥腻猥琐的样子,怒气上升的她,瞬间化风而去,片刻后,才在风中传音与胡大汉:这几日多留意进城的人。
      胡大汉闻言久久愣在原地。等那女人走了良久之后他才拍下自己一耳光: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稳重点。又摸起鼻子思考着,
      思考无果后,他抱怨道:那方神圣,我他妈都得罪不起啊!说完瞬间斜眉勒眼,好生自在般,横躺在金乌木上。拍了拍身旁的钢鞭,嘟囔道:又有活干了,老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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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和归家途中,会路过汤娘的食肆。只提供简餐便食不提供留宿的场所,自然是小而简的。它的旁边紧挨着的便是一家客舍。也是一名游商所开。和汤娘自家营生不同是客舍的东家不在暘谷城中,只留下一位掌柜的主事,掌柜姓苏,名宗源。他的家室并为随他迁来暘谷,随他一同迁来的,只有一个女儿名苏慧,早年已拜在费公名下做医女。
      这家客舍是暘谷城中最大的一家客舍。建有三层围合着方形的庭院,庭中有一颗百年彩衫树,本不是云洲之物,是东家花了大价钱雇人从神洲购置过来,移栽此处的。不知是用了什么神奇妙法,此树是出了名的矫情气候和土质,但移栽过来后,在这客舍庭中一直生长的活力茂盛。
      此树高有十米,四季茂盛又叶色分明,春日有青玉之色,夏日彩色斑斓,秋日生明黄之姿,冬又有红叶惹人,三年出一花季,花色有七彩,香气十里沁人,故而美名远在。曦和去看过几次,只见它立于庭中璀璨夺目又清香外溢,它四季生叶又四季落叶流转不息,开花无果木,树叶也自带清香气。曦和也对这颗树十分着迷,特别是那四季都飘散的香味,格外独特。
      曦和听周瞬礼说过,神州的帝丘城内有一条通奠大道,大道两侧皆是此树,足足十里长,颗颗皆是万年彩树,树干高拔仿入云,直直参天,如是花季那景色不知如何美,当然他也只是听说,这通奠大道,不是谁都有资格去的。或因这颗彩衫,这家客舍几乎日日满房,不管是外来的游商还是毫不讲究的散道都偏爱它。
      此时初夏,那颗彩衫正由青转色。汤家食肆外一位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正在卸下牛车上的货物,往屋内搬送。此人名愈旋,正在汤娘的男人,他也是守卫。城西门的守卫。城西门与东城门的职责不同,主要是防猛兽入城,不过暘谷城中的多是猎户,修士。他自然最得悠闲。不用日日守在城门处,那里有的是猎户帮他看着林中兽。看他面相,年纪应该比胡大汉年长几岁,瘦黑个高,腰间挂着旱烟带和一条粗软的长鞭。性格为人这方面,胡大汉比他要粗旷许多。愈旋话少斯文与谁都说不上几句话,包括他自家媳妇。
      他与胡大汉颇有交情,胡大汉得空了常来他家食肆吃喝,从来都是赊账,不得汤大娘的待见。或是碍于愈旋与他都是守卫,汤姬不曾与胡大汉红过脸,但是背地里所有脏话都被她骂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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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和矗立在食肆不远处看彩衫,刚进食肆又探出脑袋的周瞬礼对着曦和招呼道: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曦和闻言看向他。他手中带着提梁盒来食肆装饭菜。书院中只有大师兄会厨炊烹食,若是他有事便是周瞬礼来这食肆购买饭菜。谁来都不如周瞬礼面大,他最得汤大娘待见,他也乐意跑这一腿。
      曦和朝他走过来,与愈旋招呼道:愈叔。愈旋点头并未出声,他一项如此,若不是曦和见过他与胡大汉说过话,还真以为他是哑巴。他媳妇汤大娘时常这么叫他,其他旁人可不敢如此。
      曦和看着他抱着货物往屋里走去。照理来说,胡大汉也该称胡叔,可他不让曦和这样叫,他说:胡叔胡叔一听就老了。我一没娶妻二没生子,永远都是小伙子。
      曦和走到周瞬礼跟前,用剑柄挑开盒盖,见里面空空:才到尼?
      周瞬礼皱着眉,用手把她的剑柄挪开:懂不懂礼数?然后他指着食肆屋内:走,吃食,我请客。
      曦和虚眼看他:你可真是目无尊长?你把师傅他老人家晾在那儿?
      周瞬礼纠正她:是先生,再说我有你忤逆?
      曦和给以白眼:反正我不偷嘴,也不和你同流合污。
      周瞬礼面有难色:瞧你说的多难听,我还偷上嘴了,乌鸦都没有你的嘴黑。
      曦和刚提起手,一把被周瞬礼拉住:走,进去与你说个事。曦和跟着他进屋去,食肆正堂中,陈列着几组条桌方凳皆是林中木。或许是还不到午时,堂中无人。前来此处吃食的一般都是游士。此时多去林中狩奇,日落以后食肆才会宾客如云。
      曦和随意挑了一处坐下,周瞬礼示意她自己要将提梁盒交与后厨的汤大娘。曦和坐在正堂中百无聊奈观赏着这间食肆,她还是第一次来此处。东张西望之际一抬眼便见二楼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女正盯着自己。她手拿木质幻方,手中动作未停,就直勾勾的盯着曦和看,盯的那叫一个毫不避讳啊,一点也不藏着。
      那是汤大娘的女儿,愈瑶,精雕玉琢的面貌,身姿宛如芙蓉出水般清丽。周瞬礼曾评价她是容以美俱,秀色可餐。
      曦和只记的仿佛她与自己同岁,但她很少出门,虽在一城之中,曦和与她见面不过两三次。曦和见她盯着自己,突然有一种极其不自在的感觉跑遍了全身,
      这位少打照面的同龄少女,感觉自己怎么称呼她都很唐突,那干脆就不打招呼了。曦和避开她的视线看向别处。见着周瞬礼走了出来,仿佛才唤过来一口气,再抬眼看少女竟然已不在那处了。曦和视线在二楼巡视了一番,寻无此人。
      周瞬礼坐在她对面,也望向二楼:找谁?
      曦和收回视线:一个和我同龄的人。
      周瞬礼:哦,对哈,这食肆里是有这么一个美人。
      曦和见他语言轻浮,刹有怒气。周瞬礼看着她笑道:怎么?吃醋了。
      曦和见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无奈叹气:你啊?不至于,
      周瞬礼看她说的义正严辞,笑道:玩笑玩笑,我哪有那福气不是!
      曦和问他:说吧?何事。
      周瞬礼闻言不慌不忙把桌上茶水,先给自己与曦和一人倒上一茶盏,再问她:师傅与你说什么事没有?
      曦和疑惑看着他:你是要与我说事尼?还是想套我话尼?
      周瞬礼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不解的问她:你对大师兄那叫一个尊敬,对二师兄也有礼貌,怎么到我这儿连个好脸色都没有?我矮了丑了穷了,还是笨了蠢了瞎了,占那样了?
      曦和听闻闭上眼睛想了想,淡定的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然后回答他道:你看你有没有个师兄样?
      周瞬礼皱着眉回忆了一番问她道:此话又有何因尼?
      曦和放下手中的茶水,用笃定的语气问他:是不是你告诉师傅我想去天方阁的?
      周瞬礼闻言,咧嘴苦笑后,搞半天还是因为这事,他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抬眼见曦和还盯着自己:我不说,那你今天如何去得了?
      曦和见他语气轻佻不以为然,告诉自己犯不上跟他置气,但还是把头转向另一侧缓了一下,才回过头来问他道:你看你能耐的,都能把告状的事,说得好像我还得感谢你一般?那个师兄像你一样不着调!
      周瞬礼看着她小题大做,心里真心觉得一根筋的人不分男女,相处起来真的心累。他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以后不得小师妹允许,不得再偷偷告诉师傅关于你的任何的事。周瞬礼嘴上说着这话,心里却不认帐,明明最冤枉就是自己,为她谋了利处,还不讨好,一个好歹不分的人。
      曦和见他又在发誓,听着那他不着调的语气,端到嘴边的茶水还是放了回去:但愿你这次发的是真誓。见周瞬礼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曦和说道:你的初心或因好而起,但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一个执拗的人,不关乎我你之间的信任,但并非我不识好歹。我这人。信者推心,忠者置腹。忠信无小事。本就是我家的祖训。
      周瞬礼看着她,突然想起她可是曦和族之后,她那了不起的老祖宗,可是肉身成圣,封天神武之将,人文启始之祖,曾经统领过九州内所有的悍将,小到肉身人躯,凡胎武骨,大到仙神魔道,仙宗世家,谁人不信服?能退妖兽,能降鬼魔,而他除了那撼天动地本事之外,靠的还有就是这忠信二字,来凝聚众将之师,天下和信。曾单凭忠勇的毅力,那凡胎肉骨都能身先士卒,决心杀出个十倍战力来。如今都已千百年了,那浩劫天火都还未能燃尽,那些跪在赤狱中曾追随过曦祖的那些雄狮亡灵,他们的忠心,如何不憾天?
      千年之后,他的后人虽已落魄至此,但也勿忘初衷。他用了两百年时间打出九州版图,建立神权帝国,乃称王族之首。天下统帅之人,最重忠信二字,也是她曦和祖上的祖训。未得诅咒前,她家封有神号:忠者效天,信者动地。以此便可号令天将神武。只是可惜神咒之后,便无此号令。此事九州大地几乎人尽皆知。
      周瞬礼思索一番,嘴硬如他:忠信的人,还要背着师傅去天方阁?
      曦和疑惑问他道:我拿什么去啊?用你的嘴吗?
      周瞬礼被她说笑了:是是是,我鲁莽。
      曦和闻言这才稍微消气,喝了茶水,才问他:你要说何事?
      周瞬礼手里晃着茶盏,眼睛看着盏中水出神,他突然觉得现在与曦和说这件事,会不会为时尚早,抬眼又见曦和正看着自己,他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淡然说道:既然二师兄都把这把剑送你了,你借我耍两天可否?
      曦和闻言一个横眉甩给他:白日做梦!曦和反应过来:你要说的,就是这事?
      周瞬礼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悻悻的喝了一口茶水。曦和无奈:早该猜到你意图才对,我怎么还信你是真会有事!
      曦和站起身,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回身来问周瞬礼:晚上我去城西兽林,你去不去?
      周瞬礼闻言来了兴趣:怎么?这次想通了?
      曦和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上次他被那两头萤火豹兽吓的一脸铁青。乱跑瞎窜的场景来,不自觉就想笑。
      周瞬礼自然知道她笑什么,有些气愤的说道:今晚上我非猎一头回来,看你还笑不笑我!
      曦和看他那气愤样,刚刚的气也已消了一大半,转回身信步往外走:酉时,你可别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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