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并肩冲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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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省城回来后，沈砚清的书桌角落多了两样东西——那支刻着名字的钢笔，和陆野病中攥过的平安符。他把钢笔插进笔筒，和陆野的那支并排摆着，每次抬眼看到，心里就涌起一阵踏实的暖意。
距离期末联考只剩三周，同时也是物理竞赛省赛的备赛关键期，整个年级都弥漫着紧绷的氛围。教室里的倒计时牌被翻到了“21”，课桌上的试卷堆得越来越高，连课间的嬉闹声都少了大半。
沈砚清刚踏进教室，就看到陆野的座位已经被晨光镀上一层暖黄，他正低头写着什么，侧脸的轮廓在光线下格外清晰。几天前陆野结束集训返校，虽然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眼底的亮劲已经回来了，只是被沈砚清严令“禁止熬夜”，每天晚自习结束都准时被催着回宿舍。
“醒这么早？”沈砚清放下书包，把带来的热豆浆放在陆野桌角，“刚买的，还温着。”
陆野抬头，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惺忪，看到豆浆眼睛亮了亮：“谢啦，我正渴着呢。”他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温热的甜意滑进喉咙，舒服得眯起眼，“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眼底有红血丝。”
沈砚清心虚地别过脸，打开课本：“就多刷了两套卷，没熬太晚。”
陆野放下豆浆，伸手轻轻按了按他的太阳穴，力道很轻：“陈老师都跟我说了，你为了补落下的课，上周连午休都在刷题。砚清，咱们要冲国赛，也得顾着期末，可不能把自己熬垮了。”
沈砚清的耳尖有点发烫，拍开他的手：“知道了，你管好自己就行，别刚养好病又犯倔。”
陆野低笑一声，把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推到他面前：“这是我集训时整理的实验易错点，跟咱们学校的题库侧重点不一样，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沈砚清拿起纸，上面的字迹工整，还标了不同颜色的重点，显然是陆野花了心思整理的。他心里一暖，指尖划过纸页上的批注，抬头对上陆野的目光，两人都笑了笑，默契地没再多说。
期末联考的第一场是语文，沈砚清的强项在理科，语文的古诗文默写却总容易丢分。陆野便每天早自习拉着他一起背，还编了些顺口溜帮他记易错字；陆野的数学压轴题思路总绕弯，沈砚清就把自己的解题模板写下来，陪着他一道题一道题地练。
晚自习的教室灯火通明，窗外的梧桐叶在寒风中簌簌作响，教室里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沈砚清写完一道物理竞赛题，抬头时正好撞上陆野的视线，对方冲他比了个“加油”的口型，他弯了弯嘴角，低头继续演算。
偶尔遇到解不开的难题，两人会凑到一起小声讨论，肩膀不经意间碰到，又会默契地微微错开，耳尖却都悄悄泛红。前排的林薇回头看到这一幕，偷偷笑着跟同桌嘀咕：“他俩现在越来越有默契了。”
联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沈砚清和陆野的总分都冲进了年级前十，物理单科更是包揽了前两名。陈老师在班会上特意表扬了他们，还让两人分享学习经验。
陆野站在讲台上，手搭在沈砚清的肩膀上，笑得坦荡：“其实没什么秘诀，就是有人陪着一起学，就不觉得累了。”
沈砚清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看向他，正好对上陆野转过来的目光，里面盛着细碎的光，像星子落进了眼底。他定了定神，补充道：“互相监督、互相补短板，效率会高很多。”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还有同学起哄“要磕到了”，两人的耳尖同时泛红，匆匆走下了讲台。
联考当天，天刚蒙蒙亮就飘起了小雪，细密的雪花落在树枝上，给校园裹上了一层薄白。沈砚清和陆野在教学楼门口碰头，陆野递给他一个暖手宝：“刚充好的，揣着别冻着手，写字不方便。”
沈砚清接过暖手宝，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他低头看了看，发现暖手宝上还挂着个小小的平安符，和自己那个是一对。
“你什么时候弄的？”他抬头问。
“集训的时候求的，本来想考完再给你。”陆野挠了挠头，“祝你联考顺利，也祝咱们竞赛能一起进省队。”
“一起进。”沈砚清握紧暖手宝，语气格外坚定。
两天的联考结束，走出考场的那一刻，沈砚清长长舒了口气。陆野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考得怎么样？我作文好像写偏题了。”
“没事，你平时作文分就高，差不了。”沈砚清安慰道，“走，去吃火锅，犒劳一下自己，顺便继续刷竞赛题。”
“还是你懂我。”陆野笑起来，眉眼弯弯，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雪花。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并肩冲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