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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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神奇的视力表
第一节 “颜肃”诊室里的“艺术创作”
我的前男友—颜盐，穿着一丝不苟的白大褂，眼神专注，表情严肃地给对面的患者，讲解着治疗方案。
时而敲桌子，时而看病历，时而看电脑屏幕，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几百次。
他身后的墙上有很多病人送来的“锦旗”，“起死回生，再世华佗，妙手神医”，这些措辞实在夸张，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啊，这么无聊的颜医生，有一天竟然成为了人民群众的“信仰”。
“李先生，根据您最近的肺功能测试结果，我们需要调整一下吸入性皮质类固醇的剂量。”他的声音冷静、专业，“特别是现在处于换季期，气道的反应性会增加，峰值流速仪的每日监测至关重要...”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患者频频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位呼吸科“王牌”的信赖。他俊眉微蹙，小心翼翼地记着笔记，无暇分心，因为病人实在太多啦。
而此刻，诊室的角落里，有个人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笔。
没错，就是我。
因为不想重蹈上上次的覆辙，所以他时刻把我拴在身边，像遛狗似的，美其名曰“监督身体指标”。
我斜靠在墙边的椅子上，漫无目的地在诊室里扫视，作为被他“临时征用”的哮喘“专家顾问”我已经在这间充斥着消毒水味，气氛严肃的房间里，待了整整一个小时。
对于一个天生坐不住的人来说，这简直是酷刑。我已经数完了天花板上的格子，研究透了病历本的装订方式，甚至在心里，给颜盐诊室里的每件物品都起了外号——那台肺功能仪叫“喘气大王”，那个峰流速仪是“吹气小能手”。
百无聊赖的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发现了对面那张标准“对数视力表”，白底黑字，规规矩矩，整齐排列的E字，和颜盐如出一辙，乏味！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我这颗蠢蠢欲动的脑袋。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一板一眼的颜医生正在给病人讲解“呼吸学”：“所以除了常规药物，我建议您开始进行呼吸肌训练，这里有一份示意图...”
他低头从抽屉里取资料的那一刻，我如同灵巧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移动到视力表前，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黑色马克笔——这支笔本来是打算做记号的，现在却要承担起更重要的使命。
“方糖？”他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我，那个眼神似曾相识，上次出现过。
“没事，你继续。”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手指在背后悄悄拧开了笔帽，“我就是站起来活动活动，老是坐着对腰椎不好。您继续，继续。”
他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又转向患者：“关于雾化吸入的技巧，有几个关键点需要注意...”
在他沉浸在“呼吸学”里不能自拔时，我的手在视力表上灵活地移动。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下笔如有神，线条流畅，美术生的天赋，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总是微微上挑的剑眉，还有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不羁的刘海...每一个特征都被夸张化、萌化，但神奇地保留了高度的辨识度。
一个活灵活现的—Q版颜盐侧脸，渐渐在视力表5.0那一行的空白处浮现。那个位置选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影响视力检查的正常进行，又足够显眼。
我后退半步，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甚至还在旁边写了一行小字：“看清我的帅，需要5.0”。我摸了摸下巴，又灵机一动，在头像下方加了一个小小的箭头，指向旁边的视力等级标注，旁边写着：“达到此等级者可清晰欣赏本帅哥。”
完成这一切后，我轻手轻脚地回到座位，把笔塞回口袋，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嘴角压不住了，原来本美少女竟然是“天才”。
第二节 失控的候诊区
第一个发现这个“彩蛋”的，是下午来做常规视力检查的小学生王明明。这个八岁的小男孩是近视复查，已经对视力检查流程，熟悉得能背下E字的朝向。
“医生，第五行...好像有张脸？”明明眯着眼睛，困惑地指着视力表。他原本应该报告E字的朝向，但现在完全被那个突然出现的头像吸引了注意力。
负责检查的实习医生林晓不以为意：“小朋友，集中注意力看字母方向。”她头也不抬，手中的指示棒依然指着第五行。
“可是那张脸好像动画片里的人啊！”明明坚持道，小脑袋歪向一边，试图看得更清楚些，“而且...有点像刚才在走廊上看到的那个帅医生！”
林晓这才仔细看向视力表，当看清那个Q版头像时，她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指示棒差点掉在地上。作为医院的新人，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突发状况。
“这、这是...”她的声音颤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该怎么办。
候诊区的其他患者被她的反应吸引，纷纷好奇地张望。很快，窃窃私语变成了哄堂大笑。
“那不是颜医生吗？画得真像！”一位经常来复诊的老太太认出了画像的主人公。
“哎哟，谁这么有才啊？”另一位患者也跟着加入八卦大军的行列。
“在视力表上画自画像？颜医生也太自恋了吧！”一个年轻女孩笑着拿出手机。
消息像病毒一样传遍整个候诊区。原本安静等待叫号的患者们纷纷起身，挤在颜盐诊室门口，试图一睹为快。队伍瞬间乱成一团，护士们忙得焦头烂额。
“让一让，让我也看看！”
“拍张照发朋友圈！”
“这绝对是医院年度最佳笑话！”
诊室内，颜盐正在给一位老太太听诊，被门外的喧闹声吵得皱起眉头：“林医生，外面怎么回事？”
林晓涨红了脸，指着视力表，结结巴巴地说：“颜、颜医生，视力表上...有、有...”
颜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熟悉的Q版头像上，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愤怒，完成了一次精彩的情绪转变。
三秒钟后，一声怒吼震动了整个呼吸科：
“方！糖！”
这声怒吼如此响亮，连在二楼药房取药的我，都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我缩了缩脖子，露出一个“大事不妙”的表情，随即又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慢悠悠地挑选着口香糖口味。
第三节 全院大围观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颜盐的诊室变成了全院最热门的“旅游景点”。
闻讯赶来的医护人员和患者络绎不绝，每个人都要在那个神奇的视力表前驻足片刻，然后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笑声。甚至有其他科室的医生假借“会诊”之名，特意跑来看热闹。
儿科主任赵医生捧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小颜啊小颜，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艺术天赋？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儿科画墙绘？”
护士长摇头叹息：“这下好了，咱们医院视力检查要多一个‘人脸识别’项目了。”
就连一向严肃的院长大人也亲自“莅临指导”，在视力表前驻足良久，表情高深莫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手机默默拍了一张照片，这个举动让颜盐瞬间石化。
而罪魁祸首—艺术天赋本赋，早就溜之大吉，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给你的“盐肃”诊室增添一点艺术气息，不用谢~ PS：画得是不是特别传神？」
颜盐看着手机，手指发抖，随即镇定如初：“画得很好，版权费谈一下？”
收到信息的我直接愣住，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发来一条信息：“我觉得这个形象很有潜力，可以作为我们医院的吉祥物，作为回报，请再画一幅你的头像，吉祥物嘛，成双成对，销量更好。”
我呆若木鸡地滑着手机屏幕，颜盐，你……好样的！我竖起大拇指，不情不愿地夸他，脸皮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捉摸不定的东西，一会儿薄，一会儿厚。而他的脸皮，是登峰造极的……厚！
第四节 神奇视力表的蝴蝶效应
他回到办公室时，事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一位企业高管在检查结束后，主动要求挂颜盐的专家号。
“颜医生，不瞒您说，我患有严重的焦虑症，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开怀大笑了。”他真诚地说，“看到那个头像，我突然觉得，医生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存在。这让我对治疗有了更多信心。”
更让人惊讶的是，因为我的精心创作，呼吸科的挂号量，竟然蹭蹭往上涨。
很多患者慕名而来，指名要挂“Q版颜医生”的号。甚至有人专门带着孩子来看这个“医院里的神奇视力表”。
“妈妈，我要看颜医生的漫画！”一个小女孩兴奋地指着视力表，她因为哮喘需要定期复查，以前每次来医院都会哭闹，今天却异常配合。更神奇的是，在等待就诊时，她一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临摹视力表上的头像。
本就帅到令人发指的颜医生，更是凭借这版头像，一跃成为病人的“安抚神器”。
就连科室里的其他医生也开始调侃：“颜医生，你们诊室现在可是网红打卡地啊！”
“要不要考虑收门票？”
“我看以后咱们医院的宣传册，就用这个做封面算了！”
颜盐无奈地发现，对于我的无理取闹，他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还要配合我演戏。
第五节 将功补过
当晚，我终于现身，手里捧着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盒，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选择在颜盐下班时出现在医院停车场，这个时间和地点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既不会在科室里引起新的骚动，又给了他足够的冷静时间。
“颜医生，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一本正经地说，眼睛里却闪着狡黠的光，“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特地准备了一份赔罪礼物。”
他假装生气，拆开礼盒。
然而，里面的东西出乎意料——那是一张全新的、经过“官方认证”的视力表。这张视力表既保留了专业检查功能，又增添了许多趣味元素：
在“视力”检查区域旁边，画着生动形象的肺部结构图，标注着“看清健康，从呼吸开始”；
在“色盲”测试区域旁边，配了哮喘吸入器的正确使用步骤漫画；
最绝的是，在视力表的最下方，画了一个可爱的医生形象，举着个牌子：“定期复查，视力&呼吸都重要！”
整个设计既专业又不失趣味，色彩协调，布局合理，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你这是...”他表情莫测，将计就计。
“我将功补过，”我得意地挑眉，“院长已经批准了，以后呼吸科就用这个特制视力表。既不影响检查功能，又能进行健康宣教，还能缓解患者紧张情绪...”
我凑近一些，压低声音：“最重要的是，这个创意是我提出的，执行是我画的，版权归医院所有——而您，颜医生，作为呼吸科代表，将是首批使用者。”
他看看眼前这张精心设计的视力表，又看看我那双期待表扬的圆溜溜的大眼睛，终于忍不住笑了。
“所以，你折腾这一出，就为了推广你的‘医疗科普视觉化’方案？”
我耸耸肩：“常规途径审批太慢，不如先制造既成事实。再说了...”我指指原来那个Q版头像的位置，“颜医生多了一项副业—帮人民群众，清晰地认识世界。”
他摇摇头，无可奈何又带着几分欣赏：“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那个头像，今天呼吸科的挂号量增加了15%？”
我的眼睛一亮：“这么说，我还是医院的功臣？”
“功过相抵。”他板起脸，眼角眉梢的笑意却出卖了他，“不过下次要是再敢在我的诊室里乱涂乱画...”
“保证不会！”我立即举手发誓，随即又小声补充，“除非...你允许。”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院长发来的消息：「颜医生，关于那个视力表的设计，我觉得很有创意。明天上午九点，请带着方糖一起来我办公室，我们讨论一下在全院推广的可能性。」
两人对视一眼，我露出一个“看我多厉害”的表情，他则无奈地扶额。
窗外，华灯初上。他正在欣赏我画的“特制视力表”，而我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下一个“艺术创作”的地点，选在哪儿比较好呢？心电图报告单？X光片？还是...
我的目光，落在了颜盐的白大褂上，一个绝妙的主意正在生成。不过这次，我决定先征得颜医生的同意——毕竟，玩笑开过头可就不好玩了。而且，我隐约感觉到，颜盐对我的无理取闹并不排斥，甚至有种欣赏的错觉。
“走吧，”颜盐收起手机，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轻松，“看在你将功补过的份上，请你吃晚饭。”
我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可要好好挑个地方！”
“医院食堂。”颜盐淡淡地说，转身走向食堂方向，嘴角却微微上扬。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跟上：“食堂就食堂，有你在，吃啥都香。”
去食堂的路上，我懊恼地反思：“可惜了，应该在表上多画一个美女，文字就配上“方小糖，颜小咸天作之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