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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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合 院长公子与他的VIP病人
“颜医生，果然深藏不露啊。”我靠在颜盐办公室的软皮沙发上，晃着手里的画稿，漫不经心地说，“彼此彼此，你装得也很像嚒，看来以后不需要，我这财阀千金养着了，你可以自力更生了，以后我看病申请免费哈！”
我刚说完这话，颜盐突然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我还以为，他要给我看什么检查报告，没想到他一把将我抵在墙上，双手撑在我耳侧，将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
他靠近，呼吸在我颈间加快：“方小糖，就算我是医二代，你也没有特权，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的病人，唯一需要我……好好诊治的病人。”
我的心脏很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颜医生，这就是你对金主的态度？小心我撤资哦。”
“撤什么资？”他挑眉，“你投资什么了？”
“投资你的胃啊！”我理直气壮，“过去三个月，你百分之七十的晚餐都是我点的外卖，百分之五十的早餐，是我做的，还有...”
“还有百分之百的夜宵是你逼我吃的。”颜盐接过话头，嘴角微微上扬，“但你也别忘了，你百分之百的哮喘发作是我处理的，百分之百的用药方案是我制定的，还有...”
他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耳畔：“百分之百的心，是你偷走的。”
我脸一热，刚想反驳，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颜医生，3床病人...”一个小护士推门而入，看到我们这姿势，声音戛然而止，“呃...我待会儿再来。”
门“砰”地关上，颜盐这才松开我，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则慌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假装在研究墙上的人体解剖图。
“都怪你，”我小声抱怨，“现在全医院都要传遍了。”
“传什么？”颜盐走回办公桌，拿起病历，“传颜院长儿子的女朋友，不遵守医嘱，经常熬夜画画，导致哮喘发作？”
“喂！”我抗议，“那只是偶尔！”
“上周两次，上上周三次，这叫偶尔？”他头也不抬地说。
我顿时语塞，只能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知道你爸调来当院长的？”
“比你早一周。”颜盐终于抬起头，“我爸直接打电话给我：‘儿子，我要调去你们医院当院长了，别声张，我想看看你们医院，最真实的样子。’”
我瞪大眼睛：“所以你就一直瞒着我？”
“我连医院同事都没告诉。”颜盐耸肩，“我爸说得对，如果大家都知道我是院长儿子，我就看不到医院真实的工作状态了。”
我想了想，点点头：“有道理。那现在曝光了怎么办？”
“凉拌。”颜盐合上病历，“反正现在全院都知道了，就顺其自然吧。”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这次进来的是呼吸科的主任，王主任。
“小颜啊，”王主任笑容满面地走进来，看到我时顿了顿，“方小姐也在啊。”
“王主任好。”我乖巧地打招呼。
“好好好。”王主任转向颜盐，表情变得有些微妙，“那个，小颜啊，刚刚院长办公室打电话来，说让你下班后去一趟。”
颜盐表情不变：“好的，谢谢主任。”
王主任欲言又止，最后拍拍颜盐的肩膀：“别担心，院长是个很公正的人。”说完就离开了。
门一关，我立刻凑到颜盐面前：“你爸要找你谈话了！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
“可能。”颜盐倒是很淡定，“也可能只是普通的父子谈话。”
“需要我陪你去吗？”我有些担心。
“不用。”颜盐揉揉我的头发，“你这表情，好像我要去刑场一样。”
“差不多嘛。”我嘟囔，“见家长这种事，永远比上刑场可怕。”
颜盐被我逗笑了：“没那么夸张。再说了，你上次不是已经见过他了吗？”
“那不一样！”我反驳，“上次是偶遇，这次是正式谈话！而且身份不一样了，上次我是患者，这次我是...我是...”
“是什么？”颜盐故意问。
我瞪他一眼：“是你非要诊治的麻烦病人！”
颜盐大笑起来，那笑容让我心跳又漏了一拍。这个医二代，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气人？
下班后，颜盐去了院长办公室，我则在他的办公室里坐立不安。为了分散注意力，我拿出画本，开始画今天在花园里看到的一幕——一个小护士蹲在地上，耐心地教一个小患者折纸飞机。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开了。我猛地抬头，看到颜盐表情复杂地走进来。
“怎么样？”我连忙问。
颜盐没说话，只是走到我面前，把我拉起来，然后紧紧抱住。
“怎么了？你爸反对我们？”我心里一沉。
“不是。”颜盐的声音有些闷，“他说...他很高兴我找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人。”
我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背：“那你怎么这副表情？”
颜盐松开我，表情哭笑不得：“但他给了我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第一，调去分院工作，避免在医院里与患者有私人关系，引发的争议。”
我的心揪紧了：“第二呢？”
“第二，留在这里，但要签署一份协议，保证绝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给你任何特殊照顾，并且在你的治疗记录上，加上特别备注，由科室主任直接监督。”
我想了想：“你选了什么？”
“我选了二。”颜盐看着我，“我不想离开现在的科室和患者。而且...”他顿了顿，“我相信我们能处理好工作和感情的关系。”
我点头：“我也觉得二好。不过‘特别备注’是什么鬼？听起来我像个重点监控对象。”
“差不多。”颜盐终于笑了，“我爸的原话是：‘方小糖的治疗方案，必须经过双重审核，确保没有任何优待或歧视。’”
“哇，你爸真严谨。”我感叹，“那现在全院都知道，我是院长公子的重点监控病人了？”
“差不多。”颜盐揉揉太阳穴，“还有，我爸说想请你明天晚上吃饭，正式见个面。”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么快？”
“他说既然已经曝光了，就正式一点。”颜盐眼神中有一丝幸灾乐祸，“而且他特意强调，这次是‘以患者家属的身份’见面，不是院长。”
我哀嚎一声：“那我是不是得准备一份—详细的哮喘管理报告？”
“可能。”颜盐一本正经地说，“还要附上近三个月的用药记录和生活习惯评估。”
我抓起抱枕扔向他：“颜盐！你还笑！”
他接住抱枕，走过来把我搂进怀里：“别担心，我爸很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没让我选第一个选项。”颜盐轻声说，“如果他真的反对，会直接让我调走，而不是给选择。”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稍微放松了一点。
“不过，”颜盐补充道，“他确实问了很多，关于你哮喘控制情况的问题。”
“天啊，”我把脸埋在他胸口，“我这是找了个男朋友，还是找了个终身监护人啊？”
“两者都是。”颜盐吻了吻我的发顶，“认命吧，方小糖，你这辈子都逃不掉我的‘诊治’了。”
第二天晚上，我穿了一件简单的连衣裙，化了淡妆，跟着颜盐来到一家环境优雅的中餐馆。颜院长已经到了，正坐在包厢里看菜单。
“颜叔叔好。”我乖巧地打招呼。
“小糖来了，快坐。”颜院长和蔼地笑着，完全看不出医院里，那个严肃院长的影子。
点完菜后，颜院长直接进入正题：“小糖，首先我要道歉，昨天用那种方式和颜盐谈话，可能给你们压力了。”
“没关系，颜叔叔，我理解。”我连忙说。
“医院有医院的规章制度，尤其是医生和患者之间的关系，必须谨慎处理。”颜院长解释道，“但我个人，作为颜盐的父亲，很高兴他能找到你。”
我有些惊讶：“真的吗？”
“真的。”颜院长微笑，“颜盐从小就是个很专注的孩子，有时过于专注工作，很少考虑自己的事。直到他告诉我，他遇到了一个‘特别麻烦但又特别可爱的患者’。”
我瞪了颜盐一眼，他假装没看到。
“他说你虽然有时不听话，但善良、有才华，而且...”颜院长顿了顿，“最重要的是，你能让他笑。”
我脸一热，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所以我想见见你，正式地。”颜院长继续说，“不是以院长的身份，而是以颜盐父亲的身份。我想告诉你，我很支持你们，但也希望你们能处理好工作和感情的关系。”
“我们会的，颜叔叔。”我认真地说。
“我相信。”颜院长点头，“另外，颜盐告诉我你在画—医院题材的作品？”
提到我的画，我立刻来了精神：“是的！我想用艺术的方式，展现医院里的人情味和医护人员的日常工作。”
颜院长眼睛一亮：“很好的想法。如果你愿意，医院可以为你举办一个小型画展。”
“真的吗？”我惊喜地问。
“当然，要走正规流程申请。”颜院长眨眨眼，“我可不会因为你是颜盐的女朋友，就给你开绿灯。”
“我完全理解！”我开心地说，“我会认真准备申请材料的！”
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进行。颜院长不仅是一位严谨的医生和院长，还是一位风趣健谈的长辈。他讲了许多颜盐小时候的趣事，包括颜盐第一次学听诊器，却用来听家里小狗的心跳；还有他初中时偷偷用零花钱买画材，被颜院长发现后，两人达成协议——只要成绩保持在前十，就可以继续画画。
“所以他现在的绘画功底还在？”我好奇地问颜盐。
颜盐有些不好意思：“偶尔画一点。”
“他画得很好。”颜院长骄傲地说，“特别是素描。家里还留着他小时候画的医院速写。”
我看着颜盐，突然觉得更加了解他了。这个表面冷静专业的医生，内心却住着一个热爱艺术的男孩。
晚餐结束后，颜院长先离开了，留下我和颜盐慢慢散步回家。
“你爸真好。”我感慨道。
“嗯，他一直是个好父亲，也是个好医生。”颜盐牵着我的手，“但他也很严格，尤其是在医疗伦理方面。”
“我觉得这样很好。”我认真地说，“这让我更确定，我喜欢的不仅是颜医生，更是颜盐这个人。”
颜盐停下脚步，在路灯下看着我：“方小糖，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爸，可能会调来我们医院。”颜盐说，“但我一直没告诉你，不是因为想隐瞒，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我想让你喜欢上我，仅仅因为我是颜盐，一个普通的呼吸科医生，而不是因为我是谁的儿子。”他认真地说，“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其他因素。”
我心里一暖，握紧他的手：“傻瓜，我喜欢的从来就是你这个人啊。你治好了我的哮喘，却让我的心跳，永远失常，这还不够吗？”
颜盐笑了，那笑容在路灯下格外温柔：“那么，方小糖小姐，你愿意继续做我的病人吗？一辈子的那种？”
“那要看你的诊治水平如何了。”我故意说。
“我会用一生来证明。”他轻声说，然后吻住了我。
在那个温柔的吻中，我彻底明白了——无论他是医二代还是普通医生，无论我是财阀千金还是普通患者，这些标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颜盐，我是方小糖，我们相爱，这就够了。
而我的哮喘？在颜医生的“终身诊治”下，竟然出奇地稳定。“求婚”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我含情脉脉地瞧着颜医生，一个特别的主意，在脑子里酝酿……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