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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绑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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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南乔离开铁铺在街上逛着,离家那么多年,也不知道阿娘过的好不好,到底缺不缺什么。
她也想给阿娘买些什么。
天色渐黑,梧桐与树兰买了满满一马车的东西,吃喝用度都齐全了,上羊村老老小小的东西都备齐了。
“南乔没和你们在一起吗?”罗氏见马车里的东西都下完了,也不见南乔,担心起来。
“小姐没和我们在一起,小姐去铁铺了。”梧桐说着,看向树兰。
“我去看看。”树兰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踪影。
“小姐一早就离开了。”剑大和刀大也皱起眉,剑大先去寻主子,刀大与树兰四处寻着。
薛南乔从并不是从小在上京城里长大,没什么手帕交。
往日里缠着太子,世家贵女更是不屑为伍。
莫不是去寻太子了?
罗氏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
树兰一直不回来,罗氏也没了主心骨,只想着是不是该去太子府上走一遭。
“夫人,如今小姐在何处咱们还不知晓,这消息千万要捂住了。女子的名声要紧啊。”王婆子拦着罗氏,若是小姐真的在太子府,那过会自然会安全回来,若是小姐没在太子府,小姐被人掳走的消息传出去,将来还如何留在京城。
听着王婆子的话,罗氏才止住脚步,可止不住心里的忧心。
剑大到望香楼,辛儿已经眼神用眼神杀了他一百遍,这薛家大姑娘三天两头的出事?
“剑大,什么小事都要主子出手吗?”辛儿的话里充满酸味,可又无奈。
“主子让我无论大小事都要来报。”何况这事可不小,辛儿对主子的心思他们都看在眼里,可是主子从来不曾有过丝毫的反应,反倒是小姐,总是牵动着主子的心。
“让他进来。”屋里的声音带着丝丝冷意,显然很是不愉快。
“主子,大小姐丢了。”剑大也不废话,此刻树兰和刀大还未找到人。
“什么叫丢了?这么大一个人这么久丢了?”陆北明强忍着怒意,那么多人送到薛南乔的身边,会让她丢了?
剑大不敢反驳,陆北明身影一闪在城中寻找薛南乔的踪迹。
可不管是陆北明还是薛家小院无一所获。
眼见就要天亮,薛南乔仍是不见踪影。
薛南乔不过是在南街逛着突然被人扯进巷子,还没看清来人就眼前一黑。
等她醒了,只发现自己双手被绑,眼睛被蒙着。
绑她之人似乎怕她用力,把她的手缠了又缠,才放心。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是想不出自己会被谁所抓。
屋外有人说着什么,薛南乔只听到远了,伯了啥的。
章大人之前提点过她要小心些,自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还真是有些后悔。
薛南乔不知道自己被抓了多久,腹中隐约传来饿感,那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将来抓来。
越是这个时候,薛南乔反倒是冷静下来了。
此地是上京,若是与她有仇的,首先便是刘氏,难道是刘氏派人来抓她?
不对,刘氏已经被软禁,没有这样的本事。
赵坤?
赵坤自己尚且不保,刺客没有功夫腾出手来对付她。
太子?
若真的是他,也没必要藏着,把自己的眼睛捂着。
是太子新娶的太子妃?毕竟自己曾经和她抢过男人。
她又不想脏了自己的名声,故而遮着自己的眼睛?
“醒了?去请他过来。”来人可以压低了声音,薛南乔竟然一时分辨不出来是谁。
“我饿了。”这人没对自己下死手,说明还不想让自己死。
那人挥手,就有人送来饭食,但是依然没有解开薛南乔的手,一勺一勺的喂着薛南乔吃着。
薛南乔不哭不闹,格外的配合,这个逆女是不是虎?
自己是绑架了她,并不是请她来做客的。
想到前些日子因薛南乔,自己丢尽颜面,他来气。
一脚踢在薛南乔的身上,“呵,畜生就是畜生,给点饭就摇尾乞怜!”
薛南乔连人带椅子倒了下去,她手脚皆被绑着,随着椅子落地,她无法动弹。
可是随着那话里话外漏风的声音,薛南乔已经猜到了是谁。
“你是谁?抓我做什么?”薛南乔假意慌张起来,“你放了我,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薛正亮说不出的畅快,这个贱人,把自己害到如斯田地。
“把人看好了!”薛正亮并未在房中待太久,他还要去陪自己未出生的儿子。
薛南乔冷笑,这就是他的父亲,一个绑架女儿的父亲,一个卖女的父亲。
她在上京城里这样光明正大的丢失,罗氏一定急坏了,四处在寻找,可谁又想到她现在在朝廷大员的家中,更没人敢搜薛府。
薛南乔想到陆北明,那家伙成日偷偷进薛府,不知道自己的失踪是否会让他担心。
可能是眼睛蒙着的关系,她的嗅觉格外的敏感,薛正亮走后,这屋子似乎有一股奇艺的异香。
她无法屏住呼吸,更无法逃离。
“小姐,你不能进去!”书侍见薛南枝来,说什么也不让开。
薛南枝本是想去看看母亲,却看到父亲从一个废弃的院子里出来,她立马警醒。
难道父亲又找女人进府了?若是再有一个怀孕的,将来这府还有没有她的位置?
偏太子把她进府的日子一拖再拖,她怎能不急。
不让她进,她偏要进,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知道该说薛正亮太过放心,还是太过大意,这院子只留了书侍一人看着。
薛南枝闹着要进去,书侍碍于她小姐的身份不敢过多阻拦,就这样被薛南枝找到了空子。
薛南枝猛然一推,却正巧将书侍推到在地,晕了过去。
薛南枝有些慌张,小跑上前,探着书侍的气息,好在只是晕了过去。
“吓本小姐一跳!”薛南枝绣鞋跨过他身上。
这院子废弃许久,往日谁都不会靠近,难免萧瑟,薛南枝走进来,竟觉得有几分诡异。
屋里的东西倒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更是让薛南枝觉得父亲在进屋藏娇。
薛正亮要把薛南乔送到定远伯的床上,这屋子可称得上是定远伯的洞房,薛正亮自然不敢怠慢。
薛南枝件印在窗上的女子身影,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小步上前想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贱人。
只是没想到走进了一看,冤家路窄,竟然是薛南乔。
此刻她双目被白色绸带蒙着,四肢被绑,好不狼狈。
她不知道父亲为何把薛南乔绑来,也来不及想,仇恨一下子将她淹没。
薛南枝冲上去先甩了薛南乔两个耳光,“贱人,你也有今天。”
薛南枝暗骂,难道薛正亮是把自己绑回来让薛南枝出气?
这也太得不偿失了,她只当不知道打她的人是谁。
“你是谁?”话里还带着些哭腔。
见薛南乔这模样,薛南枝好不快活,抄起桌上的桌台滴在薛南乔的脖子上。
就是她害得母亲被父亲厌弃,就是她抢走了太子哥哥,让自己至今没有入太子府,被上京闺秀嘲笑。
烛台的铜针抵在薛南乔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刺破薛南乔的血管。
薛南乔不敢动弹,好不容易才过上舒心的日子,她可不想自己死在这里,更不想死在薛南枝的手上。
“死了倒也罢,一了百了……”薛南乔无奈地说道。
薛南枝的手微微松开,是啊,死了一了百了,怎敌得过她受过的白眼,遭过的冷落。
就这样杀了薛南乔太便宜她了。
就应该找上几个乞丐,污了薛南乔的名声,让她嫁给乞丐,看她怎样勾引太子哥哥,嫁给乞丐的薛南乔还会不会让太子魂牵梦绕。
薛南枝想透了就准备找人去街上抓几个乞丐。
薛南乔趁着薛南枝盘算自己跳出来撞向薛南枝,薛南枝一个娇小姐,哪经得住她这样一撞,还没骂上一句就晕了过去。
薛南乔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浑身使不上力,只是强撑着一口气,用烛台磨破了绑着自己的绳子。
抬步想走,脚还未跨出门又折了回来。
她快速吧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薛南枝身上的换了个遍,又把薛南枝绑上,还不忘堵住她的嘴。
作罢,她快速离开这给屋子,冷风吹在她脸上,混沌的脑子清醒不少。
只是浑身发软,心似是要跳出来,呼吸急促起来。
薛南乔知道自己跑不掉,还没跑出去,就会被人抓回来。
她靠墙躲着。
远处隐约有些火光,薛南乔屏住呼吸。
“伯爷,你放心,下官都安排好了。”薛正亮谄媚的模样让人作呕。
定远伯只微微瞥了她一眼,薛南乔让自己栽了那么打一个跟头,自己定要让她好看。
只是到了门口,不见书侍,他心中暗骂,去哪里躲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没好好守着?
只是碍于定远伯在,薛正亮不敢发作,把人请了进去,活像个龟公。
薛正亮枉为人父,只是不知道当他知道里面可是他的宝贝幼女时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药性似是已经发作,薛南乔只觉得眼前有些迷糊,热得自己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