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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弃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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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传来女子凄惨的叫声。
薛正亮眼皮也没抬一抬,“薛南乔,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知好歹。”
今日事已成,薛南乔不管愿不愿意,都只有嫁给定远伯一条路,到时候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关了。
说罢,薛正亮进了书房,待薛南乔醒后,这事还要善后。
薛南乔气极怒极,但是身上传来的阵阵热浪已将她淹没。
“小没良心的,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话里有无奈,也有心疼。
是陆北明,这声音就是打死薛南乔她都不会忘记,“陆……北明……”
他的身上有些冰凉,不知为何还沾了些寒露,薛南乔好热,不自觉的就往陆北明身上钻。
陆北明气息一急,薛南乔似是不够:“渴……”
陆北明不敢动弹,任由薛南乔覆上自己的薄唇。
他身子一僵,“该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院内痛苦又暧昧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陆北明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也是个正常男人。
提步将薛南乔带回望香楼。
再留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望香楼中,辛儿翘首以盼,等到的却是陆北明带着薛南乔回来。
主子将那女子护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是刺痛辛儿的心。
看似纨绔,游戏人间,辛儿却知道主子从没对哪个女子上过心。
“主子……”辛儿尽管不愿,还是上前。
“喊大夫来……”陆北明绞了帕子敷在薛南乔的额头,一路上她不停地喊热。
冰凉的毛巾让薛南乔好受一些,陆北明还想再绞一块却被薛南乔抓住手。
她睁开爽,娇媚又带着些魅惑:“陆北明,我就知道是你……”
薛南乔一直在等他,至于为什么等的是他,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可自己的身体分明是中了极强的媚药,看来薛正亮怕自己不从,分量用的极大。
薛南乔艰难的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刺在自己手心,疼痛让她有些清醒过来。
“你这是何必?我像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人?”陆北明好气又好笑,这人就这么信不过自己?
薛南乔没有说话,死死咬着牙关,看来即便是脑子清醒,她依然对抗不了自己体内的药物。
“你就从了我,这样你也能减轻一些痛苦,岂不皆大欢喜?”陆北明靠近道。
她身上还带着些寒意,此刻这丝凉意对薛南乔有致命的诱惑。
细想陆北明除了纨绔了些,也总归是护着他,若是他或许自己还能接受,不过是失身,总比死了强。
她不想死,她还要护着母亲和阿娘。
陆北明看着她的模样,掌心的血一滴滴的滴下,也没了调笑她的心思。
他慢慢靠近自己,薛南乔咬着牙,心里只想是豁出去了。
陆北明低声道:“再忍一会会,大夫马上就来了。”
薛南乔甚至从他的话里听到一些些安慰之意,他真的不像传言那样。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薛南乔睁开眼,屋子还是昨夜的屋子,薛南乔往被子里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换了一身白衣,难道昨晚自己真的把陆北明当解药了?
“醒了?”陆北明端着清粥进来,眼底的黑青显示着他昨夜并未睡好。
“你……我……没把你怎么样吧?”薛南乔有些怀疑,又有些心虚。
“嗯?有的,你可要对我负责的……”陆北明委屈地说着。
薛南乔跳了起来,你还吃亏上了?
跟在身后的辛儿,叹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一心爱慕主子,可主子心尖上的薛南乔却是不懂主子的心意:“是我们昨夜不该救你?姑娘的衣服是我换的。”
薛南乔安静下来,更有些不好意思,既然是这样,刚刚陆北明为何要调笑自己,她弱弱道:“多谢……”
陆北明把粥放在桌上,他手被包扎过,可昨夜似乎他并没有受伤。
“罗夫人已经知道你无事了,你再养一养再回去不迟。”陆北明说着:“等等再让大夫来看看。”
“薛府……”薛南乔想到昨夜的事,薛府不可能没有一点动作。
定远伯一早就心满意足的走了,昨夜他可算是发泄了,药物的作用下,蒙着眼的薛南枝,他竟是没发现床上的人早已经被掉包了。
书侍醒了过来,冲进去看到屋里一片狼藉,薛南乔昏死在床上,也知道昨晚出了大事。
“老爷,出事了。”书侍的声音充满慌张,薛南枝可是内定的太子侧妃,却被定远伯夺了身子,这可如何是好?
“昨晚你去哪儿了?”薛正亮本就不满,可听到书侍的话,也顾不得其他了,冲到小院,薛南枝果然昏死在里面,“快!让人围了薛府,找人把这院子看起来,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薛正亮此刻脑子一片乱,定远伯未发作说明还没发现人已经被掉包。
太子虽然将薛南枝进府的日子一拖再拖,可薛南枝终归是内定的侧妃,薛南枝出了这样的这样,是薛府的灭顶之灾啊。
“找个婆子,把她收拾好!”薛正亮捂着眼,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他好似忘了昨日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上了定远伯的床。
薛南枝醒了,昨日的记忆,浑身的酸楚,背上的鞭痕,身上的淤青,折断的手腕,无不提醒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薛南枝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还要嫁给太子!
薛正亮想了又想,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定远伯那里暂且不论,薛南枝失身的事情不能让皇家知道。
可若是薛南枝进了太子府,这事迟早要黄出来,“处置了吧,对外就说突然得了恶疾。”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若不是身边只有书侍一个可用的,他定是跟着后院那帮人一样都处置了。
只要薛南枝死了,这事就捂死了,死无对证,即使攀不上太子,也不至于让薛府满门抄斩。
于是等到薛南枝知道此时已经薛南枝已经暴毙在薛府。
太子为表关心,着太子妃上门吊唁。
莫止柔又在薛府哭了一番,无人不感叹太子妃人美心善,亲自上门,足足赚了一波好感。
“我那父亲还真是心狠,薛南枝可是他从小护着长大的,说弃就弃了。”今日之事只能怪他们自己,害人终害己。
而定远伯回府之后,听到薛府传来这样的消息,又想到昨晚那似是说她是太子侧妃,定远伯只当薛南乔还一心在太子身上,下手更是狠了,现在想想还真不对劲。
但即便知道自己又被薛府坑了又如何,薛家都弃了薛南枝,难道自己还上赶着承认?
刘氏本被禁足在院子便不安分,听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就这样突然过世,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
薛南枝白日还来看过她,只过了一晚上就暴毙了?她如何会相信?
可是不相信又如何,薛正亮把她的院子看得更死了。
刘氏就这样疯了。
薛南乔回到学家小院,罗氏的心才落地。
“南乔,你没事就好……”罗氏一颗心悬了一整晚,总算能落地了,看到陆北明把人送回来,对这个大公子更是满意。
不管别人如何说,罗氏可不认识陆北明是个纨绔的花花公子。
明明是个热心肠的好孩子,怕坏了薛南乔的名声,都没有多留就匆忙离开。
这样为南乔考虑的人,将来南乔嫁给他也不会吃亏。
几个丫头看到小姐回来也才放心,昨日若不是他们一心都在买东西上,怎么会让坏人钻了空子。
“听说昨夜薛南枝暴毙了,此事是否和你失踪之事有关?”屋内只有自己人,罗氏也终于问出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
“母亲,掳我之人是薛正亮,薛南枝不过是替我遭罪,被定远伯强了。”薛南乔面上并无太大的表情。
但是在场之人皆可以想到昨晚的凶险,他们不敢想,若是出事的是薛南乔,他们如今该怎么办?
“不行,南枝,你现在就出发,去上羊村躲一躲。”罗氏慌张起来,若是南乔还被人盯着,他们是防不胜防。
薛南乔也正有此意,避一避更好,这些时日她却是太过出挑,虽她不后悔,可毕竟避一避能免了许多麻烦。
这次梧桐,树兰与刀大可算是寸步不离,与薛南乔踏上了上羊村的马车。
“主子,为了一个女子,不值得啊!”辛儿苦口婆心,陆北明捉人将薛南枝婚前失身的事情捅上去,却被辛儿死死拦着。
陆北明这么多年一直以纨绔的身份在京城,为得不过是在辅国公夫人手下可以活下来,只是后来他靠着自己建立起自己的情报网和□□。
没人知道他就是幕后的老板,更没人想到他这个纨绔不过是在一直掩人耳目罢了。
这次陆北明为了薛南乔,召来所有安伟,已经引起上京各方势力的注意。
薛府的事情又闹得这样大,被有心之人查到,对他们是大大的不利。
“什么时候我做事还要问你?若是你做不了望香楼的掌柜,自然有能做的!”陆北明闭上眼,辛儿已经过了。
辛儿知道自己不该质疑主子的决定,她受不了主子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可她不愿离开陆北明:“辛儿知错,辛儿这就去安排。”
陆北明摸磋着腰间的穗子,薛正亮,定远伯,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