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摆渡人》爱睡懒觉的小新

10、初次交谈

　　沈星辞闻言，肩膀微微一僵，垂下眼抿了抿唇，指尖摩挲杯壁的动作快了些，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迟疑：“嗯…有点事，就请了假，过来帮下忙。”
　　沈星辞闻言，肩膀微微一僵，垂下眼抿了抿唇，指尖摩挲杯壁的动作快了些，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迟疑：“嗯…有点事，就请了假，过来帮下忙。”
　　“这样子啊，那你可别太辛苦啦，小沈～”林晚捧着温水杯，指尖轻轻绕着杯沿，目光落在他紧攥着衣角的手上，语气软乎乎的，带着真切的关切，“打工归打工，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别累坏了呀。你看你今天还帮着绊倒小偷，要是没点力气可不行呢。”话音刚落，她的手腕上传来一阵暖意，那是温暖值进度悄然推进的信号。
　　【温暖值进度：5%】
　　沈星辞闻言，睫毛猛地颤了颤，抬眼飞快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藏着一丝慌乱，又迅速垂下，放在膝上的手悄悄松了些，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嗯，知道了，谢谢你。我…我平时也不会太累。”
　　林晚笑了笑，没再追问他请假的缘由，转而拿起桌上的奶茶杯，指尖轻轻戳了戳杯壁上印着的小熊贴纸：“说起来，你这家奶茶店的贴纸还挺可爱的，是你选的吗？我昨天在教室就注意到，你笔袋上也有个差不多的图案，浅灰色的小熊，对吧？”她故意提起昨天的小细节，语气自然得像在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没给他任何压力。
　　沈星辞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笔袋确实在里面，那是他攒了很久的钱买的，也是为数不多敢带在身上、带点小装饰的东西。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松动：“…是老板选的，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就贴了一个。”
　　“我也觉得好看！”林晚眼睛亮了亮，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指尖还在贴纸上轻轻点了点，“我平时也喜欢收集这些小贴纸，可惜总找不到特别合心意的。对了，你平时不上班、不上课的时候，会去做点什么呀？是喜欢待在家里，还是会去逛逛公园之类的？”
　　沈星辞指尖微微蜷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眼，目光落在桌角的绿植上，声音轻得像羽毛：“不怎么出门…偶尔会去江边，那边有个长椅子，人很少，能安安静静待一会儿。”
　　林晚听完，手腕上的暖意又清晰了几分，比刚才更明显些。
　　【温暖值进度：8%】
　　她笑着点头，语气真诚：“江边听起来超舒服！我也爱找安静的地方待着，那里的风是不是很温柔呀？”
　　沈星辞睫毛颤了颤，没敢抬头，声音轻不可闻：“…嗯，傍晚的时候，风很软。”
　　“这样子啊，那我们下次一起去玩吧？你有经验，可以带我走走～”林晚笑着说道，眉眼弯弯的样子格外真诚。
　　“我…我吗？”沈星辞猛地抬起眼，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声音怯生生的，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可是…大家都不太想跟我有关系…毕竟我被他们视作‘怪物’。”说完，他又飞快垂下头，指尖死死攥住了衣角，肩膀微微蜷缩着，像只受惊的小兽。
　　林晚手腕上的暖意轻轻晃了晃
　　【温暖值进度：10%】
　　她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软而坚定：“我不觉得你是怪物呀，我觉得你很温柔，还会悄悄帮着拦小偷呢。而且，跟谁玩是我的选择，我就想跟你一起去江边看看～”
　　沈星辞的睫毛剧烈地颤动起来，像被风吹乱的蝶翼，嘴唇抿了抿，张了张，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放在膝上的手，悄悄松了些力道，指尖的泛白也淡了几分。
　　“乖啦～你什么时候下班，我送你回去吧？”林晚往前凑了凑，语气带着自然的亲昵，像在哄一只容易受惊的小动物。
　　“什…什么啊…不都是男孩子送女孩子回去的吗…”沈星辞猛地抬头，脸颊泛起浅浅的红，眼神里满是无措，声音都弱了几分。
　　“不不不，小沈，不要被世俗的视角束缚住了。”林晚摆了摆手，语气认真又轻快，“这种事情性别倒转也完全可以呀，我觉得这很正常，没什么好在意的～”
　　“世俗…的视角…”沈星辞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嘴角忽然浅浅勾起一抹笑，那笑意很淡，却像蒙尘的玻璃被轻轻擦开一角，透着点难得的柔软。
　　林晚手腕上的暖意又清晰了几分，顺着皮肤蔓延开来。
　　【温暖值：14%】
　　“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子就好了…”沈星辞垂下眼，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样子…我就能被看作是个正常人了…”
　　林晚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落寞，心里轻轻一动，语气更软了：“会的，小沈一定会的。以后你如果有什么烦恼或者困难，都可以跟姐姐我说，我很乐意帮助你，也很乐意摆渡你…”
　　“摆渡？是什么意思？”沈星辞猛地抬起眼，眉峰微蹙，眼里满是茫然，连攥着衣角的手都下意识松了些。
　　林晚手腕上的暖意悄然流转。
　　【温暖值：16%】
　　她笑了笑，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温柔又易懂：“就是陪你一起走过难走的路呀，像有人帮你撑着伞，不让你被风雨淋湿，慢慢把你带到舒服又明亮的地方去～”
　　沈星辞的睫毛颤了又颤，嘴唇动了动，眼神里翻涌着惊讶与一丝不敢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这样…也可以吗？”
　　“当然啦！”林晚笑得眉眼弯弯，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沿，语气轻快又笃定，“先告诉我你啥时候下班吧，我等你～”
　　“还有一个小时…”沈星辞垂着眼，声音轻缓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没再拒绝，只是睫毛依旧轻轻颤动着。
　　林晚手腕上的暖意又淡了些，却稳稳地多了一分。
　　【温暖值：17%】
　　她拿起桌上的温水抿了一口，笑着说：“那我就在这儿乖乖等你，不打扰你工作，放心好啦～”
　　——回家路上——
　　晚风轻轻吹着，路灯在地面投下两道并肩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妈呀，小沈，你居然也是林环公寓的啊！”林晚侧过头看他，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惊喜，“我是A栋201号的，你呢？”
　　“B栋101。”沈星辞垂着眼，脚步放得很慢，声音轻轻的，“我一个人住…”
　　“这不巧了嘛！”林晚笑得眉眼弯弯，脚步下意识放慢，跟他保持同步，“姐姐我也是一个人住，一个人住舒服多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嗯…”沈星辞敷衍地应着，指尖悄悄蜷起，目光落在脚下的石板路上。
　　林晚看着他沉默的侧脸，犹豫了几秒，还是试探着开口，声音放软了些：“小沈，你有喜欢的人吗？”她清楚，他曾满心欢喜喜欢过一个男孩子，可对方转学后，那些不堪的谣言和歧视就没停过，缠得他喘不过气。
　　沈星辞的脚步猛地顿住，眼里瞬间漫上浓得化不开的落寞，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抗拒：“我不想说这个…”
　　“哦…好吧…”林晚连忙摆手，语气轻快了些，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沉重，“不想说也没关系！不好的事情就让它滚一边去，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嘛～”
　　她手腕上的暖意轻轻晃了晃，悄悄又涨了一分。
　　【温暖值：19%】
　　林晚知道…想从社会根源上帮助他是不可取的，而现在的突破点肯定在沈星辞喜欢的男孩身上入手。
　　沈星辞没说话，只是重新迈开脚步，睫毛在路灯下颤了颤，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些。
　　一路，两人断断续续聊了很多，从奶茶店的趣事聊到学校的课程，从公寓周边的环境聊到喜欢的天气。沈星辞话不多，大多时候是林晚在说，他偶尔应一声，或是轻轻点头，却不再像最初那样浑身紧绷。林晚能明显感觉到，他眼底的防备淡了些，偶尔看向她时，目光也少了几分躲闪。虽未到亲密无间的地步，但她确实一步步靠近了他冰封的世界，手腕上的暖意，也始终稳稳地萦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