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阳光》一致怪猫

12、怎么会这么主动

　　奈布的脑子还晕乎乎的，刚才那个绵长的吻像是抽走了他所有力气，眼神发怔地看着磨坊顶的木梁，连诺顿的靠近都没立刻察觉。直到颈侧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他才猛地回神——诺顿正含着他的颈侧肌肤，轻轻咬了一下。
　　“诺、诺顿！”他慌乱地抬起手，抵在诺顿的胸口想推，可指尖触到的却是温热紧实的肌肉，连推拒的力道都软了几分。身体里像是有电流在窜，从颈侧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颤。
　　诺顿没松口，反而顺着颈线慢慢往下吻，湿热的触感落在微凉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浅红的印子。他的动作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克制，却让奈布整个人都绷紧了，连脚趾都蜷了起来。麦秸堆被他蹭得簌簌响，细碎的干草粘在汗湿的后背，可他根本顾不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颈间那灼热的触感上。
　　“别……别咬那里……”奈布的声音带着哭腔似的颤，手抓着诺顿的衣襟，指节泛白，却没真的把人推开。他能感觉到诺顿的呼吸越来越重，吻过的地方像着了火，烧得他头晕目眩。
　　“唔……”奈布的呼吸骤然变促，颤抖着抬手去推诺顿的肩膀，指尖却没什么力气，反而像是轻轻搭在上面撒娇似的。“别、别咬……”
　　诺顿没松口，反而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刚才咬过的地方，湿热的触感让奈布浑身一颤，推拒的手瞬间软了下来。他低着头，看着诺顿埋在自己颈间的发顶，乌黑的头发还带着点未干的潮气，蹭得他颈侧又痒又麻。
　　细碎的吻从颈侧慢慢往下移，落在他的锁骨上，诺顿轻轻含住那片肌肤，用牙齿细细摩挲，很快就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淡红的印子。奈布整个人都在发抖，指尖紧紧攥着诺顿的衣角，布料被他揪得皱成一团，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带着颤音的闷哼。
　　“诺顿……”他的声音又软又哑，带着点无措的委屈，“别……这里会被看到的……”
　　诺顿抬起头，眼底泛着淡淡的红，呼吸灼热地喷在他的脸上：“看到就看到。”他低头又在那个红印旁吻了吻，声音带着点执拗的温柔，“这样，他们就知道你是我的了。”
　　奈布的脸“唰”地红透了，连耳后都染上了粉色。他别过脸，不敢看诺顿的眼睛，身体却诚实地不再推拒，只是微微发抖着，任由诺顿的吻落在自己的颈间、锁骨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痕迹。麦秸堆被两人的重量压得深陷下去，周围的干草轻轻晃动着，像是在为这滚烫的亲昵，悄悄拢起一片私密的角落。
　　诺顿的吻终于停在奈布的锁骨处，鼻尖蹭着那片刚留下的淡红印子，呼吸渐渐平复了些。他抬起头，看着奈布红得能滴出血的侧脸，还有那微微发颤的睫毛，忍不住伸手拂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
　　“吓到你了？”他的声音带着点后怕的温柔，指腹轻轻摩挲着奈布发烫的脸颊，“我不该那么急的。”
　　奈布摇摇头，却还是没敢看他，只是把脸往他掌心蹭了蹭，像只受惊后寻求安慰的小兽。“没有……”他的声音还带着颤，“就是……有点痒。”
　　诺顿忍不住笑了，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那我不闹你了。”他慢慢松开压在奈布身上的力道，却没完全起身，只是侧躺着，将人圈进自己怀里，让奈布的头靠在他的胸口。
　　麦秸堆软乎乎的，裹着两人的体温，渐渐变得温热。奈布能清晰地听见诺顿胸腔里平稳有力的心跳，还有他呼吸间淡淡的气息，刚才的慌乱和悸动慢慢沉淀下来，变成一种安稳的暖意。他悄悄伸出手，环住诺顿的腰，将脸埋得更深了些。
　　“诺顿，”他闷声开口，“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诺顿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说我是你的。”奈布的声音很小，却带着点认真的期待。
　　诺顿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了些，声音格外清晰：“是真的。”他顿了顿，补充道，“一直都是。”
　　奈布没再说话，只是嘴角悄悄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手臂收得更紧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连空气里都飘着干草与温柔交织的气息。
　　夜色渐深，磨坊里的月光又移了半寸。奈布靠在诺顿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连带着眼皮都开始发沉。
　　诺顿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低头一看，奈布已经闭着眼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未散的笑意。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姿势，让奈布躺得更舒服些，伸手替他掖了掖散落的头发。
　　指尖划过奈布颈侧那片淡红的印子，诺顿的嘴角忍不住弯了弯。他想起第一次在河边遇见奈布时，对方警惕地攥着匕首，像只竖起尖刺的小兽；而现在，这个人却毫无防备地窝在他怀里，连睡颜都带着依赖。
　　他轻轻吻了吻奈布的额头，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梦里的人。“睡吧。”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以后有我呢。”
　　窗外的虫鸣渐渐低了下去，月光温柔地洒在麦秸堆上，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得很长。诺顿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没有辗转反侧，没有心事翻涌，只有彼此安稳的呼吸，伴着磨坊里淡淡的干草香。
　　天刚亮，奈布是被颈侧的痒意弄醒的，睁开眼时，鼻尖正蹭着诺顿的下巴，对方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发顶，带着浅浅的睡意。
　　他动了动身子，想悄悄挪开，却发现自己被诺顿牢牢圈在怀里，手腕还被轻轻攥着。颈侧昨晚留下的印子碰到诺顿的衣襟，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让他瞬间想起昨晚的亲昵，耳尖“唰”地红透了。
　　“醒了？”诺顿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低头在他发顶蹭了蹭，“不再睡会儿？”
　　奈布摇摇头，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诺顿拉着胳膊一带，又跌回了他怀里。“再抱会儿。”诺顿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昨天没抱够。”
　　温热的气息扫过颈侧的红印，奈布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诺顿贴在自己后背的温度，还有那环在腰上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两人就这么赖了会儿，直到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诺顿才松开手，坐起身来。他的粗布上衣还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膛，奈布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赶紧别过脸，假装整理散落的麦秸。
　　诺顿看着他泛红的侧脸，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去买包子，你在家等着？”
　　“我跟你一起去。”奈布立刻抬头，生怕晚了一步似的，“顺便……顺便去河边洗把脸。”
　　诺顿挑眉，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分明是怕自己单独遇到李婶又被调侃。他没戳破，只是笑着点头：“好，那你快点穿衣服，别着凉了。”
　　奈布“嗯”了一声，抓起昨晚晾在木杆上的军装就往身上套。刚系好纽扣，就被诺顿伸手按住了领口。“等一下。”诺顿的手指轻轻拂过他颈侧的红印，眼神里带着点得意，“这个别遮，让他们看看。”
　　奈布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伸手拍开他的手：“你别胡闹！”
　　诺顿笑得更欢了，拉着他的手就往门外走：“走了，再晚李婶的肉包就卖完了。”
　　阳光透过磨坊的破窗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麦秸堆上还残留着彼此的体温，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暖意。田埂上的野草沾着露水，被晨风吹得轻轻晃动，像是在为这并肩而行的身影，送上清晨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