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阳光》一致怪猫

11、诉说心里的情愫

　　回到磨坊时，天已经擦黑了。奈布把湿衣服晾在破窗的木杆上，自己则趴在铺得厚厚的麦秸堆上，随手捡了根光滑的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划着。
　　地面上渐渐显露出一串弯弯曲曲的字符——那是尼泊尔语的“诺顿”。他写得格外认真，指尖捏着树枝，连呼吸都放轻了，眼神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写完一遍，又用树枝擦掉，重新写，仿佛这样重复的动作，能稍稍压下心里的慌乱与悸动。他太专注了，连门口传来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诺顿站在门口，看着趴在麦秸堆上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刚从河边回来，头发还没擦干，湿漉漉地贴在颈后和额前，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落在敞开的粗布上衣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没系衣服的扣子，领口敞着，宽肩窄腰的线条格外明显，腹部的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带着刚从水里出来的潮气与硬朗。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俯身看着地上那些陌生的字符。虽然不认识，但从奈布专注的神情里，他隐约能猜到些什么。水珠滴在奈布的发顶，奈布却像是没察觉，依旧在地上重复写着那串字符。
　　诺顿憋了半天的笑意终于忍不住，开口时声音带着点刚喝过凉水的沙哑：“在干什么啊，奈布。”
　　最后“奈布”两个字，他特意咬得很重，尾音微微上挑，带着点刻意的调侃。
　　奈布浑身一僵，手里的树枝“啪”地掉在地上。他猛地回头，因为太急，额头差点撞在诺顿的下巴上，鼻尖更是擦着诺顿的唇瓣掠了过去——温热的触感瞬间传来，带着淡淡的河水气息。
　　他吓得赶紧往后缩，却忘了自己趴在麦秸堆上，身体一歪，差点摔下去。诺顿眼疾手快，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人稳稳扶住。掌心下的腰肢劲瘦紧实，还带着点麦秸的干草香，让诺顿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小心点。”诺顿的声音更低了，目光落在地上的字符上，“这写的什么？”
　　奈布的脸“唰”地红透了，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耳尖。他挣扎着想要推开诺顿，却被对方牢牢按住腰，动弹不得。“没、没写什么……”他别过脸，不敢看诺顿的眼睛，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就是随便画画。”
　　诺顿看着他泛红的侧脸，又低头扫了眼地上的字符，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没戳破，只是松开手，顺势坐在麦秸堆上，故意往奈布身边凑了凑：“哦？那再画给我看看？”
　　磨坊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滚烫，连窗外吹进来的晚风，都带着几分暧昧的燥热。
　　太近了。诺顿身上刚从河边带回来的潮气混着淡淡的皂角香，铺天盖地涌过来，几乎要将奈布裹住。他微微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能清晰地感受到诺顿凑近时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耳尖上，烫得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后背抵着松软的麦秸，身前是诺顿近在咫尺的身影，他连退都没地方退。余光里能瞥见诺顿敞开的衣襟下，那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还有锁骨上未干的水珠——刚才在河边没敢细看的画面，此刻毫无遮拦地撞进眼里，让他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不、不画了。”奈布别过脸，声音带着点喘息的颤，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身下的麦秸，“地上太脏了。”
　　诺顿却没动，反而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他的耳边：“脏也没关系，我想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羽毛似的蹭过奈布的耳廓，“这字看着挺好看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奈布的呼吸更乱了，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他能感觉到诺顿的膝盖轻轻抵着自己的腿，那点温热的触感顺着布料传过来，让他浑身都紧绷着。“真的没什么……”他还想辩解，却被诺顿突然伸过来的手打断了。
　　诺顿捡起地上的树枝，递到他面前，指尖不经意间蹭过他的手心：“那再写一个，就一个。”他的眼神带着点刻意的纵容，看得奈布心头发慌，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无奈之下，奈布只好接过树枝，低着头在地上胡乱划了两下。可因为太紧张，手都在抖，写出来的字符歪歪扭扭，根本不成样子。他刚想扔掉树枝，手腕却被诺顿轻轻攥住了。
　　“别急，慢慢写。”诺顿的声音就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我看着呢。”
　　奈布微颤着，诺顿的胸口贴着奈布的后背，整个人都贴在的他的身上。
　　奈布的脸更红了，连呼吸都带上了几分不稳。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诺顿掌心的温度，还有那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力道，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磨坊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衬得这方寸之间的暧昧，愈发滚烫。
　　奈布的手腕被攥得发烫，树枝在地上划出歪扭的痕迹。他咬着唇，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和诺顿的搅在一起，连耳根都热得发疼。
　　“我……我真的写不好了。”他偏过头，避开诺顿的目光，却不小心撞进对方带着笑意的绿眸里。那眼神太亮，像盛着晚星，看得他心尖发颤。
　　诺顿没松手，反而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腕，让他更靠近自己一些。“没关系，”他的声音低得像呢喃，“我教你写我的名字，用我们这儿的字。”
　　说着，他松开奈布的手腕，握住他拿树枝的手，一起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起来。“诺——顿。”他念着，指尖覆在奈布的手背上，带着刚从水里出来的微凉，却烫得奈布浑身发麻。
　　两人的手交叠着，树枝在地上划出清晰的字迹。奈布能感觉到诺顿掌心的薄茧蹭过自己的皮肤，还有他平稳有力的心跳，透过相贴的手臂传过来，和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
　　写完最后一笔，诺顿没立刻松手，反而转头看着他。两人的距离近得可怕，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彼此的呼吸都喷洒在对方的脸上。“现在，该你教我写你的名字了，用你刚才的字。”诺顿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眼神里的笑意渐渐淡去，多了几分认真。
　　奈布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看着诺顿近在咫尺的唇，想起傍晚在河边擦过的那一下温热，喉咙突然有些发干。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却看见诺顿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唇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空气瞬间凝固了。
　　诺顿慢慢凑近，呼吸越来越近。奈布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他下意识地闭上眼，却听见诺顿轻轻笑了一声，随即感觉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像羽毛似的，带着点凉意。
　　“逗你的。”诺顿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松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退，拉开了一点距离，“不吓你了。”
　　奈布猛地睁开眼，看着诺顿泛红的耳尖，还有他别过脸去假装整理衣服的样子，突然鼓起勇气，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诺顿，”他的声音带着点颤，却异常清晰，“你刚才……是不是想吻我？”
　　诺顿的动作顿住了。他回头，看着奈布亮晶晶的眼睛，还有他微微泛红的唇，没再掩饰，轻轻点了点头：“是。”
　　这一次，他没再犹豫，慢慢凑近，吻上了奈布的唇。
　　晚风吹进磨坊，掀起晾着的湿衣服，麦秸堆散发着淡淡的干草香。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连月光都变得温柔起来，悄悄洒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
　　诺顿的吻落下来时，奈布浑身都僵住了。温热的唇瓣贴着他的，带着刚从河边回来的微凉水汽，却烫得他指尖发麻。他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后背却抵着松软的麦秸堆，退无可退。
　　诺顿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带着薄茧的掌心贴着温热的皮肤，轻轻往里探了探。奈布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似的，呼吸瞬间乱了节拍。他攥着诺顿的衣角，指节微微泛白，想推开又舍不得，身体诚实得连自己都懊恼。
　　吻渐渐加深，诺顿的舌尖轻轻抵开他的唇缝，试探着探了进去。奈布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溢出一声细碎的闷哼，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靠在麦秸堆上，任由诺顿带着他沉沦。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诺顿的呼吸、他的温度，还有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将他牢牢圈在怀里。
　　他还是没忍住，微微偏过头想躲开这过于灼热的吻，可诺顿却按住他的后颈，轻轻一带，又将他的脸转了回来，吻得更深更密。舌尖缠绕着，带着彼此的气息，搅得他心乱如麻。麦秸堆被两人的动作压得有些塌陷，细碎的干草粘在他的颈侧，却丝毫没影响这滚烫的氛围。
　　奈布的手慢慢松开诺顿的衣角，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肩膀，指尖陷进他后背的肌肉里。他闭着眼，能感觉到诺顿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急促，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麦秸的气息，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云里，晕乎乎的，却又格外清晰地感受到这份真切的悸动。
　　不知过了多久，诺顿才慢慢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依旧急促。两人的唇上都沾着水光，鼻尖相蹭，彼此的心跳声在安静的磨坊里格外清晰。奈布的脸通红，连耳朵尖都泛着粉色，他不敢看诺顿的眼睛，只好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你……”
　　“我忍不住了。”诺顿的声音带着沙哑，手还放在他的腰上，轻轻摩挲着，“奈布，我喜欢你。”
　　奈布的腿控制不住地发颤，软得几乎撑不住身体，整个人被诺顿牢牢压在蓬松的麦秸堆上。麦秸被压得簌簌作响，细碎的干草粘在他汗湿的颈侧，痒得他微微缩了缩脖子，却因为诺顿的贴近而动弹不得。
　　奈布喘息着，这是他第一次尝试接吻。
　　诺顿的腿轻轻抵在他的腿根，带着刚从河边回来的微凉，却像一簇火，烫得奈布浑身发麻。他下意识地想把腿拢紧些，试图掩饰那份无措的悸动，可膝盖刚一收拢，就碰到了诺顿的腿，两人的距离又近了几分，连彼此的呼吸都缠在了一起。
　　“别躲。”诺顿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哑地响起，带着点喘息，手轻轻按住他的膝盖，不让他再并拢，“看着我，奈布。”
　　奈布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他慢慢抬起头，撞进诺顿盛满温柔的绿眸里。对方的唇瓣还带着刚接吻后的水光，鼻尖泛着红，看得他心尖发紧，腿抖得更明显了。他想别过脸，却被诺顿用指腹轻轻捏住下巴，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