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6，我用读心术发大财》济公叔叔

27、拍卖会上演全武行

　　青石区区长办公室内，墨剑峰正看着王区长指点“江山”。
　　王区长指着墙上的规划图，一脸“为你着想”的表情：“剑峰啊，红旗厂那块地历史遗留问题太复杂，一时半会儿真解决不了。
　　区里考虑到你的实际困难，特意在城南新区给你划了块更好的商住地，喏，150 亩！位置好，潜力大，就是价格嘛……70 万。”
　　墨剑峰早已使用读心术，听到王区长心里在暗自得意——这小子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正好让他知难而退，我也省得为红旗厂那烂摊子头疼。
　　墨剑峰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仔细查看了地块规划和周边环境，心中快速盘算起来。
　　“城南是未来发展方向，这地绝对值。70 万虽高，容积率2.3，是可以操作。”
　　他抬起头，也笑着打哈哈：“王区长，感谢区里支持。这块地我要了，不过，我要求走‘招拍挂’程序，按招标文件公开拍卖，公平竞争。免得日后有人说闲话。”
　　王区长一愣，心里不禁有些惭愧：“这墨剑峰是在替他着想啊！”
　　一周后，“招拍挂”程序启动了。
　　拍卖会定在三天后，地点在区公共资源交易中心那间最大的会议室。
　　消息像长了翅膀，在小城里飞了一圈，搅动了不少人的心思。
　　城南那块地，就像一块悬在空中的肥肉，眼馋的狐狸不止一只。
　　拍卖会前两天，墨剑峰正在办公室和会计谈工作，前台小张敲了敲门，探进头来："墨总，外面有位自称是鼎盛地产的张鹏，说有要事找您。"
　　墨剑峰心里"咯噔"一下。鼎盛地产的张鹏，自己在魏局办公室见过，一面之缘，他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墨剑峰不动声色地对小张说，同时给美女会计金玲递了个眼神。金玲很识趣地合上笔记本："那墨厂长，我晚点再来找您汇报。"
　　金玲离开后不久，一个身材微胖、梳着油亮大背头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张鹏。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精壮的平头汉子，一看就是跟班。
　　张鹏没等墨剑峰招呼，就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旧沙发上，掏出烟自顾自点燃，吐出一口浓烟，才斜着眼睛看向墨剑峰："你就是旭日电子的墨剑峰？"
　　"张总，找我有事？"墨剑峰语气平淡，坐在他对面，心里暗骂“装什么装，上次不是还在魏局面前和自己握手，客套以后要多联系的吗？”
　　"明人不说暗话。"张鹏弹了弹烟灰，开门见山，"城南那块地，我势在必得。我听说你也准备去凑凑热闹？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墨剑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张总，拍卖会嘛，价高者得。我旭日电子正好需要盖房子，那块地位置不错，我自然要去试试。"
　　"试试？"张鹏冷笑一声，身体往前倾了倾，语气带着威胁，"墨厂长，我知道你有点本事，把旭日电子搞起来了。但绍州这地方，水很深。有些东西，不是你该碰的。听我一句劝，把精力放在你的小电器上，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厂子都保不住。"
　　墨剑峰墩了一下茶杯，眼神骤然变冷："姓张的，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这是好心提醒。"张鹏皮笑肉不笑，"我鼎盛地产在绍州的关系，你想象不到的。你要是非要跟我作对，后果自负。"
　　墨剑峰看着张鹏嚣张的嘴脸，心中不屑，对这种跳梁小丑，他连读心术都懒得用。
　　"姓张的，别嚣张，那块地，是区领导特意关照，给我的，你即使拍到了，恐怕也后患无穷。"对张鹏这种货色，墨剑峰连低调都懒得装。
　　此话一出，张鹏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了。他狐疑地看着墨剑峰，心里打起了鼓。他知道墨剑峰和区里有些领导走得近，如果真是领导给他的，自己还真不能硬来。
　　张鹏沉默了片刻，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站起身，阴沉着脸说："好～墨厂长，公平竞争是吧？！咱们拍卖会场上见。"说完，带着两个跟班，悻悻出了门。
　　看着张鹏的背影，墨剑峰不屑一顾，“借势压人谁不会！”
　　当天晚上，墨剑峰刚回到工厂宿舍，就听到门卫说又有人找他。
　　几分钟后，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请问是墨厂长吗？"男人脸上堆着笑容，"我是宏达地产的李达山，冒昧来访，希望没有打扰您休息。"
　　墨剑峰将他让进屋里，指着竹椅子："李总，请坐。不知深夜找我，有何贵干？"
　　李达山看了看破椅子，嘴角抽抽了一下，还是坐下了。他从公文包里拿厚厚一摞钱，放在茶几上，推到墨剑峰面前："墨厂长，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墨剑峰瞥了一眼钱，看向李达山："李总，几个意思？"
　　"墨厂长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李达山搓了搓手，"城南那块地，我和我哥都很感兴趣。听说您也准备参与竞标，所以想跟您商量一下，能不能请您高抬贵手，退出这次拍卖？这里面是五万块，算是我给您的一点补偿。"
　　墨剑峰心里也是感触，九十年代的开发商都是亲力亲为，他记得93年王首富找了一家行长50多次，也没能获得贷款。最后是发行债券，承诺两年按1.4倍回报，才凑齐资金。
　　他把钱向他推了回去，皱起眉头："李总，谢谢你的好意。我们也需要那块地啊，不能因为这点钱就放弃。钱你拿回去吧，拍卖会上，咱们公平竞争吧！"
　　李达山没想到墨剑峰这么不给面子，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墨厂长，五万块不少了。你辛辛苦苦一年也未必能挣这么多。要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墨剑峰摆了摆手，"李总，请回吧。我还有事要忙。"
　　李达山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收回钱，悻悻地跟着保安离开了。
　　李达山刚走没多久，墨剑峰的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了张鹏的声音，语气比白天客气了不少："墨厂长啊。白天的事，是兄弟我莽撞了，你别往心里去。"
　　墨剑峰有些意外："张总，有事吗？"
　　"是这样，"张鹏顿了顿，说道，"我琢磨了一下，那块地面积不小，咱们两家要是单独拿下来，开发起来都有点吃力。不如咱们联手，一起拿下那块地，搞个联合开发？利润咱们五五分，你看怎么样？"
　　墨剑峰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张总，谢谢你的提议。但旭日电子拿地是为了建宿舍，当然了，也会卖几套。联合开发的事，我恐怕不能答应。"
　　张鹏没想到墨剑峰连联合开发都不同意，心里又气又急，但他也打听了，知道墨剑峰去过王区长办公室，又不敢轻易得罪，只能无奈地说："好吧，墨厂长，既然这样，那大家就各凭本事了。"
　　挂了电话，墨剑峰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他知道，这场拍卖会，注定不会平静。但为了旭日电子的未来，他必须全力以赴。
　　拍卖会那天，会场里早早就挤满了人，烟雾缭绕，人声鼎沸。
　　墨剑峰特意穿了件半旧的中山装，找了个靠后且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像一头蛰伏的灰豹，冷静地扫视着全场。
　　前排，本地两家所谓的最大房地产商——张鹏和李远山，各自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跟班，泾渭分明地占据了两侧。
　　两人目光偶尔碰撞，火花四溅，却都故作镇定地抽着烟，仿佛胜券在握。
　　拍卖师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奇怪的是左额头上贴着火柴盒大的一块纱布，照着程序念完规则，特意声明了一句，“严谨在会场打架斗殴，否则取消资格”，说完敲下木槌：“城南新区 B-07 地块，起拍价 30 万，每次加价不少于 1 万，开始！”
　　“31 万！”一个声音从后排响起。
　　“32 万！”立刻有人跟上。
　　价格像被点燃的捻信，呲呲地往上窜，很快就过了 40 万。
　　墨剑峰也不急，王区长说70万，他准备50多万再出手，估计争争抢抢的，60万可以搞掂。
　　这时，前排的张鹏终于懒洋洋地举了牌：“45 万。”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志在必得的压迫感。
　　会场静了一下。戴眼镜的李达山向哥哥李远山耳语了几句，李远山摇摇头冷哼一声，毫不示弱：“48 万！”
　　“50 万！”张鹏眼皮都没抬。
　　“52 万！”李远山加了狠劲。
　　两家你来我往，价格一路飙升至 58 万，会场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拍卖师越来越高亢的声音和两位老板越来越粗重的呼吸。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估值，更像是一场关乎面子的战争。
　　当张鹏咬着牙喊出“59 万”，墨剑峰正准备举牌时，李远山猛地站起，肥胖的身躯把椅子都带倒了，他指着张鹏的鼻子，脸涨成了猪肝色：“姓张的！你他妈别不要脸，存心坏行规是不是？！”
　　墨剑峰见到拍卖员一弯腰就藏在拍卖台后面，动作熟练得不能再熟练了。
　　张鹏身边一个壮汉立刻回骂：“李胖子，价高者得！玩不起就滚蛋！”
　　“我玩你妈！”李远山彻底被激怒了，不顾弟弟阻拦，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他这边的人见状，也一拥而上。
　　张鹏的人自然不甘示弱，瞬间，两拨人扭打在一起。
　　会场大乱，咒骂声、桌椅碰撞声、女人的尖叫声响成一片。塑料椅子成了最方便的武器，在空中飞来飞去。
　　“我靠！我现在才算明白，为啥这会场里配的都是轻飘飘的塑料椅子了！”一个坐在墨剑峰旁边，黑胖胖的老板，一边狼狈地伸手格开飞向自己脑袋的椅子，一边满脸黑线地冲着墨剑峰吐槽，“这他妈是早有预谋啊！怕实木椅子出人命啊！”
　　墨剑峰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你们绍州……投标之前都得先来场武斗定资格吗？”
　　那黑胖老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少见多怪！这叫‘实力预演’！”
　　混战中，李远山显然吃了亏，被几个人围着，揍得鼻青脸肿，西装也撕破了，颜面尽失。
　　他气急败坏，挣脱开来，跳到一边，指着张鹏嘶吼：“姓张的！你他妈别得意！你春节给姓刘的上供了18万，我有录音的！你等着进去吃牢饭吧！”
　　这一嗓子，如同平地惊雷，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连扭打在一起的人都停了手。张鹏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几个工作人员和闻讯赶来的保安借势冲了进来，推嚷着控制住场面。
　　这时，一位看似主管的领导阴沉着脸走上台，拿过话筒，厉声道：“成何体统！把这里当菜市场了？扰乱公共秩序，恶意竞标，证据确凿！两家投标资格全部取消，保证金没收！这场拍卖暂停半小时！”
　　随后，保安开始清场，勒令张李二人离开。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墨剑峰嘴角掠过的一丝笑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机会，来了。
　　半小时后，原拍卖结果作废！
　　拍卖重新开始。
　　拍卖师从 30 万起叫。
　　墨剑峰觉得，经过刚才那场闹剧，其他竞标者要么被吓住了，要么觉得这地风水不好，应该不会再有人敢轻易出价。
　　墨剑峰看准时机，第一次举牌，声音平静：“48 万。”
　　会场一片寂静。拍卖师连问三遍，再无回应。
　　“砰”，木槌落下。
　　“成交！恭喜旭日电子厂，以 48 万元竞得城南新区 B-07 地块！”
　　墨剑峰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长长舒了口气。
　　这一下，从张李二人的反应来看，不高不低，但比王区长最初的报价足足省了 22 万。
　　他几乎能想象到王区长得知这个消息时，那副心疼又无奈的表情。
　　“对不住了，王区长，这就是拍卖的好处！”墨剑峰笑得合不拢嘴，在心里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