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伞》眸眸色

3、高速

　　许柿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宋施言因为一道电话走了

　　回到家里
　　酒精带来的麻痹作用，很快就睡着了
　　…………

　　“外婆，我来看你了”许柿双笑着说到
　　今天是外婆生日，许柿双专门到乡下来看外婆
　　外婆：“双双也回来了，让我看看瘦了没有”说完拉着许柿双转圈圈
　　许柿双：“没有没有，这几天吃太好了，胖了不少呢”
　　外婆：“哪里胖了，明明这么漂亮”
　　说完，许柿双母亲许母来了：“双双，快点去拿酒杯”
　　许柿双：“知道了”
　　拿到酒杯，到饭桌上，因为外婆娘家人来了不少，所以非常热闹，还搞了个和餐厅一样的玻璃转盘
　　桌子上玻璃转盘转过来，一瓶琥珀色的果酒恰好停在苏晚面前，瓶身映着头顶暖亮的水晶灯，晃得人眼热。
　　苏晚却忽然晃了神。距离上次和宋施言见面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好像上次只是一场梦一样
　　许柿双舅舅看她在楞着，晃了晃手在她面前：“想什么呢”？
　　许柿双：“想你呢”
　　许柿双舅舅：“你这丫头”
　　旁边亲戚都笑了
　　她收回手，端起手边的温水抿了一口，试图压下心头的悸动。
　　生日聚会一直持续到晚上10点，外婆进屋先睡了。
　　许柿双和各位亲戚打好招呼，和许母许父一起坐车往高速上驶去
　　原本外婆打算让他们在这里住宿，但是因为明天都有工作，就没有强留。
　　夜色像浓墨晕染开，高速路两侧的路灯连成两条橘黄的光带，顺着路面蜿蜒向远方，像是给黑暗铺了条发光的丝带。

　　窗外的树影成了模糊的深黑轮廓，被车灯扫过便飞快向后掠去，只剩叶片偶尔闪过的细碎反光。远处的村庄隐在夜色里，只有零星几盏灯火，像散落在黑丝绒上的星子，转瞬就被车辙甩在身后。

　　风穿过车窗带来凉意，许柿双把车窗关上，仪表盘的冷光映在许柿双脸上，远处偶尔有对向车辆驶过，强光短暂刺破黑暗，又很快沉回静谧，只剩轮胎碾过路面的平稳声响，伴着夜色漫无边际地蔓延

　　车子刚驶离市区，许父开到服务区说油箱见底，许父让他们下去一会，许母就去厕所了，许柿双刚打开便利店的门，买了些水，出门，飘来熟悉的雪松味，她抬头，正撞见宋施言站在便利店门口，手里捏着瓶矿泉水，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他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愣了两秒才迈步走来，衣角被风掀起，声音比记忆里更沉些：“挺巧？”

　　身后是工作人员的说话声，眼前是分别一个多月的人，酒吧里的昏光与此刻服务区的路灯重叠，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得胸腔发紧，笑着回了句：“是挺巧的，你也往回苏城？
　　宋施言喉结滚了滚，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矿泉水瓶身，瓶壁的凉意没能压下眼底的亮：“嗯，出差刚结束，往苏城赶。” 晚风卷着服务区的烟火气掠过，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购物袋上，声音放轻了些，“就买了水？”

　　许柿双攥了攥袋子，夜晚真的很冷，她点头：“补充一下水分。” 话音刚落，就见宋施言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剥了糖纸递过来，“含着吧。”
　　许柿双接了过去：“谢谢”
　　糖块的清冽在舌尖化开时，许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双双，你爸说油加好了。” 许柿双回头应了声，再转过来时，宋施言已经往后退了半步，目光仍落在她身上：“苏城见？”
　　许柿双：“嗯”
　　看着他转身走向不远处的黑色轿车，直到车灯亮起汇入车流，她才攥着那颗还没化完的薄荷糖，快步走向父母的车
　　有些重逢，比夜色里的光带更让人心里发烫。
　　车辆重新驶入高速路上
　　许母就笑着打趣：“刚才跟你说话的是朋友？
　　她坐在后座，把薄荷糖含得更深些，清冽的味道压下心头的燥热，含糊应道：“嗯，高中同学”。
　　许母：“长的不错”
　　一旁的许父见状连忙开口：“我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帅吗？不，明明比他更帅”
　　许母：“双双你看看，你爸爸太自恋了”
　　许柿双笑着说：“行了行了，你俩打闹别拉我哈”
　　车厢里一片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