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礼装与阳光之约》守护星球

5、第 5 章

　　沈砚和队友拍着球说笑着往校外走，篮球在地面上弹跳的节奏，混着少年们讨论三分绝杀的雀跃声，在暮色里漾开。
　　林越趴在花坛月季丛后，视线像粘了胶水似的黏在沈砚的背影上 —— 白 T 恤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球鞋踩过落叶发出细微声响，连他抬手擦汗的动作，都透着说不出的清爽。
　　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迈着小短腿，偷偷跟在了后面。
　　巴掌大的身子藏在草丛缝隙、树坑边缘，像只追着主人的小影子，裙摆扫过草叶没半分声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这份追随早已刻进了无意识的本能里。
　　走到出租屋楼下，沈砚停下脚步弯腰系鞋带，指尖刚碰到鞋带，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脚边一抹墨色。
　　他伸手捡起，指尖触到丝绒礼装的细腻质感，还有布料下软乎乎的温热 —— 不像塑料手办的冰凉，倒像有体温似的。
　　沈砚愣了愣，故意用指腹蹭了蹭 “手办” 的脸颊，触感竟带着皮肤的细腻，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嘴上却如常说着：“这是…… 手办？谁家丢的，还挺逼真。”
　　林越僵在他掌心，大气不敢出 —— 完了！被认成手办了！可学长的指尖蹭过脸颊时，那点温热触感让他心跳漏了半拍，心里又炸开了烟花：天呐！学长的手好暖！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沈砚对着光端详片刻，见 “手办” 的睫毛纤长分明，连礼装蕾丝花边的针脚都精致得不像量产货，便随手揣进卫衣口袋：“先带回屋吧，说不定后面有人来找。”
　　口袋里满是学长身上的皂角香，混着阳光暖意，林越缩在里面，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动静太大暴露自己。
　　出租屋不大，一室一厅收拾得干净利落，书桌上堆着专业书，笔记本上写满工整公式，旁边的木质收纳架摆着几个模型。
　　沈砚把林越放在架子最上层，正对着书桌 —— 其实从捡回 “手办” 的那天起，他就没真把这小东西当死物。
　　当晚起夜，客厅夜灯的微光里，他瞥见 “手办” 的眼睛似乎比睡前亮了点，不像塑料的哑光，倒像含着水光；后来故意把笔掉在地上，弯腰捡时，眼角余光扫到 “手办” 的头轻轻歪了下，像在好奇看他；实验失败那天，他对着收纳架叹气：“今天又搞砸了”，话音刚落，就见 “手办” 的嘴角悄悄往下撇，那委屈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没生命的物件。
　　沈砚没点破，只觉得这小东西有趣又胆小，想等着它主动坦白 ——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 “装手办日常”。
　　林越不知道自己早被看穿，还在小心翼翼地伪装：沈砚看书时，他眼睛酸了想眨眼，得趁翻页瞬间飞快瞟一下；想伸懒腰，只能等沈砚倒水、上厕所的空档，胳膊刚抬一半听见开门声，又赶紧绷直，好几次差点闪了腰。
　　苏晓来做客那天，暖黄灯光落在收纳架上，她一眼就看到林越：“砚哥，这手办好可爱！眼睛亮晶晶的，哪买的？”
　　沈砚凑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礼装领口，笑着配合：“楼下捡的，逼真吧？你看这小脸，跟真的似的。”
　　他故意用指腹蹭了蹭 “手办” 的头发，果然瞥见那缕发丝轻轻颤了下 —— 不是风动，是这小东西在紧张。
　　林越心里又慌又甜：被学姐夸了！可学长的指尖好烫！他想咧嘴笑，嘴角刚动半分又绷回去，心里疯狂刷屏：学姐好温柔！学长是不是在逗我？
　　苏晓伸手想碰蕾丝花边，林越吓得心脏狂跳，急中生智借着小风晃了晃脑袋，假装是风动。沈砚及时拍开她的手：“别碰坏了，挺精致的。”
　　苏晓打趣他 “宝贝这手办”，沈砚没反驳，只笑着转移话题 —— 他可不想这小东西被吓着。
　　真正的 “试探” 发生在沈砚加班那晚。
　　泡好的泡面香味飘满屋子，他吃着面，余光瞥见林越盯着泡面，小脑袋还悄悄往前探了探 —— 不是手办会有的动作。
　　沈砚心里有了主意，故意挑了根晾凉的面条，递到林越嘴边，声音放轻：“饿了？”
　　他没真把面条递到 “手办” 嘴边，只是悬在半空 —— 若是真手办，自然不会有反应；可若是活物，要么会躲，要么会暴露。
　　林越却没察觉这是试探：学长居然喂我！他又惊又慌，想躲，可学长的指尖就在眼前，温热的面条带着香气，鬼使神差地，他张嘴咬了一小口。
　　刚咽下去，灼烧感从喉咙滑到肚子里，林越瞬间浑身发冷，小脸惨白，眼睛里的光亮褪去，软软瘫在架子上。
　　沈砚心里 “咯噔” 一下，再也装不下去，赶紧放下筷子捧起他，声音带着慌乱：“喂！你怎么了？别吓我！”
　　他早知道这小东西不是手办，却没料到人类食物会让他这么难受。
　　林越意识模糊，却知道瞒不住了，细若蚊蚋地说：“学…… 学长…… 我不是手办…… 我叫林越…… 我不能吃人类食物……”
　　沈砚松了口气，又心疼又好笑，指尖轻轻碰他冰凉的小脸：“我知道，从捡你回来那晚，就知道了。”
　　林越愣住了：“学…… 学长什么时候……”
　　“看你眼睛亮着不睡的时候，” 沈砚把他放在掌心，转身拿温水，用指尖沾着喂他，“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试探你，让你难受了。”
　　林越小口喝着温水，暖意蔓延开，看着沈砚担忧的眼神，眼泪掉了下来：“学长…… 我没事…… 就是有点晕……”
　　“以后别装了，” 沈砚用指腹擦去他的眼泪，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想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告诉我，嗯？”
　　林越用力点头，小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 —— 原来学长早知道了，还这么温柔。
　　出租屋的灯光暖融融的，映着沈砚的眉眼，空气中满是卸下伪装的轻松，连窗外的夜色，都变得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