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礼装与阳光之约》守护星球

4、第 4 章

　　林越缩在花坛月季丛后，墨色礼装被花叶衬得愈发精致。
　　巴掌大的身子贴在微凉泥土上，却忍不住探出头，看向那些奔跑跳跃的身影。
　　篮球砸地的 “砰砰” 声，混着少年们的笑骂声撞进耳朵，竟格外亲切。
　　指尖无意识抠着泥土，他忽然想起没变小的时候，也常和同学在操场打球 —— 汗水流进眼睛，涩得慌，却笑得开怀。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缩成这样，躲在花丛后看别人的热闹。
　　“没出息。” 血之心的声音带着轻嗤，“凡俗嬉闹，有什么好看的？”
　　林越没反驳，眼睛仍黏在篮球场上。
　　一个穿白 T 恤的男生站在三分线外，路灯在他身上描出一层柔光。
　　抬手、瞄准、投篮，篮球划过一道漂亮弧线，“唰” 地空心入网。
　　周围响起喝彩，男生转过身，脸上漾开干净的笑，像晒足太阳的棉花，软乎乎却透着劲儿。
　　胸口的血之心突然轻轻震颤，庇护气息微微波动 —— 可这丝异常，瞬间被林越铺天盖地的惊喜压了下去。
　　天呐！是沈砚学长！
　　他的眼睛瞬间亮得揣了两颗小星星，身子忍不住往花丛外挪了挪，生怕漏看半分。
　　高三时，学校光荣榜最显眼的就是沈砚学长的照片，竞赛金奖、国家奖学金、公益标兵，样样甩别人八条街；辅导员在新生群提他时，语气满是骄傲，说他是学校百年难遇的 “全能大神”；他还偷偷存过学长开学典礼的演讲视频，反复看了几十遍，连 “每一份坚持都不会被辜负” 的语气停顿，都记得清清楚楚！
　　刚才那记三分太帅了！动作干脆利落，弧线比教科书还标准，简直帅到发光！学长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眼神干净明亮，像晒足太阳的向日葵，温暖又有力量。难怪食堂阿姨打饭，都愿意多给他盛一勺肉！
　　“血之心！你看到没？那是沈砚学长！我偶像！” 林越在心里激动地喊，声音都带颤，“他学习好、体育棒、长得帅、性格好，还常做公益，简直是完美男神！”
　　他盯着沈砚的身影，目光挪不开 —— 看他和队友击掌，看他弯腰捡球，连额角的汗珠，都觉得充满魅力。
　　“高三时，我就是把学长当目标才坚持下来的，刷题刷到想放弃，就看他的照片，告诉自己要像他一样优秀，才能考上这所大学…… 没想到真的考上了。”
　　语气忽然垮下来，带着小失落：“可惜学长大四要毕业了，我还没报到，没听他的讲座，没跟他说一句‘学长好’……”
　　转念又兴奋起来：“不过没关系！能看到他打球，已经超幸运了！听说学长有女朋友，准备毕业就结婚，真好啊！像他这么好的人，就该配最好的姑娘！”
　　他趴在花丛边，小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欣喜，连被猫狗追的惊慌都忘了。
　　篮球场上的喧闹渐渐散了，少年们勾肩搭背离开，沈砚走在最后，手里转着篮球，白 T 恤沾着汗渍，夕阳照在上面，镀了层暖金。
　　林越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身体像有自己的想法，竟从月季丛后爬出来，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跟了上去 —— 他也不知道想干嘛，就想多看看学长，哪怕只是看着背影也好。
　　个子太小，混在人行道的草丛地砖缝里，沈砚压根没察觉。
　　直到走到小区楼下，沈砚停下系鞋带，目光无意间扫过脚边，忽然顿住了。
　　“嗯？” 他挑了挑眉，看着缩在砖缝边、穿精致墨色礼装的小东西，巴掌大的尺寸，做工精致得像哪家丢的手办。
　　林越心里 “咯噔” 一下，瞬间僵住 —— 完了！被发现了！
　　沈砚弯腰，指尖轻轻捏住他的后领，把他提了起来。
　　指尖带着淡淡的、干净的皂角香，林越浑身紧绷，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一动就暴露，心里却炸开了花：天呐！学长碰我了！学长把我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