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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钱能买到的我都能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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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缠绵不过是酒精蒙心后溢于言表的干柴烈火,裴藜拿了靳燃给的钱就没想过靠着这层关系跟他纠缠不清。
他们都是成年人,相互吸引,还出乎意料的契合,没什么不好的。
就一次,裴藜权当体验,等雪停了,她还是要回归正常生活。
靳燃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想法,在她二次体验的时候故意逗她:“裴藜,一次两次真的够吗?”
“你不找我的话,够了。”幸亏是背对着他,不然看着他那张脸,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这个时候靳燃根本不会去听她的话,他只是要她的反应:“那我要是一直找呢?”
裴藜第一次见识到靳燃的手段就是在这儿,她来不及思考,身体就替她给出了答案。
裴藜接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
“等等……”
摇晃的灯影被关得彻底,想说的话也随着床头的开关堵在了喉咙里,裴藜咬着枕头,只能听他说:“那晚不是挺主动的吗,今天怎么收敛了?”
如果裴藜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她一定不会在上班前两个小时跟靳燃搞这么一出。
靠,腰快断了。
也是那天,裴藜隐隐感觉到自己的正常生活可能要不正常了。
不正常的事实摆在她实习期的最后一天,靳燃没有送她回学校,带着她回了自己的住所,在此之前有两条路摆在裴藜面前:换工作,或者签合同继续干。
但靳燃给了她第三条,他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去京北。
裴藜把话挑明:“是要包-养我吗?”
靳燃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可以这么理解。”
“我得给我妈一个理由。”
高三那年,裴藜的父母一声不吭地把婚离了,各自又重组了家庭,她跟她妈,她妈对她的未来规划是在南邻有份稳定的工作,再找个合适的人好好过日子。
“名晟的总部在京北,我可以直接把你调过去,至于到底要不要去上班,随你。”靳燃不喜欢犹豫,哪怕知道她的最终选择,“只要你跟我走,钱能买到的我都能给你,合适的人未必能好好过日子,但钱可以。”
“口说无凭,除非能让我看得见摸得着。”裴藜知道靳燃看上她图的是什么,这样的关系结束是迟早的事,她不能百分百地相信他。
有所求比没所求强,靳燃递了张卡给她:“这张卡里有两百多万,等到了京北,淞茗公馆的那套别墅归你,想买什么车你自己挑。”
裴藜看着躺在手心里的卡,笑了一声:“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值钱。”
靳燃把她拽进怀里:“现在愿意了吗?”
裴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笑着起身,将卡放在一边:“我都累了一天了,洗完澡再说吧。”
浴室的门没锁,刚脱下工作服靳燃就进来了,裴藜指了指门:“不关门吗?”
“家里又没有别人,关了反而不方便。”
……
“去年下雪,雪停了,你在院子里堆了个小雪人还冻感冒了。”思绪渐回,耳边吴姨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吴姨见她没反应,声音也轻了不少:“发呆了?”
裴藜眨了下眼睛,朝她看过去:“在听呢。”
她笑着接过吴姨刚刚说完的话,解释道:“我能见到下雪的次数太少了,一时高兴,身上又暖和,就忘记穿外套了,等觉得冷的时候已经晚了,喷嚏都打好几个了。”
“也不知道那次是怎么回事,给你喝了姜汤,睡前也吃了药预防,结果比平时感冒得还要严重。”吴姨说。
裴藜听到这儿,脸一阵红。
怪就怪夜里靳燃来了,沾了酒气,下手没轻没重,还跟她站在冰冷的窗前,看了不知道多久的雪人。
只要出现跟他有关的事,裴藜就忍不住去想他现在会做什么,以及他大概有好几天的时间会不在京北。
裴藜咀嚼完嘴里的笋片,放下筷子:“吴姨,您想不想回家待几天?”
吴姨笑着看她:“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我要是回去了,你一个人在家吃什么?”
没有很突然的情况下,吴姨不会随便请假,哪怕她不在家,吴姨在工作上也从未懈怠半分,裴藜很认真地询问她:“您不用管我,就告诉我想不想。”
“不想不想,这有什么好想的。”吴姨端走面碗,又拿抹布擦了桌子,“还是先想想中午吃什么吧。”
裴藜故意说道:“那我要是想出去玩几天的话,家里岂不是就剩您一个,多孤单啊。”
吴姨笑了笑:“哪里孤单了?买买菜做做饭时间晃眼就没了。”
裴藜站在料理台旁,鼓着嘴:“好吧。”
嘴上这么说,裴藜拿出手机直接给吴姨订了票,来回的,她挥着手机:“吴姨,我已经给您买过票了,明天上午的高铁,到时候让司机送您。”
“你说你浪费钱干什么,能不能退啊?”吴姨用围裙擦了擦手,连忙道。
“不能了,要扣钱。”裴藜跑到厨房外面,“哎呀,本来您就没几天假期,现在正好有时间了,回南邻好好玩玩嘛。”
“我走了你吃什么?”吴姨的担心写在脸上。
这个时候裴藜肯定不能说点外卖,或者出去吃,她想了想:“之前不是跟您学过好几手嘛,您还夸我厉害来着,正好我在家能派上用场,要是在外面玩的话就更不愁吃不愁喝了,所以您完全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面。”
“冰箱里还有我包的馄饨,想吃的话别忘了。”吴姨对她还是放心不下,一直到第二天离开,裴藜的耳边都是吴姨叮嘱她的这些话。
裴藜回到房间,看见昨晚被某人的视频打断的才收拾到一半的箱子,瞬间就累倒在床上。
消息铃声在手边响起,裴藜刚拿起手机,电话又打来。
“怎么啦?沈南艺。”裴藜懒懒开口。
“你还在睡觉吗?”沈南艺看了眼时间,确实还早,“我来京北出差,刚下飞机,晚上有时间吗,要不要出来陪我喝一杯?”
“不可以哦。”裴藜故意道。
“不可以哦。”沈南艺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问,“他晚上找你?”
“找个屁啊,他跟你一样出差去了。”裴藜笑出声,“我正愁不知道去哪你的电话就来了。”
“要不咱俩心有灵犀呢。”沈南艺的语气透着得意。
“是,是。”裴藜应道。
“那说好了,你把这两天的时间给我。”沈南艺说。
“给,给。”裴藜回。
通话是笑着结束的,裴藜放下手机没一会儿,铃声又起。
裴藜没注意看备注:“又怎么啦?沈南艺。”
手机贴着耳朵,没有刚才电话里嘈杂的背景音,以为是信号不好,裴藜又问:“听得见吗?沈南艺。”
比起回应,最先听见的是一声不起眼的笑。
裴藜愣了一下。
随即,靳燃的声音钻入耳朵:“嗯,听得见。”
裴藜下意识噤声,她看了眼手机,似乎没想到靳燃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才一天没见,就这么疏离我了?”靳燃的声音里藏着浅浅的笑意。
“没有,我以为是沈南艺刚才有话没讲完重新打来的电话。”她解释道。
靳燃嗯了一声:“这样啊,那听见我声音的时候怎么不讲话?”
“谁让我先认错了人。”裴藜咬着下唇,声音低低的,“不是故意的。”
手边的咖啡冒着热气,靳燃的倦意没有来时的明显,平静的像湖水一样的心情渐渐泛起涟漪,声音磁性而又温柔:“没有怪你的意思。”
“知道。”裴藜依旧低着声音,像是故意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