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比就变强》会入天地春

54、签约艺人，奇葩合同

　　“无下限娱乐”的招牌挂上之后，公司内部经历了一场短暂的精神分裂。一方面是涨薪30%带来的实打实的喜悦，另一方面是“装比值KPI”和“无下限”企业文化带来的巨大迷茫和隐隐的不安。员工们走路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在雷区蹦迪，既怕踩雷，又忍不住好奇雷炸起来是什么效果。
　　肖东东很满意这种氛围。混乱，才有他发挥的空间；不安，才更容易被他重塑。他像一头巡视新领地的雄狮，开始正式“把玩”他的资产。
　　他让王叔把公司所有签约艺人的资料，连同他们过去所有的演出视频、采访片段、甚至社交媒体小号，全部打包送到了他那间正在紧急装修、暂时在隔壁酒店套房办公的“临时行宫”。
　　套房的客厅里，巨大的投影幕布上，正以幻灯片形式播放着艺人们的影像资料。肖东东穿着丝绸睡袍，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像个挑剔的选角导演，或者说，像个在古董市场淘货的藏家，只不过他淘的不是古董，是“活人”。
　　“这个，脸上动的刀子比我家装修用的钉子还多，pass。”
　　“这个，眼神空洞得像是被夺舍了，唱起歌来像在念超度经文，pass。”
　　“哦？这个有点意思，试图勾引评委的视频流出来了？黑红也是红？可惜手段太低级，像是从《乡村爱情之撩汉秘籍》里学的，格局太小，pass。”
　　他一边看，一边毒舌点评，旁边的王叔拿着小本本冷汗直流地记录着，虽然大部分“点评”根本没法作为正式人事评估。
　　很快，轮到了苏清影的资料。
　　首先是一张官方宣传照。照片上的女孩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站在一片虚化的绿色背景前，没有过多的妆容修饰，眉眼清澈，鼻梁秀挺，唇色很淡，带着一种天然的、未经雕琢的清丽。她看着镜头，眼神很静，但静水之下，似乎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倔强和疏离。
　　“啧，”肖东东放下了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这姑娘……长得跟这帮妖艳贱货好像不是一个次元的啊。有点意思。”
　　他示意王叔播放苏清影的表演片段。一段是她大学时期参加话剧比赛的录像，扮演《雷雨》中的四凤。青涩，但台词功底扎实，情感投入真切，尤其是最后绝望的那场戏，眼神里的破碎感和不甘，很有感染力。
　　另一段是她刚签约星耀时，被安排在一个低成本网剧里客串一个只有几句台词的白月光角色。演技依旧在线，但能明显感觉到她与周围那种粗制滥造氛围的格格不入。
　　还有一段是某个地方台综艺的边角料剪辑，她作为背景板，在一个游戏环节里，因为不愿按照剧本故意摔倒走光博出位，而被主持人和其他嘉宾隐隐排挤，镜头少得可怜。但她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脊背挺得笔直。
　　“系统，深度扫描苏清影，我要知道她所有的‘数据’。”肖东东在内心下令。光看表面资料不够，他需要系统这个外挂来透视本质。
　　叮！深度扫描启动……
　　目标：苏清影
　　核心特质分析：
　　颜值抗打度：9.3分。骨相皮相俱佳，属于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类型。耐看型，气质清冷中带着坚韧，可塑性极高，具备成为电影脸的潜力。
　　业务能力硬核度：演技B+（学院派功底扎实，缺乏大制作历练）；唱功C（不跑调但无亮点）；舞蹈D（广播体操水平）。核心优势在于情绪表达和镜头感染力。
　　性格棱角：外柔内刚，原则性极强。拥有“反茶艺”被动技能（对矫揉造作、投机取巧行为天然排斥）。内心骄傲，不屑于用规则外的手段换取资源。道德底线较高，属于娱乐圈“异类”。
　　心理状态：当前处于“清醒的绝望”阶段。看清了行业部分黑暗面，但仍对“凭实力说话”抱有一丝微弱的幻想。被雪藏18个月，经济拮据，但精神尚未被完全压垮。
　　隐藏天赋：共情力MAX—— 能极其敏锐地捕捉和理解角色及他人情绪，但同时也更容易被负面情绪影响。
　　系统毒舌补充：一块被扔在垃圾堆里的和氏璧。前公司那帮蠢货只想让她当快速变现的花瓶，发现她不听话就直接弃置。宿主若能用对方法，其价值不可估量。备注：驯服难度较高，需要打破其固有认知。
　　“和氏璧？这个比喻我喜欢。”肖东东摸着下巴，眼神越来越亮，“清醒的绝望？反茶艺被动？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出淤泥而不染’吗？完美！这种人设，稍微操作一下，就是行走的热搜体质！”
　　他几乎立刻就在脑海里勾勒出了苏清影的“钱景”……啊不，是“前景”。常规的捧人方式？太无聊了！他要的是那种能让人大跌眼镜、又能引发巨大讨论度的邪道操作！
　　“而且这姑娘，有傲骨，但还没被现实完全磨平棱角。”肖东东分析着，“经济拮据，意味着她有改变现状的需求；精神未垮，意味着她还有拼搏的意愿；原则性强，意味着她不会轻易妥协……但这也正是最好玩的地方！”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如何用一份“奇葩”到颠覆她三观的合同，撬开她紧闭的心扉，或者说，击碎她的原则，然后把她推向一个她从未想象过的、光怪陆离的成名之路。
　　“想想看，一个坚守原则的清冷女神，被迫配合老板的各种无下限骚操作，最后发现……哎哟卧槽，居然真的红了？这剧情，这反差，这打脸效果！”肖东东光是想想，就觉得装比值在向他招手。
　　“就她了！”肖东东一拍大腿，做出了决定，“苏清影，就是我们‘无下限娱乐’打响名号的第一炮！啊不，是第一块金字招牌！”
　　他对王叔吩咐道：“王叔，去准备一份新合同。要和我们公司名字一样，充满‘无下限’的精神！具体条款嘛……”肖东东脸上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贱兮兮又充满恶趣味的笑容，“我来口述，你记录。”
　　王叔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拿出了录音笔。
　　肖东东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丧心病狂的合同构思：
　　“第一条，基础待遇，在原基础上翻三倍！保底年薪不能低于这个数。”他伸出一根手指。
　　王叔试探地问：“……十万？”
　　肖东东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一百万！起步！格局打开点！我们要让她感受到‘无下限’的温暖和……壕气！”
　　“第二条，资源倾斜。公司所有最好的资源，优先供应！但前提是，她必须无条件配合公司的‘无下限宣传策略’。”
　　“第三条，也是核心条款，”肖东东眼睛放光，“加入‘奇葩义务’条款。比如：每周必须至少在社交媒体上与三个以上黑粉进行‘友好’互动，并且不能拉黑；必须参加公司指定的、看起来最尴尬、最掉价但最有话题度的综艺节目；在公司内部，老板的决策拥有最终解释权，就算老板错了，参照前一条……”
　　王叔的手开始发抖，这合同……真的能签吗？这已经不是卖身契了，这是直奔精神病院的预约单啊！
　　“先记这些，其他的我想到再补充。”肖东东意犹未尽地挥挥手，“尽快把合同草拟出来，我要亲自和她谈。”
　　他仿佛已经看到，苏清影看到这份合同时，那张清冷的脸上会露出怎样震惊、愤怒、又无可奈何的精彩表情了。
　　“苏清影啊苏清影，”肖东东看着投影幕布上那张干净倔强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你的好日子……呃，是你的苦日子，还是好日子，现在还真说不准了。”
　　“准备好，迎接来自你新老板的，‘无下限’的关怀了吗？”
　　叮！成功锁定首位重点“培育”目标，并构思出极具个人风格的“绑定”方式，符合“反套路装比”核心。预支装比值+300！当前总装比值：64176点！
　　肖东东心情愉悦地关掉了投影。猎手，已经就位。只等猎物，落入他那精心编织的、名为“无下限”的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