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比就变强》会入天地春

53、无下限娱乐

　　董事会会议室那扇被踹过的门，仿佛成了星耀娱乐旧时代最后的、带着屈辱印记的墓碑。当肖东东带着他的人如同退潮般离开后，里面只剩下几个灵魂被抽空、瘫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的前董事。空气中弥漫着失败的酸腐味和未散尽的雪茄烟灰气息，与他们几分钟前还幻想的澳门豪赌、东南亚风光形成了绝妙的讽刺。
　　绝对的實力。这四个字，如同烙铁，深深地烫在了吴耀宗和这些前董事们的心上，也即将成为这家公司新的底层代码。
　　肖东东没有片刻停留。对他来说，碾碎几只嗡嗡叫的苍蝇只是前戏，真正的乐趣在于如何改造这个刚刚到手的玩具。
　　他直接来到了原本属于吴耀宗的那间总经理办公室。办公室还算宽敞，但装修风格充斥着一种暴发户式的土味审美，红木办公桌、巨大的风水轮、墙上挂着“马到成功”的十字绣……无一不在诉说着前主人的品味和命运。
　　“啧，这审美，难怪公司要倒闭。”肖东东嫌弃地皱了皱眉，对跟在身后的王叔吩咐道，“王叔，找人把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除了承重墙，全部给我清空！换成极简性冷淡风，颜色只要黑白灰。另外，那个位置，”他指了指原本放风水轮的地方，“给我弄个最大的鱼缸，里面只养一条最贵的龙鱼，要金色的，看起来就很有钱但是又很孤独的那种。”
　　王叔嘴角微微抽搐，但还是立刻应道：“是，肖总，我马上安排。”
　　肖东东这才走到那张巨大的、略显俗气的红木办公桌后，尝试着坐了一下老板椅。嗯，皮质还行，就是有点硬，回头也得换掉。他靠在椅背上，双脚自然地架在桌沿，这个动作他想了很久了，目光扫过这间即将被他彻底改造的办公室，一种“老子终于有自己的地盘了”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系统，调出公司当前所有员工名单和艺人档案，投射到正面这块墙上。”他下达指令。
　　叮！已投射。
　　瞬间，办公室洁白的墙壁上，如同科幻电影般，出现了清晰的全息投影。左边是星耀娱乐目前仅存的二十多名员工的名单、职位、甚至还有系统评估的“忠诚度”和“能力值”；右边则是那几位被他视为“潜力股”的艺人详细资料，苏清影、陈默、金刚芭比组合的照片格外醒目。
　　肖东东像选妃一样审视着这些名字和面孔，手指在老板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
　　“嗯……行政、财务、法务……这些基础岗位的人，能力值普遍在C到D，忠诚度基本都是E，随时准备跳槽。可以，先留着，观察一下，不听话的再换掉。”
　　“艺人部……果然就这几个能看的。苏清影，A级潜力，忠诚度……F-？系统备注：对公司毫无归属感，只想解约。哈，有个性，我喜欢！”
　　“陈默，B+潜力，忠诚度……G？系统备注：公司是什么？能吃吗？。社恐到连忠诚度都懒得有了吗？”
　　“金刚芭比，B-潜力，忠诚度C，系统备注：给饭吃就跟谁走。真实诚！”
　　看着这份堪称“惨不忍睹”的员工忠诚度报告，肖东东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忠诚度低好啊！这说明旧公司的凝聚力为零，正方便我洗牌重建！我要的，不是对旧公司的忠诚，而是对我肖东东个人魅力和……钞能力的忠诚！”
　　他打了个响指，对王叔说：“通知所有员工，半小时后，到大办公区集合，新老板要训话……哦不，是要进行亲切友好的就职演讲。”
　　王叔领命而去。
　　半小时后，星耀娱乐那间略显空旷和破败的大办公区内，仅存的二十多名员工忐忑不安地聚集在一起。他们神色各异，有好奇，有不安，有麻木，也有几个年轻点的带着一丝微弱的期待。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了上午发生在总经理办公室和董事会会议室的“腥风血雨”，对新老板的作风充满了……敬畏。
　　当肖东东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已经换了一身相对休闲但依旧价格不菲的装扮，脸上带着一种看似随和、实则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他没有站到高处，而是随意地靠在了一张办公桌的边缘，目光扫过下面一张张紧张的脸。
　　“各位，下午好。”他开口了，声音通过不知何时布置好的微型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区域，“首先，宣布两个消息。一，你们的前老板吴耀宗先生，以及诸位前董事，已经带着我的祝福，愉快地退休了。”
　　“二，”肖东东顿了顿，脸上笑容加深，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恶趣味的表情，“从这一刻起，‘星耀娱乐’这个名字，正式成为历史。”
　　他抬手，指向公司入口处那块印着“星耀娱乐”logo的背景墙。
　　两名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工人，立刻上前，动作麻利地将旧logo拆了下来。
　　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们挂上了一个全新的、设计极其简约、甚至可以说有点草率的logo——背景是一个大大的、黑色的、扭曲的无穷大符号。
　　符号上方，是三个张扬的、白色的艺术字体：无下限
　　符号下方，是一行小一点的英文：No Bottom Entertainment
　　整个办公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长达十秒钟的寂静。
　　所有员工，包括之前最麻木的，此刻都张大了嘴巴，眼神里充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的终极哲学疑问。
　　无……无下限？！这他妈是什么公司名？！！这真的是正经娱乐公司吗？！确定不是什么搞颜色或者诈骗团伙的新据点？！
　　看着众人那仿佛被雷劈过的表情，肖东东满意地点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看来大家对新名字都很……震撼？”肖东东笑着打破了沉默，“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无下限’，意味着我们公司将打破一切常规，抛弃所有桎梏，在创作的道路上勇往直前，没有底线！只有更骚，没有最骚！”
　　他站起身，走到那个崭新的、散发着“不靠谱”气息的logo下面，张开双臂，如同一位传销大师，开始了他的就职演讲：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现在心里在打鼓，在怀疑，甚至在想是不是该更新简历了。”肖东东语气变得“诚恳”，“但我告诉你们，留在这里，将是你们职业生涯最正确、最刺激、也可能是最……三观尽碎的决定！在我这里，没有论资排辈，只有能者多劳！没有办公室政治，因为我就是最大的政治！没有不可能的任务，只有还没想出来的骚操作！我们的目标，不是成为行业第一，而是成为行业最‘亮’的那颗……呃，奇葩？总之，要让所有人一听到‘无下限娱乐’的名字，就忍不住想骂‘卧槽’，但又控制不住想关注我们到底又整了什么新活儿！”
　　员工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几个年轻点的甚至眼神开始发光——这老板，好像……有点意思？
　　“薪资待遇，在原有基础上，普涨30%！”肖东东抛出了第一个重磅炸弹。下面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和窃喜。
　　“但是！”肖东东话锋一转，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我们的绩效考核，将不再看你们加了多少班，做了多少PPT，而是看你们为公司的‘无下限’事业，贡献了多少‘装比值’！具体考核标准，后续会发到你们邮箱，保证让你们大开眼界！”
　　员工们一脸疑惑：装比值？这又是什么新型KPI？！
　　“最后，”肖东东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了站在角落、低着头尽量减少存在感的苏清影和陈默身上，也扫过了那对肌肉发达、一脸懵懂的金刚芭比，“我给在座的每一位，尤其是我们的艺人同志，一个承诺。”
　　他的语气稍微认真了一点：“在我这里，不看你的过去，只看你的未来。不管你是被雪藏、被嘲笑、还是被认为一无是处。只要你有潜力，愿意跟着我一起……嗯，一起无下限，我就能把你捧红，用你想象不到的方式。”
　　苏清影下意识地抬了抬头，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陈默依旧低着头，但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金刚芭比则是对视一眼，挠了挠头。
　　“好了，我的演讲完毕。”肖东东拍了拍手，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现在，各部门负责人，原地开会，讨论一下我们第一个‘无下限’项目该从哪里开始。散会！”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些表情复杂、心思各异的员工，潇洒地转身，朝着他那间即将被改造的办公室走去。
　　身后，是陷入巨大混乱和讨论的员工们。
　　“无下限……这名字能通过工商注册吗？”
　　“涨薪30%！老板大气！”
　　“可是装比值考核是什么鬼啊？！”
　　“我感觉我的职业生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不过……好像比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有意思多了？”
　　肖东东听着身后的议论纷纷，嘴角勾起一抹尽在掌握的笑容。
　　他知道，种子已经播下。“无下限娱乐”这台疯狂的机器，已经在他的蛮横启动下，开始发出轰鸣。接下来，就是如何让这台机器，以最骚包的姿态，冲出赛道，震惊世人了！
　　叮！成功完成公司收购及更名，以“无下限”为核心确立全新企业文化，引发员工群体性震撼与价值观冲击。评价：A级！
　　叮！恭喜宿主获得装比值：2333点！当前总装比值：63876点！
　　“玩具，初始化完成。”肖东东推开办公室的门，心情愉悦。
　　“接下来，该挑选第一个，用来试手的‘小玩意儿’了。”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墙上苏清影那张清丽而倔强的照片。就从你开始吧，我的‘A级潜力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