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比就变强》会入天地春

35、整治绿茶

　　他很快就遇到了办公室的“绿茶”同事，一个叫小美的女人，长得很清纯，最喜欢在男同事面前示弱，在背后捅刀子。
　　肖东东的“职场绿茶雷达”嗡嗡作响，指针牢牢锁定在那个白色连衣裙的身影上。他像个潜伏在草丛里的顶级猎手，表面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那台公司配的、开机需要一分半钟的老年电脑，实则所有的感知天线都精准地对准了那个被称为“小美”的生物。
　　“系统，启动‘绿茶行为模式分析与预判’模块。”肖东东在内心下达指令，仿佛自己是个拥有高科技战甲的星际战士。
　　【叮！模块已启动。目标：小美。行为模式分析中……】
　　【行为模式一：资源勘探。观察新来男性员工的利用价值（包括但不限于：帮忙干活、请客吃饭、充当备胎、背黑锅潜力）。】
　　【行为模式二：弱者姿态塑造。习惯性蹙眉、咬嘴唇、眼神无辜、声音自动调低八度附带微弱颤音。】
　　【行为模式三：精准甩锅。擅长利用性别优势及他人同情心，将工作失误巧妙转移。】
　　【预判：目标极有可能在24小时内对宿主发起初步接触，测试宿主‘可利用性’。】
　　“24小时？太慢了！”肖东东撇撇嘴，“这工作效率，在宫斗剧里活不过片头曲。看来，得给她点动力，加速一下进程。”
　　他决定主动“卖个破绽”。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小时里，肖东东完美演绎了一个“职场菜鸟の迷惑行为大赏”：
　　他“不小心”把笔掉在地上，捡的时候脑袋“恰好”撞到了桌角，发出不大不小的“咚”一声，引来附近几个同事侧目。他揉着脑袋，龇牙咧嘴，表情痛苦中带着一丝傻气。
　　他“虚心”向邻座李明请教一个极其弱智的Excel问题：“李哥，这个……这个求和公式是=SUM吧？我没记错吧？哎呀，我这脑子，上学时候光顾着研究怎么气老师了……”
　　他去接水时，“手滑”差点把一次性纸杯掉进饮水机，手忙脚乱的样子像极了第一次进入人类社会的猿猴。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他在其他同事眼中的形象，迅速从“可疑的穷鬼”固化为“脑子可能不太灵光且笨手笨脚的可疑穷鬼”。几个女同事已经在小声交换着“这新人怕不是关系户吧？还是智商有问题？”的眼神。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工位上的小美，通过电脑屏幕的反光和小镜子的辅助，尽收眼底。
　　肖东东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来自绿茶方向的目光，从最初的审视，逐渐变成了……一种看到廉价劳动力的光芒。
　　“鱼儿闻到饵料的腥味儿了……”肖东东内心冷笑，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我是菜鸟我骄傲”的憨憨模样。
　　果然，临近中午，当时针指向11点30分，办公室开始弥漫起一种名为“即将吃饭”的躁动时，小美动了。
　　她先是拿出气垫粉饼补了补妆，确保自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呈现出一种“我见犹怜”的伪素颜状态。然后，她端起那个卡通猫咪马克杯，里面似乎刚泡好了一杯花茶，袅袅婷婷地站起身，目标明确——直指肖东东所在的角落。
　　她的步伐像是精心计算过，既不会太快显得急切，也不会太慢失去节奏，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带起一阵刻意清淡的香风。
　　肖东东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数据“愁眉苦脸”（内心在刷“这报表做得什么玩意儿，逻辑狗屁不通”），眼角余光已经捕捉到了猎物的靠近。
　　“来了来了！经典剧情：‘不小心’把水洒在新人重要文件上，然后开启道歉+示弱模式，测试对方反应，顺便为后续‘请求帮助’埋下伏笔。”肖东东内心的小剧场已经开始同步解说，“系统，录屏准备！这可是珍贵的绿茶行为学研究素材！”
　　【叮！行为记录模式已开启。宿主内心戏过多，已自动过滤……】
　　小美走到肖东东工位旁边，仿佛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一个极其逼真、角度刁钻的趔趄！
　　“哎呀！”伴随着一声娇柔的、恰到好处能引起周围人注意、又不会太夸张的惊呼，她手中那杯冒着热气的花茶，如同经过了精确制导，“哗啦”一下，精准地倾泻而出，完美地覆盖了肖东东摊在桌面上的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墨迹还未干透的市场分析报告！
　　棕黄色的茶水迅速在纸张上晕染开，字迹变得模糊不堪，几朵小小的菊花瓣还黏在了上面，显得格外讽刺。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演技浑然天成，要不是肖东东早有准备，几乎都要相信这是一场纯粹的意外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小美立刻放下杯子，双手合十，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嘴唇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显而易见的慌乱，“我…我不是故意的！肖…肖东东是吧？我真的没看到，刚才好像绊了一下……这…这可怎么办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愧疚和无助地望着肖东东，那眼神，仿佛肖东东要是敢说一句重话，下一秒就能当场哭给他看。
　　周围的几个男同事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目光中带着同情（对小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看热闹心态（对肖东东）。邻座李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吭声。
　　经典的绿茶三板斧：意外制造 →示弱道歉 →博取同情。正常情况下，一个刚入职的、尤其是男性新员工，面对这么一个楚楚可怜、长相不俗的女同事如此“真诚”的道歉，大概率会选择“算了算了，没事没事”，甚至可能反过来安慰对方“没关系的，我再打印一份就好”。
　　这样一来，小美不仅测试出了这个新人“脾气好、容易拿捏”，还顺便让他吃了个哑巴亏，为以后进一步“使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然而，她今天遇到的，是肖·钮祜禄·装比之王·东东。
　　肖东东没有立刻说话。他先是低头，默默地看着那份被“茶染”的报告，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湿漉漉、还在滴水的纸张一角，表情凝重得像是在瞻仰一件刚出土的、被严重破坏的国宝。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小美那泫然欲泣的表情都快要僵住了，内心OS：“这傻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时候不应该赶紧说没关系吗？他盯着那破纸看什么？难道在计算损失？”
　　就在小美快要维持不住表情，准备加大“哭腔”力度时，肖东东终于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没有预料中的宽容，也没有愤怒，而是一种……极其严肃的、类似于科学家观察稀有物种的好奇。
　　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如果他有的话），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落在小美脸上，开口了，语气平静无波，却字字诛心：
　　“这位……小美同事，”他甚至还礼貌地确认了一下称呼，“你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你步伐的步幅大约是55厘米，频率是每分钟110步，从你的起始点到我的工位，直线距离8米，中间没有任何障碍物。以你的运动轨迹和重心变化来看，产生足以让杯中液体大规模倾泻的横向加速度，需要的绊倒力度，大约相当于被一只隐形的、体重不低于10公斤的柯基犬猛撞了一下小腿。”
　　他顿了顿，无视小美瞬间僵住的表情和周围同事目瞪口呆的脸，继续用他那毫无感情色彩的“学术”语调分析：
　　“另外，根据茶水泼洒的面积和浸润深度计算，你杯子里的液体容量大约在220毫升到250毫升之间，泼洒时杯子的倾斜角度约为75度。这个角度和力度，很难用‘不小心绊了一下’来解释，更像是……一种经过短暂蓄力后的精准投送。”
　　肖东东最后总结陈词，目光锐利地看着小美那双已经忘了该怎么眨巴的大眼睛：
　　“所以，基于以上物理和运动学分析，我是否可以合理怀疑——你眼睛是装饰品吗？还是说你走路是用脚后跟看路，专门瞄准我的文件进行精准灌溉？”
　　整个办公区，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像是被集体施了定身法，嘴巴微张，眼神呆滞，大脑疯狂处理着刚才接收到的、完全超纲的信息。
　　步幅？频率？横向加速度？柯基犬？？精准灌溉？？？这他妈是碳基生物能说出来的话？！人家妹子跟你玩绿茶撒娇，你跟她玩物理学和犯罪现场重建？！
　　小美彻底懵了！她准备了无数种应对方案，包括对方生气、对方宽容、对方趁机搭讪……唯独没准备应对这种……科学怪人的降维打击！
　　她的眼眶还红着，眼泪要掉不掉，表情介于“我是谁我在哪”和“他到底在说什么鬼”之间，扭曲得十分滑稽。那副楚楚可怜的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露出了底下的错愕和一丝慌乱。
　　“我…我没有…我真的是不小心……”她试图挽回，声音带着真实的颤抖，但这次不是因为演技，而是因为懵逼。
　　肖东东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辩解，他拿起那份惨不忍睹的报告，直接递到小美面前，用命令式的口吻，面无表情地说：“重印。”他顿了顿，看着小美那张快要绷不住的脸，又补上了最后一刀，语气轻描淡写，却伤害性极大：“现在，立刻，马上。别跟我哭，你眼泪不值钱。我这文件，重印，要钱。”
　　不知是谁先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极其压抑但又实在憋不住的笑声，如同点燃了导火索。紧接着，整个办公区爆发出了一阵压抑的、此起彼伏的闷笑声！几个女同事笑得肩膀直抖，赶紧捂住嘴低下头。连之前对肖东东有些鄙夷的同事，此刻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从天而降的怪物，充满了震撼和……一丝莫名的爽感？
　　小美的脸，瞬间从白到红，又从红到青，最后变得煞白。她看着肖东东那副“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的冷漠脸，再感受到周围那些压抑的笑声和异样的目光，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愤和难堪涌上心头。
　　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还是在这种她最擅长的领域！她一把抓过那份湿哒哒的文件，几乎是跺着脚，转身就跑向了打印机的位置，连她那宝贝猫咪杯子都忘了拿。
　　肖东东看着她的背影，慢悠悠地坐回工位，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点根烟，虽然他并不抽烟。
　　“搞定。第一阶段，‘破防’任务完成。”
　　【叮！成功对职场绿茶完成一次“物理学打脸”，粉碎其弱者姿态，引发群体性震撼。装比值+888！】
　　【当前装比值：10441点！】
　　听着系统悦耳的提示音，肖东东满意地伸了个懒腰。
　　“职场，果然比碰瓷有意思多了。”
　　他瞥了一眼打印机旁那个脸色铁青、手忙脚乱操作机器的小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才只是开胃菜呢，绿茶妹妹。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