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日野 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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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选中的一千多个未来咒术师，确实各个都是人才，讲话也相当好听。为了避免对普通人社会造成过大的影响，所以都是预先转移到高专的专门训练场，再统一转化登记，科普咒术世界常识的：倒也不必考虑其中是否有心术不正之人的问题，咒术高专招人的时候也都不会考察这个，【窗】的监视也算是聊胜于无。
但是不愿意当咒术师的倒也有五分之一，抹除掉术式回归普通人世界就好了。
还有些看起来是羂索给死人准备的受□□，那个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但羂索死了，他留下来的咒缚也就自然消散了。
日野海托着腮帮子，感觉夏油杰处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意义感中，“突然多了这么多家人会很开心的吧。”
“也还没有经过考察。”他笑得很舒心的样子，就像是美美子和菜菜子给他梳头的时候，“但是确实有一些很有天赋的术式。”
“我对那个叫日车宽见的律师很是看好。”两个人现在坐在训练场边，头碰头的一起吃早上做好的便当，日野把盐渍梅子挑破，配着海苔碎和白米饭一起吃，“想把他拉进总监会来，做执行者。”一个失控的，游离在外的，有自己意识，但还是想要保护弱者的完美第三权，日车足够强大而独特，“和爬上王座比起来，还是法治社会比较让人放心。他会是盯住那帮新术师的最好人选。”
“好啊。”夏油杰反正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海接下来会辛苦很长一段时间吧。”
忍不住伸手揪他前额的丑刘海，即使知道这是很危险的行为，“一想到你们只需要提个想法整个花活出来，我需要具体把它落地就很烦啊。”
他危险的向前探身，两个人几乎到脸贴脸的位置，她可以看见他细长眼睛，和愉悦？的眼神？夏油杰噗哧一声笑出来，“所以还想去非洲吗？还是西西里。”
“知道你也很辛苦啦。”扁扁嘴，然后突然眯眼睛，“只是觉得，突然好像，眼睛前面的云翳被擦干净了一样。”盲目的是心之眼，“杰就像是龙一样的生物。”之前总是他把她比成鲸鱼，或者她说自己是狗。
“欸。”他把那绺刘海别回去，还是没空去剪头发，所以还扎着那个半丸子头，不过应该快长到能重新束成高专时期那个发型了。
“很强大，很自由自在，在云中游动的神话生物。”对空比划，云遮雾绕，不可捉摸，“有的时候又很顽劣，但大部分时候都很靠谱。”贴身相处了十年了吧，即使是日野海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不是很了解夏油杰，虽然很清楚他的细微举动代表的情绪反应，但也只是知道他做的决定不容转移这么一点而已。
但确实很体贴很会照顾人感受啦，但恐怕也只是强者的随手之举。
“说了不要把我当成神佛啦。”他很坦然得笑着，说实话，这样轻松的表情确实是真的，太少太少在夏油杰这样的人身上看到了吧，“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的。”
所以，就，在一年之后，一切走上正轨，美美子和菜菜子都去上了高专之后，还是去了非洲旅行，从约翰内斯堡到突尼斯，最南到最北，沿着印度洋和红海的海岸线前进，莫桑比克、坦桑尼亚、肯尼亚、埃塞尔比亚、苏丹、埃及、利比亚，再从突尼斯坐渡轮前往西西里岛上的巴勒莫。
日野海站在渡轮的船头，伸手向太阳，这是地中海的日落时分，到处都是一片绚丽的金红色，渡轮上的游客和旅人也纷纷掏出手机照下这样的美景，史诗里说女神垂下玫瑰色手指，大海有如葡萄酒色，大概就是这样的。这是难得的平静时间，两个人的皮肤都因为在热带的旅行变成了金棕色，危机四伏的非洲大陆对于咒灵操使和持弓者而言也是挑战：人类的武器是可以对术师造成威胁的。
他们见到了瘟疫、战争、饥荒和死亡，但也见到角马迁徙，猎豹奔跑，狮子捕杀斑马，长颈鹿咀嚼树梢上的叶子，宏伟的维多利亚瀑布和乞力马扎罗山上的雪。
夏油杰靠在甲板上的栏杆上，举宝丽来相机拍下两个人的合照，西西里是两个人的最后目的地，他们会在巴勒莫机场转机从法兰克福回国。这次旅程长达三个月，从南半球的夏初到北半球的冬末，穿过热带两边的雨季和旱季，终于到了要回到日本列岛的时间。
“度假真是令人开心啊。”日野海过来和丈夫一起观赏照片，这张相纸是金边的，海上连绵的火烧云在相纸上逐渐显现出来，金红色的光影不仅在天上，也在水里，地中海像火的海。
“是啊。”夏油杰这么回答，“日本之外，咒灵和咒术师都很稀少。”除了一个叫米格尔的术师和他黑绳之外，他们确实没有遇到什么强大的咒术师或者咒灵、咒具：即使这片土地上的人经历了如此巨大的苦难，拥有悠久的历史和灵巧的天分。但是没有就是没有，这种时候会陷入莫名其妙的孤独，好像没有什么学习和参照的对象，越来越确认和世界联结的断裂，更何况这些事有许多人为因素的存在。但无论如何，接下来的道路，恐怕要看所有人怎么往下走了。
“日本例外论啊。”黄昏时光总是短暂得，那一丸金红色的太阳很快被海水吞没，世界陷入了静谧的蓝调时刻，但是连绵的晚霞和日辉停留在了相纸上，还有转身回眸的女人和凭栏微笑的男人，日野海伸展胳膊，“感觉回去有很多工作要做。”
“如果是海的话。”夏油杰这么回答，“总是能做好的。”
【完】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日野 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