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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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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同去秋猎,遭到太子拒绝。另寻他法,与二皇子赵宜暂时结为盟友。
回程的途中,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变了许多。
徐沅沅倒是毫不在意,反正他俩都不是缺爱、缺关心的主。
自从发现赵政此人的真面目后,更是懒得搭理。
但男人今日却有些莫名其妙。
警告道:“既然如今成了本宫的太子妃,那就不要再同外人亲亲我我。”
没等徐沅沅说些什么,他的话跟冰雹一样地砸过来。
“太子妃该有的体面本宫会给你,但真心、情爱是给不了你的。”
原本以为她会失落,因自己的话陷入沮丧。
安慰的话却一下子停在嘴边,“本宫可以...”
女人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是在闭目养神。
徐远远熟练地说出他可能会说的话。
“殿下放心,妾必然安分守己,不会对您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一定做一个外人眼中合格的太子妃。”
“还有来日你心上人现身之时,我一定心甘情愿地献上太子妃的位置。”
赵政语塞,想说自己没有心上人。
看了女人波澜不惊的深情,又觉得自己实属多余。
“你知道就好。”
徐远远只能转头望向远处的群山,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虽不知阿爹跟这人说了什么,但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的。
待到赵政的心上人出现那一日,就是自己还有徐家完蛋的时候。
冷风袭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今年的秋天实在是太早,她的眼前又浮现出少年的影子。
阿宸,你要是在的话必然不会叫冷风侵扰我。
发愣的功夫,赵政满是嫌弃地拉起旁边的帘子。
却在徐远远看过去的瞬间,又恢复了刚才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
想起太子府对自己的禁锢,大脑开始发出警告。
试图寻一些话题转移注意。
试探性地问:“殿下,近日是否要出发秋猎?”
“妾听闻今年的秋猎要到远处的秋山围场。”
男人摆弄棋子的手指停了一瞬,深邃地看向她。
像是要看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
因为空间狭小,两人间的距离也被不自觉地拉近。
徐沅沅甚至感受到了身上人传过来的温度。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想要往后躲开。
甚至还用手撑在他的胸前,想要用这样的方式为两人之间隔出安全的地带。
体会到手下传来的触感,才意识到此刻的距离已经超乎寻常。
而赵政还在不停地凑近,甚至目不转睛地看向她的眼睛。
徐沅沅羞愤不已。
喊道:“赵政,你到底要做什么?”
“明明说好要我安分守己,自己却...”
男人神色自如地起身,毫不愧疚地说:“我们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本宫的太子妃。”
侧眼见了她粉红如霞的小脸,还有故作镇定的眼睛。
手心痒了痒,还真有些想摸摸。
或许是处于亏欠,还是答应了她秋山围场的要求。
凑到她耳边,“让你去秋山围场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做得比上次更好。”
说完,徐沅沅脸上的胭脂色比先前还要红了几个度。
眼神中全是熊熊烈火。
不顾仪态地大叫:“赵政,你个臭不要脸的,简直就是流氓。”
“哪里还有个太子的样子。”
罪魁祸首的某人却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
不顾某人,独自进了太子府,徐沅沅又恢复了人前的端庄仪态。
目不斜视地回合欢殿。
王姑姑却注视着太子妃的一举一动。
忙不迭地跑到太子跟前表忠心,甚至开始添油加醋。
“殿下,奴婢今儿看太子妃是十分不对劲。”
原本赵政没什么兴趣听老姑姑家里长短,可涉及太子妃的事情,他总情不自禁地想要知道更多。
“姑姑您说。”
“太子妃实在是不知廉耻。估计是恼了您今儿不跟她回门。”
“听说去了揽月楼私会野男人,还跟人搂搂抱抱地出去。”
“回来那是满面春风,必然是跟那二皇子有了首尾。”
原本淡然的深情变了模样,嘴角凌冽,呈现出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严肃场面。
沉声交代旁边的小厮,“去请太子妃过来。”
王姑姑却以为是殿下知道太子妃的丑事后生气。
心中难免自得。
愈发肆无忌惮地说起来。
“听说还跟那二皇子在揽月楼互诉衷肠,不仅如此两人私相授受。”
太子的脸黑得比墨色还要浓上几分。
质疑道:“这一切,当真是姑姑您亲眼所见?”
“可千万别是花了眼。”
王姑姑面上闪过不安,却还是坚持。
“都是奴婢亲眼所见。”
对于这蠢人赵政一直都忍了许久。
从前动不得是因为局势所迫,如今却没什么好顾忌的。
云淡风轻地说:“姑姑大概是年老体弱,如今竟连眼睛都不好使。”
“奴婢污蔑主子那可是以下犯上,但念在你多年忠心护主,就打发去庄子颐养天年。”
听到这的王姑姑诧异万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驱逐自己。
直到左右来人准备强硬地拖走她的身体。
才开始后悔。
涕泗横流地抱着太子的大腿。
哀嚎道:“殿下,都是奴婢不好。”
“是我胡说八道。”
“我今后一定听话,不会再自作主张。”
眼看着他依旧无动于衷。
眼中闪过恨意,口不择言:“殿下,奴婢可是知道你秘密...”
只可惜,还没等她说完。
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刀剑,强势地将她的身体给捅了个对穿。
而这一幕恰好就落入走入殿内的徐沅沅眼中。
吓得脸色惨败,根本无法站立。
只能在越蝉的搀扶下勉为其难地站稳。
眼瞧着周围人面无表情地退下,训练有素地将王姑姑的血迹擦干净。
心中的恐惧又增添了几分。
想要逃离太子府的欲望又强烈了几分。
满是自责地想,是啊!她怎么能够忘记,这人梦中是如何残害人的。
赵政则是没事人一样地擦拭着利剑上的鲜血。
恐吓地说:“她这人实在是太爱多管闲事,仗着自己的身份。”
说话间缓缓靠近沅沅。
强势拉过她的身体,喝退所有人。
“本宫与太子妃有要事商谈,你们所有人都下去。”
越蝉还在犹豫,显然并不愿意让主子跟这么一个疯子同处一室。
徐沅沅却知道在太子府中,没有什么同他争辩的权力。
点了点头。
冷声说:“殿下今日唤妾过来,莫不是为了杀鸡儆猴?”
眼中满是冷光,害怕是有,但更多的是愤怒赵政做的一切。
男人不说话,只是向她挥了挥锋利的刀光。
自顾自地说:“本宫这剑是自小佩戴在身,向来是出鞘必见血。”
“自小死在这剑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今儿就有王真。”
徐沅沅不知他想要说什么,眼下只能颤抖着身体听他说完。
赵政话锋一转,“可她还真不一样,太子妃,她是为你而死的。”
虽然脑子乱成糨糊,还是反驳。
“胡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你心狠手辣。”
男人嘴角泛出残忍的笑容,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道。
“当然有关系,因为她污蔑太子妃。”
“她说你与人有染,生了奸情。”
最后还添了神来一笔,“就在揽月楼。”
徐沅沅的心理防线总算是破了,只能抽搐着抱住这个疯子。
“殿下,都是她在胡说八道,妾对您一片真心。”
“我知道,所以死的人是她。”
蛇一样的眼神落在她的脖颈,警告道:“所以太子妃,你可千万不要背叛我,也不要生出什么小心思。”
听到这话,她的身体莫名地冷了下来。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疯子,她丝毫不怀疑。
若是今日自己真的背叛了她,捅了个对穿的只怕就是自己。
可惜没有发生的事情谁都不知道结局。
喉咙传来恶心的感觉,弓着身体不停呕吐。
最后只能被越蝉搀扶着走出去。
见她精疲力竭的模样,赵政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长剑。
莫名开始反思,莫不是今日真把人给吓到了。
甚至问旁边的陈子扬,“本宫这行为过分?”
身为属下,他能说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反正在他的印象,是没有听说过谁家丈夫如此恐吓新婚妻子的。
那人显然也并不指望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自顾自地说:“这种事情有备无患,早些叫她晓得背叛我的代价,才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殊不知,正是他疯狂的行为才让两人间越走越远。
而徐沅沅则是回去的几天都一蹶不振,一场风寒叫她完全没了精力。
直到秋猎来临,她都是在合欢殿中足不出户。
赵政恰好这几日从未踏足合欢殿。
她难得地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在看清楚纸条上的内容后,终于还是选择派人去了揽月楼。
毕竟她手中的力量有限,而二皇子的人总归是有可以利用的空间。
尤其是在见了赵政这个疯子不为人知的一面后。
在他身边实在是太危险,如今的徐沅沅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出去。
只能寄希望于早些得到自己想要的,再平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