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骨麟銮》音谨

6、工厂突袭

　　第六章：工厂突袭

　　温衍的车刚停在废弃工厂外围，“夜莺”队长就带着人迎了上来。黑色战术服的队伍在夜色里连成一片，手里的夜视仪泛着冷光，和楚茸在耳机里报出的“蛇眼”守卫分布完全对应——东侧三个岗哨、西侧两个暗堡，主入口的密码正是“毒蝎”在牌桌上甩出的那串数字。

　　“按计划行动。”温衍压低声音，指尖在战术地图上点出楚茸标注的“地下入口位置”，“一队解决东侧岗哨，二队炸掉西侧暗堡，我带三队从地下入口进去，拿到‘蛇眼’的核心军火清单就撤退。”他顿了顿，摸出西装内袋的红桃A，递给队长，“要是我半小时没出来，把这个交给楚茸，他知道该怎么做。”

　　队长接过红桃A，郑重点头。温衍转身戴上夜视仪，三队队员紧随其后，借着工厂外的断墙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向地下入口——那是个被铁板盖住的通风口，边缘锈迹斑斑，和楚茸在后台调取的工厂图纸完全一致。

　　掀开铁板的瞬间，一股机油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温衍率先跳下去，落地时脚尖轻踮，避开地上的碎玻璃——耳机里传来楚茸的声音：“地下通道有红外感应，跟着我报的路线走，左拐、直走、再右拐，别碰两侧的管道。”

　　按照楚茸的指引，温衍带着三队队员顺利穿过通道，尽头是扇厚重的铁门，密码锁上的数字还停留在“蛇眼”设定的初始状态。他输入“毒蝎”给的密码，铁门“咔嗒”一声弹开，里面的场景却让他瞳孔一缩——不是预想中的军火库，而是间布满屏幕的控制室，每个屏幕上都显示着不同的监控画面，其中一个，正对着“夜莺”二队炸暗堡的方向。

　　“不好，是陷阱！”温衍立刻按下耳机的警报键，“二队立刻撤退，暗堡里有诈！”话音刚落，耳机里就传来二队队员的惨叫声，屏幕上，暗堡炸开的瞬间，涌出大量带着麻醉剂的烟雾，队员们纷纷倒地，被“蛇眼”的人捆了起来。

　　“温总，别冲动。”楚茸的声音在耳机里格外冷静，“我刚破解了‘蛇眼’的备用系统，他们的核心军火库不在这，真正的坐标在‘黑狼’的私人加密盘里——就是他在牌桌上藏着没亮的那张‘底牌’。”

　　温衍攥紧拳头，盯着屏幕上被俘虏的队员，指尖在控制台上快速敲击——楚茸已经把“黑狼”加密盘的破解程序传了过来，进度条在屏幕上缓慢跳动。“‘黑狼’现在在哪？”他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在工厂三楼的休息室，身边有五个守卫。”楚茸的声音顿了顿，“我已经让一队绕到三楼外围，你从地下通道的备用出口上去，刚好能绕到休息室后面——注意，‘黑狼’手里有□□，绑定了二队队员的位置，千万别硬闯。”

　　温衍立刻带着三队队员退回到地下通道，按照楚茸标注的备用出口方向走。通道里的风声混着耳机里的电流声，他想起刚才在虚拟牌桌上，“黑狼”故意漏出的小牌面，原来从一开始，对方就在用“示弱”的手段引他入局，就像楚茸说的，“蛇眼”最擅长的就是牌桌上的心理战。

　　备用出口在三楼的消防通道里，推开防火门的瞬间，就听见休息室里传来“黑狼”的笑声：“温衍，别躲了，我知道你来了。想救你的人，就来跟我赌一局——还是□□，赢了我给你加密盘，输了，你和你的人一起留在这。”

　　温衍推开门，“黑狼”正坐在休息室的牌桌前，手里捏着副旧扑克牌，二队队员被绑在墙角，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个小型炸弹。“规则我定，一局定生死。”“黑狼”把牌推到温衍面前，“你先叫牌，赌注就是你队员的命。”

　　温衍走到牌桌前坐下，指尖在牌面上轻轻摩挲——这副牌的牌角有细微的磨损，和当年楚茸赢走他码头时用的那副很像。“可以，但我要换副牌。”他盯着“黑狼”的眼睛，“你这副牌，说不定藏了记号。”

　　“黑狼”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不愧是温总，够谨慎。”他从抽屉里拿出副新牌，拆开包装递给温衍，“这副总没问题了吧？要是还不放心，你自己洗牌。”

　　温衍接过牌，指尖翻飞间，扑克牌在他手里连成残影——这是楚茸当年教他的“无痕洗牌法”，每张牌的位置都经过精准计算。洗完牌，他把牌靴推到中间：“发牌吧。”

　　第一张牌，温衍拿到红桃Q，“黑狼”拿到方块10；第二张牌，温衍拿到红桃K，“黑狼”拿到方块J；第三张牌，温衍拿到红桃10，“黑狼”拿到方块Q。牌面渐显，温衍的红桃牌已经有了顺子的雏形，“黑狼”的方块牌则凑成了同花的趋势。

　　“下注。”“黑狼”率先推出去一个炸弹遥控器，“我赌你下一张牌不是红桃J，要是你输了，我就按这个按钮，先炸掉一个队员。”

　　温衍的指尖顿了顿，耳机里传来楚茸的声音：“‘黑狼’的底牌是方块K，他在等你弃牌——别慌，你的下一张牌是红桃J，凑成顺子就能赢。”

　　温衍深吸一口气，推出去自己的□□：“我跟，赌你最后一张牌不是方块K。”

　　第四张牌落下，温衍拿到红桃J——顺子成了！“黑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却还是强装镇定，翻开自己的第四张牌：方块K，同花也成了。“该亮底牌了。”“黑狼”的指尖在遥控器上轻轻敲击，“温总，你要是输了，你的队员……”

　　“你不会有机会按的。”温衍直接翻开底牌——红桃A，顺子从10到A，完美压制“黑狼”的方块同花。“黑狼”的眼睛瞬间瞪大，刚想按遥控器，就被从窗外跳进来的一队队员按住，手里的遥控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温衍冲过去捡起遥控器，快步走到墙角解开队员的绳子。耳机里传来楚茸的欢呼声：“温总，干得漂亮！我已经锁定了‘黑狼’的加密盘，正在破解，马上就能拿到真正的军火库坐标！”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毒蝎”带着十几个手下冲了进来，手里的枪直直对准温衍：“想走？没那么容易！”

　　温衍把队员护在身后，刚想掏枪，就听见耳机里楚茸的声音：“别担心，我叫的支援队已经到了，就在工厂门口——‘毒蝎’的后路被断了！”

　　话音刚落，工厂外就传来枪声，“毒蝎”的手下瞬间慌了神。温衍趁机冲上去，一拳打在“毒蝎”的脸上，夺过他手里的枪，对准天花板开了一枪：“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毒蝎”的手下纷纷放下枪，只有“毒蝎”还想反抗，却被温衍用枪托砸在头上，昏了过去。收拾完残局，温衍走到牌桌前，拿起那张红桃A，指尖蹭过牌面——刚才的牌局，要是没有楚茸在后台的精准计算，他未必能赢。

　　耳机里传来楚茸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格外轻快：“温总，加密盘破解好了，真正的军火库在工厂东边的废弃码头，我已经把坐标发给支援队了。另外，二队队员只是被麻醉，没生命危险，已经送去医院了。”

　　温衍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握紧手里的红桃A：“楚茸，谢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楚茸的笑声：“谢什么？我们不是搭档吗？对了，等你回来，我们得好好算算账——刚才在牌桌上，你可是欠我一次‘让牌’。”

　　温衍也笑了，眼底的冷意被暖意取代：“好，回去就跟你赌，这次不耍花样，凭真本事。”

　　阳光透过休息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牌桌上的扑克牌上，红桃A的牌面在光线下格外清晰。温衍知道，这场和“蛇眼”的较量还没结束，但有楚茸这个搭档在，无论接下来的牌局有多难，他们都能一起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