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骨麟銮》音谨

7、码头清缴

　　第七章：码头清缴

　　清晨六点，废弃码头的雾气还没散，温衍带着“夜莺”队员潜伏在集装箱后面，手里捏着楚茸刚发来的军火库分布图——红色标记点在码头最深处的仓库里，周围布满“蛇眼”的暗哨，比工厂的防御更严密。

　　“按楚茸说的，分三队行动。”温衍压低声音，指尖在地图上划出路线，“一队用烟雾弹掩护，二队切断仓库的供电，我带三队从通风口进去，找到军火库就装炸弹，十五分钟后在码头出口汇合。”他顿了顿，摸出西装内袋的红桃A，轻轻蹭了蹭牌角——这是他和楚茸约定的“行动信号”，只要红桃A在手里，就代表一切按计划进行。

　　行动信号发出，一队队员立刻扔出烟雾弹，白色烟雾在码头弥漫开来，“蛇眼”的暗哨瞬间乱了阵脚。二队队员趁机冲上去，用液压钳剪断仓库的供电线，整个码头瞬间陷入黑暗。温衍带着三队队员，借着夜色和烟雾的掩护，快速摸到仓库的通风口。

　　刚钻进通风管，耳机里就传来楚茸的声音：“小心，通风管尽头有红外报警器，我已经远程干扰了三十秒，你们得尽快过去。”温衍加快速度，在报警器恢复工作前，带着队员落在仓库内部——里面堆满了木箱，打开一看，全是重型军火，和楚茸标注的数量完全一致。

　　“开始装炸弹。”温衍拿出定时炸弹，设定好十分钟后引爆，刚想撤退，仓库的门突然被推开，“蛇眼”的残余成员冲了进来，手里的枪直直对准他们。“温衍，没想到你真能找到这！”为首的人是“蛇眼”的技术负责人，脸上带着狰狞的笑，“不过没关系，这里的军火够把整个码头炸平，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温衍握紧手里的枪，目光扫过对方身后的引爆器——和工厂里“黑狼”的一样，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你以为你能得逞？”温衍冷笑一声，耳机里传来楚茸的声音：“我已经黑进了他的引爆器系统，三分钟后会自动失效，你尽量拖延时间。”

　　“同归于尽？我看你没那个本事。”温衍故意拖延，指尖在口袋里摸出那副定制扑克牌，抽出一张红桃A，在对方面前晃了晃，“还记得三年前曼谷的牌局吗？你用假牌赢了我，今天，该我赢回来了。”

　　对方的脸色瞬间变了，显然没想到温衍会提起当年的事。趁他分神的瞬间，温衍突然开枪，打中对方的手腕，引爆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夜莺”队员立刻冲上去，将“蛇眼”的残余成员制服。

　　“快走，炸弹快引爆了！”温衍捡起引爆器，带着队员往仓库外跑。刚冲出仓库，就听见身后传来巨响，仓库瞬间被火焰吞噬。温衍回头看了一眼，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蛇眼”的核心军火库被摧毁，这场较量，他们赢了。

　　回到“雀骨”会所时，楚茸已经在包厢里等着，桌上摆着那副定制扑克牌，红桃A的位置空着，显然是在等温衍回来。“回来了？”楚茸抬头，眼底带着笑意，“码头的事我都知道了，干得不错。”

　　温衍走过去，把手里的红桃A放在牌桌上：“多亏了你，不然这次没这么顺利。”他坐在楚茸对面，拿起扑克牌开始洗牌，“之前答应你的，回来就跟你赌一局，现在可以开始了。”

　　楚茸挑眉，拿起牌靴：“规矩不变，□□，一局定输赢。不过这次的赌注，我要改改——我赢了，你得把‘夜莺’的一半控制权给我；你赢了，我就把当年从你那赢的码头还给你。”

　　温衍没犹豫：“好，就按你说的赌。”

　　牌局开始，温衍先拿到三张Q，楚茸拿到三张K。前几轮下注，两人都很谨慎，直到最后一张牌落下，温衍的底牌是张Q——四张Q在手，他以为自己赢定了，却没料到楚茸的底牌是张K，还凑成了同花顺。

　　“我赢了。”楚茸把牌摊开，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温总，‘夜莺’的一半控制权，可得说话算话。”

　　温衍盯着牌面，突然笑了：“没想到你还藏了这手。”他没生气，反而把“夜莺”的控制权文件推到楚茸面前，“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夜莺’的行动，我们一起决定。”

　　楚茸拿起文件，眼底闪过丝暖意：“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是搭档。”他拿起红桃A，递给温衍，“这个还给你，算是我们合作的‘信物’。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这张红桃A在，我就会在你身边。”

　　温衍接过红桃A，指尖在牌面上轻轻摩挲，突然想起三年前的曼谷牌局——那时候他们还是对手，如今却成了最默契的搭档。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牌桌上的扑克牌上，红桃A的牌面在光线下格外清晰。温衍知道，这场和楚茸的“牌局”还没结束，但未来的每一局，他都想和楚茸一起打下去。